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勒平原一條不起眼的公路兩側,一邊是正在緩慢逼近的陸地巡洋艦一號,一邊是停靠在斜坡後的bt7。
滿頭大汗,專心的修理著壞掉的履帶,當將那修好的履帶接上後,徐軒松了口氣,擦拭去額頭上的汗水。只是身後,陸地巡洋艦一號已越過公路,將三門炮管對準停靠在路旁的bt7。
心髒一緊,徐軒大吼道。「快,你們先回那不勒城!」
「啊?那指揮官怎麼辦。」凱伊一臉迷茫,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沒時間了,快走,我會回去的,安心吧。」說完,見凱伊還愣著,不由大吼道。「走啊!」
知道事情不妙,如果等徐軒爬上bt7時候,對方早已開火。眼楮擠出幾滴淚水,凱伊啟動了bt7,迅速的月兌離了剛剛上公路的陸地巡洋艦一號。
三發炮彈從bt7剛剛停留的位子炸開,滾燙的熱浪襲來,被巨大的推力推出幾米。灰頭土臉的徐軒爬起身,隨意挑了一個方向,拼命的往前跑。
「該死,不要管那輛戰車了,快吧那個徐軒抓住!」巴洛第一時間無視了那輛逃遠的bt7,轉為命人去追徐軒。
剛剛放棄戰車逃離的五名士兵,從某個角落中跑出,拿著刀劍攔住了徐軒的去路。
毫不猶豫,拿起毛瑟手槍瞄也不瞄一下。「砰砰砰」一口氣打光手槍內的彈夾,其中一人被擊中了腿部,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將五人嚇得不敢動彈,徐軒轉變方向,鑽進了一處草叢中。
當巴洛帶著手下趕來時,見自己五名廢物手下嚇得瑟瑟發抖,怒氣上涌。「一個個廢物,連那家伙都抓不到,要你們何用。如果他跑了,你們就等著被絞刑吧!」
「是!」剩余四人不敢違令,跟著其余人開始追捕逃跑的徐軒。
不斷撥開前面的草叢,慌慌張張的往前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身後的草叢不斷搖動。「坑,為什麼要追我,我又沒急x糖漿!」將毛瑟手槍的子彈重新裝好,隨意的對身後放了幾槍,拖延住了對方前進的步伐。
沒有怎麼運動過,跑了一會就開始氣喘吁吁,胸口難受的很。「別跑,站住!」身後又傳來了嚇唬傻嗶的呵斥聲,似乎對方又同自己的距離近了一步。實在跑不動了,重新裝好彈夾,徐軒靈機一動,撲進了地面上。
巴洛帶著人一路追,突然見前面的草叢不動了。「搜,那家伙絕對還在附近!」
巴洛和手下踩過草叢,發出的「嗖嗖嗖」越發清晰,對方看來已經靠近過來。緊握著手中的毛瑟手槍,徐軒動都不敢在懂一下。屏住呼吸,生怕對方發現自己。
聲音慢慢的遠去,似乎他們已經走過了。等了一會,徐軒慢慢的爬起來。卻不知,巴洛使了眼神,命令手下正埋伏在周圍,監視著。
剛冒出頭,便被追兵發現,嚇得徐軒撒腿就跑,不過剛才趴著的時候,又恢復了一些體力。舉起毛瑟手槍,對準身後的追兵。
「巴洛少爺小心!」一名吃過苦頭的士兵,連忙將巴洛往下拉。
但是運氣不好,喝水都能塞牙。沒有練過射擊,徐軒一點準頭都沒有,槍口往下揚,「砰砰」幾槍,打中了巴洛的大腿,疼得巴洛慘叫不以。「混蛋,混蛋啊!一定要把他抓起來,好好的折磨一頓!」
被子彈打穿的大腿,血液像噴泉一樣流出,隨行人員慌張的拿起繃帶和藥急忙止血。「笨蛋,別管我,快追啊!」氣急敗壞的說道,士兵們果斷听從巴洛的命令,繼續追徐軒。巴洛臉色蒼白,緩了一會睜開眼,左右看了看,不由破口大罵。「蠢貨!叫你們去追,又不是讓你們一個都不留下來。」
罵完後,巴洛看著自己被打穿的大腿,煩躁的拿起劍當做拐杖。血液散發出的味道,似乎引來野獸,一旁亮起的紅光令巴洛嚇得不敢再開口。
另一邊,徐軒拼了老命往前跑,雖然不知道跑到什麼時候是個頭,但是總比被追上抓住的好。實在累得不行,整個天都感覺變了色,暈暈乎乎的撥開前面的草叢,突然腳下一采空,徐軒整個人慘叫著往下滑。
一棟貴族莊園內,安丘比雙手環胸,穿著一身華貴的禮服裙,悶悶不樂的喝著果汁。「笨蛋,大笨蛋,蠢狗,混蛋,去死!」
