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笙可沒興趣看花滿樓和上官飛燕在這「談情說愛」,便辭別了花滿樓,離開百花樓。不過如今劇情剛開始,莫笙不能再回廢墟,仔細一想,只得去霍休府上。
這霍休可是老牌的天下巨富,亦是莫笙的大顧客,二人關系不錯,只不過大多局限于生意。
熟知劇情的莫笙,自然知道這霍休便是青衣樓的幕後黑手,同樣也是金鵬王國國王的叔叔上官瑾。霍休覬覦其他三個大臣掌握的財寶,這才設下計謀,讓陸小鳳去討債。
霍休一見莫笙,頗為熱情,大笑道︰「莫賢佷,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了?」
「無家可歸,到你這來暫住幾天。」莫笙玩笑道。
「歡迎之至。」霍休笑答。
二人攀談許久,相互客套,莫笙便在霍休府上住下了。
數日之後。
莫笙和霍休正在堂內喝酒,表面一團和氣,不過背地里,霍休卻是心懷鬼胎,嫌著莫笙礙事,他已經請了陸小鳳來喝酒,卻沒想到莫笙會突然造訪。
就在這時,陸小鳳從門外走了進來。
「霍老頭,莫兄,沒想到你們都在啊。」陸小鳳坐到凳子上,笑著說道。
霍休幫陸小鳳斟滿酒,笑道︰「我以為你不來了。」
「你請我喝酒,百年不遇,我怎麼能不來呢?沒想到你還請了莫兄。」陸小鳳調侃道。霍休笑答︰「莫賢佷可不是我請來的。」
莫笙接著說道︰「我是不請自來。」
「哦,那倒是稀奇啊。听說莫兄最近都在閉關,怎麼有閑工夫出來喝酒?」陸小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詢問道。
莫笙答道︰「沒什麼,只是出來散散心,免得憋壞了身子。」
「陸小鳳,听說最近江湖上有人在找你啊。」霍休轉移了話題,笑道。
陸小鳳笑答︰「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啊,柳余恨和蕭秋雨剛才就找過我。」
「哦,他們兩個不是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一年多了,怎麼又突然出現了,有什麼事嗎?」霍休饒有興致地問道。陸小鳳拿過酒壇,自斟自飲,回應道︰「我不知道,我一見到他們就跑掉了。」
霍休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逃?」
「因為他們一見到我就跪下了,我必須跑掉!」陸小鳳答道。
莫笙平淡地說道︰「刺面郎君柳余恨,斷腸劍客蕭秋雨,二人橫行江湖,無所顧忌,見到你卻突然跪下,定是有麻煩之事。」
「知我者,莫兄也。其實,我一直懷疑他們兩個人在江湖上和一個叫青衣樓的組織有關。」陸小鳳舉著酒杯,依靠在門旁,詢問道︰「有關青衣樓的事,你們二位知不知道?」
霍休站起身子,邊走邊說道︰「知道,也不知道。」
「怎麼講?」陸小鳳好奇地問道。
「這青衣一百八十樓啊,三年之內,犯案八十七起,三百多名絕頂高手死于非命,就連少林寺鐵臂大師,和武當石雀道人也遭不測。現在江湖上是聞風喪膽啊。」霍休娓娓道來,都是些普通消息,沒什麼價值。
霍休接著說道︰「這青衣樓啊,行動詭秘,神秘異常,這青衣樓一百八十樓在哪兒?青衣樓的樓主是誰?江湖上沒人知道。」
「所以,如果是青衣樓的人在找我的話,我還不如先找你來喝酒。」陸小鳳開了個玩笑。霍休扭過身子,笑道︰「如果你是去青衣樓喝酒的話,我勸你現在就把酒喝個夠本。」
陸小鳳索性破罐子破摔,大笑道︰「不錯,喝個夠本,不醉不歸!」
「不過今天,我不是單請你來喝酒,我還想請你看畫。」霍休說著,便要領陸小鳳前去觀畫。
霍休取出畫卷,緩緩打開,介紹道︰「這是我收藏的宋代畫家李唐的《江山小景圖》。」
「是不是真的我倒不敢說,不過畫家的筆法自然,很對我的脾氣。」陸小鳳觀賞後,給出了評價。霍休是個極度自私的人,絕不會與人分享︰「對你的脾氣,我也不會送給你,因為這幅畫我可是花了大價錢啊。」
一直沉默的莫笙出聲說道︰「這畫看著也沒什麼特別,真是搞不懂你們,天天就是搞這些書畫。」
「莫賢佷,當真是快人快語啊。」霍休笑道。
陸小鳳坐了下來,緩緩說道︰「有一句古話,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听過。」
