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戒 第二章 林馨

作者 ︰ 蒼茫海天

「楊光」

有人喊自己。

楊光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林馨,班里的團支部書記。

此時,看著黑暗中縴瘦的身影和隨風輕擺的長發,楊光心里有些感動,因為他知道林馨的來意。

「楊光,你不好好看書,跑出來干嘛」女孩微嗔道。

「上廁所」

「就快高考了,你好好學習,你爸媽指望你以後上大學呢」女孩道。

楊光心里有些感動,因為這樣的對話還不只一次了,雖然林馨經常說教他,但他沒有一點生氣,因為他知道她是關心他。

但楊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考不上的,你別管我了,你自己好好學習吧」楊光坦然道。

「楊光」女孩微微咬了下嘴唇,聲音變得低沉「我上不了大學的,你要好好上知道麼,去看看大學什麼樣,以後回來告訴我"

「怎麼了,你學習那麼好,你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我,我爸媽,沒能力讓我上大學,因為學費太高了,他們負擔不起。我媽今天早上又得了腰椎間盤突出,下不了床了,還要一大筆錢做手術。我爸讓我回去幫他做生意,照顧弟弟,」女孩眼角有些晶瑩。「明天我就不來上學了了」

林馨很漂亮,1米7的個子,卻有些縴弱,瓜子臉大眼楮,光潔的皮膚吹彈可破,雖然上高中都是校服,但是一個發卡或一條圍巾簡單的修飾讓她卻與別的女生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情。

看著現在的林馨,楊光腦海里經常想起兩人小學寒暑假一起玩的情境。

楊光和林馨家是鄰居。

兩人一起光著 長大,一起小學初中,又考進同一所高中。楊光對林心了解,家庭條件不好,可以說差。

林馨的爺爺本是老革命,解放後擔任了鄉里的鄉長,所以林馨家早年曾經闊過。

後來林馨父親象其他革二代一樣參軍入伍。

部隊被派往對樾戰爭,運兵車在大山里盤旋的時候,一只車胎跑掉了,眼看車就要沖進懸崖,林馨的父親眼疾手快從車上跳了下來。

車並未沖進懸崖,一車人都沒事。

林馨的父親把腿摔斷了。

一槍未放,立了個二等功,被宣傳成英雄,轉業到鄉里的糧庫工作。由于,那是個崇拜英雄的年代。林馨的父親雖然有些殘疾,還是娶到了林馨的母親,遠近聞名的一只花。

後來林馨的母親被安排到鄉里小學教書,也就是楊光的小學班主任。

楊光的父母,是在鄉上做服裝生意,所以比較忙一到寒暑假,楊光就被送到林馨的家里,讓林馨的媽媽幫著照看楊光的學習。

雖然沒給過錢,但楊光家經常給林馨家買些東西。

林馨的兩個姐姐年齡太大,弟妹年齡又太小,所以暑假寒假倒是楊光和林馨兩人整天在一起學習玩耍。

所以,楊光和林馨可以說是青梅竹馬。

不過,由于幾代單傳,所以林馨的爺爺和父親非常想要一個兒子,結果一連生了四個閨女才有了一個兒子。

那時候正是計劃生育最嚴厲的時候,生完林馨的弟弟之後,林馨的爺爺又去世了,林馨父母被開除了工作。

這些上班的非農業,一旦被開除工作比農民還無產階級,坡上沒地,河里沒船。

不得以只好在集市上擺個小攤,林馨他爸哪干過這個,腿又殘疾,所以生意也不怎麼樣,煙酒不離口。林馨的母親因為家里孩子多,長期操勞,身體也不好,是藥不離口。

所以只從林馨父母開除工作以後家里的生活條件是潦倒形容。

但是是林心的性格很堅強,林馨是家里的老三,上面兩個姐姐都沒怎麼上學就結婚生子了。林馨的父母對林馨能否上大學跟本就不感冒,甚至林馨家一度想讓她下學照顧家里。

所以,林馨這麼多年來一直是頂著各種壓力上學。由于家庭條件卻比林馨好一些,這些年楊光一只也盡自己的能力幫他,雖然他也是學生沒什麼能力。

後來因為有個官二代調戲欺負林馨,楊光因為出頭被撤了班長,一度自暴棄,雖然林馨從未向楊光說什麼,但至此以後對楊光卻十分關心,經常督促他好好學習。雖然兩人從未有過分親昵的話語,卻一種淡淡的情素。

