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菡看清楚顧宸宇胳膊上的傷,立刻擰起眉︰「好像我每次遇到你,你身上就沒有完整的時候。」
顧宸宇只是挑挑眉,沒有回話。
他最狼狽的一面都被她看到,所以不在乎再多一次。
墨菡認真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就抬起頭,用教訓的語氣說道︰「我說顧宸宇,這麼重的傷,你為什麼不讓李大夫幫你治療?」
「不想。」顧宸宇只是淡漠地吐出兩個字。
「不想?」墨菡有些哭笑不得。這男人,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你不想,所以就打算任這條胳膊廢了?」
她給了顧宸宇兩只白眼楮後,就用鑷子取來消毒棉,幫顧宸宇清理創口。
消毒棉踫到傷口的時候,顧宸宇倒抽一口涼氣。他感覺楚墨菡是故意弄疼他,懲罰他不好好讓人看病。他把快要出口的「輕點」兩個字硬吞回肚子里。
「知道疼了?沖鋒陷陣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怕?」墨菡俏皮地歪著腦袋,睨了一眼顧宸宇。
他沖鋒陷陣的樣子,一定充滿霸氣,看他眉宇間的正義就能猜到。
「沒時間害怕。」顧宸宇如實回答。當時戰況那麼慘烈,他只想著要帶兵攻入滁洲,根本沒時間去考慮自己可能會受傷的問題。而且,他從來沒有害怕過受傷跟死亡。
「傷口太長,需要縫合。」在清理完顧宸宇的傷口後,她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的眼楮,「我技術不好,縫完的效果像條蜈蚣。顧先生,你要不要找個軍醫幫你縫?」
「蜈蚣就蜈蚣。」顧宸宇緊繃著臉說道,「要縫就快點!別等我改主意。」
「咱倆說好了,你不能因為我縫得太丑而把我關進大牢。」楚墨菡一邊做著縫合前的準備工作,一邊跟顧宸宇談判。
「我又不是昏君。」顧宸宇不悅地瞪楚墨菡一眼。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談笑自如,這楚墨菡竟然一點都不怕他。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楚墨菡拿著針管,一下扎進他的傷口周圍,將麻醉藥輕輕推進去︰「這只是餐前開胃菜。一會兒才上正餐。」
顧宸宇听懂楚墨菡的話︰「直接上正餐我也能忍住。」
「把手伸給我。」在等待麻醉藥起作用的空兒,墨菡抓過顧宸宇猶豫不決的右手,利落地幫他手背上的傷消毒、上藥、包扎。
當顧宸宇發現自己的右手被楚墨菡包扎成一個小山時,不悅地擰起濃眉︰「你不只是縫合技術不好。」
「你才發現?」墨菡俏皮地笑問。
顧宸宇看到墨菡的笑容,恍惚得忘了呼吸。她只是不經意的淡淡一笑,竟然也能吸引他的目光。
當墨菡將他胳膊上寸長的傷口縫合好後,他發現她縫得很好,並不如她自己所形容的那般糟糕,便微微扯了一下嘴唇︰「差強人意。」
墨菡將縫合器械都收起來後,轉過身,看著顧宸宇︰「就只是差強人意?」
「很漂亮。」顧宸宇趕緊改口,夸了墨菡一句。
墨菡並非真生氣,所以臉上的笑突然綻放︰「一星期後拆線。如果你還是不想讓別人幫忙,就找我過來給你拆。」
「先謝過。」顧宸宇道完謝後,就沉默地抹下衣袖,將軍裝穿好。
他這是在告訴她,拆線也是她的活兒?
這男人!
她突然覺得他有些月復黑。他不直接說讓她來給他拆線,而是先向她為還沒發生的事致謝。這下子,她想不來也不行了。
「好了,這是退阿司匹林,如果半夜發燒,就服一片。」墨菡將一小包阿司匹林遞給顧宸宇後,就合上醫藥箱,起身要告辭。
顧宸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這房子太空曠,陪我坐會兒。」
「你怕鬼?」墨菡坐在他對面,好奇地看著他冷峻的臉。
「是寂寞。」顧宸宇身上有一種孤傲清冷的感覺。
寂寞?
墨菡同情地看著顧宸宇。像他這樣的人,估計朋友不多。
自苦英雄多寂寞,皆因高處不勝寒。
「這屋子是夠大的。」墨菡好奇地環視著屋里的一切。這屋子足足有她房間的十倍大。光一個偏廳就這麼大,這一整棟樓,就不知會空曠到什麼地步了。如果叫她一個人住這麼大一棟樓,她也會害怕寂寞。當她的目光掃到屋子一角擺著的鋼琴時,有些雀躍︰「竟然有鋼琴!」
她興奮地跑到鋼琴旁,打開蓋子,輕撫著那黑白分明的琴鍵。
她有多久沒模過鋼琴了?
似乎是被荷槍實彈的士兵趕出楚宅之後。
顧宸宇看出墨菡眼里的光彩,就走到她身邊,淡漠地問道︰「你會彈?」
「談不上會。只是小時候,我爹給我請過一個西洋琴師,專門教我彈鋼琴。可惜好景不長,我還沒學會彈琴,就……」墨菡突然不再多說,她的手指一下下按著鍵盤,帶笑的美眸染上幾分朦朧。曾經,她是被捧在手心中的珍珠,可是現在,她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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