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元素君主 第108章 對話

作者 ︰ 天使之柩

「可惡!」于此同時,在紅葉峽谷的系統酒樓里,另一個人也說著同樣的話,「這麼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帶我一起去!!」神眠像只貓一樣,在白離的面前張牙舞爪著,隨著現實里的事情告一段落,這個家伙也終于再刻意回避他了。

陪同而來的,還有屬于黃昏樂章公會的凱特莉娜,不過此刻,這位傲嬌大小姐擔任的是女僕的角色,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為兩人添茶加分配點心。

「本來倒是想帶神惑去的,如果他去的話,帶你去玩玩也是無妨啦,可是他又不在線,我哪有功夫照顧你。」白離漫不經心的說道,剛剛回城就被神惑的密語約來這里,可是進來之後,待在里面的卻是神眠,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我又不是累贅……」神眠的情緒微微有些低落。

「喂,你這個……」

「娜娜,你先出去吧。」就在傲嬌大小姐準備發表的時候,門口傳來了另一個聲音——神惑的聲音。

「是……」狠狠的瞪了白離一眼,凱特莉娜用力的甩上門。

「我不走!」注意到神惑的目光,神眠立刻表態,甚至匆忙翻過低矮的茶幾,躲到了白離的背後,抓住白離手臂的手,扣得非常緊、非常緊……

神惑輕輕嘆了口氣,緩步過來,做到了白離的對面——之前神眠的位置上,他似乎是料到了他的反應,「不要那麼用力,我不趕你走。」

「哦……」神眠低著頭,看起來就好像犯錯誤的小孩,他偷偷抬頭看了看白離,見他笑容溫和,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氣,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捏著白離的衣角。

「怎麼了?」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並不覺得討厭。

「他是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話。」神惑倒是干脆,「當然是關于你的身世的,事實上,讓我說,反正你已經察覺了,繼續瞞著也沒什麼意義,而且大概什麼想法我也能猜到,無非就是不被期待、不被需要之類的而已……」

「藍!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神眠氣憤的呵斥道,卻又忍不住去瞄白離的表情。

「反正我是不會叫爸爸的。」白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扭過頭去,想了想,又轉向另一邊,抬手輕輕擁抱了一下神眠,「不用那麼擔心,如果真是那麼想的話,又怎麼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性格……」

白離並不會否認自己脾氣不好,對不不影響自己的事情總是顯得淡漠寬容,但是惹惱了他,他不把人整到沒脾氣,卻也是絕對不會罷手的,至于親生父母的問題,不要說憤怒、質問、激動了,此刻听起來只覺得好像是別人的事情,連最基本的感想都懶得想了……

「……」神惑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神情里有微微的失落,不吵不鬧並不代表諒解,而是無所謂,就好像,某一天忽然有個僅僅是剛剛打了交道,還不怎麼熟悉的鄰居大叔跑過過來對說,我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被這麼說的對象早就知道這個事實的話,大概也就會答一聲「哦」吧?如果大叔再追加一句,我真的是你的親生父親,恐怕另一方也只會反問︰「那又怎麼樣呢?」

是的,那又怎樣呢?出生的時候,不曾期待過,成長的時候,不曾撫育過,即便長大成人了,也沒有被需要,這樣的關系也無非就是馬路上擦肩而過的路人,即便不小心踫到了,也就是一句「對不起」的緣分。

感覺到衣角被拉扯,白離微微的偏過頭去,神眠坐在他的邊上,一只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角,用力的指節都泛起蒼白的顏色,從白離的視線看過去,只能看到他略顯蒼白的下巴,「嘖……」白離抽出一只手來撫上他的頭頂,「本以為活了一百年的妖怪,再怎麼也不可能如水晶般的純淨,可偏偏你就是個例外……」

「自然之力擁有淨化的特性,很難被污染,而凜又有洞悉人心的能力,根本不與心存惡意的人交流,如果你活了一年,身邊的人都是如此無私博愛,你也會干淨得像一張白紙的,」神惑嘆了口氣,「有時候,我真是恨不得他被污染了。」

「啊,不,這樣很好,嗯……該怎麼稱呼?」

「哎?」

「五伯?可是看著這麼孩子氣的臉,覺得好奇怪啊,要不,叫凜凜吧!」白離笑眯眯的捏著神眠因為太過驚訝而失去反應的臉,「吶,不說話就是同意了啊!哈——借我靠一下,累死了!」

「呃……等、等一下,為什麼突然……」看到白離打了個哈欠就直接把自己當枕頭,神眠的腦袋似乎有點鑽不過彎了——好像很容易就被接受了?不是厭惡,也不是憤怒……好像還被叫了「五伯」?

