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可能不是老天听到了我的祈禱,讓我醒來的,而是因為有人在抽打我的臉頰,把我打醒的!敢打我,等著,這個仇我一定加倍奉還!額,不過先讓我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我睜開眼楮,模糊之間,好像有三五個人站在我的前方,我的雙手被綁在了一起,我是被吊在半空中的,當我的瞳孔可以聚焦了以後,我發現,我大概離地面其實只有二十厘米的樣子,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被吊在那里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人,向我走了過來,棕色頭發,穿著高雅,領口帶著蝴蝶結,不像是打手,他應該是一個位高權重的話事人,關于這個人,直到很久之後,我才知道,他原來就是這座皇家宮殿的主人——俄和國第二大家族的小兒子——尼萬斯諾維奇︰
「你是……?」他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里斯?或者,你是一個長得很像里斯的人?」
看來他一定是從我的身高發現了我的破綻,因為霍夫斯基的換裝術,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被人識穿的,而且,就算是要卸妝,也需要霍夫斯基手里特殊的藥水才行。
我抬頭一看,原來我被手銬綁住,套在了一段管道上,從周圍的聲音判斷,這應該是一段蒸汽管道。
「我們知道你不是里斯,那,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我還沒有開口,他又講話了,並且是拿著我從里斯那里搞來的身份卡對著我說的,他的聲音甚是沉穩,不用說,這個人的級別一定很高,我猜想,他應該就是這里所有保全人員的頭吧!
他這麼一說,我倒一時想不出該說什麼,跟他說實話吧,那也有點兒太扯,說假話?又不是我的風格。
「其實,我們怎麼稱呼你一點兒都不重要,」他見我沒有回應,又自顧自地開口說道,「重要的是,你到這里來干嗎?」
這個我可以回答,我要把握住機會,既然落在了他的手里,我祈求他忽然良心發現,听了我的話之後,能讓我帶著紫微安全離開︰
「最後的那個女孩,」我說,「我是她的老板,她是我的員工。」
我說完,眼前的這個話事人很是意外地笑了一下,轉過頭看了看旁邊的一個保全人員︰
「我的天啊,」他好像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甚是奇怪地問了我一遍,「你說什麼?」
「最後的那個女孩,我是她的老板,她是我的員工,請把她還給我!」我很是誠懇地請求。
「說實話,」他繼續發笑,「我也希望我可以!」
听了他的話,我徹底明白了,請求一個壞人做一件事兒,十有**是不會成功的。
「你看,」他繼續道,「我也是老板,我也有員工……」他攤開雙手,向周圍比劃了比劃,那個動作是想告訴我,周圍的這些保全人員,都是他的員工。
「我有成百上千的員工,」他撇著嘴,一臉的無奈,「但是你必須要知道,我也必須要告訴你的是,不管你叫什麼,也不管你從來里來、是干什麼的,」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兒,「我做的是生意!」听他的語氣,倒沒有一絲毫給他自己找借口的樣子,他只是在很平常地敘述著一件實事而已。
「我只是在和一群特殊的客戶在做一些特殊的生意罷了!」他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波,看來,我不是來他這里找麻煩的第一個刺兒頭了,他也是經常這樣給人家解釋的。
他說是生意,既然是生意,那就好辦了,那咱們就用生意場上的規矩來辦事兒不就行啦?
「我付錢,我願意付錢!」我想都沒想地月兌口而出,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了我的員工而冒著傾家蕩產的危險了,原先的那幾次,請諸位相見《十指輕過風晴雪系列》,謝謝!
不就一百六十萬歐嗎?這點兒錢我還是有的,雖然可能要賣掉我傷害的私人別墅,那又有什麼關系呢?和一條鮮活的生命比起來,多少錢都是不值錢的,況且,錢沒了,咱可以再賺,但是人沒了的話,就什麼都沒了。
但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話事人竟然說出了下面的話︰
「我做的這種生意,不能退款,不能退貨,沒有折扣,不能回購,」他的表情告訴我,對這些事情,他是很遺憾的,「貨物一旦售出,便是結束!除了決策權之外,這是我們這種特殊生意的唯一原則!」
然後他就轉過身,當著我的面對著他剛剛轉頭時瞧過的那名手下說道︰
「殺了他,安靜一點兒,你知道,我們還有很多客人!」接著,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馬上就要是了,我馬上就要死了嗎?不管答案怎樣,我不能就讓我自己這麼死了,那個和我說話的話事人已經走出了這個滿是管道的房間。
而他剛剛瞧過的那名手下,拿著我的銀色雙人舞來到了我的面前︰
「真是一把不錯的好槍!」是啊,我只帶了一把銀色雙人舞下來,不然那就應該是一對兒相當不錯的好槍!很好,你快用它打我,我心理期盼著,快點用銀色雙人舞打我,各位,我之所以這麼想可不是因為我瘋了,而是因為如果不是我本人使用銀色雙人舞的話,銀色雙人舞就會立即釋放毒氣,毒死這些烏龜王八蛋,那麼,不僅我得救了,而且,救出紫微這件事情,就會出現新的轉機。
不過,很可惜,那個家伙並沒有按照我的期盼對我開槍,而是按照剛剛的那位話事人的吩咐,向我身後的方向使了一個眼色,還沒等我扭頭查看他在想誰使眼色,我就感覺到我的脖子給死死地給勒住了。
額啊,額啊,額啊——,不能呼吸了,好難受!好難受哇!!!
我只感覺我頭部的血管頓時緊繃、膨脹,我自己都能感覺到我的兩邊的臉頰都是發燙的,眼楮,眼楮正在向外突出……難道,難道,我就要這樣死了嗎?
也許,是我知道,現在,還不是我自己該死去的時候,所以在我的視線變模糊之前,我看到了一線生機!
2013年3月2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