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有點……二吧……」
「啊?……那是這個人救了小汀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唉……總是事情有點怪怪的。你們還想不想听我說了?!想听的都給姐乖乖閉嘴!」
一干女生頓時雙手捂嘴做洗耳恭听狀。
女孩頓了頓,似乎是想再確認一下那天的情況,然後才接著說道。
「那人剛進出現的時候還是挺威風的,那個時候丑女人正要扇小汀耳光,還說什麼比她好看得她都討厭。」
「那她一定不討厭你!」
「……哼!我不講了!你們下次自己問小汀吧!」女孩做憤怒樣起身要走。
「哈哈,別嘛,竹君你最美啦!」
眾人又笑著拉扯了一會兒,話題才回到原來的點上。
「那人說你要扇就過來先扇老余吧,老余就是和他一起進來的一個老男人,我看了一眼那個老余,呵,就知道事情要壞。果然,那個丑女人二話沒說丟下小汀就過去開始打那個男人,紋身男也趁機打了他一拳,然後那個男人就被他們打成豬頭了。」
「嘁……就這樣?豬頭了?」
「別吵,我還沒講完呢,下面才是奇怪的地方。我剛不是說小汀姐姐的骨灰瓶被那女人搶走了麼?後來不知道怎麼得就跑到那個豬頭男手里,不管女人怎麼打他,他都死死護著那個骨灰瓶,打了一會兒女人估計打累了就換紋身男過來……。」
丁竹君左一個豬頭男,又一個豬頭男的叫著,讓女孩們腦海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一個寧死不屈形象支離破碎起來,盡管如此,一個個也是眉頭深鎖,感同身受地體會著對方的窮途末路。
「我說奇怪,是因為這位仁兄一直在問他的朋友,就是那個老余借錢,不管是開始,還是到後來被打成豬頭的時候,都在借。後來還是e區實驗樓的那個女博士借錢給他,沒錯就是那個茶妖精,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他倆怎麼回事。總之,就是豬頭男一直挨打,一直借錢,呵呵,不過還真別說,借到錢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好像打了雞血一樣,一腳就把那個紋身男踹暈了。」
「哇塞,這麼厲害?!」
「嗯,就是很厲害,和剛開始挨打的那個簡直判若兩人,玄文昊那麼多腳人家都只感覺撓癢癢一下,他一腳就把人搞定,你們說厲不厲害,好像真是錢給了他力量一樣,呵,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遇到過出來見義勇為還這麼嗜錢如命的。之後,紋身男又站起來,結果他一個背負投,又把人摔慘了,那麼大的個子,‘砰’得一聲摔到地上,我感覺房子都在震。這還不夠,他還耍寶,明明是他把人家丟出去的,還轉過頭似模似樣地問,原來你也在這里?哈哈,你們說二不二?
丑女人看到自己男人被摔,急了,又要過來打他,被他反轉了關節輕松制住,一腳踢得她跪倒在地,丑女人破口大罵,什麼髒話都有,保管你們這些小女生听了臉紅,他呢,全當沒听見,硬生生地制著丑女人給小汀姐姐磕了三個頭。」
「听上去不是蠻好的嘛,一開始人家可能不想打呢,後來爆發,一下子壞人制服了,不是很有愛嘛,你干嘛要說人家二,還一副奇奇怪怪的表情?」
「不是啊,還沒完啊。他逼著那個丑女人磕完頭之後,自己就開始流血。」
「啊,流血?哪里流血啊?」
「渾身上下……其實也不是‘流’那麼夸張啦,但是你能感覺到有血絲從他全身的毛孔中滲出來,好像小說里寫得走火入魔、筋脈盡斷一樣,整個人粉紅粉紅得,看上去有點嚇人。然後整個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那樣直直得栽了下去,連那個丑女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站起來看著他一時不知道他怎麼了。」
「啊?他倒了,那接下去怎麼辦?丑女人不是還好好的麼。」
「所以就說姐有先見之明麼,開始不是報了警嗎?豬頭男倒地的時候警察剛好趕來,把那兩人帶走了。不過還有件事情很奇怪,那天靈堂里除了剛才說得人還來了很多記者,像是早就知道有事發生一樣。哎,你們看看新聞嘛,說不定網上已經有了呢!……」
****************************
「這就是你之前安排好的人和記者?!」雷特曼大樓副總經理的辦公室里,雷克卿正在大發雷霆。
「你看這是什麼!」雷克卿狠狠地將幾份報紙甩向秘書小陳,報紙在和小陳的臉踫撞後,紛紛揚揚地落滿一地。小陳站在那兒紋絲不動,沒敢去撿地上的報紙,微微低頭瞥去,偶爾能見到幾個類似「見義勇為」、「流氓」的字樣,幾幅照片,里面的人倒在地上,但依稀還能認出是他找去辦事的那個魁梧男人。冷汗順著小陳的臉頰流了下來。
「什麼高手?什麼殺過人?放你娘的狗屁!你就找這種人敷衍我?連一個小姑娘都搞不定的高手?!干什麼?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上次那個叫林海的也在那兒?你怎麼不去死!人家只是個廚子!」
雷克卿邊罵邊在辦公室里轉著圈,背過身歇了口氣,轉到小陳對面繼續罵道︰「搞不定也就算了,出來混,難免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但是這些新聞又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雷克庭的名字呢?!我說過我要看到雷克庭的名字!你給找一個出來啊!!」邊吼著邊扯著小陳的頭發往地上摁去。
「克卿少爺!克卿少爺您听我說!媒體那邊本來都是說好的,不然那天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只是後來那些王八蛋又跟我說,柳秘書跟他們老板打了招呼,要求把涉及到雷家的字眼都抹掉才會這樣的啊,這後面有老爺的意思……」
「沒用的狗東西!」雷克卿聞言更是怒不可遏一腳向小陳踹去。他太生氣了,不但這邊大鬧靈堂的給人家抹黑的事沒干成,碼頭那邊據說也出了狀況,雷克庭一時半會走不了,他這個副總經理的位置就坐得魂不守舍。
「少爺!少爺別打!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小陳急中生智的喊著。
「呵,是麼?你說。」雷克卿譏笑著,從角落找來一根高爾夫球棍,杵在那示意小陳繼續說下去。
「我……我們,可……可以趁這個機會捧他,柳秘書雖然能讓媒體不提雷家,但是林海還是被爆出來了,您不是說只要他活著,克庭少爺就過不舒服麼?所以您看那,咱要不借這個機會捧他?……」
「捧他?……」雷克卿放下放下球棍,桌上翻出一盒雪茄,小陳趕忙知趣地遞上夾子和打火機。
煙霧在辦公室升起,克卿少爺似乎正想著什麼開心的事。
************
此時林海已然轉醒,但是還是沒有力氣睜開眼楮,恍惚間他首先想起的是自己好像又闖了禍聯,既然醒了,一會兒就該想辦法跑路,邦那麼大,像他這種小人物換個城市便又是當中營營役役不起眼的一個。遺憾的是又要欠一債,不過聯邦有句老話叫做債欠得多了反而不會愁,他覺得自己應該很快會習慣這種感覺……
歇了一會兒後,他試著艱難地睜開眼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