「我都看見了……」白離微微眯起眼楮,看向桌子另一邊,至始至終表現的淡然沉靜的神惑,「雖然不被期待,不被需要,可是卻一直在注視著,守護著,在乎著……總之感覺不壞,不過我先聲明,我可是很喜歡仗勢欺人的……」

「沒關系,你就算把聯盟翻個底朝天,我也會替你擺平的。」神惑無所謂的說道,對他來說,什麼守護神、追隨者,根本無關緊要,他只要自己在乎的人過得好就行了,以前是蘇凜,現在多了一個白離,「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嗯,我會好好保護枕頭的。」白離閉著眼楮愜意的說道。

神眠抱著白離的腦袋,很是欣慰的神情,不過听到自己被定義為枕頭,還是狠狠在他的臉頰上戳了幾下以示抗議——除了枕頭,他還能干很多事的!!

「其實我比較想問的是關于母親的事情……」白離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將心底的問題問了出來,那一瞬間,他感覺到神眠戳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指變得很僵硬,「死了……?」他伸手模了模神眠的腦袋,雖然那一瞬間覺得很遺憾,但為什麼這個孩子看起來比他還要難過呢?——雖然這個看起來是個孩子的家伙已經100多歲了……

「她叫白蘭。」神惑的聲音平靜的響起,「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是我和凜的青梅竹馬……」隨著他平穩的敘述,時光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

「和我和凜長到快18歲都沒有覺醒異能不同,她是個一出生就擁有強大力量的女孩兒,在家族中很受重視,然而她的家庭只是蘇家的奴僕,那時候的蘇家可不像現在這樣超然,權利的斗爭一如你所了解的那樣黑暗,一個外人獲得連嫡系都很難獲得的殊榮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

「會被列為需要鏟除的對象。」白離已經可以遇見接下來的事情了,世家內部傾軋的殘酷性,可不亞于電影里描述的黑幫械斗,殺人、沉尸、焚毀一個城市,而所有的一切僅僅是為了殺死一個人,然後湮滅所有的蹤跡。

「這是人類的劣根,無法超越的話,干脆就將之抹殺,以確保自己的優勢地位。」神惑舉起面前的高腳杯,神色的液體在光線的折射下,散發出如石榴石般美麗的光澤。

「然後你娶了她?」雖然這麼問著,不過白離卻覺得,這不是事實。

「不,然後她死了。」神惑露出惡作劇的笑容,神情間並不顯得悲傷,「死得時候沒什麼痛苦,而且,對于那個時候的她來說,死亡也未嘗不是一種解月兌,不過她有一個願望——」說著他望向白離。

「原來我是這麼來的。」白離大大的打了個哈欠,「但是我很奇怪的是,為什麼我只有24歲?」

「是23,你的生日還早呢。」神惑道,「大約是因為兩個人的血脈非常強大的關系,雖然我按照她的遺願把你造了出來,但是你卻根本沒有辦法成長,就這麼,在培養皿里待了50年,然後,有一個閑得蛋疼的女人,把你扔進了自己的**,但是——」

「麻煩也隨之而來。」說道這里,神惑惡劣的笑了笑,「那女人不是人類。」

「我應該感嘆一下我究竟是哪兩個物種xxoo後的產物麼?」也許應該驚訝或者其他什麼的,但很詭異的,白離卻是覺得這事兒和自己沒啥關系。

「反正我是沒見過她人類以外的形態啦!所以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神惑不負責任的說道,「不過總的來說,她對你這個‘便宜兒子’還算不錯,雖然對她來說,生個孩子什麼的,不過是玩玩而已,而且之後她就不知上哪兒玩去了,所以你也無需理會她。」

「名字?」

「她的事情我不方便多說,反正什麼時候她想起來,就會來找你的,唔……已經這麼晚了,那麼,今天的故事就講到這里吧!」神惑笑眯眯的說道,「凜,我們該走了。」

「哎?哦!」說著,神眠也跟著站了起來。

「什麼啊……」剩下白離一個人留在包廂里,仰面躺在地板上,望著上方拼出巨大花朵圖案的天花板,「真真假假、故弄玄虛——」

(因為謎底在這卷的最後,而某柩的更新速度又比較慢,所以這里小小的提示一下,神惑所介紹的這些內容,只有很小的一部分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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