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瑟琳食指觸踫著自己被吻腫了的粉唇,坐在草坪上不知所措。「那個…」
「那個今天的事情,艾瑟琳公主您不要說出去行麼?何況,我只是被瑪姬莫名其妙拖過來的。」未等艾瑟琳先開口,徐軒無力的靠在樹干上,剛才那個馬鹿野郎,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
眼神顫動著,艾瑟琳右手按著胸口,努力平息著那不斷跳動的心髒。用幽怨的眼神看向徐軒,這家伙好不知趣。這時艾瑟琳目光落在了徐軒臉上,剛才巴格一拳打的非常狠,直接將徐軒的臉打得青腫。「疼嗎?」艾瑟琳憐惜的伸出手,將徐軒的面具摘下,輕輕觸踫著臉蛋。
下意識的縮了縮,感覺艾瑟琳似乎有點不對勁,這麼對自己這麼好了?溫柔殺手啊溫柔殺手!這可是公主殿下,未來的女王大人,據說還有未婚夫,自己可不想在卷入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中去。
「別動,我幫你擦擦。」拿起手帕,艾瑟琳細心的將徐軒嘴角的血跡擦拭去,輕輕的,生怕弄疼了他。
擦拭傷口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放松下心情,徐軒感受著那縴細女敕滑的小手,在自己臉上游走著。艾瑟琳慢慢靠過來,臉貼得越來越近,似乎很仔細的在擦拭著自己的傷口,可是這未免有點太近了,難道公主殿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呼吸變得急促,這可是公主,居然為自己這等小民擦拭傷口。這時,艾瑟琳忽然靠了過來,撲在自己懷中。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徐軒腦海中一片空白。
「看來已經等不及了,沒想到諾頓家族真的勾結北部的人。」艾瑟琳貼在徐軒的懷中,不管徐軒輕輕推了她幾下,艾瑟琳都不肯撒手。帶著哭聲,艾瑟琳完全沒有半點公主該有的樣子。「我該怎麼辦?」
雙手顫抖著摟住艾瑟琳的細腰,輕輕的拍打著艾瑟琳後背。「沒事的,只要一百輛35t運往這邊,基本能將第一軍團在城內的軍隊鎮壓住。」
「不可能了,太晚了…」艾瑟琳撲在徐軒懷中,蜷縮著身體,那種無法言語的心情,艾瑟琳眷戀著這份溫暖和安全感。「倒是你,還是離開那不勒,不要卷入這場內戰中。」
艾瑟琳到了現在,居然還關心自己的安危。心中涌入一股暖流,雙手不自覺的將艾瑟琳抱得更緊。那種軟綿綿的感覺,讓徐軒眼皮開始變得沉重。能感覺到胸口已經被淚水浸濕,徐軒輕輕拍打艾瑟琳的後背。
艾瑟琳這幾天沒怎麼睡好,在徐軒的安慰下,一股沉重的睡意襲來,不知不覺睡過去。兩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見艾瑟琳已睡去,睡的時候還緊緊的抱著自己,害得自己完全無法動彈。
無力的苦笑,為了不讓艾瑟琳受冷,徐軒將外衣月兌下,蓋在她身上。便靠著樹干,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兩人迷迷糊糊的睡過去時,潘多拉貢和瑪姬等人,都滿屋子焦急的尋找著兩人的身影。老爺子說今天有事宣布,可是關鍵時候少了一位重要人物,艾瑟琳公主居然不見了,不僅如此,連同瑪姬的「未婚夫」都莫名其妙的消失,這會讓眾人急的團團亂。
安丘比有些擔心,艾瑟琳會不會遇到了北部的刺客,畢竟今天來了不少北部的貴族,其中難免會夾雜著表明身份的人員。正當這時,安丘比路過了一處綠化帶,一陣微風吹來,一股濃重的酒味夾雜著香水味,安丘比的小鼻子嗅了嗅,循著味道一路走去。
撥開綠化帶,只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緊抱在一起。安丘比輕聲驚呼,連忙將嘴捂住,一臉愕然的看著緊抱在一起的兩人。
半睡半醒的徐軒,察覺有什麼動靜,心中一驚,還以為是馬鹿野郎跑了回來,下意識的模下自己的毛瑟手槍,睜開眼一看。「安丘比?哦…糟,面具面具。」手忙腳亂的想將面具戴上,不過清醒了一會,徐軒無奈的揉著太陽穴,這會又要怎麼解釋啊?這誤會,可誤會大了。
「呵呵,少尉真是好厲害呢。愛德華家族瑪姬大小姐的未婚夫,艾瑟琳公主殿下的小情人。」安丘比出奇的不再用「狗」這個稱呼,但是這樣,反倒讓徐軒有些不好受。
正組織著語言,打算好好解釋清楚,可是一旁綠化帶發出「沙沙沙」的聲響,一雙大筒靴踏了進來。「哦哈哈,總算找到你小子,關鍵時候居然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滿屋子在找你。等會,誒?這是什麼情況來著?安丘比小姐?艾瑟琳公主殿下!?」
瑪姬一臉迷茫,安丘比眼神透著憂傷,而艾瑟琳公主居然趴在自己隨便撿回來的家伙身上!
