「舵手?」佟蘭君疑惑的看了看李小騰。一時沒明白李小騰的意思。
李小騰呵呵笑了幾聲,一手如道朝著自己手腕砍了一下。笑著說道︰「不是舵手,是剁手!」
看著李小騰那搞笑的模樣,佟蘭君抿著嘴輕輕笑了幾聲。隨即抬頭看著李小騰,笑吟吟的問道︰「說說你的想法吧!你到底想加多少籌碼?具體怎麼個加碼法兒?」
說這話,佟蘭君身不自居的微微前傾。那種從談判桌上學來的技巧。已經深深融入到了佟蘭君骨里一般。只是佟蘭君自己似乎沒有注意到罷了。
李小騰看著佟蘭君微微前傾的身,更覺佟蘭君傳遞給自己的那種淡淡的壓迫感。咧著嘴呵呵笑了起來……
隨著李小騰那淡淡的笑意。緩了緩之後,李小騰這才無奈的接著說道︰「可能是我把話沒說明白。你家的房蓋在了我家的土地上。就好像扁擔綁在了板凳上,板凳不讓扁擔綁在板凳上,扁擔偏偏還是綁在了板凳上了。」這段話說完,李小騰微微有些詫異自己竟然能把這話的這麼溜索。著實有點出乎自己意料!
佟蘭君有些不悅的沖著李小騰說道︰「別逗貧,有什麼說什麼吧!」
李小騰哈哈一笑說道︰「我這怎麼是逗貧?我這是在陳述事實!這話有本事你復述一遍?」隨即李小騰接著說道︰「現在這麼大的彩虹城蓋上了,我肯定是不可能讓你們家在拆了。真要那樣桌,那就真有點蠻橫不講理了。但是作為土地本身應有的價值,你家總要等價對兌付給我們李家吧?」
說這話,李小騰看著佟蘭君微微蹙起的雙眉。接著說道︰「興達發展這邊則是額外的好處,那是要當成附加利潤算給我的。兩者不可混為一談。」
佟蘭君沒想到李小騰把話又繞了回去。臉上似乎有些不高興的看著李小騰。眼神的光芒映射在李小騰雙眸。弄得李小騰自己都有些尷尬。
李小騰自己心里突然竄出來一種想法,仿佛佟蘭君覺得在沖著自己問道︰你是妖怪請來的逗比嗎?
想到這里,李根碩無奈的搖了搖頭。呵呵輕笑了幾聲之後,接著說道︰「怎麼樣?興達發展的事情有興趣沒有?」
佟蘭君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
一時,李小騰當真讓佟蘭君弄的不明白她究竟有幾個意思了。
不過很快,李小騰接著說道︰「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就是想要和興達發展同樣的條件。既然前面有了比對的前車之鑒,咱們可以按照他那個模式來執行嗎!」
佟蘭君臉色變的有些難看了,李小騰接著說道︰「當然,你說興達發展有他自己的上市公司。那我打個對折好了,保利地產百分之十的流通股!」
「這不可能!」佟蘭君似乎想都沒想。斷然拒絕了李小騰。
李小騰看著佟蘭君。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神采,緩緩說道︰「我記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又不是要你們保利地產所有股票的百分之十。保利地產現在只有百分之四十的全流通股份。剩下的已經進入了股改程序。百分之十的股份是不流通的。而我只要你們那百分之四十流通盤的百分之十分之一。」
流通盤的百分之四十其的十分之一什麼感念?
流通盤的百分之十。只不過是保利地產很不起眼的一部分而已。可盡管貌似很不起眼,可是對于保利地產這種龐然大物來說。佟蘭君自己名下持有的限售股!都沒有這個數字了。更不要說流通的股票了。
僅僅按照今天保利地產收盤的價格來計算,這已經達到了一個比較恐怖的數字,而具體有多少佟蘭君雖然不知道,但是其價值絕對超過了保利彩虹城的兩棟高層!
