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吧,用咬的,多殘忍,我可舍不得,我還是用這個吧!」說完對著自己的手指隔了一道口子,然後伸進壇子里面,里面好象有一股力量指引著她,慢慢的向下,就好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一樣••••
「找到了麼?」柳驀然擔心地問,因為看到了唐凌薇的額上有著細細的汗水,唐凌薇搖搖頭,里面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但是她的手現在想拿出來都拿不出來,整個使勁的把她整個人往里面吸引著,柳驀然抓住她的手臂,「要是拿不出來就別找了。」就當他的手接觸到壇子邊緣的時候,壇子里面發出一道青色的光芒,唐凌薇的指尖好像是觸到了什麼東西,看著柳驀然說
「把你的手伸進壇子里面。」柳驀然點點頭,照她說的做了,幸好壇子的口不是很大也不小,剛好兩個人的手臂可以放進去,果然唐凌薇抓到了一個三角的東西,用力地握住了,手臂自然而然的向外抽,拿出來了,看著手中的東西,果然是,柳驀然也從壇子里面取出來一個東西,好像是一封信,就在那封信出來的時候,壇子啪的一聲碎成了碎片,唐凌薇嚇了一跳,看來是壇子的使命完成了就那樣消失了。
「那上面寫著什麼啊?」唐凌薇將羅盤的碎片放在懷里,走過去看著他手中的信,顏離月也靠了過去
「姑娘,看樣子你已經找到了這個原本就該屬于你的東西,這個東西叫土紋,羅盤當年被分為七塊,分別叫做,火紋,冰紋,土紋,金紋,木紋,龍紋,鳳紋,而要推動羅盤還需要兩顆心,最純之心,還有最真之心方能啟動羅盤,而這兩顆心才是最難尋找的,是災難還是福運,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前面的還是清楚的,畢竟知道了自己要找的是什麼,而後面的是福還是禍是什麼意思?難道找這個東西還要有什麼災難?
顏離月模著下巴深思著某一件事情,唐凌薇看著多話的顏離月突然不說話了,就覺得肯定有事瞞著自己,一把將顏離月的身子轉向自己
「妖孽,你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
「啊?呵呵,或許這件事不需要我來告訴你,而應該有另外一個人告訴你。」顏離月意味深長的說。
「另外一個人?」唐凌薇將目光落在柳驀然的身上,顏離月系笑了笑,將唐凌薇的腦袋掰了過來
「寶貝,另有其人不局限于這個房間,你的邀月宮可是有貴人的。」
顏離月一提醒,唐凌薇排了一下腦袋大喊不妙,怎麼把這件事忘記了,歐陽亦晟那個鬼脾氣她家的丫鬟們還都得翹辮子?回去就給他們收尸就行了,正想著,唐凌薇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沖了出去。
看著唐凌薇急匆匆的身影,顏離月微微一笑,柳驀然走到顏離月的身邊,看著她的身影,繼而看向顏離月
「你是故意支開她的。」
「還是你了解我。」顏離月一臉妖媚的看著柳驀然,柳驀然坐在了他對面的椅子上,為自己斟上一杯茶,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
「那現在你不想讓她知道的那個人已經走了,你可以說了吧?出了什麼事了?」
顏離月轉身,輕掀衣袍坐了下來,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清茶
「我記得我曾經是第一個敢動你的東西的人,可貌似現在有了別人了。」
「你這樣說我會認為你是在吃醋。」
「哦?」顏離月挑眉「你這種自我良好的這個脾氣到時跟她很像。」
「現學現賣,你一向不是拖拖拉拉的人,你現在可以說了麼?」
顏離月這樣的避諱唐凌薇只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情跟她的男人有關,而關系巨大而又帶著威脅的只有慕漣雲泊這個男人了吧。
「再過幾天慕漣雲泊等人就要離開青霄國了。」果然不出所料,這個男人開始動手了,但是這麼輕易的離開不是他的作風,那肯定是做出了什麼有備無患的事情,而顏離月知道這件事情。
「那他就這樣離開?」柳驀然顯然也不相信慕漣雲泊就這樣簡單的離開,其中必有蹊蹺。
「自然不會,就在昨晚雪鴛公主中毒了•••••」顏離月果然知道這件事,柳驀然面無表情的看著顏離月。
「中毒?」柳驀然淡淡的重復著。
「而且這種毒天下只有有一個人才能配置的出來。」顏離月意味幽深的看著柳驀然。
「這個人就是我?」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從面部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柳驀然一點都沒有驚訝,顯然個結果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呵呵,要想證明不是你,那就要用到凌兒,而凌兒擅自出宮先不說,在你這里與你孤男寡女,一個穢亂後宮的罪名足夠將凌兒處死。」
「可是歐陽亦晟不會殺了凌兒的。」對于這一點他們不需要擔心,從歐陽亦晟肯為了唐凌薇化身白玉呆在她的身邊就可以肯定,雖為皇帝,但是他對于她的寵愛可謂是獨一無二的,對于這一點,唐凌薇是幸運的。
「當然,況且想殺你也是不容易的事情,畢竟你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能活到現在的人會輕易的去死麼?可是你想想,不能殺了凌兒,又出不掉你,那最後的結果呢?」
「雪鴛公主中毒身亡,兩國開戰!」
顏離月點點頭,不得不贊嘆,慕漣雲泊這一步棋下的真是高啊,但是那毒藥是如何得來的?他這個師弟別人不知道,但是他是很清楚的,要不是師弟故意的讓唐凌薇身邊的暗衛影
來到他的身邊守護的話,任憑影插上了翅膀也不會進來的,除非有一種人天生就不懼怕毒藥?可是這樣的人,從來沒有听說過啊,而他是因為身上佩戴著獨特的藥物,這個人還真是可怕!