「什麼古話?」霍休問道。
「人怕出名,豬怕肥。」陸小鳳有些無奈地說道。
霍休和莫笙自然明白陸小鳳話中含義,霍休笑道︰「這人要來找你,你躲是躲不掉的,千古以來,這是江湖上的規矩啊。」
「唉,好在我現在還不像豬那麼肥。」陸小鳳自嘲道。霍休這時卻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可惜啊,你今天連累了我。」
話音剛落,牆面突然坍塌,柳余恨和蕭秋雨這兩個丑鬼大步走進。
柳余恨奪過酒壇,便扔向了外面,豈知陸小鳳身法如此之快,酒壇還未落地,便已將酒壇捧住,回到堂中。
「酒喝多了,總是不好。」柳余恨這話還未落,陸小鳳便已端著酒壇,正坐在他面前。
蕭秋雨說道︰「這酒有鬼!」說完,又奪過酒壇扔向牆面,仍被陸小鳳接住。
「我看是酒鬼。」柳余恨接過酒壇,向著自己的腦袋砸去,卻被陸小鳳攔住。
陸小鳳笑道︰「這酒是我們的最後一壇酒,你的腦袋也是最後一個腦袋,這又何苦呢?」
「剛才多有冒犯,還請陸大俠恕罪。」柳余恨和蕭秋雨齊齊拱手說道。陸小鳳有些郁悶地答道︰「恕罪我看就算了吧,因為真正的罪過是寬恕不了的。」
就在此時,府外傳來了個女人的聲音︰
「大金鵬王陛下丹鳳公主,特來求見陸小鳳公子!」
陸小鳳等人走到府門外,只見一輛馬車,馬車旁站著一個小女孩,約有十三四歲,倒是可愛得緊。
「別人找不到你,並不代表他們找不到你呀。」霍休指著前方眾人說道。陸小鳳不由感嘆道︰「看來太愛喝酒也不是什麼好事啊。」
那小女孩突然出聲說道︰「大膽刁民!見到本公主還不趕快施禮!」
陸小鳳面露奇色,走到小女孩身前,笑道︰「什麼?你是丹鳳公主?」
「哈哈哈哈,我可不是什麼丹鳳公主,不過,我是她表姐,我叫上官雪兒。」上官雪兒看到陸小鳳臉上的奇怪,不由大笑道。
馬車上的簾子掀起,一個與上官飛燕極為相像的女子正坐在馬車之中,正是上官飛燕所扮演的上官丹鳳。上官丹鳳下了馬車,走到陸小鳳面前,便欲下跪。
陸小鳳驟然飛起,只留下聲音︰
「像你這種人能跪下來求我,看來這件事情一定是個天大的麻煩。」
上官丹鳳站起身子,望著天空,高聲說道︰「我們確實遇上了不小的麻煩,還請陸大俠幫忙啊。」
「你遇上了麻煩,應該去拜廟里的菩薩,找我來干什麼?」陸小鳳答道。
上官丹鳳四處尋覓不到陸小鳳的蹤跡,幸得霍休指點,這才看到,陸小鳳正在那涼亭之上。陸小鳳郁悶地說道︰「看來,今天這頓酒,我是喝不下去了。老朋友,等你從山西回來,咱們再喝吧。莫兄,告辭!」
說完,陸小鳳便要離去,上官丹鳳急忙拿出一塊玉佩,朗聲說道︰「如果陸公子見到這個玉佩,還執意要走的話,小女子就不送了。」
「你們叫我走,我就偏不走。」陸小鳳看了那玉佩,立刻發現這是花滿樓的玉佩,便下了涼亭,淡然說道︰「花滿樓的連心鎖怎麼會在你手里?」
此時,莫笙走了出來,說道︰「前幾天,我在百花樓看見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名叫上官飛燕,你們之間不會沒有關系吧。」
「這位公子,上官飛燕正是小女子的表妹!這玉佩也是得自她手。」上官丹鳳回應著莫笙,隨即說道︰「陸公子也請放心,花公子安好得很。」
陸小鳳苦著臉說道︰「看來我這趟非走不可了。」
「哈哈,老朋友,看來這酒我只能自己喝了,我就不送了啊。」霍休笑著說完,便進了府。
莫笙自不必說,說道︰「陸兄,我與你一同前去。」
「多謝莫兄。」陸小鳳有了莫笙的加盟,自然是底氣更足一些。陸小鳳走到上官雪兒面前,笑道︰「你剛才說你是公主的表姐,我看……」
上官雪兒調皮地說道︰「不像嗎?我今年啊,已經二十歲了,公主才十九歲,不行嗎?可你應該明白,有些人天生不高,有的六七十歲的老頭還沒有我高呢。我想你應該見過。」
「這也有道理。」陸小鳳笑著說道。
上官丹鳳隨即斥責道︰「雪兒,不要無理。」
「公主,我們只是在開玩笑。」陸小鳳笑道。上官丹鳳笑著說道︰「陸公子為了朋友,可以出生入死,實在讓人敬佩!陸公子請上車!這位公子,也請上車吧。」
莫笙隨即回絕︰「馬車太小,我還是騎馬。」
于是乎,陸小鳳、上官丹風和上官雪兒乘著馬車,莫笙騎著快馬,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