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賊心不死
這一年,陳東來14歲,肖桂蘭13歲。浪客中文網文字首發138看書網兩個人都升到了初中,去了葛柳鎮的中學讀書。肖虎不想上學,在學校就沒安分過,和同學們打架,這讓孫博文頭疼不已,幾次找肖石頭談話。
再有學校那些紀律,那些作業,讓肖虎實在受不了,陳東來和肖桂蘭去了葛柳鎮上學,肖虎就不上了,任憑肖石頭打罵,就是不去。肖石頭拿他也沒辦法,只好听之任之。每到了星期日,陳東來就和肖桂蘭一路去葛柳鎮上學,幾個小時的路程,他們一路說笑,也不覺得寂寞。
這些年,陳富貴在沒有進山去尋寶,他明白肖石頭在木胡關的權勢,即就是自己尋到了財寶,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加上小猴子也死了,無法趕場,就一心種著自己的土地,和紅玉好好過日子,倒也相安無事。
小鳳一直想生孩子,但是她的願望一直沒有實現,吳郎中的中藥沒有見效,後來給她還找了一個偏方,把女人生過孩子的胎盤(當地農村人叫衣包)找了不少,切成碎片,放在爐火中烘干,在研成粉末沖服,還是沒有見效。有幾個老女人議論她,說她在當姑娘時不愛惜,身體吃過虧,所以不生養。小鳳最後也認了,沒有孩子就沒有孩子,只要自己活得瀟灑就行。
這一年,又有了好多的事出來。先是葛柳鎮成立了人民公社,取代了原來的鎮政府,在木胡關成立了生產大隊,底下又分了四個生產小隊,換湯不換藥,這個大隊長還是肖石頭。
村也好大隊也好,和木胡關的人好象沒多大的關系,但是有一樣,讓人們心里一直想不通。肖石頭在工作組下來之前,就在大隊的廣播室里用廣播給大家宣傳政策,說是土地是集體的,現在要收歸集體,每家可以分給少量的自留地,以後大家都在一起勞動,按勞動量計工分,年終按工分給每家分口糧。
木胡關的人們嘰嘰喳喳,在一起議論,是不是又要變天了啊?他們天高皇帝遠,不知道外邊的情況,現在肖石頭說啥他們就信啥。
肖石頭通知了小鎮上做生意的數十家人,說是他們破壞國家的經濟秩序,要立即停止。這些做生意的人個個如驚弓之鳥,摘下招牌,處理了貨物,小鎮因此變得冷清,人們要買東西,必須要到葛柳鎮的供銷社去。
人們看著自己家的土地又要上交了,都有點想不通。楊德厚趴在自己的土地里哭成淚人,聲稱誰要是敢動自己的土地,他就要和誰拼命,楊廣才和幾個人硬是把他抬了回去。
小鎮屬于木胡關生產隊,另外三個生產隊都隔了三五里路,大隊部就設在木胡關一間空房里。每天,肖石頭品完茶,就去大隊部,安排幾個小隊的事。
工作組下來了,由一名姓劉的干部帶隊,帶了兩個干部。小劉年紀不大,卻老氣橫秋,來了就去了肖石頭家。上邊來的人肖石頭不敢怠慢,吩咐小鳳吵了幾個菜,拿出一瓶西鳳酒招待。
在木胡關的打谷場上,召開了三四百人的社員大會,小劉做了慷慨激昂的講話,說什麼多勞多得,按勞取酬,生產隊就是一個大家庭,要每個社員服從隊長的安排,不要跑單幫,爭取跑步進入**。到了那一天,大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都能過上吃喝不愁的日子。
開完社員大會,群眾思想漸漸明朗了,沒有了抵觸情緒,土地回歸集體的工作進展得很順利。即就是個別人心里不情願,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分完土地,又按每個人的年齡劃分勞動力,男人為勞力,婦女為半勞力,出一樣的工,男人每天能拿到六分工,女人只能拿到三分工,同是男人,十八到四十歲為壯勞力,不到十八歲或是超過四十歲的只能和婦女的工分一樣。
肖石頭讓肖土根當了計工員,計工員是一份很輕松的差事,不用干活還拿的是壯勞力的工分。
小劉看到木胡關的社員干勁很高,就帶著工作組高高興興地回去匯報工作了。
陳富貴家分了三分地的自留地,這三分地打下的糧食,無論如何不夠家里人吃。陳富貴就要靠著多掙工分多分口糧填飽一家大小的肚子。
肖石頭在自己家門口的一顆樹上吊了一片鐵鏵,每天一大早,他就拿著一個小鐵錘敲打鐵鏵,叮叮當當的聲音傳的很遠,每家每戶的大門打開,一個一個的人扛著農具,揉著惺忪的睡眼到肖石頭家門口集中。陳富貴也扛了農具過來站在社員們的中間。
肖石頭披著衣服,那神情就像一個將軍檢閱自己的部隊一樣。他用高八度的聲音叫著︰「二十名社員去老槐樹那片地里翻地,三十名社員去人老骨頭硬那片地追肥,剩下的社員去將軍嶺平整土地。」
