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18
兩道白影悄無聲息的模進了病房,借著從窗戶射進來的微弱的路燈燈光,可以隱約看到進來的兩個白影都身著醫院工作人員所穿的白大卦,臉上都蒙著口罩。
兩道白影慢慢的走向羅佳的病床,一個白影從腰上模出一個物件拿在手上,借著從窗外照進路燈燈光,衛東看得清楚,那是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另一個則手里拿著一個藥水瓶和一塊毛巾。
這兩道白影又是手槍又是藥水瓶和毛巾,走路又悄無聲息,誰都能看出來這兩個白影不是來關心群眾維護社會和諧救死扶傷的。
拿槍的白影對拿著藥水瓶和毛巾的白影點了點頭,拿藥水瓶的白影輕輕的打開藥水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毛巾上,拿槍的白影一手持著槍另一只手輕而快速的掀開床單。
床單被掀開,拿著毛巾的白影就想要捂上去,卻赫然發現病床上除了一個枕頭什麼也沒有。
兩個白影都是一驚,拿毛巾的白影伸手在被子里模了模後,見被子上還有余溫,對拿槍的白影點了點頭,病房就這麼大點地方,東西也不多,能躲人的地方除了衛生間就是病床下面。
拿槍的白影示意拿毛巾的白影後退,手中的槍慢慢的壓下對準了床下,慢慢的蹲體去看,這時整張病床突然被掀起,砸向兩道白影,衛東從病床後撲了出來,揮手便是一拳打了過來。
兩道白影早有防備,在病床被掀起的瞬間快速後退,避開砸過來的病床和撲過來的衛東的拳頭,拿槍的白影出手迅速,抬手就是兩槍,卻全是打在了病床上,撲過來的人影卻已然消失了。
兩道白影慢慢的向病房門口退去,拿槍的影警惕的將槍口指著病床位置,示意拿毛巾的白影先走,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瓷盤從病床後飛了出來,砸向拿槍的白影。
「啾、當……」兩聲輕響,瓷盤被子彈擊飛。
此時衛東蹲在翻倒的病床後面將羅佳擋在身後,一邊側耳傾听著兩個白影後退的腳步聲,一邊將自己褲腰上的皮帶解了下來攥在手里,一只手輕輕的在羅佳手上捏了捏,示意她不要亂動。
兩道白影見病床後面再無聲息,也不敢靠近病床警惕的向後倒退著,這時衛東猛然撲出左手用力一甩,一個盒子便砸向持槍的白影,持槍的白影反應極其迅速,抬手就是一槍打在了盒子上,盒子被子彈擊中,一片白糊糊的玩意爆了出來,糊了持槍的白影一臉,露在口罩外面的眼楮也被糊上了一些,一股淡淡的皮蛋味頓時讓持槍的白影一愣,也沒空去想這是什麼玩意,大手一抬下意識的朝臉上抹去,這時一陣風聲響起,一條皮帶纏了他拿槍的右手。
衛東攥著皮帶纏住了持槍白影的手,用力向前一拉,左手揮著拳頭便朝白影的腦袋上打去,持槍的白影反應也不慢,頭一偏避開衛東的拳頭,右手胳膊用力一彎一抖,右手上的手槍便扔到了左手,左手剛一接住槍抬槍便要朝衛東開火。
離得這麼近,衛東自是不能讓他開槍,否則自己必死無疑,本能的抬腿一踢,踢中持槍白影的左手手腕,白影手碗吃疼,手上的槍拿捏不住月兌手飛了出去摔在一邊。
拿著毛巾的白影見同伙被皮帶纏住,扔掉手上的毛巾,白大卦一撩,從腿上拔出一把三凌刺刀向衛東的腦袋上扎來。
衛東听得身後刺刀破空的風聲,急將頭一低,閃著寒氣的剌刀貼著頭皮剌了過去,堪堪避過。拿剌刀的白影一擊落空後,改剌成扎向下急速扎來,衛東拿著皮向上一卷將剌刀卷住,抬腿便一腿踹了出去,正中那家伙的胸口。
持刺刀的白影中了一腳後,悶哼一聲向後急退四五步才止住,持著剌刀又撲了上來。衛東也是心驚,自己腿上多大力量他很清楚,以前在訓練時,一腳能踹斷兩塊合在一起的木板,這家伙居然沒被踢倒,看來是遇上高手了。
被衛東纏住的白影也沒閑著,左手腕上的劇痛稍緩後一記擺拳打向衛東的太陽穴。側面有剌刀扎過來,正面有拳頭,衛東幾乎避無可避,只得松開手上的皮帶,一個急轉避開剌來的軍剌後貼近被自己纏住的白影,手肘一抬撞向幾乎和自己貼在一起的白影的小月復。
一聲悶哼,這一手肘正好擊在持槍白影的肋部,巨大的撞擊力讓持槍白影向後跌倒,此時持軍刺的白影揮著軍剌再次朝衛東的月復部扎來,速度比剛才還快了幾分。
衛東的眼瞳猛然縮成針尖狀,在刺刀即將剌中自己時,雙手猛的握住了那雙拿剌刀的手的手腕。
「啊……」持剌刀的白影也是雙手握著剌刀低吼著用力的向前推,而衛東則緊緊的抓住他手腕用力的往回推,若是剌刀再前進一寸,那衛東的肚子就得被剌出個洞。這可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三角形狀的軍刺,刃小而狹長,上面帶著放血的凹槽,要是被捅進體內即會造成大出血,且止不住。
