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霂汽車剛上立交橋,黑色車輛發來信息︰「有汽車追擊我們,不明身份。」
「老鼠,控制紅綠燈。」周霂下令。
「是……老板,不過有高手和我搶立交橋一帶的紅綠燈權限。」
周霂低頭看,立交橋出口位置,紅綠燈如同出了故障一般的在切換。下面的喇叭響成一片。周霂沉思叫停車,出汽車從後備箱拿了繩索在立交橋上一掛,人跳了下去。
米悟在立交橋上交通監控看得仔細︰「顧問,一個女人索降到橋下,朝步行街而去。」
「看見了。」李起立交橋下用肉眼監看道︰「林仔,白色汽車交給你。米悟,利用攝像頭追擊那女人。」
「不是我說顧問,交通攝像頭有聯網,但是步行街的攝像頭有很多死角。」
「追蹤電話,她肯定持續通話以了解形式。」李起停車,他已經在步行街,但是看不見周霂所在。
「這辦法試過了,對方電話有錯誤引導的程序。」米悟道︰「哎呀呀,這倒霉女人進入了有聯網,有高清攝像頭的商場,她好背哦。」
「哪家商場?」
「听海商場。」米悟忙回道︰「她搭乘扶手電梯前往二樓服裝區,顧問,這邊有死角,小心她換裝。」
「知道了!」李起跑進商場。然後快步走向扶手電梯。
出扶手電梯時候,米悟匯報︰「暫時丟失目標。在女性內衣小超市。」
「她哪里背了,追她的是個男人。」李起走到內衣專櫃。
米悟道︰「我看見你了顧問。目標是走向試衣間。」
李起看面前八個試衣間問︰「哪一間?」這是內衣小超市,自己選購,自己試衣。
「不知道。」米悟解釋︰「攝像頭沒有關照到這塊區域。」
內衣小超市收銀台的女生悄悄撥打電話︰「保安,我這邊有個。」
第一個內衣間打開,出來一位女生。看了距離她只有八米的李起怒道︰「有病啊。」
李起忙打哈哈道︰「我幫我老婆選內衣。」
「你當老娘傻啊,模特照片不看。你盯著試衣間。流氓。」
流氓?你妹的,你穿著衣服出來好不好。
第二間打開,出來一位四十歲的婦女。她很無所謂拿了去買單。第三間打開。周霂換身一套白色衣服,頭發倒豎,還佩戴了墨鏡出現在李起面前。她看見李起露出的笑容愣住。
李起正要老鷹抓小雞。身後沖來幾個人。李起轉頭一看,是四名手持橡膠輥的保安。李起忙道︰「自己人,她是小偷。」順手一夾攻擊來的橡膠輥。
周霂忙叫道︰「他露陰。」
我靠,這麼惡毒的罪名你都能說出口。收銀台小姐勇敢一指李起︰「就是這個流氓。」
「納尼?」李起一推保安,四名保安全部沖上來。李起見周霂要溜走怒。一拳放倒一個。再夾住另外一個保安一摔。突然一股強大電流從後背傳來。李起抽搐抵抗數秒,終于被擊倒倒地。
「這家伙力氣好大。」一名摔出去的保安道。
「雄哥,你真厲害。」收銀員喜道。
雄哥謙虛道︰「是這電擊器厲害,這可是我們公司技術顧問要求的。他說每個單位都必須具備一定的反擊但又合法的工具。」
收銀員女生驚訝問道︰「你們公司還有技術顧問?」
「是啊,好像姓李。」
周霂走到李起身邊,蹲輕聲道︰「追我追的這麼急。這麼有誠意,那我很快就會來找你。」說罷,親了一口李起臉頰,也不理會幾個人異樣的目光,就這麼走了。
米悟喊道︰「顧問。她離開了。換了馬甲我一樣認識她。顧問?顧問?顧問你去買內衣了嗎?沒你的尺碼呀。顧問,對方下樓了。顧問?……林仔,電話商場保安,讓他去二樓內衣小超市看看。」
「我沒空,再說我也沒有他們電話,你打到公司讓他們通知。」林仔正在二打一和一個黑人進行拳擊。這個黑人就是白色汽車的駕駛員。林仔和同伴一前以後拿了橡膠輥沖上去。對黑人劈頭蓋臉的一通毆打。
