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入誅仙 第十章 馭劍趣事多

作者 ︰ 虎籠山人

更新時間︰2013-03-12

河陽城,山海苑的雅居里,宋大仁和常箭兩人正在狼吞虎咽。

常箭嘴里咀嚼著一塊魚肉,嘟囔著說了一句,不過很模糊,大仁沒听清楚。

「嗯?你說什麼?」大仁疑惑的看著常箭。

常箭稍些不好意思,使勁咽下一口,才說︰「這寐魚真他的娘的好吃。」

大仁听了哈哈大笑,他已經下山來吃過好幾次,除了第一次「暈劍」有些沒胃口,後來幾次都要在這里大快朵頤,所以要比常箭淡定些。

大仁笑罷,說︰「那是,這可是河陽城一絕,不然也不會專門跑到這里來了,你要覺得好,等下我們打包幾條回去。」

常箭大喜,說︰「這敢情好,也讓師尊嘗嘗鮮!」

兩人又連干了幾杯河陽大曲,兩人平日喝酒不多,幾杯下肚,雖不至于醉倒,卻是有些醺醺然。

兩人吃得漸飽,就讓酒家撤下殘羹,換上一些新鮮瓜果,扯些閑話。

常箭打了一個酒嗝,豎起大拇指,說︰「大仁,你真不愧不是小青葉真人啊,這才多久,飛劍就玩得這麼溜了!」

宋大仁笑道︰「這不算什麼,驅物一道只要肯用心苦練,不是難事。無非由輕到重、由小到大、由少到多、由慢到快、由簡到繁耳。」

驅物是靠自己的意念來驅使太極真元,再用太極真元通過與天地「諧振」的方式驅動萬物,所以訓練雖然辛苦,但只要意志堅強,真元深厚,卻非難事。

常箭本來跟宋大仁算是發小,不過大仁這幾年修為突飛猛進,常箭對他非常欽慕,愈發有當小弟的趨勢,所以平時有點兒狗腿相。

他見大仁說起修煉的心得,暗暗記下,心中佩服不已。

兩人酒飽飯足後,馭劍回山,大仁先送常箭回通天峰。他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到了玉清殿前,照例送一條寐魚給靈尊。靈尊本是半寐著,一見寐魚,一個翻身立了起來,用爪子輕輕撥弄著可憐的小魚(其實是十幾斤重的大魚,不過跟靈尊一比,就小得不能再小了),又湊近嗅了又嗅,方才用舌頭卷入口中,然後細細咀嚼,閉目半響,似回味不已。

大仁見了也非常開心,自打第一次給靈尊送了一條魚吃了以後,只要到通天峰來,都不忘了給靈尊帶一份好吃的過來。

這一幕正好被道玄真人看到,他見大仁和靈尊處得很好,就把通靈術傳給他,讓大仁好不歡喜。通靈術其實不過是小道,學起來也很簡單。有了太極玄清道的底子,學這個易如反掌,所以大仁很快就學會了。

大仁早就想學這門奇術了,當場就試了一下。這門法術交流用的是意識,而不是語言,當然這里為了表述清楚,先翻譯成文字。

嘟、嘟、嘟嘟,靈尊收到了大仁發出的信號,略抬起頭來,回復道︰「干嘛啊?小子!」

「呃,沒什麼事,就是想跟您聊聊!」大仁有些訕訕的回道。

靈尊翻了一個大白眼,發出信息︰「你不要這麼無聊好不好,我先睡了,下次記得給本尊再送幾條大魚來!」說完低下頭就睡了,片刻鼾聲大起。大仁模了模鼻子,有些無語,道玄倒是笑眯眯的,顯然多次跟靈尊打交到,已經知道它的脾性了。

大仁沒有辦法,只好先回大竹峰了。他將剩下的幾條寐魚給做飯的吳伯,又受了不少好評。吳伯喜道︰「天下美味,莫過于此。」

說起吳伯的到來,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本來宋大仁已經快十八歲了,按說應該讓他做飯,不過田不易擔心誤了「新一代青葉真人」的修行,又不願妻子操勞,當然讓他自己頂上也是不可能的,最後干脆在山下的河陽城請一名老廚師,廚師的老婆也跟著上山幫忙打理家務。

按說這樣干是有違修行者清苦修行的本意的,不過田不易又沒出家,而且他脾氣又壞,除了蒼松說了他幾句也沒人敢管閑事。

大仁這段時間,每日在大竹峰練習馭劍之術。他打算下山游歷一趟,所去的地方可能會有危險,因此想在下山前盡量增強自己的實力。大家都知道,大、小竹峰相隔不遠,而且飛劍速度又快,所以大仁經常越界,稍不留神就飛到小竹峰那邊去了。

雖說火神遠不如墨雪,但是田不易的飛劍總是太不低調。就像這把火神,一旦祭起,劍氣恢宏,猶如一道火雲,每次從天際劃過還有雷鳴之聲。開始在大竹峰不管怎麼飛也無人理睬,但是一旦過界,小竹峰的小妹妹們就充分展現出了偉大的圍觀精神。每當火影從天空劃過,觀月台上鶯鶯燕燕擠滿了人,如果大仁飛一個比較酷的動作還會有掌聲和歡呼聲響起。