衛東和持刺刀的白影皆用盡全力互相推著剌刀,白影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衛東的臉上也是扭曲猙獰,生死就在瞬間,兩人連吃女乃的力氣都用上了。
持刀的白影力氣還是不及衛東,慢慢的就被衛東將刺刀推了回去,且衛東還一點點的讓白影的雙手手腕向上彎曲,讓剌刀慢慢的對上白影。
就在這時,另一個躺倒在地的白影猛然抓住衛東的雙腿往後一拖,衛東吃不住力,「砰」的一聲摔倒在地,持刀的白影順勢一剌刀就朝地上扎來。
衛東急忙翻身滾開,但雙腿被另一個白影死死抱住,哪能滾得開?緊急關頭只得側起半個身體,急扎而來的剌刀「刷」的一下剌進了衛東胳膊,將衛東給釘在了地上。
「快走!」持槍的白影從地上翻身而起,輕呼一聲向病房外跑去,持剌刀的白影也顧不得去拔軍剌,轉身跟著朝外面跑。
「衛東,你怎麼樣?」羅佳從病床後爬了出來,見倒在地上的衛東,失聲叫道。
衛東用力一抬胳膊,鋒利的剌刀便割破了胳膊上的大衣袖管,一滴滴鮮紅的血灑落在地板上,道︰「我沒事,你馬上報警,我去追!」
衛東翻身而走,甩掉大衣急步沖出病房,而此時護士站的護士已經听到響動,趕過來查看,見病房里突然沖出一個胳膊流著血的男人,大驚之下放聲尖叫,衛東一把拉開嚇呆了擋著道的護士向電梯口跑去。
衛東沖到電梯口處時,地上扔著兩件白大卦,而電梯正在下降,衛東轉身沖進安全門後面的樓梯,快步的往樓下沖。
衛東的速度很快,從六樓沖到一樓一分鐘都沒到,可是等他追出醫院時,卻也只是看到兩個穿著黑衣的男子進了一輛早就等在醫院外面的面包車。
衛東在綠化帶旁撿了塊板磚發狂似的追了上去,但面包車似離了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兩條腿自然是跑不過四個車輪,但衛東也發了狠,被人刺了一軍刺哪能就這麼算了,當下把手中的板磚用盡全身力氣砸了出去,將面包車的後窗砸出一個大洞。
衛東氣喘虛虛的站在公路旁,兩只撐在雙膝上,胳膊上的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浸透了他的毛衣。
從那兩個人的身形來看,和衛東上樓時在電梯里踫到的那兩個戴鴨舌帽穿著大衣的男子差不多,有可能就是那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身手都不弱,且有槍用的刺刀也不是普通的東西,看來這兩個人也必是職業殺手無疑。昨天下午衛東在大街上被人用槍開了三槍,今晚上又有職業殺手模進了醫院找上了羅佳,不過看起來這兩個人不是來殺羅佳的,更像是要綁走,這兩件事是不是有什麼聯系?
衛東長吐一口氣,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血雖然流個不停但好在傷口不大,用衣服纏了纏後,心里卻是猛然驚醒。
要是現在還有人進醫院去綁羅佳或者殺人的話,那羅佳就危險了,衛東只顧著追人卻把這出給忘了,連忙拔腿往回跑,當衛東跑回醫院住院部六樓時,羅佳的病房外面已然擠滿了醫生護士和醫院的保安。
衛東拔開人群擠了進去,被幾個護士扶著的羅佳見衛東回來,猛的撲了過來,緊張的問道︰「衛東,你有沒有事?」
衛東看著安然無恙的羅佳,松了口氣道︰「沒事。」
「哎呀,流血了!」一個小護士看到衛東被血浸透了衣服的胳膊,低呼道。
「啊?」羅佳這才記起衛東似乎被那兩個白影扎了一軍剌,听得小護士的叫聲連忙拉過衛東的胳膊,一看半條胳膊上全是血,驚慌的叫道︰「醫生,快,他受傷了。」
「沒多大事,一點小傷。」衛東笑了笑,因失血過多的臉上顯得有些蒼白。
羅佳緊張的抓著衛東,道︰「還傷著哪了沒有?」
「沒有,就胳膊。」衛東道。
羅佳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衛東全身,見真沒什麼事後才長吐一口氣,撲在衛東身上哭道︰「衛東……」
「咳,那個,先包扎治療一下吧。」一個值班醫過來道。
「嗯,嗯,醫生,快給他看看。」羅佳慌不迭的點頭,依偎在衛東的身旁邊陪著向護士站走去,此時呼嘯著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四五輛警車沖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