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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雖然發現,可以煉制天焰丹等等這些奇門丹藥,來賺取靈石;但畢竟他現在會煉制的二階丹藥,也只玄陰丹、天焰丹、九芝丹這麼寥寥幾種。
因此,這個門路暫時他還不怎麼能夠用得上。
便也不再多想,繼續回住處去。
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推開竹門,步入屋內。看著周圍熟悉的布置,一直緊繃的心情才有些安靜下來。畢竟他在這里已經住了四年多,早已把這里當做了他的家。伏靈待他雖然親厚,但由于他體內的那古怪火焰,面對伏靈時候,總是不得不倍加小心,唯恐露出什麼馬腳。
只有回到自己屋中,一直懸著的心弦才能稍稍放松。
再加上煉丹也是很耗費精力的,特別是他這樣先在伏靈那里連續煉丹三天,然後又與司馬熾比試一番,中間幾乎沒有怎麼喘息休息。
精力早已被透支。此時放松下來,便也登時感覺到了疲憊,只想躺倒竹床上好好睡一覺。
將鞋子蹬掉,就躺倒床上,但卻忽然只听破風聲傳來——
凌蕭大吃一驚,連忙一個翻身,右手已經持住了烏金爪,左手半攏在袖中,隨時準備祭出十珠盾。
抬頭望去,就見屋頂位置,不知何時竟多了一只足有三尺多長,渾身雪白的銀狐,雙爪交錯,虛空劃過道道寒光,就直奔著他撲殺過來。
銀狐?妖獸?齊雲宗怎麼會有這東西?
一連串問號劃過腦中,手中卻不敢絲毫停頓,法訣連串掐出,八十顆盾珠登時被他祭在空中,珠子飛旋,光芒交錯,折射出萬千光線,也組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光網。
那銀狐這一撲雖然凜冽,但竄入盾珠的光網中時,氣勢也不由被層層削弱,登時失了銳氣。
這八十顆盾珠的防御,果然非同一般。
但凌蕭還來不及歡喜,就只覺得從另一側,再度傳來破空之聲,甚至隱隱都能感到勁風直刺得面部生疼。
不由一驚扭頭看過去,只見另一側的屋頂,竟然也出現了一只銀狐,三尺多長,渾身雪白,與先前那只竟然一般無二!
竟然是兩只?
凌蕭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右手中的烏金爪已經急速祭出,法訣打出,就見一道龍影附在飛爪上,飛爪登時幻出烏龍模樣,橫空而起,正是截式。
鏘——
一聲悠長的金鐵交擊之聲。接著一股巨力從飛爪上傳來,龍影登時被擊打渙散。
但凌蕭早有預料,早在飛爪無力跌落的一剎那,早已經再度九式法訣打出,從截式,轉為鎖式,徑直鎖向那只銀狐的咽喉。
他這一式應變奇快,烏金爪又以速度為長。而那銀狐畢竟只是妖獸,雖然頗具靈性,卻也不可能真如人一樣步步算計,電光火石間,登時就失了先手,眼見就要被飛爪鎖住。
但就在此時,忽然傳來一聲嬌哼︰「哼,不打了,早覺得你這小子陰險狡詐了!」
聲音傳來的方向,卻是先前第一只銀狐的方向。
凌蕭手中不由一慢,扭過頭看過去,只見屋中,十珠盾環繞下,只有一個明眸皓齒,顧盼生姿的明媚少女,哪里還有什麼銀狐?
幻術?
凌蕭登時明白過來,再向第二只銀狐的方向望去,那只銀狐已經縮小到了貓兒大小,在地上微微一點,便倏地直竄到了那少女的懷里。猶沖著凌蕭「唧唧」的叫著,好似非常不滿一樣。
不消說,這一人一狐,自然是凌蕭早先見過的那一對了。
他也才明白過來,想必是那銀狐施展的幻術神通,將那少女幻化成妖狐模樣,只用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由銀狐稍遲一線撲出,才是真正的制敵手段。若非他剛得了十珠盾,輕易地將少女攔住,說不定還會在他們一人一狐的配合下,小小載個跟頭。
這銀狐的幻術神通,果然了得,如此惟妙惟肖,根本難辨真偽。
想明白這些,讓凌蕭一陣無語,無奈招手將十珠盾和烏金爪都收回來。又好氣又好笑地望向那少女,她也著實大膽,這般突襲斗法,就不怕被誤傷到麼?
