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01
衛東接過趙陽手里的驗鈔機放在桌子上，道︰「各個民工兄弟們，這是驗鈔機，和銀行使的驗鈔機是一樣的，大家伙可以把自己領的工錢拿出來驗一驗。」
衛東從口袋里掏出數張真鈔放入驗鈔機，「唰唰」幾聲幾張真鈔便過了驗鈔機，然後再拿著鐵柱的那四張紅票子放進去，驗鈔機馬上發出「滴滴」的嗡鳴聲。
「大家伙都來試試！」鐵柱粗著嗓門叫道。
一個比較年青的民工拿著被攥得皺巴巴的鈔票使勁撫平了，小心翼翼的放了一張進驗鈔機，驗鈔機馬上發出報警聲，提示是一張假鈔。
年青的民工愣了下，馬上再放入一張，結果依然是假的，他緊攥著錢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緊咬著嘴唇將剩余的十幾張鈔票一張一張的放進去，結果沒有一張能過得了驗鈔機。
「全是假的？！」年青的民工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手更抖得歷害，再次將所有的錢又驗了一遍，結果自然是一樣的。
「假的！怎麼都是假的！」年青的民工當場坐倒在地，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用汗水換來的千把來塊工錢，怎麼會是假的。
有人帶頭驗了，且發現工錢是假的後，其他的民工也坐不住了，爭先恐後的擠過來驗鈔，驗鈔機的滴滴聲不斷的響起，而那種唰唰聲卻只是零星的響了幾下。
蹲在地上的矮胖子臉色蒼白，心知今天要是不想辦法跑掉，很可能會被憤怒的民工們給拆了，綠豆大的眼楮轉了轉，見民工們都搶著去驗鈔只關心自己的錢是真是假，而還沒有想起他時，瞅個空當就想開溜。
「上哪去啊？」衛東拉住矮胖子的衣領，一把將他給拖了回來。
這時民工們也回過神來憤怒的看著矮胖子，不大的工棚里瞬間安靜下來，沒有民工出聲，有的只是像刀一樣的目光和騰騰而起的怒火。
「兄弟們，兄弟們……大家就放過我這一次，下次我不敢了。」被堵在里面的矮胖子工頭跪在地上，雙手不斷打躬，胖肥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打死他！」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民工馬上跟著一齊怒吼起來。
「我們離家千里，在這工地上當牛做馬掙點辛苦錢，你這狗日的竟然給我假錢！」
「工頭把我們當牛一樣使喚，平日里拖欠工錢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發一回錢，還是假錢！你還是人嗎！」
「什麼也別說，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民工們的怒吼聲此起彼伏，拳頭和腳像夏日的冰雹一樣落在矮胖子工頭的身上，矮胖工倦縮在地上雙手抱著頭，哀嚎聲不斷，此時眾民工們所有的憤怒都被點燃，下手根本就不顧輕重，只管下狠手。
「好了，別打了，打出人命來，大家都不值！」衛東連忙攔住憤怒的民工們，再打下去矮胖子這條命可能就真沒了。
「不能便宜了這狗日的！」
「對，別攔著我，今天我要打死這畜生！」
民工們叫罵著，但總算被衛東和鐵柱給攔住了不再動手，雖然不再動手，但是沒讓不吐口水，每人一口唾沫下去，矮胖似像被口水洗了個澡一樣，原本肥胖得像個大餅的臉此時已然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鼻血長流，成了一個豬頭，估計這會就是他媽來也很有可能認不出他這個兒子了。
「大伙冷靜一下，打幾拳出出氣就算了，總不能往死里打啊。」衛東擺出一幅和事佬的架式，勸道︰「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累死累活的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掙錢嘛，這胖子這麼做無非也是想撈些好處，大家也就別為難他了。」
鐵柱道︰「那就這樣放過他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衛東笑道︰「當然了，這放也不能白放，工錢還是要的嘛。」
「對對，工錢我全給，都給真錢。」矮胖子抹了把鼻血，哭喪著臉道。
「這就對了嘛，給真錢不就行了？多大個事啊。」衛東笑道︰「快，鐵柱快把工頭扶起來，你看你們，別動不動就動手打人嘛，這是不對滴，得講理。你們看，工頭這不也是個講道理的人麼。」
