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泉？」我詫異道。
「嗯！」貌似熊海泉的「怪物」回答道。
什麼？這是熊海泉？我的天啊，天使醫護集團？這到底是個什麼「醫護」組織機構啊？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熊海泉的黑發已經變成了紅褐色，瞳孔也變成了綠色，眼楮變大了些，身上的衣服完全換成了《生化危機2︰啟示錄》里面愛麗絲的最酷時候的版本，不對不對，胡海泉整個就已經是愛麗絲的化身了，這也，這也太神了吧。
「彥究，是我啦！」「愛麗絲」又開口道。
要不是這幾絲我還熟悉的聲音，我還真不敢確定，我眼前的這個「愛麗絲」就是我們原來的那個冰山美人——熊海泉。
「你也不錯哦，霍夫斯基的技術都可以當高級化妝師了！」李寧說道。
「這一點，我倒是可以確定！」我也肯定道。
「好了，伙伴們，我們也來換換樣子吧！」李寧給行動小組下達了指令。
接著，我就見證了李寧和史蒂夫還有霍夫斯基的大變活人，完全都變了發色，瞳孔的顏色，顴骨的高度，下吧的寬窄，眼楮的大小、眉毛的顏色，哦，對了，我的眉毛，我只注意到了它的形狀，忘記了它的顏色，郁悶，此刻我又不要意思和伙伴們搶鏡子用，嗚嗚嗚，但願不要也是會發光的顏色，那不就成了兩個成熟的麥穗掛在了眼楮上了？超怪的耶？
「阿杰！」李寧叫了一聲，意思是該輪到阿杰換裝了。
我一位大姐會靠邊停車的，結果沒有想到的是，阿杰的身子彎曲著在駕駛員的位置上挺了起來，滾想了副駕駛了，而李寧呢，則很準時地平移到了駕駛室，接替了阿杰駕駛專家的位置，繼續以超高的速度飆車，咦，這個國家的警察難道今天都放假了不成，我們的車速這麼快為什麼都沒有人管啊？
直到後來，阿杰告訴我，我才知道，法和國，是一個基本不限速的國度。
很快，阿杰也已經不再是我原來認識的那個阿杰了。
「老大，咱們這個樣子，以後辦起事情來，就方便的多了，不用那麼多的顧慮了。」阿杰說。
「嗯！」我應道，「不過，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和大家交換一下意見。」我的語氣有些凝重。
「什麼事啊，老大？」史蒂夫身子前傾，等我打開話匣子。
其他人也一樣，當然了，除了阿杰和李寧，因為他們連個又在玩兒乾坤大挪移了。
「什麼事兒這麼嚴重？」听到我如此凝重地說，李寧湊過頭來。
「我是想問問，關于‘殺人’這件事情。」我說。
「……」沒有人講話。
「你們知道的，我是從來沒有殺過人的，當然了，海泉……」我看著熊海泉，眼楮里充滿了詢問的味道，因為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殺過人，所以想讓她自己證實一下。
誰想到，這女子竟然閉上了眼楮，又去假寐了。唉，佩服！我心里送了她一個大拇指。
「老大，您想想，有人要來殺你，您會怎麼辦？」史蒂夫年紀最大，經驗最足，先開了口。
「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小的時候玩兒網絡游戲得出來的經驗。」我據實以對。
「那要是您既打不過又跑不掉了呢？」史蒂夫繼續追問。
「嗯，那我就投降。」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要是你知道你如果投降的話，他們一定會殺了你呢？你還會投降嗎？」史蒂夫不依不饒。
「不會！」我語氣堅定。
「那你會怎樣？」史蒂夫問。
「我會拼命。」我決絕。
「那要是你拼命也沒有用呢？」史蒂夫問。
我頓時大腦僵硬，無言以對。
「老大，您說的都是一個平常人應有的反應，而且您的回答沒有任何可挑剔的地方，但是，現在，您已經不再是個平常人了，因為您有了銀色雙人舞，您有了一個新的選擇，您可以拔槍。」史蒂夫平靜地分析道。
「而且，老大，現實生活中可跟網絡游戲里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因為像是生活中根本就沒有黑屏、重新來過這一說，只有生，或者死。」李寧也適時地告知我什麼才叫做這個現實版游戲的規則。
「老大，您看，我們即將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團伙性質的，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有槍，並且您是知道他們為了利益是多麼的殘忍，多麼的不擇手段。」史蒂夫繼續分析道。
「老大，也許還在您猶豫的時候，您就已經倒下了，因為他們是連想都不會想的開槍打您的，因為在他們的世界里，他們早已經預設了想法，那就是——您是在妨礙他們的既得利益的，而妨礙他們的既得利益，就跟殺了他們沒什麼兩樣，所以他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扣動扳機。」阿杰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依然心存不忍。
「所以您就像打空啤酒瓶一樣打他們就行了！」史蒂夫算是做了個最終結論。
我不語，沒有答話，依舊糾結、思考。
「要不這樣吧，老大，您的槍法那麼快、那麼好，要是見到拿槍的人，您就開槍打他。」霍夫斯基說。
我還是沒有吭聲。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老大，殺人的事兒就讓我們行動組的人負責好了，您就專心營救小紫微就好了，反正我們也不是第十次八次了。」霍夫斯基又說道。
「彥究，每個世界都有每個世界的游戲規則，你要知道，就像史蒂夫大哥說的一樣，你現在已經不在平常人的世界里生活了，而是在一個每個人都有槍的世界里面了，所以如果你不能適應這個世界的游戲規則，那麼不是說讓你的太太回到你的身邊了，而是很快，你就回去到你太太的身邊了。」熊海泉眼楮也沒睜開，像是在說夢話一樣地訓斥我。
「那樣，也挺好！」說到我太太，我的心一暖，何必強求呢？她回來我身邊和我去到她身邊有什麼區別嗎？都能讓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嗎？我心如是想我口如是說。
「可你不要忘了，紫微妹妹可是因為你，才被抓走的，而且……而且……你知道的。」看來也只有熊海泉敢這麼囂張、毫不留情地給我當頭棒喝了。
「對不起，我錯了！」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下了決心，而且是，下定了決心。
2013年2月5日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