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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走來,雖說有些艱難,但也沒遇到什麼大的麻煩,踩到的幾個陷阱都不算太危險,憑眾人的修為都得以化險為夷。彎彎轉轉不知繞了多少個圈子,眾人終于來到了山頂樓台。
樓台古樸大氣,裝飾不多,所用之物卻都是上上之選,給人一種貴氣內斂的感覺。眾人推門而入,眼前忽然一暗,這種感覺就像是忽然闖入了傍晚一般。
抬頭看時,眾人只覺眼前景象無比熟悉,尤其是正對著他們的高台上立著的大鏡子,古樸的形態看起來非常的眼熟。仔細看時,眾人發現鏡子兩旁掛著一副對聯︰孽鏡台前無好人,狡獪奸詐難遁形。
「哈?」陳黃鷹指了指高台,「這玩意兒是孽鏡台?扯淡呢吧!這tmD又不是陰曹地府,怎麼還有這玩意兒?」
卓若虛也覺奇怪︰「這個地方,我等都曾來過數次,每次看到的都不是這樣的景象。也許是在陰曹地府任職多年的秦廣王忽然重回森羅門,覺得有些不適應,所以將這里改造了一下吧!」說話間,卻見孽鏡台微微一閃,灑出柔和的光芒來。不多時,鏡面上忽然出現了一段話。
孽鏡台前無好人,狡獪奸詐難遁形。
違天逆道負恩義,罔顧倫常無間報。
天下之亂,始于知識分子失去良知。
善惡終經因果秤,舉頭三尺有神明。
學不安道。空對聖賢。
巧謀油水千缸滿,辜負人間一片誠。
青燈如豆千斤油。難照黑心無道人。
各人吃飯各人飽,各人因果各人了。
欲海無邊邪婬起,鋼床火柱是家邦。
一報還一報,冤冤何時了。
看過這段文字,眾人頓感無語。任碧空忍不住笑道︰「好吧,在陰曹地府當了上千年的官,重回森羅門的時候倒帶回了一身的職業病。這在地府用的話,還帶上來給我們看了。」
「不過。他說的倒是很有道理。」胡逸之看著鏡面上的自己,若有所思,「對于普通的生靈來說,輪回其實還是很公平的。這輩子做了壞事,下輩子就一定要補償,不管生來是貧窮還是富裕,受苦還是享樂。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世上,什麼都可以不公,但唯獨輪回是最公平的。不管你此生是帝王將相,還是平民百姓,或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在輪回面前一律平等。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報應輪回,永無止息。
卓若虛忍不住嘆道︰「那我們算是什麼呢?我們在輪回面前,又會被當成是什麼呢?」就修的臉龐上表情復雜,落寞、寂寥、不解、惆悵。種種情緒都堆砌到了一起,凝結成了一抹濃郁的愁。伴隨著一絲疑惑。
他們在輪回面前,到底算是什麼呢?
任碧空聳了聳肩︰「誰知道是什麼呢!可能是怪物吧!真不知道這是命好還是命不好。有些事情,他真就是隨機發生的,完全沒有規律,糾結這個干什麼。」
吳翼四人一言不發地靜靜看著五龍子,心中又冒出一團迷惑。龍生九子的輪回,和普通的生靈是不同的嗎?
南宮俊不由得想到了死去的南宮均。南宮均作為龍生九子中的嘲風,死去之後是要去不一樣的地方經歷不一樣的輪回嗎?那這是否就是龍夢凌無法救回南宮均的原因?
難道說,龍生九子的生死,已經超越了輪回的管轄範圍,而是成為了另外一個特殊的生死循環系統?
這樣想著,南宮俊不禁感到有些發懵,覺得自己的大腦思維已經擴散到了邊緣地帶,再也無法向外延伸了。在那個思維邊緣之外,是人類永遠都無法探知的領域,那是屬于神的思維領域。
發現思維無法在向外延伸,南宮俊便停止了思考。不管怎麼說,思維被神關起來的話,他再怎麼努力都絕對無法突破那個極限。畢竟神的禁地,凡人是永遠都無法觸及的。
既然這樣,還不如不想了,省得浪費腦力。
胡逸之拍拍手道︰「好了,我們繼續走,不要再將時間浪費在沒用的東西上了。跟我來,我知道怎麼找到秦廣王。」領頭繞過孽鏡台,踏上隱在昏暗中的樓梯。
沿著樓梯一路上行,不多時眾人便已到了最頂層的樓台。只見頂層樓台十分寬闊,地上種滿了香花綠草,看著倒像是片微型的原野。在這微型原野的當中,花團錦簇之下,一個黑衣華服的男子背對著他們坐在地上,面前放了一張小幾,上面擺著一壇味道古怪的酒,左手旁倒著一面戰鼓。
陳黃鷹側頭,壓低聲音問胡逸之道︰「這就是秦廣王?」
胡逸之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在這秦廣殿中,除了秦廣王之外,又有誰能夠坐在這座樓台的頂層喝著味道十分古怪的結拜酒?
