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狼兄,三兩只 066◆ 楚承希

作者 ︰ 冷優然

「其實我發現,你們並不是專業的保鏢。」容華握住兩邊的繩索,然後隨著沙鷹有力的推動很快就飛入了高空,她開心地歡呼起來,覺得沙鷹這一下實在是太給力了,以前讓嚴縝給她推,嚴縝總是擔心自己會不小心飛出去,就推得不夠用力。

隨著一下下均勻有力的推力,容華覺得每一次的升空,自己幾乎都要月兌離秋千的限制一般,去擁抱藍天!這種感覺,好像心髒都要沖出嗓子眼,可偏偏又覺得很刺激很好玩,令人著迷地想要一次又一次地去接近天空。

「我們本來就是雇佣兵。」沙鷹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可是老大,很少有雇佣兵,會願意來大城市做保鏢,因為大城市無法給他們實在的安全感,杰克說的。」容華飛起的時候,扭過頭看著站在地上的高大男人,笑咪咪地說道。

沙鷹依然沒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伸出雙手接住了容華,然後又推了一把,這才道︰「但也不是沒有。」

「老大,你知道我想听什麼,但如果不方便說,我也不問了。」容華只是覺得好奇,並沒有一定要探听別人的秘密。

沙鷹愣了愣,任由女孩回來又重新飛向天空,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總會知道的,小鬼。」

「我說了我不是小鬼,我已經成年了!」容華氣哼哼地反駁道。

「可你的心理年齡還沒有成年。」沙鷹沒有讓容華再說話的機會,手下一個用力,再次將女孩拋向了天空,引得她興奮尖叫起來。

公園的這一個小角落里,溢滿了女孩爽朗的笑聲,還有男人偶爾低沉悅耳的聲音。

他們沒有發現,在他們的左側轉角的幾棵樹木後,坐著一個頭發有些花白,但容顏還是比較年輕的男人,他手里拿著一根鷹頭拐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有種靜謐和諧的感覺,讓人一眼就想到了祥和兩個字。

他一直都听著兩人的對話,有時候會勾起唇角輕輕笑一笑,這讓站在他身後的兩個中年軍人都很驚訝。因為在他們的印象里,他們的老首長從來不會笑得這麼慈愛,即使他本身看起來比較隨和。

不過這兩個軍人不管如何驚訝,都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氣息,他們擁有三段內勁,想要躲過只有一段內勁的容華的偵查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這也只是對容華來說,對一個歷經生死,常年生活在槍林彈雨中的人——沙鷹來說,這樣只是隱藏氣息的做法,是不可能滿得住他的,即使他並不擁有神奇的內勁。

沙鷹知道一旁的那三人都不簡單,而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戰勝他們,加上他們都沒有惡意,所以他沒有告訴容華,只是在玩耍了十分鐘的時候,提醒了女孩一下,表示可以離開了。

「我們去玩槍戰游戲好不好?」容華在沙鷹的幫助下停下了搖擺的秋千,然後興致勃勃地這樣提議。

沙鷹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挑起眉說道︰「你不覺得,一個女孩子還不是不要接觸這種暴力的東西比較好?」

「不覺得啊。」容華眨了眨雙眼,她笑眯眯地說道︰「我以為你知道,不久以後我就會參加軍校考試,到時候,我一定會天天接觸到所謂暴力的東西。」

沙鷹皺了皺眉,沒有再說什麼。容華想干什麼,並不是自己能夠干涉的,他只要做好這段時間的保鏢,完成了在華夏國的事情後,就離開這個國家,帶著隊友重回屬于他們的世界。

「你說你想考軍校?」那頭發花白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繞過了樹林,朝著面露驚訝之色的容華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在旁邊曬太陽,無意間听到了你們的談話。」

這種話,容華自然不相信,因為哪有人曬個太陽還要隱藏氣息的?有了前幾次的教訓,這一回容華終于知道了警惕,她微微蹙眉看著走到自己跟前的三個男人。

不過說實話,容華的注意力更加聚集在中間這個男人身上,因為這男人有著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卻已經花白了頭發。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容華露出一絲怯懦的表情,然後拉住了沙鷹的衣擺,躲入了他的身後,一副「我怕陌生人」的小模樣,很容易引起他人的憐惜之情。

對于容華這樣的做法,沙鷹在心底抽了一下,這女人裝弱起來,其實很有一套,演的是惟妙惟肖。

那男人見了,呵呵一笑,他說道︰「我只是想問問,你是否真的想去軍校。你別怕,我只是覺得你很有趣,才想來說個話。」

容華看了一眼他身後穿著軍裝的中年男人,心下一驚,這兩人竟然是中將軍餃!能驅使兩個中將的人,又到底會是什麼身份呢?要知道,就連她的父親,袁上將都不可能這樣隨意驅使中將作為自己的跟班啊!

