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變態的折磨
周紅衛很快就化作那亮點的一部分墜入「黑海」的深處了。
他想，是之謂之為「痛不欲生」吧?
一聲驚悚的叫聲從某個最隱秘的地方傳來，最後什麼也沒有了。他知道，這一聲是真實的。但是他無能為力。
胡小龍穿一身白西服，腳上蹬的鱷魚皮鞋也是雪白的，那模樣看上去就很像一個太平紳士。只是皮膚不太湊興，既使不生氣，那臉上的幾塊傷疤也是鮮紅欲滴的，所有的頭發都攏到腦後扎成一個小辮子。
胡小龍拉過阿歡把他窄窄的肩箍在懷里，親熱地說︰
「兄弟，你不是一門心思要做大哥嗎?今天大哥我慢慢教你，先學第一招，碧血洗銀槍。」
這是另一間屋子。
其實就在關著周紅衛的那間屋子的另一頭。周紅衛听到的那聲叫喊確實是劉小華的聲音。
與周紅衛一樣，劉小華也是被黑牛皮筋五花大綁著「坐」在一只木背椅上的。
劉小華兩眼瞪著胡小龍，那眼光幾乎就長了利齒，一路朝胡小龍撲過來，胡小龍並不回避，只是微微笑著，手里當然裝腔作勢地夾著一只雪茄。
劉小華上身穿一件窄身黑色小T恤，雪白什麼也沒有。
胡小龍站在離劉小華一步開外的地方說︰
「說句良心話，羅建軍死在你手里也不算冤到哪個地方去。你到處找兒子，你就不曉得來問下我，要不要我講出來?」胡小龍把臉湊上去。
「我**!」
「好了好了，你不要緊張，我不得講的，我會為你保密，除了你我外，沒有別個知道的，老六也不會開口了，你把心放寬些。」
胡小龍的一雙眼楮像兩把蘸了香油的刷子，他看見那兩條修長精致光潔的腿在他的目光作用下有了十分柔和的光芒。但是劉小華的臉色依然蒼白，眼楮里的尖牙利齒怒火恨氣突然不見了，她朝胡小龍笑笑︰
「真想搞我的話就不要這樣，這樣子有什麼味呢?」
「噓」胡小龍吹了一聲口哨，他笑了一下。
阿歡站在胡小龍的後面，打量著劉小華那被皮帶勒嘴要蹦出來的**，很快就听見自己的胸膛發出由遠面近擂鼓樣的響聲。他突然很想告訴他的大哥，這個女人很像香港影星張曼玉，他希望這回只是演戲。但是他也很清楚，這不是。
誰也不能阻止胡小龍。
胡小龍蹲來，他的眼楮變成了兩只手電筒。他很優雅地把雪茄往後邊一遞，阿歡一馬當先搶在其它兄弟們的前面接了過來，在這點上其它兄弟是又氣又恨毫無辦法，他們確實沒有阿歡機靈。但那只手便未就此縮回去，這讓阿歡很為難，阿歡在心里惡惡地罵了一句什麼，反正胡小龍也听不到。二秒鐘之內，電石火光之間，馬上就有兩只奇怪的「襪子」放到胡小龍的手上，在任何時候，他阿歡都是快手，他要向其他的兄弟證明，在老大面前，他永遠都比他們快半拍。然後阿歡就把雪茄賞給後面的兄弟，拿著。
劉小華飛起左腳，胡小龍閃得更快，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劉小華的兩只腳很自然就在阿歡的手中了。不用胡小龍使眼色，劉小華的另一腳已在阿歡的手中。
胡小龍輕聲細語地說︰
「華姐，天氣涼，我可不能老讓你這麼凍著，我們一起來做做運動如何?你看，這‘運動襪’還合適吧。」
「運你媽的×!」
那雙襪子很特別，每只上面都有一個小鐵夾子，給劉小華穿襪子的過程很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