當然這也很好理解,小竹峰的小妹妹們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紀,大仁作為年輕弟子第一人,自然有不少人氣。再加上他還是文敏的緋聞男友,小竹峰的妹妹們都燃著雄雄的八卦之火,爭相一睹「姐夫的芳容」。

其實大仁只是想早日練好,好早日下山游歷,不過有人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認為大仁居心不良,有勾引小女生的企圖。其中以水月道長的觀點最有代表性。

這日,大仁照例在竹海上空飛行,不一會兒小竹峰啦啦隊登台歡呼。說實話,大仁這貨還是太虛榮,當下他往小竹峰這邊又挪了一點(以里為單位)。小竹峰美女見偶像過來了自然更加興奮,不是有人嬌呼「宋師兄~!」聲音又甜又膩,又嗲又粘,還有老長的拖音。

大仁雖然兩世為人,但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陣仗,當下骨頭酥了半邊,一時激動,在空中連續做了好幾個高難動作,引發更熱烈的歡呼聲。就連一向矜持的文敏也是眼放桃花。

眾人正在興頭上,一聲斷喝,如同炸雷般響起。只見水月道長駕劍騰空而起,恕喝道︰「何方妖人,敢在我小竹峰撒野!」

大仁吃了一驚,因為對飛劍掌控還不熟,差點從天上掉下來。他知道水月的厲害,當下不敢造次,忙施禮道︰「水仙師姑在上,大竹峰弟子宋大仁有禮了!」

水月冷哼一聲,道︰「私闖我小竹峰,你還有理?!」

大仁暗暗叫苦我沒說我有理啊,又陪禮道︰「弟子正在練習飛劍,一時誤闖貴境,還請師姑恕罪!」

「練習飛劍用得著向蜜蜂一樣上竄下跳搖頭擺尾嗎?還不快滾,又後再被貧道看到,打斷你的狗腿!」

宋大仁聞言灰溜溜遁走,小竹峰眾女在後面哈哈大笑。就因為水月這句話,大仁得了一個「小蜜蜂」的雅號。這讓他受了不少苦頭,不過水月也沒落到好,比如長門範長老就說,小竹峰盡招些美徒,害得青雲門的男弟子煉功都不專心了。

因為水月對大仁下禁令,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違抗,別說大白天去了,晚上想偷偷私會一下文敏也是要冒相當大的風險的。既然小竹峰附近不能去,大仁只好向後山一帶飛去。後山遼闊無比,想怎麼飛就怎麼飛,唯一的遺憾就是沒人喝彩。

一個人練習飛行還是很無聊的。這日,大仁突發奇想,準備去找一找猴子小灰,反正都是飛麼。他在後山四下查看,還真找到不少猢猻,但是灰色的猴子很少看到,三只眼的更是一只沒有。大仁心想︰大概是小灰還沒出生,或者在別的山頭呆著。

好在現在有的是時間,他決定再往後山深處走一走,看有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這天,他正在空中馭劍飛行,忽然听見不遠處有一只老虎在慘叫,而且還叫得淒厲無比。什麼東西能傷害到獸中之王?大仁立馬向虎嘯聲處前進,以他現在的修為很快就趕到了事發現場。

眼前一幕讓他大吃一驚,一只三眼巨猴正在攻擊一個吊楮白額猛虎,大老虎難以對敵,只能落荒而逃。呃,看著這只巨大的三眼灰猴,大仁心想難道是小灰的爸爸——老灰?老灰被突然出現的大仁嚇了一跳,沒有去追老虎。它齜牙咧嘴,沖大仁怒吼。

大仁心中歡喜,忙施展通靈術,想跟它交流交流。自打學會了通靈術,一直只能跟靈尊聊聊,可惜靈尊懶得很,從不廢話,現在有一只三眼靈猴,大仁當然要試試。

大仁迅速發出信息,他開玩笑的說︰「猴王陛下,在下沒有惡意。」

三眼很快就回了︰「大膽人類,你擅闖本王的地盤,放跑美味的老虎,該當何罪?」

大仁心想回復速度很快呀,不比扣扣差,他迅速答復道︰「要不我將那只老虎抓回來?」

三眼怒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平息本王的怒火嗎?」

大仁被這家伙給氣樂了,你這個死猢猻,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要不是缺個練外語的家伙,老子現在就滅了你。可是這年頭人才難得,靈獸更難得啊!大仁不得不想辦法平息它的怒火。

「給你找一只漂亮的母猴?」大仁試探的發出信息。

老灰先不屑地掃了大仁一眼,回道︰「本王已經是有家庭的猴了。」

大仁心想我勒個去,好吧,你不愛色,多半愛財,又道︰「不如給你水果?玩具?寶石?」

老灰不住搖頭,大仁壓著怒氣,問道︰「那你到底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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