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非慢斯條理的舌忝完手上的白霜,椿若姬的手也從脖子傷口上拿了下來,剛剛嵌在喉嚨上的蛇頭已經消失不見,脖子上一片白淨,沒有傷口也沒有血跡,就好像從沒受過傷一般。////
我卻知道兩人都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輕松,邪術一向以陰狠惡毒著稱,只要中招便如跗骨之蛆般糾纏不休,斷沒有被輕易化解的道理。兩人之所以看上去無事,是因為大多數邪術師都精通轉移或延遲傷痛爆發的秘術,以此來壓制自身傷勢,雖說傷害的積累很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但對身體孱弱的他們而言,這也比一擊命中後動彈不得,任人宰割要好。
各中一招後,兩人相互之間知道了對方的根底,出手就更加謹慎了,各自後退幾步,籠著手對峙起來。
最討厭他們這種打起來磨磨蹭蹭,還自詡後發制人的高手了,要是一個還能忍,倆湊一塊兒對我們這些觀眾簡直就是一種煎熬,于是,在目睹兩人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對方半餉,手底下卻毫無動作之後,我終于忍不住朝陳四海嘀咕道︰「這倆怎麼回事兒,不動手罵兩句也行啊。」
陳四海白我一眼,呵斥道︰「別打岔,有能耐你上!」
「我上就我上。」我挽胳膊捋袖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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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椿若姬又試探性的攻擊了一次,舌頭突然伸出老長向杜非刺去,杜非一動不動,待舌頭刺到面門時突然閃電般的一探脖子,張嘴朝她的舌頭咬去,正好咬個正著,椿若姬痛呼一聲趕緊縮回舌頭,再也不敢輕易試探,杜非則囂張的哈哈大笑,朝我們炫耀道︰「看見沒,舌吻!」
神道宗那邊似乎對椿若姬在與杜非的對峙和試探中處于下風不太滿意,尹泉皺著眉頭朝旁邊的神官使個眼色,那神官立刻站出來用日語朝椿若姬哇里哇啦的說了起來。♀
一時間,椿若姬臉上閃過猶豫和驚恐的神色,想高聲辯白幾句,但被神官陰測測的話語打斷了,我雖然听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想來不過就是「你敢不听命令就把你怎麼樣怎麼樣」之類的。
心中一番天人交戰之後,椿若姬不情不願的從斗篷下拿出一顆灰黑色的小石頭,跟尹泉給我們看的那種一模一樣,正是一顆妖種,怨毒的看了杜非一眼,椿若姬猛地把妖種按在額頭上!
如野獸受傷時的哀號聲從椿若姬的嘴中發出,椿若姬雙腳離地懸浮在空中,若有若無的紫黑色氣息包裹她的身體,黑色長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
刺啦!椿若姬身上的黑色斗篷撕裂,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短襟和服,以及像男人一樣肌肉遒結的胳膊和長滿腿毛的腿。看到這一幕,杜非的表情就像吃了死蒼蠅一樣,急赤白咧的朝椿若姬吼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還是比較能理解杜非為什麼抓狂的,要知道杜非剛剛咬了丫的舌頭,這種行為對杜非這種男性流氓而言,無論是調戲還是**都是比較香艷的,哪怕對方男生女相也可以接受,至少自己不吃虧,但如果對方是個男人……就像杜非說的︰看見沒,舌吻!
杜非都快吐了,努力去看椿若姬的臉,想要分辨清楚丫是男是女,但這相當困難,經過剛才的突變,椿若姬那如桃李般的臉現在看上去更像桃樹,除了褶子就是皺紋,有的地方還月兌了皮露出肉,再加上枯草一般的灰白頭發蓬亂的扣在腦袋上,別說分男女了,連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禁鬼婆,」陳四海挪揄我道,「屬于既擅長邪術,又擅長近戰的妖怪,你不是說你上嗎?去吧!」
我往旁邊一站,正色道︰「還是杜非來吧,不然他們肯定說咱們以多欺少或是車輪戰,這樣勝之不武。」
這時候我才不湊熱鬧,沒听陳四海說嗎,丫除了邪術外,還擅近戰!我就算黑暗系免疫,上去挨揍也疼啊!