……
警局,听海安保一陣忙亂。
李起醒來已經是在醫院中,身邊有個笑眯眯的米悟一手拿香蕉,正在看電腦動畫片傻樂。李起後背疼痛,掙扎一下,坐靠起來。米悟忙口含香蕉,放下電腦幫李起扶靠。拿下香蕉關切道︰「顧問,你沒事吧?」
「醫生怎麼說?」
「沒事。」
「那你還問?」李起怒吼一聲。
「……」米悟撅小嘴。
「不關你的事。我對自己生氣。」李起問道︰「情況怎麼樣?」
「抓到三個人,一個黑人,兩個白人。」米悟道︰「其中一個是電腦專家,從他電腦搜到有關農業公司的一份機密資料。但已經傳輸出去。三個人什麼都不說,他們領事館已經派遣了律師過來。目前估計只有那個電腦專家可以被刑事定罪,另外兩人一個只是幫凶,只承認自己收錢幫開車。另外一個死咬不松口,他的罪名只有超速。林仔把他打的滿頭包,他的律師在考慮起訴听海安保公司。」
「近在咫尺,還是被她溜了。老林怎樣?」李起問。
「在你隔壁。」老林聲音傳來。米悟拉開中間的布簾。老林躺在床上無限滄桑道︰「老了,想當年女人是一摁一個準,現在卻被一個小妹妹放倒。」
「對不住啊。」李起抱歉道︰「當時實在是沒人可找了。」
「我們還客氣這麼多。」老林道︰「再說,我這是工傷。趁機休息個把月。我老婆帶了雞湯來,有你的一碗。那女人是誰啊?對我這個老人家下手也這麼狠。」
那女人是誰?歐陽劍蘭在病床前問了同樣的問題。
「小偷!」李起把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隱瞞了這女人可能是安妮這個事情。
歐陽劍蘭打開文件夾道︰「周老板說,這個女人是听海安保公司的。外號丫頭。主要負責周老板本人一些秘密安保工作,她讓周老板不要告訴別人她的身份。同時,她通知我們,白雲在農業公司。我們配合她的謊言進駐農業公司。」
李起先入為主的以為她真是周老板的女兒。還有一個演戲的秘書配合。周霂本意是借用李起的身份進入敏感區。但是伴隨白雲真正出現,安保級別提升為官方安保,藍河就成了她的利用工具。周霂利用周老板取信安保人員。又利用安保人員取信周老板。游走在雙方之間,拿捏著尺度,戲耍著雙方慢慢布局。而安保人員注意力完全在白雲身上。沒有去查詢周霂身份。結果導致被對方入侵,拿走了三份重要的專利科研資料。
安妮利用農業公司電腦給人匯款是她偽裝之前,很可能是安妮踩點時候有意或者無意這麼干的。不管怎麼,雖然知道了大概過程,但是沒有抓獲周霂之前所有的猜測都是假的。但有一點是對的,安妮之所有沒有繼續騷擾荀宣和李起,是因為有活要干。
李起接過幾個被抓捕的人員照片,李起不敢確定周霂是不是安妮,是不是這個計劃的策劃者和實施者。李起問道︰「這照片截圖上周霂的臉是真的還是假的?」白雲這個特工用的是幾百塊的網上膠皮面具,反倒是小偷可能使用上萬美金的可以以假亂真的人皮面具。
「不肯定。」歐陽劍蘭關心點不在這里。拿出一份資料道︰「辦公桌里面是詭雷。還有倉庫果然發現爆炸物。進入倉庫後,三十秒之內不在倉庫中央的電腦輸入密碼,炸彈就會爆炸。辛虧你提醒,我們獲得了完整的資料。那倉庫是個安全屋,里面有不少武器和一些間諜道具。但是我們猜測他還有一些偽造的證件,都不在了。」
李起道︰「看來,白雲沒死。確定那位公關部經理就是白雲嗎?」
「技術人員已經從梳子和牙刷上提取了dna進行比對,為了避免魚目混珠,我們還在浴室下水蓋內尋找頭發。甚至我們在床上找到了。結果一出來,就可以確定白雲是不是那位經理白天天。」