「你也在想那件事情是不是?」柳驀然自己也很覺得奇怪,他的這里雖然沒有機關重重,但是也是到處都是劇毒,一般人根本進不來,要是想他非要想出一個什麼人的話,除了顏離月沒有他人,除了他的話,那就是故意放進來來的影,但是影也不會出賣唐凌薇的,況且顏離月又不可能陷害自己,這一點柳驀然怎麼也想不清楚。
「你沒有懷疑我,我真是太高興了。」顏離月故作嬌羞的掩面一笑,聞言柳驀然學著唐凌薇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顏離月笑了笑,隨即站了起來,我想我們需要去一趟皇宮了。
「師兄要醫治雪鴛公主?」柳驀然想了想繼續說道「既然慕漣雲泊想要借著雪鴛公主這件事來挑事的話,就算是救活了雪鴛公主也是無濟于事的,他依舊會說雪鴛公主出事,青霄國月兌不了關系。」
「慕漣雲泊要讓雪鴛公主死,本少爺偏偏不讓,在青霄國下毒,這不是明擺著對本公子的挑釁麼,而關于戰爭這件事,這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那就看歐陽亦晟有多大的本事了,況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古靈精怪的丫頭不是麼?到時候我們可以觀其變而出奇手,畢竟政事不是我們這些江湖人士可以隨意摻乎的。」要不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沾上了各種身份背景的女人,他想這輩子都不會與朝廷這兩個字沾上一點邊的,柳驀然自然也是如此。
顏離月想著那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微微一笑,看著了然的柳驀然;
「是啊,他真該慶幸他的身邊有那個丫頭!」柳驀然會心的一笑。然後與顏離月準備了一下,準備適時的奔著皇宮而去。
皇宮——城牆外
唐凌薇就像做賊一樣悄悄在城牆外走來走去,月月受了傷暫時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唐凌薇看著高大的城牆真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小臉垮著,難道就在這時暴漏自己的功夫,可是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復啊,算了,拼了!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飛身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勾住她的腰身,唐凌薇不得不相信一句話了,熟悉了,危機感就淡然了,對于影的出現自己完全沒有感覺到啊,影緊緊地抱著唐凌薇一個縱越飛上了城牆,站在城牆之上,唐凌薇輕聲問道
「月月的傷勢怎麼樣了?」
「右使恢復得很快。」影簡單的回復。
「那天你為什麼不來救我?」事情發生的時候,唐凌薇就想要是影在身邊的話,她一定不會出事的,後來想了想就連柳驀然在身邊都沒有阻止得了,影在身邊又能扭轉乾坤麼。
「對不起。」當時影真的沒有在身邊,月月說唐凌薇有她陪著,讓他去處理一些事情,回來的時候看到月月受傷了,看到月月悲傷的眼神,什麼都沒說便回到了唐凌薇的身邊,看到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胸口竟然有種疼痛的感覺,想要伸出手觸踫她的臉,可是又不敢,只好回到暗處保護她,甚至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心底涌上來一股難以用言語表達的滋味,他解釋不了,所以就選擇了無視。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我這不是好好的麼?我只是想問你去了哪里?」看著唐凌薇再次回到臉上的笑容。
「私事。」看著唐凌薇點了點頭,心想她這沒事就好,唐凌薇伸出手抱了一下影,感覺到影的身子一僵,唐凌薇笑了笑,拍拍他的後背,就像是安慰孩子一樣說道
「好了,不傷心了,我沒事了。」她知道他在關心她,他在為了沒有保護好她而自責,她都知道。
「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知道了麼?」影聞言點點頭,說道
「除非影死了,否則半步不離小姐。」唐凌薇滿意的點點頭。
皇宮——邀月宮
唐凌薇縮頭縮腦的打探著四周的環境,確定沒有人發現自己的時候,才躡手躡腳的走進去,秋兒見到唐凌薇,剛要說話,唐凌薇將手抵在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她看見歐陽亦晟一只手指著腦袋,一只手放在膝蓋上,就那樣支在桌子上睡著了,其實相比較佩服的還是這些人,竟然真的將歐陽亦晟留了下來,並且沒有受到傷害,難道是歐陽亦晟轉性了還是受了某種刺激導致神志不清?唐凌薇靠近他的臉,不知道除掉銀色的面具會是如何的一張臉呢?他跟白玉真的很像,正想著她的手就伸了過去,輕而易舉的就將面具取了下來,當兩張臉完全的重合以後,唐凌薇僵住了,黛玉和寶釵,甚至秋兒都愣在那里,好俊美的一個男人,就算是閉著眼楮也讓人無法忽視他身上撒發著的王者氣息,秋兒自認為自家的公子爺已經是俊美的男人了,沒想到這個青霄國的皇帝竟然這樣的英俊不凡。