「老子跟你拼啦!」自覺再剛剛舌吻中吃了大虧,受了調戲的杜非好像失去了理智,竟然不管不顧的朝著禁鬼婆沖了過去,那禁鬼婆眼中厲芒一閃,嘴角咧開露出一個猙獰無比的笑容,似乎驚喜于杜非主動送死,雙腳一蹬迎著杜非而去。
兩人短兵相接,扭打在一處。
說實話我很想描述一下他們驚心動魄的戰斗場面,但無奈這兩個人打得真不怎麼樣,相比剛才的隔空交手,兩人近戰簡直就是看耍猴,毫無亮點可言。
杜非的斗毆水平也就跟一般流氓差不多,而陳四海口中擅長近戰的禁鬼婆也不過仗著指甲鋒利和一口好牙對杜非抓撓撕扯,雙方王八拳對飛禽咬,當真是半斤八兩。
很快,杜非被禁鬼婆咬傷了胳膊,杜非則趁勢一掄一踹將禁鬼婆踢了個跟頭,吃了小虧的杜非也不敢再跟它揪扯,趕緊退到安全距離。
禁鬼婆沒有受傷,但似乎也沒有從地上站起來的意思,叉著腿朝我們咯咯怪笑,笑聲淒厲如同夜梟,讓我們不寒而栗。
突然,禁鬼婆將手指塞進嘴里一抹,從嘴里拿出的時候手指上面沾了一層紅色,是血,咬傷杜非後杜非流出的血。
不知從哪拿出一個小小的稻草人,禁鬼婆手一動便將杜非的血抹在草人上,這下連我都看出它想干什麼了,詛咒人偶!
詛咒人偶是巫蠱術中的一種,而且是最常見的一種,無論東西方法術都有拿個女圭女圭把人咒死的方法,流傳之廣世所罕見,就連現在都有心理陰暗者拿著寫有仇人姓名生日的紙人蹲天橋底下打小人的,可見有很多人對這種詛咒深信不疑。
你要指望隨便在小人上寫兩筆就除掉對手是不可能的,但高明的邪術師卻可以憑指甲、頭發或一點血液取人姓名于千里之外!
我們現在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禁鬼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一柄 亮的短刀,朝草人胸口猛刺下去!
「噗!」杜非口中吐血,胸口位置也毫無征兆的流出血來,很快就把胸前衣服染紅一大片,踉蹌著坐在地上。
于此同時,禁鬼婆手中的刀叮當一聲落地,胸口後背像被人刺穿一樣飆血不止,無力的趴在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
失去生命力的支撐,妖種也從椿若姬的額頭月兌落,她吃力的睜開眼楮,定定的看著杜非,緩緩開口︰「怎,怎麼做到的?」
杜非扒掉自己的上衣,看了看胸口的傷口不深,抹掉嘴角的血,說道︰「替身蠱。」
「不可能!」椿若姬回光返照,大聲吼道︰「除非你能找到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且有修為的生魂做蠱,而且這個生魂得自願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幫你才行!」
說話間,椿若姬身後騰起一個虛影,正是杜非的親哥杜鈞。
看了看這雖然年齡差距不小,但長相有五六分相似哥倆兒,椿若姬終于接受了這個事實,弱弱問道︰「什麼時候附我身上的?」
「咬你舌頭的時候,邪術師每天對著陰邪之物,對鬼魂,尤其是小鬼的感知會變弱,而且你光顧著舌頭疼和被我佔了便宜,不會注意鬼魂附身的感覺。」
椿若姬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突然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刀轉瞬而至,刀光一閃斬掉了椿若姬的頭顱,持刀的黑袍人用帶血的刀刃指著我,甕聲甕氣的說道︰「該你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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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總算好了點,好歹趕上了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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