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14
不好意思,今天剛吃完飯回來,實在有些晚了!
恆冰從山上下來,趕著馬車沿著小道往回走,已經過去了一天了。
沿途的情況讓他感到了些許的不安。
經過的五個軍營中均是空無一人,一副人去營空的景象。可是現在似乎並不是軍隊練兵的時候,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顧不上琢磨這種事情了,恆冰現在可謂是歸心似箭,都已經一個禮拜沒回去了,谷蕾他們是不是等急了呢?
稍稍往前行了少許路程,連羽城便已經能夠遠遠看見了。
不對……城池前好像有些奇怪……恆冰站在馬車上遙遙看去,卻發現連羽城面向自己的南門前黑壓壓一片,顯得那麼的古怪。
「這是怎麼了……」恆冰自言自語,同時更加賣力的揮揚起馬鞭,驅趕著馬兒快速的拉著車向著連羽城而去。
待到走得更近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連羽城前黑壓壓的那一片竟然就是一整個軍隊!但卻不是弒天軍,看他們身上的裝束,與新秦的制式的鎧甲有著明顯的區別。
新秦的鎧甲但從外型上來看,應該屬于輕型板甲的範疇,而新秦的所有軍隊都是這個樣子的,除了一些特別的小隊穿的是便于行動的皮衣,其余的都是一樣的裝束。
而眼前的這一支黑壓壓的隊伍身上的裝束顯然是顯得比較特別,一身暗黃色的連體衣,從恆冰的距離上看不出材質,但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新秦制式的板甲。
恆冰心道不好,隱約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不會是……西南邊境的暴民吧……恆冰知道西南這兒的形勢不容樂觀,可卻沒有想到竟然來得如此之快!不由得停止了揮動馬鞭,前進的馬兒在沒有身後不斷傳來的鞭子鞭策下,漸漸的停了下來,使得恆冰依舊能夠在危險距離外遠遠的看著軍隊的動向。
不行……太遠了,看不清楚!恆冰站在了馬車頂上,手搭涼棚極目遠眺,卻由于距離實在過遠,導致他看不清楚前方的狀況。
恆冰想了想,考慮到等會自己回去的時候可能遇到的戰斗,便跳下了馬車,將身後背著的契約裝備換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驅動著風將自己的身體吹向了天空,右手一翻,一架雙筒望遠鏡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自從通過了力量與耐力的試煉之後,恆冰的精神力急劇上漲,就連他用念術造物的能力也變得飛快,一些不是很精密的小玩意眨眼間就能被他制造出來。
透過望遠鏡,恆冰終于可以清晰的看見連羽城前的情形,看著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恆冰估模著大概有著上千人的樣子,而隊伍的前方,三個穿著同樣暗黃色衣服的人正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陣前,看著前方的連羽城,一動不動。
恆冰終于看清了他們身上的衣服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了。
他們身上的暗黃色衣服是由一個個小小的圓環制成的護甲,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著金屬的寒光,恆冰的認識中並不知道還有什麼黃色的金屬能夠制成裝甲穿在身上的,當然,如果這些人真的有錢能夠用黃金作為裝甲材料的話……
小小的圓環圓潤的鏈接在了一起,形成了圓環套圓環的樣子,整套裝甲如同一件衣服一般,輕柔的將主人的身體包裹了起來,從頭到腳,除了臉上露出必要的洞孔,便毫無縫隙。
這些人到底怎麼穿上這身裝甲的?恆冰制造出來的望遠鏡並不是多麼尖端的軍用望遠鏡,能做到的也僅僅只能幫助他看清楚遠方的景物。
恆冰倒是認出了他們身上裝甲的類型,這是最為典型的鎖甲,以前恆冰玩電腦游戲的時候知道的……
現在的太陽並沒有下山,可是連羽城的大門卻緊閉著,門上留著的那上百個凹槽已經被插上了一根根長長的木質尖刺,尖刺長約一丈,尖銳的頭部上似乎被涂上了些什麼,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耀著黑藍色的光芒。
按照恆冰的理解,這些尖刺應該就是用來防止敵人攻城時使用攻城錘用的,一丈長的尖刺範圍,而且上面還涂滿了奇怪的東西,應該沒有人能夠將這個大門給撞破吧?