李起問︰「那原本的體檢?」
「只要一證實。就沒有必要進行。」歐陽劍蘭看手表,現在是下午一點。歐陽劍蘭道︰「周老板希望我們速戰速決,他想給員工放假兩天。也給自己放假兩天。這一個早上的事真的讓他夠嗆。」
李起問︰「丟失什麼資料?」
「丟失的資料由當地警方跟進,不屬于有關部門負責範疇。」歐陽劍蘭見李起比較關心,于是回答道︰「有一份資料很貴重,是一種新型化肥的配方。我們現在化肥和農藥使用,會導致土壤的堅硬,慢慢的減少產量。這化肥能避免這個問題。成本是原化肥的兩倍,估計不容易被各國所接受。目前正在研究降低成本的辦法。雖然是個半成品,但已經具備相當的價值。國際農業部負責人還曾經因為這項目來听海和周老板詳談。」
「另外兩份呢?」
「另外兩份,一份是正在研究的新型雜交農作物,一份是改良農藥的配方。都是半成品。」唐靜敲門進入道︰「李起,我們真有緣分。介意不介意在這里做個筆錄?」
李起道︰「我要律師。」
「你又來這套?」唐靜無語。
「還是有律師安全點。」李起認真回答。
……
李起沒有什麼大礙,下午四點就出院了。米悟載了李起直接前往荀宣家中,荀宣一天已經把三個被抓捕的人資料全部整理出來。三個慣犯,一個是流竄在中俄邊境的小偷,一個是在英國坐過牢兩年的電腦入侵高手,一個是加拿大的非法賽車手。
「還有人。」李起道︰「最少還有一位假扮成秘書的亞裔女性和一位事情發生後還在公司內操控電梯的人。沒有前者我不會信任周霂的身份。沒有後者,對方黑客斗不過米悟,已經被關死在電梯中。」
「謝謝顧問夸獎。」米悟很高興。
荀宣問道︰「那你認為周霂是不是安妮?」
「不確定。可以肯定她在團隊中是實施人。但是不是策劃人,不好下結論。」李起道︰「你有沒有按照照片搜索?如果能這麼老練的游走在雙方之間。面對任何人從容自然,絕對會有一定的記錄。除非……」
「除非面容是假的。」荀宣道︰「沒有記錄。和她顱骨相似度最高的也才32%。但是我卻有另外一條線索。這張臉是從國外送過來的,是北歐某國的工藝。可以查詢到空運的航班,送貨人。但接貨人是假的。你們猜,送貨地址是哪?」
「哪?」
荀宣指下地板︰「我妹家。」
米悟捂嘴,朝外面一看︰「難道是林妹妹?」
「不可能。」荀宣和李起同聲回答。林妹妹幾乎不出門,除非有曹羽陪伴。另外也不上網,只看電視。也沒有撥打接听電話。並且幾次安妮出現她都安靜在家和曹羽一起。她真是安妮,不至于被人賣去法國。小偷和雇佣軍在武力上是弱勢,但是真斗起來,雇佣軍未必是人家對手。最重要一點,科學是不會說謊的,她的頭發驗證她以前不在听海,或者在國外,或者在國內某個空氣水質一級棒的世外桃源。為了驗證這點,林妹妹的頭發還被繼續驗證了一次,這次檢驗表明她近期在听海或者同樣環境的地方住過一段時間。
荀宣道︰「我電話送貨公司,送貨員回憶,是一個戴墨鏡,臉色很蒼白女性在樓下接的包裹。由于的特定快遞,對方還準確輸入了公司發給收貨人的接貨密碼。而那天,我們都在法國。接貨員記憶這麼好是因為那女人給了他二十美金的小費。」
「那我們現在仍舊對安妮毫無所知了?」
荀宣道︰「李起啊,以後下手狠點。如果你把四個保安放倒。至于我們現在這麼被動嗎?」
李起苦笑︰「好歹是一個單位系統的,你好意思下重手。再說,人家盡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