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對蘇磊道︰「里面有人在求救,她不讓進去。」
蘇磊慢慢靠近道︰「越子傾,要麼你對我開槍,要麼放下槍。」
越子傾急喊︰「好了沒有?」
「好了!」李起回答。
越子傾放下手槍,被蘇磊一把奪了過去。蘇磊走進來。門側面一把手槍頂在他的頭部。一只手掐在他脖子上。李起道︰「把槍放下。」
「李起?」蘇磊听聲音貌似有幾分熟悉。
「恩!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會殺人。」
蘇磊放開手,手槍落地。李起推蘇磊出去。
蘇磊忙道︰「不要開槍,自己人,有點誤會。千萬不要開槍。李起,你不要亂搞。搞大了不好收場。」
「我好怕。」李起慢慢後退到安全出口。從蘇磊口袋拿出塑料手銬,一個手銬把蘇磊捆上。一個塑料手銬套在安全門門把上道︰「躺下,不要動,不要回頭。」
「李起,逮捕令已經撤銷。」
「哦!」李起回了一句。有可能嗎?也許有99%的可能,但是只要有1%的懷疑性,李起就不會把主動權交給別人。
蘇磊只好看著李起上樓九樓的防火門。里面的人推門,但是塑料手銬的硬度不是蓋的。加上防火門厚實,連續踹了幾腳都沒有踹開。蘇磊喊道︰「別亂開槍,我在門後面。病房內還有一個人,先把他處理了,這人沒關系。」
大老板和自己說,李起很可能因為米悟回來。自己不太相信。但沒想到人家真回來了。只不過。這次回來是帶著很深的戒備回來。這可不是大家願意看見的。蘇磊坐在地上。雙手被反拷不好站起來。他倒出西褲口袋手機。然後用牙齒敲擊鍵盤,接通後道︰「老大,李起來了,有武器,很危險。」
李起九樓乘電梯到達十樓,拿掉了偽裝扔在電梯進入十樓。他不急,按照自己觀察,這大樓警力並不足。最近的派出所到這里需要最少十分鐘。等候一會。幾名病人家屬進入十樓電梯,李起喊聲稍等,也進入十樓電梯。電梯下行。李起腦子中醞釀各種作戰方案。自己現在有六人人質。電梯上方可以開口。雖然計劃不成熟,但是李起知道雙方戰斗力有相當大差距。只要在特警來之前,自己一槍在手。殺出去也是很簡單的。
但李起白想了,一樓沒有任何埋伏。李起有點不適應的走出去。門診玻璃門外靠著一個人,悠悠道︰「哎呦,白隊長,你又殺出來了。」
「狗宣。」李起轉頭看荀宣苦笑。
荀宣也笑,這一幕何曾相識。只不過。現在兩人不會再槍指來指去。荀宣甩頭道︰「上車吧。」
李起看荀宣身邊汽車︰「換了?」
「有錢,蛋疼。」荀宣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李起想想,也上了副駕駛座。荀宣發動車輛問︰「殺了幾個?」
「沒,他們身手太差,不需要殺人。」李起道︰「剛打听了,米悟干了壞事。」
「什麼壞事?」
「她入侵了一家在听海的貿易公司,下載了一些資料。她可能以為是些賬本資料。但實際上是很重要資料。」
「什麼資料?」
「我也不知道。」李起無奈道︰「那人也不知道,只不過他說上面人很急。下了死命令,必須抓到米悟,讓她清除掉所有下載資料。」
荀宣納悶道︰「米悟這小丫頭功力退步,竟然被人找上門。」
「誰知道。」李起問︰「你打算載我去哪?」
「大老板在听海大酒樓設宴呢。」荀宣笑道︰「你的事沒事了,有人救了你。」荀宣把制作李起指紋匕首的事說了。
李起皺眉︰「這人是誰?」
「我猜十有**是q先生。」荀宣道︰「你跑路後我查了一些資料,沒有頭緒。對了,你怎麼知道壞人還在屋子里?」
「時間太短了,根本來不及運人。能藏人地方只能是床底。」李起估計對方有三種計劃,第一計劃,潛入,外圍信號切入無線探頭,循環播放錄好的視頻。利用服務車運輸米悟,這個計劃條件是收拾房間服務車是自己人。第二個計劃,潛入、切視頻、切割防盜網,將米悟從八樓放下。這個計劃比較冒險,畢竟是大白天。第三個計劃,潛入、切視頻、辦事,藏人、恢復視頻、制造動靜、吸引追兵。這是個要求不高,卻是很管用的辦法。監看視頻安全人員突然發現畫面中米悟不在,第一反應是跑進房間看情況。這時候有同伙在安全門或者電梯位置出現攻擊警察,立刻會吸引安全人員追擊。這種追擊通常都是不留任何人手在原地的追擊。這時候對方就可以把米悟從容運走。
不管哪個計劃,風險都很大。都是不完善計劃,冒如此風險也要綁架米悟,說明他們真急了。