連羽城高高的城牆上站滿了弒天軍的將士,各個手握長弓,背上的箭筒內裝的滿滿的,嚴陣以待。
連羽城前的軍隊似乎接受過良好的軍事訓練,每個人都整齊筆直的站立在陣中,動也不動,等待著自己首領下達的命令。
終于,隊伍前居中的那個人策馬奔向了隊伍的左翼,再由左翼策馬奔向了右翼,期間他的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正在大聲的說著些什麼。
恆冰終于看清了這個人的臉龐,心中不由得一驚。
竟然是阿姆達!
他怎麼跑出來了?恆冰疑惑的想到,不過這樣一來,這支上千人的軍隊的身份自然躍然而出——暴民!果然是暴民組成的軍隊!
阿姆達的「戰前動員」顯然非常有有效,在他還沒有來到隊伍右翼的時候,隊伍中的戰士們便已經舉起了手中的刀劍,放聲怒吼了起來,隨著他取後的巨弓策馬沖向連羽城,身後的暴民們也瘋狂的吼叫著跟著沖了上去。
連羽城的城牆上等待著的將士們紛紛彎弓搭箭,呈四十五度斜上角將箭矢射了出去,只見阿姆達把手中的彎弓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把火焰彎刀,將射來的箭矢一一撥開,繼續怒吼著沖向城池。
而他身後的暴民則就沒有他那麼好的身手了,接二連三的被高速飛下的箭矢射死在了地上,幾乎很少有人能夠擋住這陣箭雨的。
很快,暴民們的隊伍人數驟減,一下子少掉了一半。
恆冰不忍的將望遠鏡從眼楮上拿開,撇撇嘴自語道︰「這哪是攻城,簡直就是自殺麼!」
話剛說完,下方突然便射來了幾支利箭,直直的射向了在高空中漂浮著的恆冰。「護體光甲」瞬間被激發了起來,「叮當」聲中,射向恆冰的利箭被「護體光甲」擋在了身外,恆冰依舊漂浮在空中,毫發無傷的看了下去。
「咦?這不是弒天軍的兄弟們麼?」恆冰奇怪的看著身下,只見一個百人隊伍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馬車邊上,警惕的看著遠在天空的恆冰。
「天上的,下來!報上你的身份!」一個長著山羊胡的年輕男人仰著頭對著恆冰說道,同時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弓。
「我靠……」恆冰翻了個白眼,從空中緩緩落下,方一落地,那百人隊伍便已經將他層層圍住,一個個將手中的利劍對準了恆冰。
那個山羊胡悠然的從人群中走出,輕蔑的看著恆冰說道︰「真沒想到,暴民里面竟然也有契約師了!是不是那些該死的精靈教你的?老實交代!不要以為自己是契約師就不用怕我們這些武士了!」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恆冰覺得自己一陣頭大,不過自己的軍餃現在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十夫長,而對方胸前的一個「百」字就已經說明了對方的軍餃。
百夫長……恆冰的頭更大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到底恆冰還是知道的,哪怕自己是皇室貴族,在弒天軍里面,只要自己有軍職,並且低于對方,自己就得乖乖的听從對方的命令。
否則,軍法處置。
恆冰撇著嘴,不想多說話,只是從懷里掏出了十夫長鐵牌,說道︰「新秦弒天軍十夫長嬴恆冰,參見百夫長大人。」
說著,便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軍禮。
而那個山羊胡百夫長卻沒有理他,瞄了眼恆冰手中的鐵牌,嗤笑道︰「以為你弄個假的十夫長牌子就可以蒙混過關了?小子,我可是見過很多像你這樣自作聰明的暴民,不要以為這樣子就可以將我蒙蔽過去!」
我靠!我靠!我靠!
這個不長眼的家伙!恆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難道我手中的十夫長鐵牌是假的麼?」
「哼!誰知道你這個牌子是不是在哪個十夫長身上偷來的?就連那輛馬車……」山羊胡沖恆冰運送肉食的馬車努了努嘴,「說不定也是你偷來的!」
恆冰覺得自己快要暴走了——被人質疑身份也就算了,現在還被著可惡的家伙懷疑成了賊?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皇孫,怎麼能夠容忍一個小小的百夫長如此這般的肆意詆毀?!
于是恆冰便再一次掏出了自己的皇孫腰牌,說道︰「我是皇族,別給臉不要臉!」
卻沒想到,對方一點都沒有買他的帳,指著恆冰手中的牌子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