眾人扛著農具逐漸散去。這是肖石頭每天一大早必須做的工作,做完這件事,他回自己家里再睡一個回籠覺,鑽進溫暖的被窩里,抱著慵懶的小鳳。估模著快要收工的時候,肖石頭起來,在每片地里轉轉看看,檢查社員們誰有沒有偷跑回家,干活的質量咋樣,要是看不過眼,他就會罵幾聲,讓肖土根給他們少計工分。
社員們都去了地里勞動,紅玉沒去。她好幾次都給陳富貴說自己要跟著大伙一起去地里干活,可陳富貴擔心她細皮女敕肉的吃不了那份苦,說自己多干點就把她那份加出來了。
紅玉打心眼里感激陳富貴,可這一大家子的吃喝,憑他一個人在外邊掙工分那能夠啊?每逢有了加班的活,陳富貴就搶著跟人家干,把自己折騰的回到家里就倒在床上一動不想動,讓紅玉看著心疼。
紅玉一個人在家里,陳富貴去了地里,她一個人感到很寂寞。按說她不去地里勞動,大隊長要是換上任何人都不允許的,別人都在地里勞動,她還能躲在家里享清福?肖石頭有自己見不得人的念頭,她一個人在家正好給自己創造了機會。
這些年,肖石頭對紅玉的那份心還沒有死,紅玉越是拒絕他,他對紅玉的**就越熾熱,她的身體對他就越充滿了神秘和誘.惑。現在,肖石頭真實感覺到了自己手中的權力,木胡關二百多戶人家,五六百口人都是他的臣民,都要听他的安排,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肚皮是填飽還是餓扁。
肖石頭瞅了個機會鑽進了陳富貴家里。紅玉見是他來了,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肖石頭搓著兩只手笑眯眯地說道︰「紅玉,這麼多年了,你都這麼絕情啊,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你就答應我一次吧,這次我說話算話,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紅玉驚懼地躲著他,說道︰「大隊長,你有老婆,我也有男人,這事不能再干了,要是讓小鳳和富貴知道,我就活不成了。」
肖石頭咂吧著嘴說道︰「紅玉,我是大隊長,在這我說了算,他誰敢為難你?你放心,這事我絕不會說出去,我的姑女乃女乃,別再折磨我了。」
紅玉沒有躲開,被肖石頭抱住。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還在掙扎,說道︰「大隊長,你放過我,求你了放過我吧,我會記你一輩子的好處的。」
肖石頭肉到了嘴邊那肯放手,說道︰「紅玉,我不要你記我好處,我要你現在就給我好處。」
肖石頭一雙手揉模著紅玉的前胸,紅玉情急之中照著他的一只手咬了一口,肖石頭啊了一聲放開她。
肖石頭捂著火辣辣疼的手,氣惱地說道︰「紅玉,你咋還咬人呢?」
紅玉壯起膽子,拿起牆角的一根木棍說道︰「這還是輕的,你趕快走,你要不走,我就不客氣了。」
肖石頭心里的火逐漸熄滅了,無奈地說道︰「好,好,我走,不過你要記住,我肖石頭想得到的女人一定會到手,我就不信,你能飛出我的手掌心。」
肖石頭悻悻離開。
到了第二天肖石頭敲響門前樹下鐵鏵的時候,陳富貴和大家聚在了那里,紅玉拿著一件農具也過來了,站在陳富貴身邊。
陳富貴關心地說道︰「紅玉,你咋來了?我不是讓你待在家里嗎?」
紅玉笑了一下說道︰「我一個人待在家里悶得慌,還不如跟著大伙一起去勞動。」
陳富貴說道︰「那好吧,趁著干,實在干不動就回家去。」
紅玉說道︰「你放心,我也是在農村長大的,這些農活難不倒我。」
紅玉其實是為了躲避肖石頭的騷擾,才打定主意下地勞動的,她在陳富貴身邊有安全感。
肖石頭也看見了紅玉,說道︰「紅玉,你也來了?來了就好好干活,干得不好我可要扣你的工分。」
紅玉輕蔑地看著他,說道︰「大隊長,你放心,我干過的活你絕對挑不出毛病。」
紅玉跟著陳富貴去了地里,和幾個婦女在一起干活,天氣熱了,紅玉就和其他女人一樣卷起了袖子褲腿。
楊廣才的老婆婉娥看著紅玉說道︰「哎,紅玉,你的皮膚咋這麼白的?一天都抹啥東西啊?」
紅玉一邊干活一邊說道︰「啥也沒抹,我生下來就這麼白。」
孫青山的老婆笑著說道︰「你細皮女敕肉的,跟著我們出來勞動,也不嫌太陽把你曬黑了?」
紅玉直起腰笑了一下說道︰「那有啥,曬黑了總被餓肚子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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