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國的龍騎士 第三十三章 痊愈的代價

作者 ︰ 月坑兔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後,萊格的情況大有好轉。在靈魂橋接的作用下,萊格的靈魂恢復了昔日的活力,不像剛來的時候那般萎靡不振。因為兩人的靈魂在某種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萊格很快便和卡斯貝爾混熟了。盡管巨龍的童年比起人類要漫長得多,但此時的卡斯貝爾的心智正好跟萊格處于同一年齡段。共同的興趣愛好,還沒有被歲月消磨掉的童真,兩人那些一直被隱藏的熊孩子屬性終于爆發出來,整天沒事就打打鬧鬧,到處搞破壞。沒幾天的功夫,薩索維拉就開始有些厭煩了。她的實驗室里堆滿了各種危險品,真不知道這兩個淘氣鬼會給她捅出什麼簍子來。考慮一番後,薩索維拉決定將這兩個麻煩推給西奧奇。

無盡畫廊之內,西奧奇著急萬分地等待著。在昨天薩索維拉就跟他說了,第二天會把萊格準時送回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早已踏入了不朽領域的大賢者第一次感覺時間過得這麼慢,甚至是一種煎熬。

終于到了跟薩索維拉約好的時間了,西奧奇立即趕到了周圍空間微微的顫動。一個時空之門正在于無盡畫廊這個跟外面隔絕的空間進行連接。很快白色和藍色的光芒相互交織,在西奧奇的前方匯聚成一個門的框架。待到那些閃爍不定的光芒漸漸平靜下來之後,門內的空間竟然像輕輕顫動,最後竟如泡沫一樣消散開。時空之門已經將無盡畫廊和薩索維拉的實驗室接通了。

「老師!我回來了!」大半年沒見過西奧奇的萊格看見門好了之後,就立馬沖了過來,撲到西奧奇的懷里。

激動不已的西奧奇一把抱住了萊格,眼角泛起了淚花︰「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哎呀看來那邊伙食不錯啊,一下子胖了這麼多」

「胖點很正常啊,我的廚藝可是殿堂級別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準備的那些碳水面包是人吃的嗎?我真不敢相信,千百年來你那些弟子居然都忍了,換我早就控告你黑了學生的伙食費了。」薩索維拉還沒有跨過時空之門,就開始拿西奧奇一直以來為學生們準備碳水面包的事開刷。

西奧奇沒有把薩索維拉的話放心里去,他明白這位女士每次來都免不了不毒舌幾句。正當他開口答謝的時候,西奧奇發現自己剛才擬好的台詞居然都忘掉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一時間,場面顯得有些尷尬。

薩索維拉也有些氣惱,沒想到堂堂的大賢者居然是個連開場白都說不出來的大笨蛋。她一揮手止住了欲言又止的大賢者︰「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有什麼話,下次我和你獨處的時候再說吧。」

「薩莎維拉女士,這是怎麼回事?」過西奧奇驚奇的發現薩索維拉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跟萊格差不多大小孩子。每一次薩索維拉都會給他準備一點驚喜,看來這一次也不例外。西奧奇忽然覺得有些不好的事情正在等著他。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一直有些害羞藏在薩索維拉身後的卡斯貝爾沖了出來,一下子抱住了西奧奇的大腿,然後說了一句差點沒把西奧奇氣得暈過去的話。

「爸爸,我好像你,你好久沒來看我了。」

盡管,薩索維拉對卡斯貝爾進行過秘密訓練。畢竟不是什麼專業演員,卡斯貝爾的演技是在太糟糕了,只要是個明白人都知道這是薩索維拉的惡作劇。不過卡斯貝爾蹩腳的演出還是騙到了人。單純的萊格將這些日子來種種類類聯系起來︰「老師,卡斯貝爾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當然不是啦!」西奧奇說道,沒想到這句話卻」傷害了「另外一個人。

「做過的事都忘記了,西奧奇,你這個負心漢難道不打算認會你的親生兒子麼。我當初真的是看錯你了。」薩莎維拉把頭扭過一邊故作悲傷狀。

看到此情此景,原來還半信半疑的萊格已經有七成的把握,薩姨所說的一切應該都是真的。

「在孩子面前不要開這種無厘頭的玩笑,還有這種玩笑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西奧奇一臉黑線。」怎麼就不配合演出的呢,西奧奇,一點意思都沒有。「薩索維拉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好無聊啊。

「你總不能連劇本都不給我,就讓我按著你的劇情走,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說吧,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嗎,尊敬的薩莎維拉女士。」盡管薩索維拉給他開了這麼大的玩笑,西奧奇還沉浸在萊格平安歸來所帶來的喜悅中。他很清楚薩莎維拉之所以帶著一個孩子過來,肯定是有什麼事需要他出手。

