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有沒有搞錯,我的好兄弟,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時間送什麼禮物?你們難道真的就不在意紫微的辛酸榮辱嗎?
我雖然滿肚子的疑問和不慢,但是我並沒有將它們寫在我的臉上,因為此刻的我雖然著急,卻並沒有燒壞腦袋,既然大家都能暫時放下紫微的安危並且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我的身上,那麼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此刻的我才是真正決定紫微安危的關鍵。
我從來都不認為我的智商高到離譜,這次,也不例外。
阿杰拉開車門,從里面把他的那個大箱子提了出來,剛巧真是,連我都真切地看見了黑胖子臃腫的身體,好像動了一下,條件反射般,阿杰的右手成掌,向著黑胖子的頸部徑直地劈了下去,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黑胖子如爛泥般癱軟不動了,我本以為阿杰會關好車門回到我們這邊的,他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不過在這之前他又干淨利落地干了點兒別的——在帽子男的脖頸上也同樣狠狠地來了一下。
顯然,在紫微的這件事情上,阿杰也是同我一樣心急如焚的,不然,他也就不會恨到給那個還在昏迷、流血的帽子男「無辜」的一記重擊了。
我目光堅毅和感激,對著阿杰點了一下頭,他苦笑了一下,滿懷希望地說︰
「老大,隊長總是說您是個了不起的奇人,所以我們兄弟們對您的敬仰,那真的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呀!」
這本來是一句經典的搞笑台詞,但是從阿杰的嘴里說出來,卻沒有絲毫調笑的味道,反而有十足的沉重。
「來吧,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我說。
「老大,紫微的時間不多了,您最多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來學習槍械知識了!」史蒂夫同樣的語氣凝重。
阿杰拉開了他的大箱子,各種各樣的槍械盡收眼底。
「這是十二份禮物……」阿杰從他的箱子頂部拿出一個很精致的銀色手提箱,「現在來不及和您細說了,就只能先炫耀一下我為您準備的禮物了。」
十二份禮物?怎麼會有十二份呢?行動組不是只有六個人嗎?哦,對了,還有另外六個因為要去辦理其他事情而沒有來的隊員,李寧啊,李寧,你到底是怎麼夸我的?照你這麼夸的話,我估計我不是被你夸到天上的,而是很快自己就「升」天了。
「阿杰的這份禮物可是連我都沒有福氣得到的喲。」李寧滿臉的羨慕,戲謔地說。
「隊長,您這麼說可就不老實了,是您說要把這份原本屬于您的禮物轉送給老大的耶!」阿杰也不管李寧對他使得眼色,任李寧瞪遍他全身。
好兄弟,我也不由自主第反手摟住了李寧的肩膀,在他耳邊悄聲道︰
「你不會告訴我,你愛上我了吧?」
「廢話少說,老大,試試吧!」李寧一把推開我,大笑著打開那個銀色的精致手提箱。
此時的已經不是太陽炫耀能炫耀自己光芒萬丈的時刻,因為它正「日薄西山」,只有點點的余暉在天空中勉強支撐,可是,當李寧打開手提箱的那一刻,落日的余光得到了重生,它正好順著我的方向,映照在了箱子之中,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我是人,我也有好奇心,正當我想看清楚手提箱里面「禮物」時,刺眼的光芒徹底玩弄了一把我的好奇心——我看不見了。
直到李寧調整了手提箱的角度,我的好奇心才得到了滿足,箱子里面是兩只——閃著金光的手槍,不對,那不是槍的顏色,而是太陽的余暉,最後,李寧把箱子拿到我的面前,我才真正地看清楚——是兩把銀色的手槍,一模一樣的兩把銀色手槍,同樣的精致,同樣的讓人心動。
李寧對我點了一下頭,滿眼的鼓勵之色。
「老大!」阿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微笑,心里美到不行,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這是殺人的凶器,它們能美到如此的程度、如此的地步,我想,還是有很多人願意成為它們的主人的,這其中,應該包括我。
所以,我很是沉醉地模了模它們。
「這一對槍,在這個世界上,只此一對!」史蒂夫也配合這氣氛介紹道。
「謝謝!」我知道,現在,並不是沉醉的好時候,或者說,現在並不是該沉醉的時候,所以再道完謝之後,我的左手就習慣性地先拿起了其中的一只手槍。(相信看過《十指輕過風晴雪系列》的書友們都是知道的,我是個天生左撇子,嘻嘻,難道左撇子還有不是天生的?哈哈!)
槍很重,握起來卻很是舒服、貼手,槍柄的做工很是仔細——做了防滑處理,槍身很是精雕細琢,接著,我的右手又很不甘示弱地拿起了另外一支手槍,同樣的美妙出現在了我的右手掌心。
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讓我發現了這兩只銀色手槍的秘密——原來,它們不是雙胞胎,而是一對龍鳳胎,因為它們槍身精雕細琢的圖案是不一樣的,我左手的那柄雕刻的是一只氣沖九霄的天龍,而我右手的那柄雕刻的則是一只風情萬種的鳳凰。
「很合手,我很喜歡,謝謝!」我由衷地對著阿杰說。
「先別謝我,老大,這對槍,是我親手打造的,本來是我送給我們隊長的,當時隊長說,這對槍只有陪您才合適……」阿杰依舊無視李寧使的顏色,「那,現在時間緊迫,您是知道的,我也就不那麼較真了……」
「嗯!」我乖乖地點頭表示贊同,因為我覺得阿杰是對的,他送這對槍給李寧,肯定是因為李寧夠資格,而我,一個連真槍都沒有模過的人,人家要「難為」一下,也是應該的嘛,況且,現在情況緊急,阿杰肯定是降低了很多的標準,我可還是佔了人人家的大便宜呢?
安靜,李寧雖然在使眼色,但是他並沒有打斷阿杰的話,史蒂夫應該是也同樣了解阿杰對待這一對槍的態度,所以也沒見他吱聲。
「這兩只槍,對我來說,就像我自己的孩子一樣!」阿杰說。
「嗯,我明白!」我應道。
「老大,要是您能給這對槍起一個我中意的名字,我就心甘情願把它們作為禮物送給您,當然了,要是您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我也還是會把這對槍作為禮物送給您的,不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那種!」阿杰說得很堅決,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對了,您只有一次機會!」阿杰又補充道。
「銀色雙人舞!」我鬼使神差,阿杰的話音剛落,我就月兌口而出道。
2013年2月2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