佟蘭君看著李小騰。深邃的眼神露出淡淡的深邃。
就听李小騰緩緩說道︰「現金和房我都不要了!我就要你們的股票!」
听了李小騰這話,佟蘭君眉梢一挑。自己心明白,自己雖然已是沒有計算出這其間的價值,但這個價碼比之甄興達當時一口價要的也沒低廉到哪里去。怎麼算保利的利益都是有損害的。
「若是你想把你們折在興達發展的資金套出來……」李小騰的話又緩緩鑽進了自己耳朵了。
佟蘭君心一怔,自己心里哪兒曾去想興達發展的事情了。剛才自己只不過是順著李小騰的話往下說了幾句罷了。自己心事主要還是在土地上罷了。
畢竟,被套的資金是母親張玲經手的!而責任也是有價證券部門的責任。自己完全沒有必要攬這種事情。那邊自然有專門的人處理,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所染指?這已經超越了佟蘭君手的權限……
這事兒貌似李小騰合適了。可自己呢?真要是答應了李小騰。那才叫自己出了一擊昏招呢!自己又怎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李小騰看著沉思的佟蘭君,自己以為她在權衡利弊得失,在琢磨怎麼答應自己。他根本就沒想過佟蘭君還會拒絕自己。
畢竟自己要的是佟蘭君的有價證券,而不是佟蘭君的真金白銀。就算股票這種東西流通性很好,但是有一個波動空間!特別在華夏這塊神奇的大陸上,股票和歐美的保值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兩方利益的這種事情,也像天平上微妙的平衡一樣。只有天平兩邊的利益達到一致,天平才會巧妙的平衡于兩個點!雖然保利的利益和李小騰家的利益。根本就無法找到一個利益平衡點。
但是如此大的懸殊,已經遠遠超過了佟蘭君的心里預期。自己知道老媽來了也絕對不會同意!
忍著想用手茶杯潑醒了李小騰的沖動。佟蘭君真想告訴李小騰︰你如此獅當張嘴,你爸爸知道嗎?
佟蘭君若以李小騰女朋友的身份,自然可以對其說這種話做這種事!
可是現在的佟蘭君今天代表的是張玲的女人,是保利家族的閨女。又怎麼會把自己擺在李小騰枕邊人的角度?
李小騰看著佟蘭君,笑呵呵的問道︰「怎麼樣?想好了嗎?」
「其實不用想的。」佟蘭君的話還沒說完,李小騰頓時一臉興奮的說道︰「我要的確實不高!」
「辦不到……」佟蘭君臉上微微掛著一絲決然的模樣咕噥了一句。
「啊?」李小騰听了佟蘭君的話。臉色微微有些漲紅的說道︰「怎麼可能辦不到?我又沒從你們家要真金白銀。只不過是一些股份罷了!」
「真的只是一些股份?你要的已經大大超出了保利可以承受的範圍。你要是真想要真金白銀到好說了!」
這時候,佟蘭君知道自己和李小騰之間的談判已經進入了僵局。
隨即從自己的手包里掏出電話,撥打了一個電話好嗎。
電話很快被接通了。
就听佟蘭君沖著電話輕聲說道︰「把我給李小騰準備的棺材抬進來!」只一句話,隨即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小騰雙眸一瞪。下意識看著佟蘭君額頭不由的趟下來幾滴汗漬。
心頓時有些後悔的想到︰「自己當初為什麼要一個人來?自己沒想到佟蘭君會把事情做的這麼絕!棺材……」
李小騰臉上有些變顏變色的咕噥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佟蘭君只是沖李小騰盈盈笑了笑了。根本就沒回答李小騰的問題。
門被人咄咄敲響。佟蘭君朗聲回應道︰「請進!」
伴隨著佟蘭君的話語。就見房門被人緩緩推開。兩個男人極為費力的扛著一口烏黑的小棺材走了進來。
李小騰看著眼前這也就一米來長的小棺材,頓時愣住了。
重重的一聲悶響過後。這小棺材被兩人放在了包廂里。一個男人回過頭走到包間房門前,緩緩掩上了包間的大門。而兩一個男人則從後腰里抽搐了一把泛著寒光的斧頭。
佟蘭君看了看臉色煞白的李小騰,嘴角泛起一絲幽幽無奈。輕聲咕噥著說道︰「小騰,你要什麼不好,為什麼會想要我們保利的股份?哪怕你要我也好啊!以土地為嫁妝我就不相信我媽媽會拒絕我的婚事!」
听了佟蘭君的話,李小騰心里真有些慌了。
能當著下屬的面說出如此的話,佟蘭君這是什麼意思?電影里好像經常能看到類似的鏡頭。這這種話的人大多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里,李小騰心里不由的慌張了起來。身微微側了側,眼角的余光看著靠在包廂房門的男人。在看看手持著斧頭,臉上沒有一次表情,仿若波瀾不驚的男人。
自己瞬間想到了那夜土豪哥,佟三買凶的場景。心髒越跳越快,這真是一對姐弟啊!竟然給自己來了一個甕捉鱉。現在跑都跑不了了!
眼前的一幕哪里是股海行情靠剁手?簡直人家這是要剁自己腦袋的節奏啊!
佟蘭君看著李小騰,表情依然是種笑盈盈的節奏。咯咯輕聲笑了笑說道︰「小騰,你難道見了棺材都不掉淚嗎?」說這話,朝著手持利斧的男人緩緩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