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問:「還有一個女人呢?」
「沒有這女人的信息。」米悟道:「總顧問說明天要去日本和日本人談判,如果沒有太重要的事,不要打擾他。」
李起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說要撤了吧?」
「你傻啊,撤毛線。」趙雲眼放精光問:「你說這是皇馬隊,我們呢?我們是業余球隊。難得有一次和皇馬隊交鋒的資格,你就這樣放棄?我們不僅要交鋒,還要將他們踩在腳下。」
李起被趙雲這話驚道:「你好大口氣。」
「李起,你別殘年暮景的老成心態好不好?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難道你沒有戰勝他們的**嗎?」趙雲道:「打敗他們,再寫幾個大字:中國盜俠or四十萬人斬到此一游。」
「什麼叫四十萬人斬?」
「白起啊,坑殺四十萬趙軍。」趙雲道:「雖然我不否認,能把你嚇成這樣,能把我們家米悟小姑娘也驚到的人物,實力強悍。但是他們有我這樣高手嗎?我們就把蘭蒂戈爾在他們面前偷走。偷東西哥經常干,偷人哥也不是不會。」
李起驚喜問:「有計劃?」
趙雲低頭:「暫時沒有。」
「去死。」
「這樣吧,這里到孟買還需要七天左右時間,你做一份撤退計劃書,我做一個偷盜計劃。」
李起道:「七天?」
「七天。我得先觀察下他們的行蹤和蘭蒂戈爾的習慣。」
李起沉思許久道:「好,七天。如果七天之內我們被識破,我們就完了。所以你最好收斂一點。」
「曉得。」趙雲大大咧咧走人。出了門外,趙雲眉頭緊鎖,他的內心沒有他表情那麼輕松。偷人、怎麼偷呢?邊想邊回到自己房間,道:「蘇老頭,晚上我陪你去貴賓廳玩幾把吧。」
電器蘇懷疑般趙雲,前幾次求他去都不去,今天突然要陪自己去賭博?電器蘇老狐狸,不動聲色道:「好！」
……
農歷十三。船只離開港口繼續旅行。船長派人詢問了每一位乘客意見,如果願意登陸的,船只提股回國的機票。但是並沒有多少人響應。
船只離開後,米悟就關閉了電腦:「有人在尋找偷網者。」
「被發現了?」
「沒有,但對方應該可以確定有人偷網。」米悟道:「我回避很快。對方可能已經疑心我不是普通偷網者。」
「恩。蘭蒂戈爾的郵件有什麼線索?」
「沒有。」
李起剛想說什麼,門口有人敲門。然後藍花進來道:「顧問,形中槍。」
中槍不是普通槍,而是魚槍。
午餐之後。張稻田和江影、形回到房間內。形例行的先進入房間,讓張稻田在外等候。然後一支安裝好的射魚槍擊發。魚槍從形腋下穿過,手臂和胸部被帶走好幾兩小肉。
藍花道:「有人在房間里安裝了魚槍,客房地毯下被安裝了踩踏器,一踩踏上去就會擊發。」
「看來對方已經完全掌握了他們的行蹤。所以才能從容不迫的安裝機關。」李起問:「形傷勢怎麼樣?」
「現在在醫療室,沒有大礙。」藍花道:「船長派了水手長西米來問情況,形只說是摔傷。」
「他們人太少了,根本防不住。」李起問:「你調查燒烤死雞怎樣?」
「除了我,還有一個人一直在跟蹤他。他就是玩角子機,游泳,太陽,泡妞,象一個很正常的游客一樣。」藍花道:「公司的意思是問張稻田願意不願意離開。他們會和維多利亞號協商。但張稻田本人不理會。他說殘年風燭,早看開。不在乎生死。」
「恩……」李起沉思,燒烤死雞在宴會上出現,還暴露了身手,似乎不太正常。李起道:「就我目前推斷來看。燒烤死雞是個幌子,吸引你們的注意力。歐陽副總說你是一位很優秀的情報收集人員,那你注意到張稻田身邊有什麼人經常出現嗎?或者是找借口上來搭訕的人?」
藍花很慚愧道:「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
「對方很了解張稻田要去餐廳吃午餐。並且大概知道他離開房間持續時間。這說明張稻田身邊有個跟蹤他的人。我知道船上人很多,但我相信你能做好。」
「我努力。」藍花問:「顧問。形現在受傷,人手出現了空缺,有什麼指示嗎?」