蘇磊被解放,第一句話問︰「有沒有死人?」如果死人,那李起只能真的跑路了。
「沒有。」便衣回答。蘇磊松口氣。便衣好奇問︰「這人誰啊?」
「……」蘇磊想了好一會道︰「高手。」一件雲來霧去的事,他一出面,什麼都清楚了。蘇磊看見那個全身血淋淋的醫生,不禁嘆口氣。雖然這次是個誤會,但他更看清李起的危險。不含糊說,剛才是李起不需要殺人,而並不是說他不會殺人。如果有需要,他會毫不猶豫的殺出一條血路。這種人,當沒有威脅到他時候,他很平和。一旦威脅到他,他的反擊能力會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
大老板剛到听海大酒樓包廂,李起和荀宣就到了。服務員給三人倒茶,大老板笑道︰「還是荀宣了解你,知道你會回來。」
米悟被襲擊,荀宣做了一個李起回來的應對計劃。按照荀宣對李起了解,李起不會公開露面,但會出現在米悟身邊。一旦發現李起,現場安保人員將中斷對米悟的安保。用荀宣原話是這樣︰李起就象是彈簧,根據身邊威脅力量而提高自身的武力。他不會故意殺人,但也不會因為仁慈而不殺人。對付他最好辦法就是避讓。荀宣特別警告蘇磊,不要妄想和他比開槍速度。蘇磊這點記住了,所以一見李起,立刻讓自己的人解除武裝。李起挾持蘇磊,幾名便衣距離五米。李起要害躲避在蘇磊身後,幾名便衣沒有任何隱蔽物保護。如果李起需要,他會擊斃幾名便衣,然後挾持蘇磊離開。雙方之間實力和經驗差距太大。is標準課程中,如果遇見人質被挾持,第一件要做的事不是威逼歹徒放下武器,而是要迅速藏身,避免被歹徒攻擊。因為只有你們安全,對方才不敢傷害人質。第二點,對持,保證對歹徒的武力壓力。而要做到第二點,就必須做到第一點。而事實上,便衣就象電視劇里面,拿著槍近距離無障礙的指向李起。而李起躲藏在蘇磊身後。即使李起開槍射殺他們,他們剩余人員也無法射擊到李起。
李起客氣道︰「不好意思,給你們添了很多麻煩。」
「小事。」大老板道︰「我應該向你道歉。不過不是因為我配合警察抓捕你向你道歉,這點我相信你理解。你干壞事,我當不知道。但你如果被人抓住小辮子,我也不可能以權謀私的救你。也不會事先向你透露風聲。這是我們之間的游戲規則。我向你道歉的是,是他們工作失誤。為了補償我們的錯誤,我準備了點東西。」
一個黃色信封放在桌子上,是錢嗎?李起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居民身份證和一本護照,自己的照片,身份證和護照名字叫白起,漢族,27歲。戶口在听海湖心島派出所。
大老板道︰「這是一個真實身份。數據庫里面可以查詢到你的信息。」
「這個……」李起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大老板道︰「你需要一個真實身份。」
那倒是,雖然中國護照不好用,但是也不用偷模的用別人護照,那叫套牌。李起道︰「謝謝大老板。不過,我已經另有安排。」
「我理解,听海安保廟小,最少在五年之內無法成為國際型的公司。你們這樣年輕人已經不追求什麼金錢。听海安保沒有什麼可以留住你們的。」大老板道︰「不過听海安保有個強項,他是一個大國的最好的安保公司,他獲得了格爾維森的參賽資格。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擔任格爾維森的總指揮。人手、物資全部由你調配。」
荀宣下輩子無憂,為什麼還要上班呢?別看荀宣懶散,但仍舊有自己追求的理想、興趣和愛好。李起也一樣,或者說他們這個年紀接受西方價值觀的年輕人都一樣。人活世上總想發點光散點熱。不求名垂千古,也求遺臭萬年。七年一屆的格爾維森是證明自己價值最好舞台。以足球世界杯為例。國際級大牌球員有的降薪有的拒絕為俱樂部出賽,只為了更好吸引國家主教練的目光,更好在世界杯上表現。還有球員改打自己熟悉的位置,只因為這個位置的競爭力比較低。還有改變國籍等等,這個和參加世界杯所獲得獎金沒有多大關系,重要是這個舞台。
李起在is中是比較優秀的,但是這是主觀的優秀,組長們從來沒有比拼過。想在is參加格爾維森,競爭實在太激烈。美國雖然有三個名額,但是is只有一個名額。听海安保雖然硬軟件比不過人家,但是卻可以保證自己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