鐵柱瞪著雙牛眼，極不情願的將矮胖子扶起來，道︰「要不是俺恩人勸著，依著俺的脾氣，俺撕了你！」
「是，是，是我錯了，我是混蛋。」矮胖子忙不迭的點頭，臉上陪著笑，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給兄弟們換成真錢，這回絕對真！」
衛東幫矮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很和氣的說道︰「這才像是人話啊！你看，你早這樣就不至于鬧成這樣了，我看你傷得不輕，你先把大家的工錢結了，我送你去醫院好好治治。」
一直站在一旁的趙陽心里誹月復道︰「這小子，好人壞人全當了，太無恥了。」
「不敢、不敢。」矮胖子躬著腰陪著笑，全然沒有了叫人圍歐鐵柱時的那股威風。
「要的，要的，既使我不陪你去，也會叫人陪你去的，你放心。我說話算話！」衛東笑道︰「那你是不是該把這些民工兄弟的錢給換一換了？」
「馬上換，馬上換。」矮胖子哪敢說一個不字，連忙掏出手機給自己的老婆打電話，電話一通，幾乎用吼的聲音叫道︰「馬上給老子送三萬塊到工地上來！什麼？你在打牌？md，老子都快沒命了，你還有心情打牌！快給老子把錢送到工地上來，要是敢磨嘰，老子回去收拾你！」
矮胖子對著電話吼了一通後掛了手機，彎著腰對衛東陪笑道︰「大哥，錢馬上來，您等一會。」
衛東道︰「不是我要的錢，你和我說有什麼用，你和這些民工兄弟們說。」
「是，是。」矮胖子連忙點頭，對著二十幾個民工打躬︰「兄弟們，等一會，一會錢就到。」
民工們冷哼著不答話，眼神卻全看向衛東，雖然衛東不是他們的工友，也不認識衛東，但這事是衛東出頭幫大家討的公道，眾民工已隱隱把衛東當成了主心骨。
「那大家就先等會。」衛東從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給鐵柱，道︰「去買幾包煙來分給大家抽抽。」
一個民工連忙擠上前來，手里拿著一包兩塊錢的「雙葉」遞給衛東，道︰「大兄弟，便宜煙別嫌棄。」
衛東笑著接過一支叼著嘴上，笑道︰「這煙也不錯。」
遞煙的民工見衛東不嫌棄，欣喜的掏出打火機來想給衛東點上，卻發現那支煙被汗浸過，半支煙上全是汗漬，連忙道︰「大兄弟，這煙髒了，我給你換一支。」
衛東笑道︰「不髒，這有什麼，當年我都從潲水桶里撈過饅頭吃呢。」
衛東點上煙，輕吸一口，一股辛辣的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肺部，嗓子也一陣陣發癢，但終是忍著沒有咳嗽，一旁的趙陽用手肘踫了踫衛東，道︰「你不是不抽煙的麼？」
衛東拿著手里的煙看了看，笑道︰「當兵前，我抽得很歷害，後來在部隊就不抽了，有七年了吧。現在回來了，想不抽也不行啊，在外面別人給你遞一只煙，你伸手給人擋回去顯得不太好，得，咱又抽幾支適應一下吧。」
其實對于煙，衛一向不反感，或者還有些喜歡，只是在部隊時因為兵種的原因，怕抽煙影響視力，所以就戒了，如今回來了，還開了一間酒吧，在酒吧里自然少不了煙，有的熟客一只煙遞過來，他要不接不抽，別人會以自己被嫌棄了，或者覺得自己的煙不夠高檔，這會讓客人不好意思甚至不快。
民工們雖然都是來自農村，且常年在工地干活很少外出，但也能看得出來衛東和他們不一樣，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城里人，而衛東卻絲毫沒有城里人的架子，還不嫌棄他們的便宜煙，這讓民工們很欣喜，有煙的馬上將自己的煙掏出來遞給衛東，不一會工夫，衛東的兩只耳朵上夾著煙，手上還攥了一把，就連大衣的口袋也被幾個民工硬塞了一些進去。
民工們是樸實的，只要你幫了他們一點忙，他們就會心存感激，雖然衛東接到的煙都是二塊三塊錢一包的煙卷，但內心里卻是暖和和的。
衛東和這群民工們在工棚里吞雲吐霧扯著閑話時，一個穿金戴銀打扮時髦，體形可以擋住手機信號的婦人推門進來，見一群民工擠在工棚里抽煙馬上捂著鼻子罵道︰「你們這些臭民工都擠在這做什麼？不用開工啊！」
民工們厭惡的看了一眼這個像一座肉山一樣的女人，繼續抽煙，沒有一個人答話。
「說你們呢！」胖女人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指著民工們正想在罵幾句，卻見到蹲在地上一臉青腫的矮胖子，尖聲叫道︰「老公，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成了這樣了？誰打你了！」
矮胖子卻徑直拿過胖女人的包︰「錢拿來了沒有？」
「是不是這些民工打你了？！」胖女人尖聲問道。
矮胖子瞪了一眼胖女人，道︰「這沒你的事了，你回家去！」