她心思百轉,面上卻盡量不動聲色。她暗暗吸口氣,突然想起了袁毅曾經說過的,在華夏國三大將軍之上,還有四位不管事,但卻非常有威望的首長存在。這些首長並不為外人所知道,只有在國家的為難時刻,他們才會挺身而出,帶領大批能人之士保家衛國。

自從接觸了內勁古武領域後,容華兩者一聯系就知道了,這四位首長,恐怕就是四大家族的人,他們平日並不干涉華夏國政局,只是會在一定時期全力保衛華夏國。

知道了這個人不是軍部的人以後,容華心里就稍稍放心了一點,但她依然沒有放下戒心,她發現自己對他人存著的如此強烈的不信任,不禁暗自苦笑,果然,只有挫折才能帶來成長嗎?

「我想,這位先生,我們相談的第一步,應該是互相介紹一下。」容華從沙鷹的背後探出小腦袋,眨巴了一下雙眼,純真無邪地說道。

「呵呵,看我老糊涂了。」這首長也真是好說話,听容華這樣說,竟然也沒什麼不高興,反而笑呵呵地介紹了自己︰「我叫楚承希。」

容華微微一愣,然後笑道︰「您是四位首長之一嗎?」

「哦?小丫頭知道這些事情?」這下子,楚承希更是來了興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小女孩就是覺得很親近,忍不住就想寵著她,看她對自己使心眼,他都覺得很可愛。

「我父親叫袁燁。」容華半遮半露地解釋了一下。

這下,楚承希的表情不再是清淡祥和了,他眉頭微蹙,沉吟了半響,道︰「你就是楚容華?」

「對啊。」對于這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容華倒是沒有什麼訝異,畢竟整個軍界的人,大概都知道袁將軍有個寶貝千金叫楚容華的。

「好好……」楚承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更加柔和了起來,他仔仔細細地看著容華的小臉,好像在這張俏臉上尋找著誰的影子︰「孩子,你想進軍校嗎?」

「當然想,我父親是上將,我也想做將軍呢。」容華皺了皺小鼻子,這孩子氣的話語,听的楚承希哈哈笑了起來。

「好,那就去吧。讓我看一看,咱們華夏國的第一位女將軍到底會不會是你。」說完,楚承希道了聲再見,轉身離開了,他的背影很挺拔,仿佛千斤重擔也無法將之壓垮。

容華看著看著,突然高聲喊了他︰「楚首長!你認識楚軒嗎?」楚承希的姓氏讓容華覺得有些怪異,畢竟在華夏國,楚姓的人並不多。

「楚軒?」楚承希腳步微微一頓,卻是沒有回頭,他只是回答了一句「我不認識。」就離開了公園,上了路邊的一輛加長勞斯萊斯。他坐進車里後,偏頭看著仍舊站在秋千前的女孩,緩緩搖了搖頭。

「首長,這楚容華的父親可是……」其中一個軍人皺眉,猶豫著說道,口氣里的一絲厭惡任誰都听得出來。

「住嘴。」楚承希的臉色明顯沒有在容華面前時那麼和藹,他的威嚴是不容許任何人直視的,他說道︰「不管她父親做了什麼,容華總是我楚家的孩子。她……會是楚家大小姐的,如果她有天賦的話。」最後一句話,楚承希不僅是對那軍人說,也是對自己說。是的,只要四弟出關,楚容華一定會恢復身份,即使她的父親做了那樣的事情。

軍人被楚承希這樣一說,忙閉緊嘴巴不敢再說話,的確,父親做的事情,也不能由一個孩子來承擔。

容華並不知道,因為這一次的相見,她在今後的軍校生活中,危險將會減少許多,楚承希為她擋下了不少致命的麻煩。

時間過得很快,三月的最後一個周末來臨的時候,嚴縝就打了電話給她,說了一下關于黑市賽車的事情。

沙鷹九人在昨天提前了四天離職了,好像是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袁林對此沒什麼意見,岳成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可靠的雇佣兵保護公司安全。當然,袁林也派了一個人來家門前看守容華。

