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東獰笑了起來,他一把扯開自己的白襯衣。眾人一眼,皆大驚失色,同時又感到無比惡心。
雖然孫小東面相頗為英俊,而且臉色也較為紅潤,可沒想到他扯開衣衫後,出現在眾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具骷髏。
他的脖子以下,顯得參差不齊,大片肉還沒長出皮膚,露出新鮮的血肉之色。脖子以下,則完全沒了皮肉,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
眾人這才明白張遠山所說非虛,這張老太果然施邪術,借他人之軀養自己兒子之尸。除了手足和頭顱,孫小冬其他地方還沒長出血肉皮膚。
看到眾人一個個作嘔吐之狀,孫小東獰笑道︰「怎麼樣?你們都見到了吧?反正你們都要死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這四肢就是吸食過四個處-女之精血才重新長成。看看我的臉色,氣色不錯吧?我告訴你們,那多虧了苗小姐。可惜,你們出來壞我大事,害得我脖子處還沒長完全。」
張遠山喝道︰「孽障,你專挑年輕貌美的處-女下手,不僅是為了吸取她們的精-血以養你尸,更是為了宣泄你的yin欲!」
孫小東詭笑道︰「那又怎麼樣?我媽說過,她用催魂針控制住女人,又用離魂**讓我元神能聚在一起離開尸身,在人深夜靜之時,便能讓我奸-yin那被施法的女人。不過那女人自己不會知道,她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春-夢,還會喜歡上這夢中的感覺。」
趙婉兒啐了一口道︰「死不要臉,做了鬼也這般無恥下流!」
孫小東恨恨地道︰「這位趙小姐倒是極品,可惜這一切只是這個臭道士設下的圈套。可恨這道士,讓趙小姐報給我媽虛假的生辰八字,這讓我的魂魄一直飄在空中,不能與趙小姐合體。」
趙婉兒又羞又氣,怒喝道︰「惡鬼,你給我閉嘴,要不然讓張大哥打得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孫小東竟然不理會,仍在嘆氣說道︰「就算趙小姐給我媽假的生辰八字,我暫時不能與趙小姐行魚水之歡,但只要我媽的這根催魂針扎在趙小姐身上,她還是逃不了我的掌心。可恨這道士,使了點小手段,我猝不及防,一下子讓針刺眼了雙眼。又不知那玩意上到底還有什麼,竟然如此厲害,差點擊碎了我的魂魄!」
李冰驚奇地道︰「孫小東,你眼楮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在你相片上竟然會流出黑血來?」
孫小東森然道︰「你看我的眼楮是不是好端端的?其實已經讓那針刺瞎了。你是不是奇怪我怎麼會看見你們吧?那我告訴你們吧,我根本看不見你們,但我能聞出你們身上的人味,所以對我來說,有眼楮沒眼楮沒什麼區別!」
他怕眾人不信似的,伸出右手,兩根手指上的指甲慢慢變得長了起來。孫小東用手指兩根指甲,一下子插入了自己的兩只眼窩,頓時淌出了散發出腐臭味的黑血。
血流滿面的孫小東,似是毫不覺得疼痛,剜出了自己兩粒眼珠,放進嘴里匝吧匝吧地咀嚼起來,就象在津津有味地品嘗美味佳肴一般,臉上盡露享受之色。
他咀嚼了一會,撩起自己的白襯衣,擦了擦嘴角的黑血。孫小東一把抱起張老太,柔情地道︰「媽,您老先到我房間內歇息。眼前這七個人,正好做我的軀體。等我吸了他們的精-血,我就能再世為人,那時我帶媽離開這里,好好去過日子!」
孫小東把張老太送進黑暗的房間內,再次走回客廳時,只留下黑黑眼簾的恐怖的臉上,布滿了殺氣。
他雙手對著張遠山撲將過來,小宋眼捷手快,一腳喘向孫小東的身體。
只听得傳來一陣清脆的骨架散裂聲,孫小冬的那具骷髏骨架讓小宋踢得完全散了架,在地板上散了一地。
小宋伸手拍了拍褲腿,還轉身俏皮地抹了一下鼻子,學著李小龍的樣子大吼了一聲。
就在他得意之時,猛听得眾人齊聲驚呼︰「宋隊!小心!」
小宋一楞,回頭看時,只見那些散在地上的骨架正在快速匯聚起來,不一會又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骷髏骨架。
地上那滾動的孫小東的人頭,對著眾人呲牙咧嘴,把趙婉兒和施麗婭嚇得連聲驚叫。
那人頭在地下滾動了幾圈,來到了那具骷髏骨架身邊。只見骷髏骨架伸出一只血滿飽滿的手,一把抓起人頭,安在了骷髏骨架頸部。
小宋看得心驚肉跳,見那頭顱安反了位置,隨著頭顱扭動時發出的骨骼摩擦聲,那頭顱不一會就恢復了原位。
孫小東一下子走到小宋面前,把驚呆了的小宋一把抓了起來,又狠狠地擲了出去。
小宋被重重地摔在牆上,又跌落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驚懼地看著那具尸鬼。
張遠山一劍刺向孫小東,卻不料那劍從骷髏的肋骨空檔處穿了過去。尸鬼看著張遠山,狂笑了一下,把身子一扭,張遠山的桃木劍竟然折成了三段。
張遠山大驚失色,模出裝著朱砂的小瓶,擰開了瓶蓋。
誰料那尸鬼動作更快,一把搶過了那裝朱砂的小瓶。他似乎很好奇地側著頭,看著那瓶朱砂。
尸鬼竟然一下子停止了攻擊,他把手上那朱砂小瓶晃了晃道︰「臭道士,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張遠山一楞之下,心中竊喜︰原來這尸鬼果然智商低下,何不騙他喝下那朱砂,讓他魂飛魄散?
張遠山故作著急地道︰「快還給我,這是我的秘制藥丸,喝了就能增加我的法力,殺死你這尸鬼!」
那尸鬼哈哈大笑道︰「臭道士,我媽經常說我傻乎乎的,你比我還傻!看我吃了他,增加了靈力,殺死你們更是輕而易舉了!」
那尸鬼不由分說,仰起脖子,把那瓶朱砂一股腦兒地倒進了口中。
張遠山心中大喜,可不一會就緊張了起來。按理說惡鬼踫到這朱砂,大都是立即魂飛魄散,怎麼這尸鬼象沒事一樣,還在那tian著瓶口殘留的朱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