唐凌薇看著這張臉出神,男子緩緩的睜開眼楮,唐凌薇連忙回神,剛要離開,歐陽亦晟長臂一勾便將唐凌薇勾了回來,唇印在她的唇上,雙方就那樣大眼看小眼的盯著對方,只是唇貼著唇並沒有多余的動作,唐凌薇突然想到了什麼,推開他站了起來,轉過身去,不去看他,歐陽亦晟站起身,冷冷的說道
「昨晚去了哪里?」
「不用你管。」唐凌薇賭氣的嘟嘟嘴巴,歐陽亦晟大步上前,一把將唐凌薇的身子轉了過來,手指鉗住女子的下巴,冷冷的看著她的眼楮,又問了一遍
「朕再問一遍,你昨晚去了哪里?」
「我也再說一遍,不用你管!」
「你!」歐陽亦晟氣結,她就是吃定他了是不是,她就是吃準了他不會傷害她才會如此的放肆是不是,偏偏不如她所願,鉗住她下顎的手轉向她的脖子,唐凌薇自覺地向後仰著,方便他掐住她的脖子,她的嘴角上揚,只要他掐得下去,就證明他不是白玉,不是她那個溫柔體貼還有點 脾氣的白玉。
「你在確定朕是不是他?」唐凌薇沒有說話,歐陽亦晟的眼神更冷了「你愛的是朕還是他?」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是這個女人的表情明明就是愛著白玉,對他就是他卻是十分的反感,為什麼,明明她的心里面是有他的,他的心可以感覺得到的,為什麼?正想著,手上的力氣不由的加深了力道,唐凌薇的臉色都變了,無雙剛要上前,歐陽亦晟卻放開了她。
「唐凌薇!你真是一個狠心的女人。」
「你也是一個狠心的男人不是麼?」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還是絕配。」聞言,歐陽亦晟不怒反笑了,只是笑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一般,就連冰冷都不能詮釋他現在的表情了。
「我想你誤會了,我還是希望和我的白玉是一對。」唐凌薇漫不經心的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著歐陽亦晟說「既然你就是白玉,那你肯定有這個東西了。」從懷里將羅盤的碎片拿出來給歐陽亦晟看,歐陽亦晟卻沒有看著那個東西,只是直直的看著唐凌薇
「朕沒有騙你。」
「我現在不在乎這個,你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東西。」她僅僅一句不在乎就像是一把劍深深地刺進了他的胸口,他一把將那個東西奪了過去一把扔在桌子上,一把扶住唐凌薇的雙肩。
「朕說了沒有騙你,就是沒有。」
「你還能再狡辯一點麼?那你說那是什麼?不是欺騙是什麼?難道你要說我本來就是你的妃子,無論你對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還是你要說你是皇帝微服出巡不用真正的身份示人是為了你的安全起見?還是你有什麼更好理由啊!」唐凌薇怒吼著,雙手用力的將他的手臂拿掉「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你是歐陽亦晟?要是你真的覺得你是愛我的,那為什麼說自己是白玉?」等一下,白玉?
「我已經給你提示了,是你自己笨。」歐陽亦晟的情緒緩和多了,原來一個女人對自己發脾氣反而會讓自己的心情變好,真是奇怪。
「哼,我才不笨!」唐凌薇細細的想了一下。確實如此,白玉為皇,只不過多了那一個點而已,這個名字比那個《懷玉》里面的白十二還要好听一點,心里也覺得舒服了一點,可是竟然說她笨,不行!
「你不笨,就是反應遲緩了一點,而且朕的三皇帝都那副表情了,你竟然還猜不出個一二來?」
「我?我可沒你那麼老謀深算,也沒有你那麼些鬼主意,我很正派的!」唐凌薇一副我是君子你是小人的表情。
「你正派?呵呵••••」歐陽亦晟的表情就好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唐凌薇嚅嚅嘴,哼了一聲,轉向另外一邊,不在看他,歐陽亦晟看著唐凌薇這幅樣子,眼底的情緒讓人讀不清楚,很是復雜。
而站在那里的眾人面面相覷,遠在冰峪的秋兒自然不知道這個青霄國的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看他的氣勢應該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吧,感覺和自己家的公子爺沒什麼不同啊。這句話黛玉等人是贊同的,他們這個皇帝啊,為人冷酷無情,十幾歲就能立下赫赫戰功的男人脾氣會好到哪里去呢,但是面對她家小姐,偏偏就是那樣的听話,就算是老虎面對小姐也發不起來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