「打亂行程,形成不規律的作息飲食,讓跟蹤人員增加露面機會。你要快對方一步找到跟蹤的人。必要的話,你可以以國內安全人員名義,和船長商量,在一些地方安裝隱秘攝像頭。藍花,這個動作會暫時打亂對方計劃,我相信對方一時間會沒有頭緒。但給你時間很短。如果你不能很快的獵取跟蹤人。張稻田會越來越危險。恩……江影和形有什麼看法?」
「形很堅強,堅持帶傷工作。江影建議減少張稻田離開房間的時間和國內加派人手。江影認為對手不是一個人,很可能有三個人甚至以上。」
李起突然問一句:「他們兩個人意見相左時候,以誰的意見為主?」
藍花一愣,她感覺李起這話似乎另有目的。猶豫道:「這個……」
「說實話比較好,情報收集人員不能提供任何虛假的情報。」
「他們有些爭執,比如形建議張稻田午餐和晚餐在房間里叫客房服務。江影認為不能約束了雇主的正常行為。這次就因為午餐時間被人布置了機關,江影頗為內疚。所以他轉而建議減少張稻田離開房間的時間。」
「也就是說形听從江影,沒有堅持限制雇主活動區域?」
「不是的,是張稻田堅持,他支持江影。」
「是嗎?」兩人讓李起都有些失望,江影初衷是對的,在沒有危險暴露之前,不能限制雇主的自由。但是出事後就丟失了原則,開始附和形提出的計劃。認錯態度很好,但是當保鏢不需要認錯。形的限制法,李起一向不喜歡。如果保鏢依靠限制雇主行動來保證安全,還需要保鏢嗎?雇主犯法被派出所拘捕不就安全了嗎?
李起道:「你轉告他們一句話。天時地利人和,凶徒控制出手時間掌握天時,游輪上敵我雙方了解的情況一樣,人數又不比對方多。等于喪失了所有優勢。在這情況下,傳統的貼身保護可能難以奏效。讓他們想點別的辦法。」
藍花問:「顧問你有好辦法?」
「沒有！」李起有辦法嗎?也許有,也許沒有。承認自己有辦法,就是漠視張稻田的生死,將張稻田當成形和江影試金石。李起道:「但如果有需要米悟幫忙的,盡管拿去。」
米悟笑嘻嘻道:「歡迎來拿。」
……
天時地利人和,江影考慮李起說的這句話。形還在醫務室,張稻田午休。他一個人在客廳中發呆。天時無法扭轉,保鏢就是被動職業。出擊扭轉天時,就靠自己一個半人絕對不夠。地利,相信自己和對方對船只都足夠熟悉。那只有人和。江影想起李起說過一句話:人是一個可轉變的資源,利用的好能瞬間轉劣勢為優勢。
門外有人敲門,形開門進來。江影問:「沒事吧?」
「沒事是不可能的,但沒有大事。」形看自己包扎的紗布問:「顧問怎麼說?」
「我要出去一趟。」江影道:「顧問說,讓我們思考點奇葩的辦法。」
燒烤死雞正在左側的甲板露天酒吧中喝酒,和一個辣妹有說有笑。辣妹的晃動磨蹭他的身體。顯然狗男女已經心意相通。
「有人落水了。」突然一個人大叫,大家紛紛看過來,並且圍繞在甲板護欄邊。只見一個身體伴隨海水沉浮正在遠去。
藍花手拿一部手機放在吧台上,順手拿走燒烤死雞在吧台上的手機。繼續前進,把手機放在一張桌子上。桌子上的米悟雜志向前一伸,遮蓋住手機,然後插上數據線連接到電腦。如原先預料,這台手機和原廠出來沒有區別。沒有電話號碼,沒有通話記錄。卡是類似全球通,在全世界可以自由撥打。
米悟敲擊鍵盤,通過手機發出一封郵件。然後拔掉數據線。藍花走過來,經過桌子邊拿走手機。到了吧台前,藍花用英文道:「先生你東西掉了。」
「謝謝。」燒烤死雞低頭一看,地上有十美金。彎腰撿起。藍花趁機再次掉包手機。
幾乎同時,蘭蒂戈爾房間內電腦高手道:「截獲盜網者通過手機發出的一封郵件,但盜網者很狡猾,立刻切斷了連線。不過遺留了線索,我正在追蹤手機號碼。」
「郵件說什麼?」
「不太清楚,好像是密碼組成,需要時間破譯。」電腦高手道:「這是通過一個特定的解密軟件解密的,要破解密碼,首先要下載到軟件。這樣的軟件一般沒有連接互聯網,作為主機單獨存在。所以我要先追蹤到這部手機……有了,信號在左舷發出,但層數不清楚。」
「可以確定位置嗎?」
「恩。」
蘭蒂戈爾吩咐道:「派人到每一層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