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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黃鷹上下打量著都市王和平等王,側頭對龍進道︰「你覺不覺得這倆人特別像黑風雙煞?」指了指左邊一動不動的都市王,「那個像陳玄風,」又指了指右邊那個長發飛揚的平等王,「那個像梅超風。這倆人打仗都一起上,是不是在攪基啊!古代同性戀可是挺多的。」
龍進皺了皺眉︰「老鷹,你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陳黃鷹干笑兩聲,轉過臉不說話了。本來想活躍一下緊張的氣氛,但是看樣子沒什麼效果。
都市王忽然抬了抬頭,面具上眼楮的部位有紫光閃爍︰「入侵者。」聲音嘶啞詭異,就像是重金屬的廝磨,讓人忍不住打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眾人沒想到都市王一開口竟會吐出這三個字,倒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好在每隔幾秒,旁邊的平等王接著吐出了一個字︰「死!」
入侵者,死!這,就是都市王和平等王想要傳遞給他們的信息。
吳翼四人互望一眼,沒有說什麼。對于擅入森羅門的人,十殿閻羅都會直接將其抹殺掉的。在都市王和平等王的眼中,他們自然就是該被抹殺的入侵者。
只不過,他們有些驚訝,感覺走到這里才听到這句話似乎有點兒晚。這句話,不應該是一開始在秦廣王那里就該听到的嗎?結果到這里了才從都市王和平等王的口中听到這句話。
難怪之前總覺得好像少點兒什麼以至于沒有戰斗的緊張感呢!以前擅闖一些禁地,遇到的敵人都是一臉「擅入者死」的表情,但是到了這里,一路走來卻還算平靜,怎麼看怎麼覺得這里的人不像是要和他們拼命。哪怕是正面與之前那幾位十殿閻羅交手,他們也沒有強烈的敵視感。
而如今,從都市王和平等王口中吐出的這四個字,就像是一把鑰匙,忽然插入了吳翼四人心中潛藏的某扇門里。「啪嗒」一聲將門鎖擰了開來。于是,門後潛藏的某樣連他們自己都不熟悉的東西,便透過微微開啟的門縫,悄悄地鑽了出來。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若非要說的話,倒像是一種戰斗的**。之前吳翼四人處于一種再也不想打仗了的狀態,可是就這四個字。倒讓四人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這句話,對他們內心深處潛藏的某樣東西來說,就像是一種挑釁,也像是某種解開封印的咒語,忽然就將那頭沉睡的雄獅喚醒了。于是,它迷迷糊糊地抬起了頭。開始用朦朧的睡眼打量眼前的世界,戰斗的**也隨之悄悄蘇醒。
似乎感受到了吳翼四人的心理變化,五龍子全都默默地盯著吳翼四人看,眼中漸漸流露出與之前不一樣的驚喜,顯得更加的熱切。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短短的四個字會刺激到吳翼四人身體里的某個東西,竟讓他們在短短的幾秒鐘內。由里到外地發生了氣質上的轉變。
胡逸之低頭看了看手指上戴著的水晶球戒指,驚奇地發現那小小水晶球中遍布的星光已經開始運轉了。雖然速度並不是很快,但與之前的沉默相比,顯然已經好了太多了。
不知不覺間,一抹淺笑浮上了胡逸之的唇角。也許,這一次就會成功了吧。
一陣微涼的風吹過,卷起地上散漫的黃沙,也揚起了都市王和平等王身上的黑袍。吳翼四人怔怔地看著都市王和平等王面具上那兩點詭異紫光,內心之中想要與之大戰一場的**越來越強烈。他們手中的兵刃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對戰斗的渴望,微微顫抖著。發出清越的長吟。
听到這聲聲清越如天籟的長吟,五龍子微微睜大了雙眼。這一聲聲的長吟,代表了此刻吳翼四人手中的武器已經和他們的心相通了,四個人、四對武器渾然一體,彼此之間再無隔閡。
都市王和平等王也感受到了眼前四人的變化。略略有些不安起來,雙雙後退了兩步,與吳翼四人保持距離。
楊傾書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上前一步對陳黃鷹叫道︰「大師兄!」心里卻在猜測,此時的陳黃鷹還能不能听到他說話的聲音。
如果听到了,後面的事情會進展得比較順利,很有可能這一戰就將激發出四人體內最後的那一絲紐帶般的力量。但如果他听不到,這股力量能不能在決戰之前爆發出來就不好說了。
畢竟,那封印已經在他們四人的身體里存在了二十多年了,它本身就很強,想要解開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若不能在封印真正萌發出即將崩壞的跡象時將之解開,封印就會出于自我保護加強力量,再想要解開就難了。
五龍子緊張地盯著陳黃鷹,在心中吶喊著要他快些轉過頭來。然而,他們等了許久,都沒見陳黃鷹有轉身的意思。
一瞬間,五龍子面上現出的光彩,忽然暗了下來。陳黃鷹沒有听到楊傾書的聲音,這封印恐怕很難解開了。
楊傾書不死心地又喊了一聲,這一聲要比之前喊得還要響亮。忽听一聲不耐煩的大喝傳來,倒將五龍子嚇得往後跳了一步。
只見陳黃鷹一臉不耐地回過頭來,皺眉喝道︰「喊什麼喊!沒見大哥正準備打仗呢嗎!走神輸了你來賠命啊!」雖然還是原本吊兒郎當的語氣,但面上神態卻無比認真莊重,是楊傾書從來都沒見過的神態。
五龍子先是微微一愣,隨即狂喜。他們成功的幾率,增加了不少啊!