薩索維拉把卡斯貝爾拉到跟前說道︰「這位孩子的魔法天賦不錯,他的的父母便拜托我給他找一個合格的魔法老師。其實我都可以教他的,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忙,完全顧不上他了,所以我想」

「我想這麼小的孩子不應該學魔法。」西奧奇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童心太重會很危險。」萊格的遭遇使他更加堅信這一點。」

「如果是肆無忌憚的人類,那我很贊同你的說法。不過如果是跟這差不多大的龍族少年呢,我想你贏明白我的意識吧。」薩莎維拉道出了卡斯貝爾的身份,「龍族的魔法天分覺醒德很早,如果錯過了有這麼好的黃金年齡了,以後再想去學,就很困難了。」

西奧奇不語了。

錫蘭法師城也不是沒有招收過巨龍學徒,但如果讓年紀這麼小的巨龍進來學習,那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放心好了,我才不會將這麼小的孩子托付給你這個宅男,隨便找個女佣都比你好一百倍。你那點水平我還不知道,只管養活就算了,其他的一概不理。哪能這樣子對待小孩的,你這種心態能做個教師就很不錯了。」

薩莎維拉一番話把西奧奇說得臉色更難看了。

薩莎維拉最喜歡看到他這種情形下所表現出來的窘態︰「好了,不損你了,以後還有很多機會。我這次來主要是把人還給你,另外給卡斯貝爾找一間好點的魔法學校。我在這也沒待多長時間,總不能把他送到伊梵妮學院那里學壞吧。對于哪里的教學資源好,我想作為錫蘭最大地頭蛇的你一定會給我個好介紹的。」

錫蘭最大的地頭蛇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在這片土地上西奧奇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畢竟他是術法聯盟的創立者之一。

想了一會兒之後,西奧奇給出了自己的推薦︰「阿圖拉魔法學院的霍拉曼教授是我的朋友,如果這小孩跟從他的教導應該會有一個很好的照應。」

「你確認他不是一個戀童癖。你們這些法師的興趣愛好什麼的一向都沒有什麼好名聲,我總不能拿卡斯貝爾的美好明天開玩笑。」薩莎維拉帶著一種戲謔的口味說道。

「我以榮譽做出擔保,霍拉曼教授是一個信得過的人。」西奧奇很耐心地解釋道,「他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而且一直都想收一個學生。如果我出面的話,他肯定會收下這個孩子的。」

「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我會找你算賬的。還有」薩莎維拉看了一眼萊格,沒有說下去了。

西奧奇一下子明白了薩莎維拉的顧忌,他模了一下萊格的頭說道︰「萊格,你帶著你的朋友去玩吧。我有些私人的事要跟薩莎維拉女士談一下。」

「正如你所見,萊格的靈魂活力在那次實驗中已經基本喪失,如果不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他便會因為活力枯竭而變成一個只會呼吸的植物人,我想你也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那你用了什麼辦法,萊格現在看起來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了。」

「解決的方法很簡單,重新激發靈魂活力,但操作上很復雜。我用了一個類似于契約的法術將萊格和卡斯貝爾兩個人的靈魂橋接起來,這樣的話,喪失了靈魂活力的萊格便可以。」

「只要萊格能活下來就行了,不管怎麼說還得謝謝你。」

「雖然靈魂沒有陷入枯竭,但是副作用還是很明顯的。萊格的靈魂基本上是依靠卡斯貝爾支撐,所以他的靈魂從本質已經變成了一個龍族。換句話說就是,他已經學不了德魯伊的法術了。你應該清楚的,龍族是沒有德魯伊。」

「看見他在德魯伊的法術學習上那麼有天賦,還以為他會成為一個獨當一面的德魯伊呢?可惜啊,出了這樣的意外。」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如你所願的,而且你還是一個該死的宅男。當然我不否認你有著改變世界的力量…….」

「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會那麼干的!」

「換我是你就不會去履行那個該死的契約。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約定,而喪失一切的自由這樣很有意思嗎?」

「誠信乃做人之本。」

「你現在這樣的狀態還能算一個人嗎?你已經是不朽的存在了,人世間的一切的道德與力量都不再會約束你,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人類的那種虛偽的東西對于你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了,為何不自由快樂的在這個位面里遨游呢。就算你厭倦了這個世界也可以嘗試到其他的位面啊。我想這一點你不難做到吧。擁有者超越一切的力量的你,居然會選擇做一只縮頭烏龜。我現在看來你比那些關在籠子里的鳥都還有可憐。它們是被迫的,而你是自願的。」

「我既不是惡魔,又不是眾神。這樣的生活挺好的。起碼過的很安心。」

「安心?你如果真的過得問心無愧的話,也不會淪落到躲在這小黑屋里搞藝術創作了。」

「……」

「不管你了,我走了。卡斯貝爾我可交給你了,要是出現什麼事,我可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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