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只覺被纏住的那條尾巴的根部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忍不住又是一聲慘叫。掙扎著回頭望去,卻發現自己的尾巴又被龍夢凌扯去了一條。
龍夢凌輕輕搖晃著手中的兩條狐尾︰「看起來毛色不錯,可以做件衣服穿穿。」傲然俯視著玉藻前,「還跑嗎?」
玉藻前早已痛得站不起來,伏在地上不住喘息。由于她法力的快速流失,八個分身的力量也迅速變弱,此時早已被張凌打散了。
張凌看著玉藻前,微微嘆道︰「可憐的小狐狸,剛才讓你把東西交出來你不听,現在龍兒惱了,你就等死吧!」
「不!不要殺我!」玉藻前掙扎著尖叫道,「我把東西還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龍夢凌輕輕挑眉︰「你的意思是,你把東西還我,然後讓我饒你一命?」
玉藻前瘋狂地點著頭︰「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現在這種情況,還是保命要緊。
龍夢凌冷笑著,危險地眯起雙眼,左手手腕輕輕一轉,狠狠一鞭抽在玉藻前的身上,撕扯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玉藻前驚恐地望著眼前這個高傲、優雅而又冷酷、嗜血的龍女,心中後悔當初為什麼偏偏偷了她的東西!如今,恐怕自己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張凌滿面悲憫地看著玉藻前︰「鬧到這種地步,也只能怪你自己了。你偷了龍兒的東西,她肯定會心情不好,看著有點嚇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其實,龍兒最近一直想要一只圓毛的小狐狸當寵物,可惜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剛才她看你本體毛發光亮,渾身沒有一根雜毛,覺得抱著玩手感肯定會很好,這才給你機會,讓你自己將東西交出來,可是你卻偏不交。如果那時候你乖乖把東西拿出來,也許龍兒心情一好,就這麼饒了你。再高興一點,沒準能幫你重生,收你當個小寵物養著玩玩,有事沒事給你喂點兒好東西,等她玩夠了放你走的時候你差不多也就能升仙了。但是,你偏偏什麼都逆著她,這回她真的惱了,誰也救不了你了。」言罷搖頭嘆息,滿臉的不忍。
玉藻前一呆。龍夢凌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下殺手把她弄死,竟然是想要收她當寵物!那如果當時她乖乖听話,是不是就可以依靠強大的龍夢凌羽化登仙了?
她知道,張凌說的都是真的,他完全沒有騙她的必要。可是事已至此,後悔也沒有用了。
龍夢凌狠狠地瞪了張凌一眼︰「怎麼,看她長得美,又開始憐香惜玉了?」
張凌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心疼。」
玉藻前的眼中頓時充滿了生的希望,迅速化為人形,妖嬈魅惑的面孔配上楚楚可憐的目光,哀求地望著張凌。張凌嘆著氣,就如沒看見一般︰「可是誰叫她惹怒我守護了這麼多年的龍兒呢,被打得再慘也是她活該。」
玉藻前頓時面如死灰。看來,她已是難逃一死。
龍夢凌冷笑道︰「听到沒有,他說你活該!」軟鞭一揮,狠狠打在玉藻前的身上,帶下一大片血肉。
玉藻前一聲慘叫,傷處的痛楚比普通軟鞭造成的傷要痛上十倍百倍,一跳一跳地刺激著她的神經。掙扎著看向傷處,發現傷口上竟布滿了細細的青色電光,正在她的傷處迅速穿梭。再看龍夢凌手中所執的軟鞭,上面竟也是滿滿的電光。
難道,她此時就算想死都很難了嗎?
看到玉藻前驚恐萬分的表情,龍夢凌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你已經明白了,我是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死的。」
玉藻前驚叫道︰「你……你想干什麼!」聲音已經因驚恐而變了調,尖利刺耳。
龍夢凌絕美的面孔上盡是冰冷的殘忍︰「你說我想干什麼。」手腕輕輕一抖,只听一連串「啪啪」的脆響,玉藻前的身上頓時布滿了橫七豎八的傷痕。無數細小的電光游走在傷口之上,痛得她連靈魂都顫栗了起來。
玉藻前嘶聲慘叫著,不住地在地上打滾翻轉,恨不得立時死了。只是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自我了斷的能力了。
這是一場漫長的凌遲。
龍夢凌冷笑著看著玉藻前,眼中冰冷,沒有一絲憐憫︰「玉藻前,你是不是突然覺得,其實死亡也是一種莫大的慈悲呢?」
玉藻前耳中听到龍夢凌冰冷的話語,心里十分想要求她給自己個痛快,可是卻沒有哀求的力氣。
一旁的張凌終于有些看不下去了︰「龍兒,差不多能解氣了,就給她個痛快吧。我們離開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那邊挺不挺得住,不要為了一只小狐狸耽誤了大事。」
龍夢凌微微皺眉。張凌雖是在替玉藻前求情,但是他的話卻不無道理。此時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確實不能再耽擱了,于是軟鞭連揮,毫不留情地將玉藻前剩下的七條狐尾一一扯下。
將九條金燦燦的狐尾拋給張凌,龍夢凌俯身看著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玉藻前,猛地伸手一探,兩根手指直探到玉藻前的靈魂深處,緩緩將碧玫瑰之王從玉藻前的靈魂中撕扯出來。玉藻前慘叫著,靈魂撕裂的痛楚讓她恨不得立馬死去。
虛弱地伏在地上,玉藻前輕聲哀求︰「殺……殺了我,求你……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我……我受不了了……」
「殺了你?」龍夢凌輕輕嗅著剛剛取回的碧玫瑰之王,「將我血之青龍族的至寶染上狐狸的異味,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殺了你?你不是喜歡碧玫瑰嗎?那你以後就住在碧玫瑰的花瓣里面吧。」探手從懷中取出一把碧玫瑰的花瓣,向空中一揚,左手軟鞭狠狠地抽打著玉藻前的靈魂,將之撕扯成一片片的小碎片,一一封印在漫天的花瓣中。
俯視著滿地的花瓣,龍夢凌冷笑道︰「從今以後,再也沒人能將你從花瓣中釋放出來了,你也再沒有了輪回的機會了。你就分散在世界各地,慢慢受苦吧。」揮手打開無數道穿界門,將滿地花瓣分別扔進了通往不同地域的穿界門中。
張凌無奈地看著龍夢凌嘴邊那絲滿足而殘忍的笑意,再次輕輕嘆了口氣。
龍兒,真的是誰也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