趴在自己身上的艾瑟琳被吵醒,慢慢起身,揉著迷糊的雙眼。一臉苦澀,這會更加混亂了,自己該怎麼同她們解釋這混亂的一切?
「安…安丘比?那個…那個我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听我說,現在那不勒城很危險…」艾瑟琳急忙想解釋清楚,可是安丘比卻堵著了雙耳。
「對對,危險得很呢,艾瑟琳公主殿下!」安丘比特意將「公主殿下」四個字咬得很重。「抱歉,我之前一直誤會了,我不該插入你們中間,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打擾你們。」
安丘比說完,轉頭就跑,不在理會無奈的兩人。瑪姬一直沉默不語,發現自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那個…徐軒你不是普通的學員麼,怎麼會…會認識艾瑟琳公主呢和f班的安丘比小姐呢?」
「誒?誰說他是學員了,他是f班的榮譽教官。」艾瑟琳很是迷茫,又狐疑的盯著徐軒,該不會這家伙又欺騙了一個貴族小姐吧?
「教…教官!這麼年輕的教官?」瑪姬完全無法相信,這個跟學員一樣年齡的家伙,居然會是一個教官,這世道難道已經變了麼?
解釋了徐軒的身份,艾瑟琳望向安丘比的背影,眼神復雜的看著徐軒。「你明明送出了山崖花,為什麼就不能一心一意的對待安丘比呢?你對其他人,都太溫柔了,對安丘比太不公平。」
「山…山崖花?那是什麼?」
徐軒迷茫的眼神不像是在開玩笑,艾瑟琳痛苦的捂著額頭,差點忘了這家伙不是這個大陸的人,對山崖花這種三歲小孩都懂的東西,完全不明白。不過艾瑟琳心中有些疑惑,如果不知道山崖花,徐軒那天為何要冒險采花送給安丘比呢?
用手指彈了徐軒額頭一下,很是無力。「失算了,沒想到你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山崖花,雖然不算最鮮艷的,花香也不是很濃郁,可是一般都是生長在半山腰上。這個世界上勇敢的追求者,往往會采一株山崖花,送給自己求愛對象,而且這種花生命力頑強,象征著愛情長久不衰。」
「那麼就是說,如果我送你一株山崖花,就等于是向你求愛了?然後如果你接受了,就是答應了的意思?」徐軒無意間做了個比喻,沒想太多,只是覺得自己無意間居然向安丘比求愛了,難怪這小蘿莉每次看到自己和女學員眉來眼去,都會氣得咬咬牙然後來刁難自己。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沒想到,徹底失算了!有些痛苦的拍著自己的腦袋,我就說安丘比為什麼自從生日過後,會對自己態度更加惡劣,原來是這種原因。
只不過說者無心,听者有心。徐軒的其他話都被艾瑟琳無視了,腦海中只有一句「我送你一株山崖花」清晰的回蕩著。
「那個,不管怎麼說,艾瑟琳公主大人,能不能從他身上下來?我還要先借用他一會。」瑪姬雖然不好意思,可是老爺子已經快要宣布重要事情了,再拖下去可不好。
被瑪姬點醒,艾瑟琳驚慌失措的從徐軒身上離開。「瑪姬小姐,今天的事情絕對是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還請不要和外人說。」
「放心吧艾瑟琳公主,我懂我懂。」瑪姬擠眉弄眼,一把將徐軒從地上拉起。「艾瑟琳公主,您的私寵就先借借咯,放心我絕對不會吃了他的。」
艾瑟琳苦笑著,明顯瑪姬還是誤會了什麼。被拉著的徐軒,匆匆忙忙將面具戴上,一路被瑪姬帶進大廳內。重新站回了老爺子身旁,這老頭依舊目光渾濁,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看了一眼安丘比的位子,察覺到徐軒的目光,安丘比不屑的撇過頭,眼不見心不煩。
不管怎麼說,也只能等著演完瑪姬的男友後,才能去找安丘比解釋了。
這時愛德華老爺子輕咳了一聲,整個大廳瞬間平靜了下來。好恐怖的氣場,這老頭還真是剛才那個老年痴呆麼?「呵呵,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的生日,你們也知道,老頭子我今天有事要宣布。」
這會,愛德華老爺子的親戚們緊張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愛德華,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哎,人老了,有些事情記不住了,該找人接替我了。」愛德華老爺子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杯茶,老爺子宣布這個消息很多人並不意外,今日來的親戚都是為了能分一杯羹,見老爺子賣了個關子,這可急壞了下面一眾帶有一丁點血緣關系的親戚。
所有人都等待著老爺子的下一句,不是期待能不能全盤繼承,而是看老爺子打算分多少給他們。只見愛德華老爺子笑眯眯的看了一眼亞歷山大,所有人臉上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靜靜的等待老爺子的下一句。「我打算將家族名下的產業,分一半給…」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氣,等待著老爺子的下一句。「瑪姬…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