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王明眉頭緊鎖,面色陰沉。
「六年前,剛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的葛領驅車來到貴川,和幾個公子哥相約在盤山公路上飆車賭博,賭金高達伍佰萬元人民幣。」張長發遲疑著說道︰「其中的內情屬下沒能調查清楚,但無外乎是那些小公子們想著法子給葛領送錢,雖然一個是雲貴地區,一個是京畿要地,但是葛領的父親可是封疆大吏呀,哪個不想巴結?說是飆車,可誰敢贏他呢?」
王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等待張長發接著往下說。
「貴川這邊只有劉家的三兒子參加了此次飆車,其余幾個二世祖都是直接和葛領一起從直隸過來的。」張長發說︰「在飆車的時候,葛領不小心撞傷了一個騎著摩托車從山上下來的村民。」
「葛征雖然不怎麼管家里的事情,但對于自家的兒子卻是約束的非常嚴格,倘若撞傷人的事情傳到葛征的耳中,那麼,他們相約飆車賭錢的事情也就無法隱瞞了。」張長發深吸了口氣,說道︰「就在葛領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劉家的那個小子突然間發動了已經熄火的車子!」
「車子的輪胎碾過了那個受傷的村民,導致受傷的老百姓當場死亡,隨後葛領和幾個公子哥逃離了現場,劉家三子打了電話給劉輝,調派了一個打手趕往事發地點……」
「于是,開車撞人並發生命案的黑鍋就落到了那個打手的身上,葛領幾個公子哥安然無恙,等到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的痕跡都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有劉家主動出面打點官場……」
話說到這里,張長發還特意抬頭觀察了一下王明的面部表情,發現王明只是平靜的听著後。他才接著說道︰「這件事情就被這麼輕而易舉的隱瞞了過去,劉家付出了一個打手服刑十年和二十多萬元賠償的代價,順利的和葛領拉上了關系,幾年時間下來,在葛領的照顧下,劉氏集團的發展也是極為迅猛,六年不到的時間,資產翻了好幾番……」
「而且……」張長發低下了頭,小聲道︰「而且這葛領不喜卻癖好男童,劉家這些年也是通過各種手段給葛領收羅了十多個男童。現在就關押在貴川市東郊的一幢別墅里……葛領天氣一冷就從直隸到貴川避寒,那個別墅就是他在那的外宅……」
「很好。」听到張長發一口氣說到這里,王明突然間笑了,站起身來的瞬間,笑容變成了冰寒的冷笑,從牙齒縫里擠出了三個字︰「好得很!」
與此同時,貴川劉家別墅的後花園內,劉伯也同樣拿著一份文件夾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劉輝的身後。自從六年前將家族的產業交給三兒子劉長雲打理之後,明面上的產業由劉長雲負責。暗地里的東西卻全權交給了劉伯負責。也因此,劉輝徹底淡出了人們的視線,每天在後花園的泳池邊上閉目養神,幾乎成了劉輝必做的功課之一。外人看來。現在劉家當家作主的就是三兒子劉長雲,但實際上,整個劉家的運作依然被劉輝牢牢的掌握在手中,至少劉氏集團的股份。還在他劉輝的手中。這是一個對權力和財勢痴迷到極限的人,縱使六年前迫于葛領的壓力而將集團的管理權放給了自己的三兒子,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對集團的控制。劉伯手下的那群人和他自己手中劉氏集團的股份,就是他最大的王牌。有這兩樣東西在手里,劉輝根本就不擔心劉長雲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畢竟如果沒有他點頭的話,劉長雲也得不到劉氏集團的股份。耳邊響起了熟悉的流水聲,劉輝根本連轉頭都不需要,就知道是劉伯來了,他淡淡的問道︰「查清楚了?」劉伯放下手中的茶壺,側移一步後彎腰將手中的文件夾遞到了劉輝的面前,說道︰「老爺,都查清楚了,只是……」
「只是什麼?」劉輝很是隨意的接過了劉伯遞過去的文件夾,但卻沒有將文件夾打開,而是隨手放到了身旁的石桌上,出聲詢問。「只是,這個女人背後的那個男人王明……」
「王明?」
「嗯,這個王明有點古怪。」劉伯的面色有些凝重,靠近了劉輝之後,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接著才後退一步,說︰「消息很確定。」
「一個小小的醫生!」他重新坐回到了石凳上,問︰「這個王明,究竟是從哪蹦出來的石猴子?!」
「根據調查結果顯示,這個王明的情況非常的值得推敲。」劉伯彎著腰低聲匯報道︰實在調查不出多少事情來。」
王明的身份現在的保密程度越來越高,甚至超過了他的大伯,不過明面的身份掩蓋不了,所以也就不在壓蓋了。
而劉輝呢?听著劉伯的匯報,越是听下去就越覺得古怪非常,尋常連臉色都不會變換一下的他,此時卻是驚訝無比的站起身來,沉聲道︰「也就是說,出了一些媒體或者網絡的消息之外基本上調差不到什麼?!」
「是的,老爺。」劉伯心中一緊,趕忙點頭回應了一聲。「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劉輝重新落座,右手的食指開始輕輕的敲打石桌桌面,臉上流露出思索之色。
听到劉輝的詢問,心中早已有了月復案的劉伯也不敢懈怠,立刻答道︰「老爺,我覺得這人要不是個通天之人那就是一個……」
「你的意思是,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劉輝若有所思的望向劉伯。
「是的,老爺。」劉伯毫不避諱的欠身道︰「如果沒有一個大人物在他背後撐腰,就憑他一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如何能有這麼大的魄力?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只是個被人推到前台的傀儡,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手眼通天的角色!」
「……」劉輝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話,靜靜的端坐于石凳之上閉上了雙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