陳黃鷹「哦」了一聲,仔細打量秦廣王的背影。這秦廣王從背影來看,給人的感覺並不像在書本配圖上看到的秦廣王那樣胖,反而有些偏瘦,卻能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他就那樣一杯杯地喝著酒,高檔的錦緞布料在摩擦中發出悅耳的輕響,烏黑的長發挑出兩縷在頭頂梳出一個小髻,配以精致的金冠,剩下的則松散地垂在身後,潑墨似地蜷曲在地上,蜿蜒成一片墨潭。
這秦廣王,看起來很有仙氣啊!怎麼反而跑去管理死鬼了呢?
秦廣王持杯的手微微一頓,忽然哈哈笑了起來︰「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們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這副皮囊,本是我進入陰曹地府之前,從娘胎中帶出來的。那次黃泉半坡大戰,門主封鎖了通道,不想讓我們陪他一起送死,所以我們只能拋下肉身,攜帶靈魂元神闖過封鎖。而從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能回過森羅門,只能拿黃泉泥土塑了肉身,才有了那副古怪的模樣。」放下酒杯,緩緩起身,「如今我等終于得以重歸森羅門,自然要取回原屬于我們自己的身體了。」廣袖微動,已轉過身來,臉上卻戴了個古怪的面具,看不到他的真實面容。
看到秦廣王臉上的面具,五龍子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胡逸之低聲道︰「有古怪,大家小心了。」手中囚牛胡琴,早已經舉了起來。
這身體與靈魂,確實是秦廣王本人沒錯,但是這張面具就有很大的問題了。這面具通體漆黑光滑沒有雕刻五官,但里面卻隱隱透出一些妖異的紫色,給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秦廣王,已經被控制了。那黑色流淌著紫光的面具,就是一層禁錮,扭曲了秦廣王的思維。
魔已經準備要對付龍生九子了,說不定就是想要借十殿閻羅的手先除掉五個龍子。這一次行動,恐怕未必能夠成功鍛煉吳翼四人了,十殿閻羅若真的變成了魔的利器,魔一定已經提高了他恩德修為。到時候動起手來,十殿閻羅只針對五龍子,吳翼四人便是無論如何都插手不進來的,只能在旁助戰了。
這一次,本是想要鍛煉吳翼四人的,到了最後卻成了五龍子的戰場。這件事做得,真是失敗。
秦廣王輕輕一笑︰「這里,能有什麼古怪?無非就是等一下會多出來幾具尸體罷了。」伸手執起戰鼓上的鼓槌,「兩方交戰,當有戰鼓,才能顯出戰爭的隆重。這不,我已經將戰鼓準備好了。你們,可也準備好與我一戰了?」
秦廣王手起槌落,鼓槌重重落在鼓面上,發出「咚」的一聲響。緊接著,第二聲鼓響,然後是第三聲第四聲,漸漸連綿成了一片。眾人听著這鼓聲,只覺得像是一大箱子銅球從高出傾倒在了鼓面上,撞擊聲密集如雨,經久不絕。
吳翼四人微微皺眉,只覺心跳似乎也隨著鼓聲的加快而愈發的快了,「砰砰砰砰」的幾乎就要將心弦震斷。四人恍然發現,這鼓聲威力強大,能夠置人于死地,急忙收束心神,運起全身功力死死護住心脈,以免被鼓聲震斷。
這哪里是什麼戰鼓,分明就是催命鼓!
這鼓聲,似乎對五龍子並沒有什麼影響,五龍子听了半天都沒有發現異樣。直到劉青松因擔心龍進而稍稍走神轉頭看了一眼龍進的情況,這才發現四人已陷入了危險。胡逸之急忙奏起囚牛胡琴,以琴音擾亂鼓聲,其余四龍子則紛紛出手,向秦廣王攻去。
之前,五龍子還以為十殿閻羅必定會針對他們,卻沒想到秦廣王一上來就先對吳翼四人出手。這是因為十殿閻羅知道吳翼四人對五龍子的重要性,所以故意這樣做來挑起雙方戰斗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十殿閻羅也未免太大膽了些。萬一不小心出手重了,誤殺了吳翼四人可怎麼辦?
吳翼四人雖然已經是十分厲害的了,但依然難以與十殿閻羅相比。十殿閻羅生來便是骨骼清奇,又繼承了家族中傳下來的仙根,雖走了魔路,修為卻是有增無減的,與仙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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