楊傾書急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布包遞給陳黃鷹︰「大師兄,用這個!」
陳黃鷹奇怪地看了楊傾書一眼,將不包接過抖了開來。一把散發著如火光芒的半透明長劍從布包中掉了出來,「嗆啷」一聲落在陳黃鷹的腳邊。
「嗯?一把劍?」
陳黃鷹俯身將劍拾了起來,頓時感到一股火熱的力量傳來,迅速融入到了他的血脈之中。與此同時,他右手執著的冰影劍微微顫動了起來,帶動著左手中火一樣的劍一同發出清越的共鳴。
這是……什麼情況!
楊傾書道︰「大師兄,這把劍叫做‘火光劍’,與冰影劍本是一對。但由于某些原因,這把火光劍一直都由我來保存,等到合適的時候才交給你。現在,時機到了。」
「一對兒的?」陳黃鷹微微一愕,猛地回身看了看龍進和南宮俊。
龍進的陰陽六芒刃,左右手同用,一直都是一對的。南宮俊原本用的是莫念弓,嘲風南宮均死前則將一直由他保管的莫忘弓交給了南宮俊,至此南宮俊的武器也是成雙的。而剛剛,一直使慣了單手冰影劍的他,忽然又得到了一把火光劍,竟然也是成對的。
這麼說來,他們四人的武器豈不都應該是成雙成對的?吳翼用的是干將劍,那……
莫邪劍又在哪里!
吳翼、龍進、南宮俊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同轉頭看著胡逸之。原本,莫邪劍是被鑄劍堂得去的,一直都在馬蓉嬉的手里,因此才有了吳翼和馬蓉嬉的婚約。但是後來,莫邪劍莫名其妙丟失,至今都沒有下落。
四人隱隱覺得,那把本應與干將劍成對出現在吳翼手中的莫邪劍,應該就在胡逸之那里。而之前從鑄劍堂取走莫邪劍的,應該就是龍夢凌的人。
面對吳翼四人的目光,胡逸之微微一笑︰「你們,猜對了。」探手入懷,取出了一把樣式古樸的長劍。
正是莫邪劍!
吳翼淡淡道︰「這把劍,果然是在你們那里。」語氣中沒有一絲驚喜,只有白開水一樣的淡然。
胡逸之道︰「這把劍,是多年前龍姐親自前往鑄劍堂,與堂主多方交涉後得來的。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鑄劍堂,卻被鑄劍堂私存了多年。」
吳翼道︰「它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鑄劍堂?」
眾所周知,全中國最好的冷兵器制造門派就是鑄劍堂,其鑄造的冷兵器遠銷海外。莫邪劍作為中國上古名器,被鑄劍堂得去並沒有什麼不妥。
胡逸之道︰「因為這把劍,本是為你而生的,只能出現在你即將出現的地方。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這把劍本是由蠱母宮保管的,但是當年一場浩劫,這把劍不知為何最終流落到了鑄劍堂,在鑄劍堂中十多年,才被取了回來。這之後,龍姐怕這把劍再度丟失,便放在我這里貼身保管。」上前將劍遞給吳翼,「現在它是你的了。」
吳翼接過莫邪劍,看著鋒利的堅韌呆呆不語,腦海中浮現一個讓他害怕的念頭。
當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大戰,難道鑄劍堂也參與其中?蠱母宮的那場大火,會不會就是鑄劍堂的人放的?
與此同時,龍進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便替吳翼問了出來。胡逸之笑了笑,道︰「放心,鑄劍堂並沒有參與其中,這把莫邪劍也是後來被堂主得去的。若非如此,鑄劍堂根本不會留存到今天,早就被龍姐一腳踏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