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眨了眨清澈明亮的眼楮,哦,原來,他就是她上弦月的夫君啊!
嗯嗯,不錯不錯,長得很不錯,遺傳基因肯定很好,喏喏,這眼楮,有夠深沉的,但不可否認,他的眼楮很迷人,像漩渦,扯扯,雖然她是被漩渦弄到這里的,不代表她會被他的雙眼給俘虜了,哼哼,哎哎,他要是就只有眼楮好看,她就好說服自己,只是眼楮好看的男人她不要!但、但,這個男人,他的整體比例也太好了吧
「看夠了嗎?」淡漠的語氣,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楚祈幽深見不到底的黑眸望著眼前這個對著他打量的女子,沉著冷靜?楚祈在心底冷笑,世人都說上將軍的千金是個不二的妻子人選,他也沒有刻意去回絕這門婚事,誰會想到,這一向懷有好口碑的女子為了抗婚而跳河!活了二十四年,她倒是第一個公然對決他的人,所以,他鎖了她一個月。
如果說,樂逾的冷能讓人退步的話,那麼楚祈的冷淡,能讓人打心底發顫。
上弦月揚起一道迷人的笑顏,一把推開站在前面的樂逾,以眾人始料未及的之勢,包括楚祈,一下跌坐在楚祈的身上,「啊哈,夫君你好!」吧唧,上弦月飛快地在楚祈臉上親了一下。
眾人驚呆。
綠意更是忘了呼吸,呆呆地看著自家小姐,直想暈倒過去,眼不見為淨!
上弦月絲毫不在意他們的反應,當家的都還沒說話呢,她怕什麼!她穩穩地坐在楚祈的腿上,眼波流轉掃過坐在一旁的三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綠意說的那三個側妃?長得還是可以的,就是審美觀點糟了點,把自己畫成這個鬼樣,看她,清湯掛面,多好!
上弦月好心情的笑了笑,「你們叫什麼名字啊?」先皇之前是怕他的兒子孤獨終身麼,早早就賜給他三個有前有後的側妃,但,貌似,他沒有寵幸三個中任何一個,換句話說,這三個女的,形同擺設。
坐在最近楚祈的,大紅牡丹外層輕紗,內層裹上翠綠煙紗綢緞,頭配花髻,插上牡丹簪,但是襯得一個嬌媚動人的模樣來,嬌嬌柔柔的聲音卻讓上弦月不敢恭維,「回姐姐,妾身容知秋。」那一媚眼,唉,上弦月很想告訴她,不用費力的拋向這個男人,他要是有心,早就動了。
上弦月邪魅一笑,更是顯得顧盼生輝,就連剛想拿下她的手的楚祈也被他這一笑停下了動作,他好奇,好奇她這一笑容。
她也沒讓他失望,上弦月咻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容知秋,嫵媚一笑,眼底卻清冷一片,冷冷的說︰「我說容知秋對吧。」她用的是陳述句,並非疑問句,同時,她停頓了,「本王妃叫什麼名字啊?!」這次強調反問句。
站在一旁的樂逾側了側眉,他剛剛沒听錯的話,她用的是王妃。嘴角勾起了一道若有似無的笑,這個女人心里倒是清楚的很。
那容知秋傻傻的愣了愣,本能地回答上弦月的問題︰「上弦月」
上弦月挑了挑眉,挺听話的啊,「那本王妃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姐姐啦,我印象上府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吧。」上弦月漫不經心的說著,敢佔她的便宜,還想跟她搶男人,她就讓她出師未捷身先死!
容知秋一個激靈,旁邊那兩個頓時也明白了,這是上弦月給她們的一個下馬威,也是一個警告,告誡她們,她是上將軍府獨一無二的千金,更是祈王府至高無上的王妃,當然,是除楚祈外。
容知秋噗一聲,跪在了地上,顫抖著說︰「王妃恕罪,妾身無意冒犯,還請王妃見諒。」本以為王爺把這個新王妃軟禁在上清閣,不會威脅她們,誰知道,王爺不但把她放了出來,還默認了她王妃的權利。
身旁的北如佳和何惜月也都紛紛跪下了,「還請王妃恕罪,秋妹妹不識大體沖撞了王妃,我們在這里和秋妹妹跟王妃賠個不是了,還請王妃不要責怪秋妹妹。」說話的是何惜月,鵝蛋粉臉,上身一件玫瑰緞子水紅裙,外罩粉霞彩色外紗,也是嬌艷。
說得挺不錯的,懂得退讓的人听了都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但,偏偏她們惹上她上弦月,還拐彎抹角罵她,要是她真一不小心「責怪」了容知秋,還弄得了個不識大體了!
「夫君」又是一個迅雷不及,上弦月整個人掛在了楚祈身上,模樣楚楚可憐,明淨清澈的水眸閃著點點淚光,楚祈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她,上弦月閃著淚光的眼里略過一絲狡黠,很好,無動于衷嗎,上弦月可憐兮兮的眨了眨眼,眼中的淚聚得更多,放佛隨時要掉下來般,櫻唇再度開啟,只是,比起剛剛,身子更是靠近楚祈,面對面的距離只有那麼的幾厘米,讓楚祈有一絲的僵硬,察覺了他的僵硬,上弦月在心底笑了笑,「夫君」柔弱仿似幽谷般的輕靈,輕輕地拂過楚祈的心底,留下了一瞬的痕跡。
楚祈平靜的對視著上弦月,除了沒有相傳的沉著冷靜,連知書達理似乎也沒有吧,她簡直就是魅惑人心的妖精,不允許自己的心里有太多的想法,也不想讓她再鬧下去了,本來只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她倒好,弄出那麼多事來。
楚祈淡淡得開口,「該用膳了。」
上弦月還是眨了眨眼,呃就這樣?難道她的魅力退步了??
上弦月委屈的咬了咬唇,楚祈有些頭疼的看著她,難道她不知道她這一動作在男人面前是一種誘惑麼?
暗暗地嘆了口氣,低沉而好听的嗓音再度響起︰「那你想怎麼辦?」很簡單的一句詢問句,讓台下跪著的三個女人的臉色刷白,讓樂管家還有其他丫鬟奴才側目,卻讓上弦月綻放出明媚至極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