自己賽車的事情,當然不能被別人知道,如果是沙鷹跟著,容華可能還會願意,但現在是一個陌生人,她才不樂意呢。所以她打了電話給袁林,要求他將保鏢撤掉。袁林自然不同意,但拗不過容華的無理取鬧,只得囑咐她一切小心,他沒有探尋容華到底想干什麼,只是隱隱覺得不安,等後悔了自己的縱容以後,再打電話給容華時,她已經關機了。

容華是瞞著一家人偷偷跑出來的,好在比賽將在下午四點之前結束,那時候她回到家,很可能還不會被發現。她叮囑,確切地說是威脅過袁林,不準將自己出門的事情告訴家人,否則就再也不理他了。

早在兩天前,容華就讓嚴縝過來,將自己的車子開去了他家里,所以她現在只需要將自己帶去嚴縝家就行。

因為有了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上了計程車後,容華選擇坐在了後排,她不動聲色地觀察了那司機一會兒,確定這人沒什麼大問題後,說了目的地。

這司機和其他司機一樣,熱情愛說話,不過見容華並不怎麼想搭理自己,也就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車子經過華清道入口,正要往右邊轉彎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兩輛黑色的車子,司機慌忙緊急剎車,這才避免了撞上前面的車子。他伸出頭大罵道︰「不長眼楮不會開車嗎?!」

突然一聲槍響,容華眼疾手快從後面拎住了司機的後領,避免了他被一槍爆頭!

那司機哪里想到自己這樣一個伸頭,差點斷送了性命,嚇得頓時臉色發白,雙手發抖。容華見這司機也不像是能夠正常逃命的樣子,加上車子上的人已經走了下來包圍了計程車。

她只得嘆了口氣,心道流年不利,今年怎麼她一出門就能踫到事情呢?明明不是本命年啊。

「咚咚咚。」車窗被人敲響,外面幾個穿得花襯衫的男人凶神惡煞地要自己下車,他們並沒有主動來開車門,似乎很囂張,有很大的把握自己會下車來。

容華挑了挑眉,瞥見司機已經嚇得雙腿發抖了,只得說了聲︰「可能的話,快點逃跑吧。」說完,她打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她剛剛走下車,就被其中一個男人給抓住了手臂,然後扯了過去,她差點一個踉蹌崴了腳,她真是慶幸,至少為了起開車,她今天沒有穿高跟鞋!

「嘖,這就是袁大小姐嗎?果然長得天生麗質啊。」那個扯住了容華的男人是個穿黃色花襯衫的小平頭,容華站穩後掃了一圈,發現一共有七個人,全都是小平頭。

「你、你們是誰?」容華裝出一副害怕得快哭出來的樣子,那瑟瑟發抖的樣子,更讓幾個男人囂張得大笑了起來。

這時候,司機似乎也不笨,看著七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容華的身上了,慌忙啟動車子開了出去,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嚇得只能顧著自己。

然後,車子沒有開出二十米,就「轟」一聲爆炸了!容華看著那被炸開的車子,瞪大了雙眼,難怪這群人不介意自己下不下車,原來他們早已在車子上裝了炸彈!這炸彈應該是他們圍上來的時候被安裝上的。

「他是無辜的。」容華看著那燃燒的計程車,低低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哈?什麼?」另一個小平頭呸了一口口水,掏了掏耳朵問道。

容華掙扎了一下,月兌離了男人的禁錮,站在了七個人的包圍圈中,她雙手按在自己的小包上,包里就是那把杰克繪圖,沙鷹操刀的小手槍。

「我說,他是無辜的!你們這樣殺害一個無辜的人,良心不會過不去嗎?!」容華大聲喊了出來,她殺過人,可那都是自我防衛的結果,那個司機不過是個無辜的人啊!

「良心?那是什麼狗屁東西?」又一個男人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吐掉口中的煙蒂,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平頭說道︰「看見沒有,老子是牢里出來的,你說老子有沒有良心?」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抓我?」容華看著這群流氓樣的男人,反倒松了一口氣,心里的緊張感頓時全無,不過是一群混混,不會是軍部的人派來的。

