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不屑地撇了諸葛嘯一眼,不聲不響地看向了牛立善。
「我也是靈玉寶閣的一份子!」諸葛嘯狠狠瞪了凌七一眼,激動叫道,
牛立善微微一笑道︰「凌七,沒事。把昨天的那些入賬也都算在一起。」
凌七猶疑的看了看牛立善,見他依然一臉的平靜,這才說道︰「掌櫃的,從昨天到現在,一共收得上品靈石兩千八百二十,中品靈石五千二百,下品靈石九千七百三十。」
諸葛嘯和裘季齊聲驚呼道︰「這麼多?」互看一眼後,緊接著吃吃傻笑起來。
凌七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轉向牛立善道︰「掌櫃的,這些靈石都交給你吧。」
牛立善想了想,道︰「也好,你賬目記清楚就是。」
「是,掌櫃的。」凌七答應著,把靈石都交給了牛立善。
「牛立善,要不咱們先分一點。至少讓我們先把本錢收回來才是。」諸葛嘯嬉皮笑臉道。
牛立善看到他的痞賴樣,忍不住微笑搖頭,道︰「好吧,先給你們一百中品靈石。」
諸葛嘯和裘季立刻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分外蕩漾。
牛立善分別給了兩人一百中品靈石,又給了凌七一百中品靈石。
三人正喜笑顏開時,門外就響起了幾聲敲門聲,不禁都皺了皺眉頭。
「明天請早!」凌七不耐煩地喊道。
敲門聲隨後就停了下來。但沒過一會兒,敲門聲再起。
諸葛嘯忍不住怒喝一聲︰「說了讓你明天再來!」
但敲門聲依舊。這次連牛立善都皺緊了眉頭,暗想絕不會幫如此不識時務的人修復法寶時,門外卻響起了饒月的聲音,「趕緊開門啊。是我!」
幾人不禁搖頭苦笑,凌七在牛立善的示意下,無奈地打開了門。
可從門外跨進來的卻是兩個身影,在饒月的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人,並且始終緊緊縮在饒月身後,看不清面容。而饒月的神色顯得有些緊張和慌亂。
幾個人都感覺到了異常,同時警覺地看向了饒月身後的人。
「你是什麼人?」裘季高聲喝道。
饒月身後的那人並沒有回答,而饒月突然說道︰「我也不認識他!是他逼我把他帶進來的。」
「好膽!」諸葛嘯怒喝一聲。眼楮卻是迅速掃向了牛立善。在靈玉寶閣內,,他連靈力都不敢放出半絲,只有牛立善才能為所欲為。
「閣下是什麼人?」牛立善冷聲問道。
縮在饒月背後的人這才出聲道︰「牛立善。我是來找你修復法寶的。」
他的聲音听起來非常奇怪,既沙啞卻又清晰,既低沉卻又不顯壓抑,既緩慢卻又堅定,仔細一听更透著狂野的肅殺之氣。
「好。我可以幫你修復法寶。只是你先得把這位姑娘先放了。」
饒月現在受制于此人,已經昭然若揭了。牛立善覺得十分奇怪,這人來求他修復法寶,完全用不著使用這種脅迫的手段。「難道他沒有足夠的靈石?」
縮在饒月身後的那人沉默了一會兒,道︰「好!不過。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想要修復的法寶。所以,除了你牛立善之外。所有人都必須離開這間屋子。」
牛立善和諸葛嘯等人一怔時,那人就再次吐口,「放心,我沒有惡意。再說,這里的禁制力量足以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好,我答應你!」
牛立善原本就沒擔心過此人能在靈玉寶閣內撒野,就算這人是元嬰他也一樣有對付之道。
「掌櫃的,還是小心為上!」凌七急聲說道。
「牛立善,我覺得這人十分詭異,你小心點。」裘季提醒道。
諸葛嘯則大大咧咧地道︰「你的法寶又是什麼稀罕玩意,有什麼不能讓人看的!」
縮在饒月身後的那人一聲不吭。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我一個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牛立善淡淡道。
饒月不禁有些感動,月兌口喊了一聲︰「牛立善,都怪我」
但話未說完,她就啞然無聲,
接著就听到她身後那人冷聲道︰「嗦什麼!」
諸葛嘯等人立刻意識到,這人又施了手段,以致饒月無法再出聲繼續說下去了。
牛立善心中也是微微一驚,在靈玉寶閣內還能夠動用手段的,除了元嬰之外,除非是這人身懷秘術了。
「沒事,你們都出去吧!」
在牛立善的再次催促下,諸葛嘯三人只得無奈地走出了靈玉寶閣。
「現在你可以把這位姑娘放了。」
待三人出去後,牛立善冷聲道。
「好!」那人很快答道,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牛立善剛暗松口氣,就見饒月也走向了門口,但發現她的動作很僵硬,神情也顯得很木然。他的心頭不由再次一緊,急忙看向了顯露出身形的那人。
但見這人整個人都籠罩在一件漆黑的巨大斗篷中,使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樣貌和身材來。
「你對她使了什麼手段?趕緊解開,不然我是不會幫你修復任何法寶的。」牛立善厲聲道。
諸葛嘯等人跟著齊聲喝叱,「趕緊解開!」
斗篷中人卻是冷笑一聲,道︰「牛立善,我施在她身上的手段,整個九天神州也就只有我一人能解。如果你不願意幫我修復法寶。她就永遠是現在這副呆傻的模樣。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同意幫我修復法寶,這種手段自然會在她身上消失不見。」
眼看著饒月如僵尸一般直直地走出了靈玉寶閣,牛立善皺緊眉頭道︰「我早就說過願意幫你修復法寶,你何必還使出這種手段!難道你不知道修士一諾嘛!」
這人冷笑了數聲,顯然並不以為然。
牛立善只得發了個毒誓。
這人才淡淡地說道︰「牛立善,我並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外面的那幾人而已。」
說著,他走到門邊對諸葛嘯等人冷聲道︰「你們中只要有任何一個人輕舉妄動,這個女人就永遠沒有醒過來的一天。好自掂量吧!」
門隨後就被他重重的關上了,而他沒有立刻轉過身來。過了一會兒,這人還是背對著牛立善,像是還在注意著門外的動靜,卻絲毫沒有擔心身後的牛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