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已經是累得不像人樣,累到了極限,渾身是傷的楊凝風艱能無比的爬進水缸里,他現在是越來越埋怨血虎劍靈將這水缸創造得太高了。看書網
進入水缸,不,應該說是摔進水缸,楊凝風都沒力挺身,頭一下子被藥液淹過。
「咳咳……!」
藥液從口鼻灌入,苦不堪言,但倒是讓楊凝風感到精神一振,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雙手一下子舉起伸出來,抓住水缸,這才是讓自已的頭升起來,得以透氣,嘴一張,從嘴里噴出一口藥液來。
「哈哈,我還以為你沒有被妖獸殺死,反倒是會被淹死呢!」
看著楊凝風的狼狽樣,優哉悠哉的躺在搖椅上的血虎劍靈很沒同情心的笑了起來。
楊凝風很無語的翻白眼,這老家伙真沒同情心,他想罵人,但他現在真的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需要省下力氣穩住身體。
深吐了口氣,然後一咬牙,雙眼閉了起來,很快,便是進入了淺度修煉狀態,一股股綠色的白煙開始從他的頭頭頂滲透而出,然後裊裊升起。
「這小子進入修煉狀態的時間越來越快了!雖然無法一下子進入深度忘我之狀,但已經是彌足可貴,難得……」
血虎劍靈眼中一抹贊賞之色閃逝,隨之閉上眼楮,搖椅,慢慢的搖動起來,享受他的愜意生活。
也不知道血虎劍靈現在在藥液中加了什麼,楊凝風雖然進入了修煉狀態,但仍是能清晰的感到身體內的痛感。現在每一次泡藥液,都感覺滲入體內的能量就好像是灌進了岩漿一般,在他按心法運轉元氣能量時,在他經脈中流淌的能量都能讓他的經脈感到有一股無法忍受的灼痛之感。
他的雙手死死的抓住缸頂,死死的支撐著身體,緊咬著牙關,抵抗與忍耐著身體之中傳出的劇痛。
不可否認,現在每一次泡藥液都要承受這般痛苦,但是每一次得到的好處卻是一次比一次大,只要他能熬過,就會讓他立馬感到修為在大幅提升的舒服感。
終于,半個時辰過後,痛感消失了,滲進體內的元氣能量開始變得溫涼,他渾身骨骼中再度開始產生一種細微的酥麻,但卻是讓他舒服到了極點之感。
十六天,僅僅是十六天的時間,不斷的與妖獸搏殺,然後不斷的回來泡血虎劍靈為他準備的藥液,他的實力現在已經是達到了九段士品的境界,就在剛才與六只八段士品的妖獸生死博斗,最終成功將六只妖獸全部擊殺後,他突然感到了體內骨髓之,有著什麼東西將要誕生而出,最後氣海一震,他終于是在八段士品實力的巔峰走完了最後一步,踏入了九段士品實力的境界。
現在,他已經是在為突破師品實力而努力。
每一次承受痛苦時,他都想罵血虎劍靈祖宗十八代,但每一次泡完後,他卻又覺得這苦吃得絕對劃算。
他深深的知道,要是以前,就算他的天賦再好,也不可能做到十幾天的時間從六段士品的實力提升到九段士品的層次。
現在,憑借著那充沛霸道的霸龍拳,他出拳擊殺妖獸時,那威力他自已都覺得有點恐怖,現在一只八段士品的妖獸,他都能直接一拳打爆。這樣的力量,絕對是驚人恐怖的存在,要是他現在再與這兩人交手,他不需要利用雲龍驚鴻龍,就是正面硬對硬的撼擊,他也能一拳將這個曾經的對手打趴下,要是他想,直接打死都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
當然,他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他可是付出了比別人不知道多多少倍的苦與血汗,雖然已經習慣,但不斷與妖獸的搏殺與被殺,再加上泡藥液時那如同被岩漿在體內燃燒的痛苦,他付出的努力太多了,承受的痛苦也太多了!