後來分文理班,楊光選擇文班後,林馨也選擇了文班,讓老師一度非常可惜,做了幾次工作,因為林馨的成績非常平均,選擇理班考大學的機會比文班要大的多,楊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因為他也沒問過。

「他們怎麼能這樣」楊光急了,沖過去抓住林馨的兩個手,他知道林馨這些年的艱難,女孩卻沒有躲開。

「我不怪他們,我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他們也非常辛苦,沒有辦法,弟弟還小,不能沒人看的」

林馨的弟弟才6歲,兩個姐姐都嫁人了,爸爸腿殘疾,媽媽要幫爸爸出攤,又要照看她弟弟,如今她媽一病倒,家里確實需要人,確實是沒辦法,何況,他們家也拿不出林馨上大學的錢。

楊光心里就像被一只大手揉來揉去,陣陣難過,因為他知道林馨一直以來非常刻苦,頂著壓力堅持上學,上大學是這個要強女孩最大夢想。

此時,女孩的手還在楊光手里攥著,女孩並未抽出。

女孩抬起頭來直視楊光,平靜道「你好好上大學,就算替我感受一下大學的氣氛,以後,等你大學畢業娶妻生子,無論我在哪里,都會祝福你的。」

「你不上,我也不上,我誰也不娶——除了你」這是他第一坦開心扉。女孩抽出一只手,溫柔的輕撫楊光的額前的頭發。「你知道麼,我家孩子多,從小到大一直沒人關心我,是你陪我長大關心我保護我。其實,我一直想有一天,能夠做你的妻子。我知道你爸媽希望你上大學,我那麼努力學習,就是希望有一天和你一起大學,以後做你的妻子。」

此時,女孩說出自己心事卻沒有一點羞澀。

而楊光,卻淚流滿面,他卻不知道她有這麼深的心事。

「我的成績你又不是不知道,干脆我明天也不來了,反正我也考不上」楊光勉強的做出笑容。

「不,你爸知道你因為我不上學了,會怪我的。何況想了那麼多年,盼了那麼多年,我真的好想去看看大學是什麼樣子啊,答應我楊光,你一定要考上大學,不然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林馨倔強的說道。「你從小就那麼聰明,只要你好好學,一定會考上的,你以後一定會有很遠大的前途」

楊光知道,女孩的性格極為堅強,只要她說出來一定會這麼做。

「好「楊光的眼淚含在眼眶里「等我大學畢業來娶你,在這之前,你不許嫁給別人」

林馨用手抹去了楊光的眼淚「好,就怕等你大學畢業時候正是青春年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上我」

楊光回到宿舍,一句話沒說,蒙上頭在被窩里,靜靜想著心事。

有個作家曾經說過,生活往往比小說更曲折離奇,因為小說必須尊重邏輯,而生活卻不需要。

今天是楊光人生中最曲折傳奇的一天,心情可以用百轉千回來形容。先是得到一只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神奇戒指,又跟林馨坦開心扉,又被林馨明天離開學校的消息震驚。

最後,林馨的要求更是讓楊光不想更不能拒絕,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數學和英語不是這一個月就能提上去的,即使再努力學習語文和政治等,考大學也堪憂。

過了一會,吹了熄燈鈴,待舍友都睡覺了,楊光又進入到指環的世界里。不知道為什麼,楊光覺得這里面似乎有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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