雖然距離舞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但是不少客人已經提前來到莊園內,前來參加安丘比的生日舞會。每個人帶著笑容來到安丘比面前時候,都會被她不斷嘀咕的話嚇退。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安丘比大小姐,今天心情極為糟糕。
白蘭度坐在椅子上,搖晃著手中的紅酒,看著自己悶悶不樂的女兒。「怎麼了,我的安丘比,誰惹了你?」
「少管閑事,哼。」安丘比雙手抱胸,別過頭去。
白蘭度輕笑著,伸出手撫模了安丘比的秀發。「和他鬧別扭了?那個有趣的年輕人。」
「說…說什麼…什麼呢!才沒有,絕對沒有,而且不可能有,才不會為那種人生什麼什麼氣呢。」低下頭,安丘比不斷拉著衣角,又怒又羞。
這時,一聲慘叫驚動了在場貴賓。從半山腰一路滑下來,徐軒雙手胡亂抓去,隨手抓到了一株鮮花,停頓了會脆弱的花朵自然經不住徐軒的重量,又繼續往下滾去。
「什麼人!」在場的黑衣人撥出刀,警惕的看著滾下山的徐軒。
全程滾下來,一身軍裝變得破敗不堪,灰頭土臉很是狼狽。而被刀架住的徐軒,引起了白蘭度伯爵和安丘比的注意。「咦?怎麼那麼眼熟,跟那條臭狗長得好像。」安丘比站起身,慢慢的走過去。
「安丘比大小姐,不要太靠近了,小心危險!」一名黑衣人提醒到。
「無礙。」安丘比走向那被架住的,灰頭土臉像是從難民營跑出來的徐軒。當看到面前的人,正是自己咒罵一整天的徐軒,安丘比捂住嘴。「你…你怎麼來了,怎麼回事,你…」
徐軒手中鮮艷的花朵引起了安丘比的注意,睜大眼,反復確認了幾遍。「山崖花?笨蛋,就為了給我生日一個驚喜,冒這麼大的危險,笨蛋笨蛋笨蛋!」
安丘比?徐軒看了周圍,個個都是穿著禮服,而且安丘比說的生日?我去,原來這小妞前些天說的舞會,是生日舞會!自己也太摳門了吧,就帶一株野花來?臉色發紅,徐軒尷尬的將花奉上。「抱歉…就帶這花過來,哦,不過以後我會送給你更好的禮物的。」
安丘比顫抖著雙手,接過花,放在鼻尖輕輕一聞。「謝…謝,但是!不要以為我會感動哦,我才沒感覺自己幸福的快死了呢。還有,你們這群笨蛋,還不放下刀,醫生,醫生去哪里了!混蛋,養你們這群飯桶有什麼用。」
所有人驚醒過來,紛紛鼓掌起來,狼狽不堪一路逃命的徐軒,被他們當成了為了心愛的女孩子,敢于親手去危險的半山腰中采花的浪漫男孩。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艾瑟琳在來賓的中,來的目的也是拉攏白蘭度伯爵。
「不知道,徐軒少尉應該去了那天翻過山脈的位置,我也派人跟蹤了他很久,怎麼會突然出現了呢?」潘•多拉貢也是很迷茫,照理說這哥們應該回國了。
「不管怎麼說,不要多事,別忘了這次我們來的目的。」艾瑟琳輕聲說道,潘•多拉貢也知道正事要緊,連忙點頭。
被安丘比不斷拖來拖去,被那個醫生看了一會,有被另外一個醫生檢查了身體,總之安丘比恨不得把自己全身查個遍才肯罷休。折騰了半天,徐軒也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擦點藥就好的差不多了。
听到醫生這麼說,安丘比半信半疑的反復確認幾次,才肯放過一頭冷汗的醫生。臨走時,安丘比還放下狠話。「要是他出什麼問題,本小姐保證讓你一輩子…哼哼哼。」
「不就是點皮外傷嘛,何況人家醫生已經很盡心了。」無奈的苦笑,這安丘比這是怎麼了,平時巴不得自己升天的。
「切,要你管啊,害我嚇了一跳,結果你一點事情都沒,去死吧你!還有你好臭哦,快滾進房間里洗個澡,換身衣服,不要丟身為你主人的我的臉!」拋下這句狠話,安丘比將徐軒推進一間浴室,然後大門一關,閃人。
這…這小妞,真是令人模不著頭腦啊。無奈的苦笑,徐軒開始將破舊的軍裝月兌下,躺入浴缸中,舒服的泡起澡來。突然,緊閉的浴室門被猛然拉開,安丘比氣勢洶洶的拿著幾件衣服走進來。「哼,來也不敢我說一聲,還弄的跟乞丐一樣。這是我父親的衣服,湊合用吧。」
見躺在浴缸中的徐軒,全身上下毫無遮擋,被安丘比盡收眼中。安丘比的小臉蛋從下巴開始紅到額頭,似乎是徐軒的幻覺,安丘比發燙的小臉冒出了熱氣。「你…你!變態,大變態!去死啊!」說話不利索的安丘比扔下衣服,逃一般離開了浴室,只剩下傻不拉幾的徐軒,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