胖女人卻不依不饒，指著民工們叫道︰「是不是你們打的我老公！你們這群臭要飯的，我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胖女人一句臭要飯的又將民工們的火氣給勾了上來，有幾個民工冷哼一聲開始擼袖子了，胖女人也冷笑一聲，罵道︰「怎麼，你們還不服！說你們是臭要飯的怎麼了？沒我老公給你們活干，你們還不得都去街邊撿垃圾！還敢動手打人，我跟你們沒完！」
幾個民工挽著袖子就想過來抽胖女人，衛東搖了搖手示意讓民工們別動手，冷眼著就行。
胖女人拿出手機就要拔號，矮胖子眼明手快一把搶過手機，吼道︰「你做什麼！」
「報警啊！」胖女人道︰「他們打了你，能就這麼算了麼！」
「啪」，矮胖子一巴掌甩在胖女人臉上，吼道︰「你tmd的死婆娘，懂個屁啊，給老子滾！」
胖女人被矮胖子突如其來的耳光給抽蒙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哭嚎道︰「你打我？我和你拼了！」
胖女人哭叫著撲向矮胖子，矮胖子身手很是靈活，一個閃身避開，又是一巴掌抽在胖女人的臉上，罵道︰「你要害死老子嗎！滾！」
胖子哀嚎一聲，坐倒在地拍著大腿嚎道︰「丁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要不是我哥幫你，現在就是一個收破爛的，現在你當了個小工頭，就忘恩負義了……我不活了……」
「不活了就去死！」矮胖子罵了一句，從包里拿三扎扎好的錢遞到衛東面前，討好的笑道︰「大哥，錢拿來了。」
衛東卻不接那些錢，道︰「你才是這的工頭，發錢是你的事。」
「是，是，我這就發。」矮胖子連忙點頭，開始重新發放工錢，這次他沒敢弄假，發之前先用驗鈔機過一遍，證明這錢是真的。
二十幾個民工，三萬多塊錢，每人到手的也就一千多一點，不一會就發完了，矮胖子彎著腰對衛東道︰「大哥，這錢都發完了，我能走了嗎？」
衛東笑了笑道︰「還不行，咱還要商量商量。」
「還有什麼事大哥盡管吩咐。」矮胖子連忙道。
「我這兄弟可被你的人打得頭破血流，你說怎麼辦吧。」衛東指著鐵柱道。
矮胖子連忙道︰「醫藥費我出，這有兩千……」
衛東接過矮胖子手里的錢，在手里拍了拍，突然一腳踹在矮胖子的肚子將他踢翻一個跟頭，冷笑道︰「看來你還有力氣站起來啊，這樣吧，我兄弟也不要醫藥費，你讓我兄弟打一頓就算了。」
矮胖子看了看胳膊和一般人腿粗的鐵柱，哭喪著臉道︰「別……我給五千醫藥費……」
衛東從矮胖子手里接過五千塊錢，轉身遞給鐵柱後，大聲道︰「大家都看見了哈，這五千塊錢是工頭給我兄弟做醫藥費的，大家沒看錯吧？」
民工們不知道衛東為什麼要說這話，但也一齊點頭，旁邊的趙陽心里可活絡著，道︰「五千塊錢醫藥費，是不是太少了點？我看這位兄弟傷得不輕，流了這麼多血，怎麼著也得要個三四萬來補補，五千雖然少了點，但大家都不容易，少點就少點吧，全當被狗咬了一口，工頭自願給這五千塊錢也算是他的心意了。」
趙陽將「自願」這兩個字說得很重，民工們再傻也能听出道道來，跟著附和︰「是啊，工頭自願給五千塊錢醫藥費，我們都看到了。」
衛東笑道︰「工頭的心意我們領了，我說過，你也傷得不輕，我親自送你去醫院，就是我不親自去，我也找人送你去。」
矮胖子連聲道︰「不用了，不用了。」
「要的，要的。」衛東眯著笑道︰「大家伙把手里的假錢都放我這來吧，趙陽給公安局打個電話，讓公安局的同志派輛車送我們的工頭去醫院治傷。」
矮工頭一听衛東這話，胖臉白的跟紙一樣，砰的一聲又給跪下了，哀求道︰「大哥，千萬不要這樣啊，我錯了，我該死，你不要把我交給警察……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進去了，一家人怎麼活啊。」
鐵柱一腳將矮胖子踢翻在地，罵道︰「你現在知道自己有老有小了？你給俺們假錢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俺們同樣需要這點血汗錢養家！你這種人就得叛個十年八年！」
衛東自然不會听幾句哀求就放過矮胖子，這家伙一出手就拿三萬假幣來糊弄民工，這麼多假幣從哪來的？肯定不會是這矮胖子自己拿筆畫出來的，他的後面肯定有一條鏈條，如果順藤模瓜說不定能撈著幾條大魚。
能撈多少大魚這就不是衛東所能管得了的了，但對于這種連民工的血汗錢都要騙的混蛋，衛東自然不會心軟，而且法律上寫得很清楚，持有四千假幣以上便可追究刑事責任，矮胖子現有的假幣就有三萬多，這夠他喝一壺的了。
警察很快就來了，矮胖子和那三萬塊假鈔沒有任何的懸念被一起帶走了，等待著他的是什麼後果，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民工們雖然得到了真錢，矮胖子也被抓了，民工們自然也很高興，可是只高興了一小會，便有人小聲的說︰「我們都在矮胖子的手下做活，現在他被抓了，工地還會要我們嗎？」