只是面對著她,凌蕭也著實生不了什麼氣,因此只微微一笑,說道︰「姑娘,好久不見。」
「沒有很久不見啊,才不過三四天而已。」那少女笑嘻嘻地抱著銀狐,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賣弄地道︰「怎麼樣,我說我一定能來齊雲宗的吧?」
她孩子氣的表情動作,讓凌蕭不由莞爾。
「你笑什麼?」那少女沒好氣地道,卻又不等凌蕭回答,轉著圈子四處翻找著道︰「渴死我了,有茶沒有,有茶沒有……好窮的地方啊……」
凌蕭哭笑不得,他不過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他又素來不重視這樣的口服享受,又怎麼會準備茶?不過山間清水多的是,便起身出去,用竹筒給她盛了滿滿一竹筒的泉水。
回屋遞給她,「給,這是山間的清泉里打來的。」
那少女也不嫌棄,接過來就湊到嘴邊喝起來,看來確實渴得緊了。
竹筒有些粗大,她喝的又急,便有幾點水珠順著她的唇角滑下來,映在她臉上雪白的肌膚上,晶瑩透徹,也越發襯得肌膚嬌女敕。
唇紅齒白,竟是說不出的驚艷。
凌蕭也心中不由微微一動,竟生出幾分綺念。連忙將雜念排出腦外,掩飾地開口問道︰「你是怎麼進來齊雲宗的?」
那少女懷中的銀狐登時得意地揮舞著爪子,發出「唧唧」的聲音,倒像是在邀功一樣。
果然見那少女拍拍銀狐,「全仗著小白了,我混進一隊歸山的弟子里,嘻嘻,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我!」稍頓一頓又忍不住哼道︰「不過你們齊雲宗也沒什麼好玩兒的,到處都有人守衛。」
凌蕭無語。
齊雲宗好歹也是這齊雲山脈一帶的最大宗門,戒備自然森嚴。能被人偷偷溜上來,已經是很罕見的事了,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她在宗門里自由轉悠了。
想了想,便又開口問道︰「那,你怎麼還留在山上?」
這是凌蕭的心里話,原本以為她早該下山離開齊雲宗了的,誰曾想到,竟然還滯留在了山上。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入夜之後,視線雖然會變差,但山上的巡邏戒備也會變得更加嚴密,因此她反而更難下山。
卻不料那少女登時露出沮喪的表情,悻悻地道︰「山下那只禿毛鷹回來了,我出不去了……」
凌蕭不由失笑。
登時明白過來,這少女之所以能夠混入齊雲宗來,必然是靠著那銀狐的幻術神通。
而她口中的「那只禿毛鷹」,想必說的便是齊雲宗的那只護門妖獸,鳧鷹。相傳這只鳧鷹,可是四階頂峰的妖獸,距離突破到五階,結成妖丹,只差一步之遙。
四階頂峰的妖獸,實力已經相當于築基八層九層的修士。單論修為,甚至猶在司馬殿之上,後者才築基七層而已。
以這鳧鷹的實力,想要識破這少女的幻術,確實並非難事。
凌蕭雖然判斷不出這只妖狐的具體境界,但從剛才的交手來看,最多也就相當于練氣四層、五層的弟子而已。自然就無法瞞過一只四階妖獸的耳目了。
當然,畢竟這鳧鷹已經在齊雲宗百余年,修為又精深,身份地位之高,已經幾乎不遜于宗門的長老,自然不可能用來守護宗門、做這些雜役了。
只是它平時便在雲湖中休憩而已。
而雲湖,就在齊雲峰山腳下,緊挨著雲谷,扼守著齊雲峰的登山之路。任何一人想要登山,都必須從雲湖上經過。
這鳧鷹每隔幾日,總會離開棲息的雲湖,去獵殺一些妖獸果月復。
這少女想必恰好便是趁著這個空檔,混進了齊雲宗來。但想離開的時候,卻恰逢鳧鷹歸來。有這麼一只四階妖獸守在雲湖里,這少女自然就無法離開了……
面對這樣的情形,凌蕭當然也沒有辦法。只能等那鳧鷹下次外出覓食的時候,再送這少女下山了。
那現在面臨的問題是,該怎麼安置這個少女?
原本讓她和鳳儀住在一起最好,但凌蕭雖然大著膽子把她留了下來,卻也不願再把鳳儀牽扯進來。一則,她畢竟是私入齊雲宗來,自然驚動的人越少越好;二則,雖然覺得這少女純真可愛,但擅闖宗門,卻是可大可小的罪行,又怎好牽連到鳳儀?
是以凌蕭雖然無奈,反復思量好,還是覺得把她留在自己屋中,才是最好的辦法。
夜色已經漸深,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凌蕭將屋內的蠟燭吹掉,外面月色如鉤,銀輝透過窗子間的縫隙灑了進來,隱隱可以看到遠處山間的雪色。也因此,視線並不怎麼受到影響。
凌蕭扯過一塊草墊,盤膝坐下,對那少女道︰「你睡床上吧。」
饒是他問心無愧,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跳也不由加速了幾分。山間的深夜中,山風透過窗子吹進來,隱隱有些寒意。那少女一身鵝黃色的衣衫,懷抱著銀狐,衣袖隨風微微拂動,竟讓人一時注意不到她的年紀,更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風姿。
雖然他也感覺很疲憊,但怎麼也不好跟她搶竹床的,只好強撐著起來,打算閉目打坐一夜。
而這少女直到此時,才意識到,竟要孤男寡女的,獨處在一室之中。
饒是她年歲尚小,性子又天真爛漫,也不由俏臉染上一層紅霞。屋中登時就多了幾分曖昧旖旎的氣氛。她已經懵懂地明白了些男女之防,雖不是十分清楚,卻也隱隱覺得,這樣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有些不妥……
但想想夜間齊雲宗的巡邏守備更加森嚴,外面肯定無處可去;而且她也又困又累,實在是很想躺倒床上,好好睡一覺。
一面是干淨的竹床,一面是外面的危險,少女也不由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