痛感消失,體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恢復,身上的傷也已經是全好了,楊凝風這才是徹底的進入深度忘我的修煉狀態,開始進入深層次的修煉中……
很快,在水缸里的藥液全部變成清水時,晶石的能量也耗盡了,楊凝風從血虎空間中出來,他仍是躺在巨石之上。
躺著,看了看天空,烈陽正盛,但楊凝風沒有休息的意思,閉上著眼楮,並不是真的在睡,而是平放在小月復上的雙手隱晦的結起一道奇特的手印,暗中默念五氣歸元道的心法,體內元氣運轉而起,再度的進入修煉狀態中。
五氣歸元道,不管是坐著,站著還是睡著,無時無刻都能修煉,就這一點,足可證明了這修煉**的神奇精深。
這十幾天來,他除了吃拉之外,幾乎是所有時間都在不休止的修煉,也正是他這番拼搏、努力、刻苦與堅忍,才能讓他的實力進展得如此神速。
只是對于外人來看,他卻是天天在偷懶,天天在睡大覺,顯得不思進取,慵懶散漫,毫無半點危機感。
「怎麼回事?這小子怎麼天天在睡覺,難道他就不擔心到時拿不到冠軍而丟了性命嗎?」
「哼,可能是他自仗嫡系長孫的身份,覺得幾天前的七鐘大會他能沒事,到時他就算奪不冠軍他還是會沒事。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如此不思進取的人,要是日後真當了我們的族長,楊家絕對是再也沒有機會崛起了!」
「廢物就是廢物,就算他能打敗楊雷,他還是廢物,永遠都不可能比得過玄鴻少爺,楊家未來族長,只有像玄鴻少爺這種天賦與努力的人才有資格繼承。」
「管他呢!這些事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他要死誰了攔不住。你現在馬上回去將今天的情況向玄鴻少爺匯報,我繼續留下來觀察。」
「好。只是匯不匯報都一樣,這小子天天睡懶覺,根本就沒什麼好匯報的,估計是知道奪冠無望,睡著等死……」
在對面的一座山峰半腰處,楊玄鴻派來密切關注思過崖一切情況的兩名灰衣青年盯著思過崖,看著思過崖上那隱約可見而躺著的身影,兩人臉上皆是不屑,低語幾句後,其中一人貓著身體退後幾步,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真是奇怪。他之前僅是五段士品,但突然間有了大變化,前幾天還能當眾擊敗楊雷,按理說他應該是通過苦煉方有了實力的突飛猛進,可是從這十幾天來看,他怎麼就天天睡懶覺,一天也不擔心他需要奪冠才能保命的事?難道他覺得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是達到了足可奪冠的地步?真是讓人費解,看來只有像玄鴻少爺這樣的聰明人才有可能明白這小子現在在玩的是什麼花樣了!」
留下之人坐了下來,目光,從密叢的縫隙中一直看著思過崖,眼神疑惑,嘴里嘀咕著。
他哪里知道,睡著的楊凝風,也是在進行刻苦的修煉中!!
……
……
「他還在睡?」
房間中,楊玄鴻盤腿而坐,額頭上汗滴如雨,听著手下人今天的匯報,他還是跟之前那些天一樣,眉頭都不由的微皺而起。
「是的,他一直在睡,除了吃拉之外,他都在睡。」楊玄鴻面前恭身而站的灰衣青年說道。
「真沒有其它特別的情況?或是楊文雄給他送食時有沒有給他送一些什麼特別的東西?」楊玄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楊凝風絕對不是那種不知死活之人。
「沒有。」灰衣青年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後搖頭。
「好,我知道了!好好給我盯著,以後要是沒有特別情況就不用匯報了!」楊玄鴻沉默了一會後,揮了揮手,說道。
「好。」灰衣青年躬身離開。
房門,緩緩關上。
在房門關上時,楊玄鴻眉頭緊鎖而起,站了起來,在房中來回的度起步來,臉色越來越凝重,緊皺的眉頭越來越緊,眼中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他就是想破頭也想不出楊凝風到底是玩什麼花樣,但他又很肯定,楊凝風絕對不會真的是覺得他是嫡系長孫就算奪不了冠族里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他在干什麼?他到底在干什麼?」
每一天听到楊凝風都是在睡大覺的消息,楊玄鴻不知道為何,在搞不明白楊凝風玩什麼花樣的同時他卻是感到壓力越來越大,讓得他的心境越來越無法平靜,也正是因此,本來以為五六天就能突破到師品境界的進展,現在卻是停了下來,明明就差那麼一丁點就能突破,但每到關鍵時刻他就開始出現心煩意亂,從修煉狀態中醒過來。
「楊凝風,你到底在干什麼?」
楊玄鴻心里在憤怒的咆哮著,他深深的知道,如果搞不清楚楊凝風在做什麼,他可能瘋了都有可能,這樣下去他也許會一輩子也別想突破到師品,他很想靜下心來不管楊凝風的動靜,可是他就是靜不下心來啊!
「任他花樣百出,任他陰謀千萬,我自巋然不動,我自心如磐石……」
突然,門外一道深沉的聲音響起,隨之門被人推開,楊文堂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走了進來,看著楊玄鴻,眼中有失望之色閃逝︰「你的心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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