工地上都是一個小工頭帶著一幫民工，而工地上的小工頭並不少，各有自已的工地，比如修路的就有修路的小工頭，修房子的就有修房子的小工頭，挖土方的就有挖土方的小工頭，這些小工頭手下干活的民工往往都是相熟的，有的是一個村出來的，有的是一個鎮上出來的，大多是固定的工頭帶固定的民工，外來的民工是很難融入進去討活干的。
而跟著胖工頭的這些民工與其他工頭帶的民工並不一樣，他們都是臨時被矮胖子從各處找來的，可以說來自全國各地的偏遠山區，如果不是這樣，矮胖子也不敢拿假錢給他們發工錢。
現在胖工頭被抓了，他們也就意味著失業了，悲觀的情緒在民工們之間擴散，雖然手里有著一千多塊錢，但這點錢在沒有活做的情況下又能堅持得了多久了呢？在錢用完之前，能不能找到下一個工地呢？這些都是未知數。他們沒有多少文化，有的甚至只會寫自己的名字，除了工地，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恩人，要不你帶著俺們干吧！俺們有的是力氣，也不怕髒不累！」鐵柱突然對衛東道。
「鐵柱，別老恩人恩人的叫，听著不舒服，你就叫我衛東吧。」衛東笑了笑，嘆了口氣道︰「我帶著你們？我自己都是當保安的，帶著這麼多人能去哪？」
「恩……衛哥，你不讓俺叫恩人，就叫你衛哥吧。」鐵柱模了模腦袋道︰「衛哥，俺們這些人只要有活干就行，什麼活都能干，現在大家伙沒活干了不行啊。」
衛東緊皺著眉頭，他根本就不敢答應他們，這可是二十多個人，如果只是鐵柱一個倒沒什麼，反正酒吧要重開的，到時讓他當個保安什麼的就行，可是這二十幾個人就難辦了。
「大哥，你就帶著我們干吧！」
「大哥，我們只要有份活干就行。」
眾民工們期盼的看著衛東。
趙陽輕輕的拉了一下衛東，小聲道︰「衛東，你別答應啊，這可是二十幾個人，你上哪去給他們找活干？難道你還真帶著他們一個工地一個工地的去找活？而且這些人都普遍文化少，真錢假錢都分不出來，這很麻煩啊。」
衛東嘆了口氣，小聲道︰「誰說不是呢。」
衛東長嘆了口氣，正想拒絕，可抬起頭來看著一雙雙期盼的眼楮，他又狠不下心，如果真不管的話，也許這些人會找到新工地，但從今天的情形看來，由于文化偏低，不管去到哪都避免不了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期騙。
「行！你們就跟著我吧！」衛東咬了咬牙，終于點下了頭，一旁的趙陽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他早知道衛東會答應下來。
「俺就知道衛哥會有辦法的！」鐵柱高興的說道，眾民工們也是高興異常，衛東的點頭就意味著他們不用再重新去找工作，而且他們也認定跟著衛東不會再受欺負和欺騙，這種肯定不是來自于剛才衛東幫他們討了工錢，而是一種直覺。
「我是答應大家了，可是……」衛東看著興奮的民工們，道︰「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好活給大家做，但是大家放心，我一定會幫大家解決問題。」
「中，衛哥怎麼說俺們就怎麼做，俺們相信衛哥！」鐵柱狂點頭道。
衛東心里沉得跟鉛一樣，但臉上卻是笑容滿面，道︰「好，大家相信我就行。」
二十幾個民工自然是相信的，他們純樸，在他們的意識里，男人說出來的話就是山，即然衛東答應了，就肯定會有活干。
衛東對趙陽道︰「兄弟，你是開出租的，跑的地方多，你幫我租一間便宜點的大房子，先安排這些兄弟住下先，工地是不可再讓他們住的了。另外，買幾口大鍋，買幾百斤米，讓他們自己做飯，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趙陽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可是，你帶著這些人到底能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我總不能……唉，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辦法總會有的，s市這麼大，我就不信還容不下二十幾個民工！」衛東道。
ps︰從今天起，每日都是五千字以上的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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