「這你可要去問問你哥哥了。」一個似乎是頭兒的人從最後面走了上來,他的臉上有很多刀疤,顯得很猙獰恐怖。

容華多看了這個男人一眼,然後明白了過來,這男人不正是報紙上報導的那個連環凶殺案的凶手之一嘛,外號黃鼠。她記得,這些凶手是被大哥抓住的,看起來,他們是來尋仇的了。

「你們被誰放出來的?」容華眯了眯雙眼,問道。她不相信就憑這些人自己的能力,能逃出監獄,背後肯定有人在搗鬼。

「呵呵,小妞還不傻嘛,腦子轉的很快,可惜了,我們要借一借你的人頭送給你親愛的哥哥來消消氣。」那叫黃鼠的頭兒冷哼了一聲,當視線留戀在容華的俏臉、胸部和細腰上的時候,突然又笑了起來,一張臉變得更加扭曲丑陋,他對其他六人說道︰「兄弟們,你們不覺得這個女人上起來會很爽嗎?」

「老大,我們早就這樣想了,這麼漂亮的妞兒,咱們也用一用再殺吧?」另一個男人搓了搓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容華厭惡地皺了皺眉頭,她知道自己應該問不出什麼東西來,而比賽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就到了,她不想再浪費時間。

「有沒有人教過你們,什麼叫做自知之明?」容華剛剛說完,七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拿出了手槍。

只听得「砰砰砰」三聲槍響後,三個男人慘叫著倒了下來。

其他四個男人看著同伴倒在了地上,那槍傷正中左胸口!他們來不及多想,慌忙拿出了手槍,他們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有這麼好的槍法!不過他們也只是慌了一下,就鎮定了下來,畢竟自己這邊有四個人,對方只是一個女人罷了。

容華沒有給他們開槍的機會,迅速地彎腰朝著他們開了三槍!她只會快速地連開三槍,到了第四槍,她的反應速度會慢下來,所以不敢冒險繼續開槍。她滾了一圈躲過了對面射過來的子彈,慶幸自己的動態視力好得出奇!

又是三個男人倒了下來,黃鼠開始著慌了,他瞪大了雙眼看著一派輕松的女人,朝著她胡亂開了幾槍後就跑向了其中一輛車子,一溜煙就不見了影子。

「車速倒是挺快。」容華冷哼了一聲,她模了模自己的手臂,這里被剛才的亂槍擦傷了一點,火辣辣的刺痛感讓她有些不悅。

殺了這麼多人,容華知道自己不可能安排好,她忙打了電話給嚴縝,嚴縝听了情況,嚇了一跳,帶著一群人就開了車過來。

他讓人處理好這些事情,然後護著容華上了車子。

「一定很疼對不對?」嚴縝總是將容華當作玻璃女圭女圭,一踫就會碎似的,他一看容華的手臂見了血,立馬心痛難當,找了醫藥箱想給她包扎。

「別,我還要開車呢,給你包扎,我今天都不用動了。」容華可知道嚴縝那小題大做的勁頭,連連擺手表示不需要。

嚴縝勸了一路,容華也不听,最後只得放棄。這一路的聒噪,讓給他們當司機的嚴家手下嘖嘖稱奇,原來少爺在喜歡的人面前就是這慫樣啊……比老媽子還嗦。

嚴縝家里可沒有女人衣服,加上比賽也快開始,所以容華只是用繃帶簡單地把手臂綁緊,遮住了那裂開的衣服口子。

今天她穿了一身修身的黑色運動衫,高高豎起的馬尾辮在風中飛舞,帥氣得令人無法直視。那一張妍麗的素顏臉龐,簡直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傾城美麗。

嚴縝跟在她身後,好幾次差點想把自己的眼楮都貼到她的臉上去。這幅沒出息的樣子,看得嚴慶東直在心里罵佷子沒出息!

比賽雖然在下午舉行,但黑市選擇的場地賽在全封閉的室內,室內有不少照明燈,但看起來還是像在黑夜中開車一樣。容華剛剛走進去,就听到了無數的喊叫聲,嘈雜極了。

嚴慶東已經坐在看台上,他朝著嚴縝看了一眼,嚴縝點點頭就將容華小心地領了過去,一邊還抱怨地罵道︰「什麼破地方,竟然這麼暗!容華,你小心腳下,不對不對,你等等,我給你照一下,別摔了。」他說完,就拿出了手機,用手電筒的照明功能給容華照亮了腳下的台階。

容華看著嚴縝這般體貼細心,不知道該感動地笑,還是該無奈地哭,最後,她只能點了點頭,然後任由著嚴縝拉著自己慢慢走到了嚴慶東那一邊。

對于佷子這狗腿的模樣,嚴慶東真是不忍去看了,他扭過頭默默吐槽,這臭小子平時看起來拽得要死,踫上喜歡的女人就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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