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和白虎外加那匹雪狼很快地到達了傳說中的瀲灩湖。
那湖泊還真的就像是傳聞之中的那麼飄渺。白天的時候,日光照射在上面,竟然呈現的湖水是五光十色的。粼粼波光,片片斑斕。周圍一層繚繞的霧氣。起霧時分是看不清楚周圍十米的。周圍有些並不太多的人家逐水而居,也只有從這點還能看出這里還是人間。
「就是那了。」烈遙指前面的湖泊開心的表情躍然臉上。
到了這兒就離獨孤家族的住所不遠了。
此地,仙氣甚濃,雖然不是什麼神界居所,但是卻與天界有著莫名的聯系。剛剛到達這里的時候,白虎就已經覺得有些不適。那氣息與他身上自帶的魔界的氣息相沖。二者在他的體內簡直就是像在打仗。這可如何是好?白虎只覺得五髒有種壓迫的疼痛,頭中嗡嗡作響。
「烈,我在這里等你便好。你快去快回吧。」白虎強做支撐,靠在了一棵樹上說。
烈看到了白虎狀態不對,便沖上前去問︰「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救我一命便是恩人。我這人有恩是必還的。我背著你過去吧,那里也許有些巫醫。你若是不舒服,便讓他們瞧瞧。」
說罷,烈將白虎的一只胳膊跨在了脖子上。
這白虎一愣。這可如何是好?!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講義氣。看來得找另一個借口。想了半天,白虎說︰「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有些水土不服。剛才那里道是還好,可一看到這湖泊我就不太舒服。再者,以前隨朋友出去的時候,在水上遭過難,對于這種巨大的湖海是連看都不敢多看的。看多了怕是要觸景傷情。你去吧,我雖說也是在找人,可是我卻不急在一時。你若是速去速回便算是幫我了。」
說罷,白虎沖著那匹雪狼使了個眼色。
雪狼立馬就明白了白虎的意思,沖進了下面的村落。
「喂,你回來。你這麼去嚇壞了村民,他們肯定得把你給煮了!~」烈趕緊去追趕雪狼。便跑邊對白虎喊︰「你等我去抓到這頭畜生就回來。」
白虎這才擦了擦汗︰「你就放心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看來這畜生關鍵的時候還真能頂上點用處。」白虎瞧著那匹雪狼,那是越看越順眼了。
這些日子下來,白虎是打心眼里欣賞烈的為人。若是能為魔界所用倒也不是什麼壞事。越是相處,白虎就越想讓烈入魔道。若是多了這麼個兄弟,千萬年倒也熱鬧了許多吧。
烈沖入了瀲灩湖附近的村落。到達這里只有這麼一條必經之路,彎曲的道路兩旁垂柳依依,就像是美女的腰肢。夾岸有桃樹相生,可這桃花卻好似人一般竟是會移動的。這畜生倒是搶先進去了,烈卻被重重圍住。
幸好,圍住烈的是桃花,倒也不讓人生什麼煩心的念頭。只是進不去村子著實讓人著急。
有一個聲音如從天降「來著何人?」
是一個男子的聲音,听上去應是個老者。可烈看了一圈卻不見其人。烈雖然在學堂里跟著錢不換也學到了不少,可是這真的遇到這還是第一次。烈頓時對獨孤家生了敬佩之意。
「在下名叫烈,雲曦國人士。來貴寶地乃是有事請教前輩。」
「雲曦國?那匹雪狼可是你帶來的?」
烈一時驚恐,該不會是那匹狼惹出了什麼事兒吧。雖然那狼曾經對他流過口水,但是也已經從良了啊!雖然不吃素,但是頂多也就吃個雞什麼的,不會做太過分的事兒啊。況且這一路上,烈還是覺得這狼是有道德的。「前輩,那匹雪狼如有冒犯,我會賠償給您的。還請前輩不要殺了它。」
「冒犯?!你自己進來看看吧。」
桃樹成樁,順便讓出了一條道路。一個村莊躍然面前。
烈趕緊跑進去。只見路的盡頭,有一頭雪狼在一個打木樁子地下撒了泡尿,還便便了。
此處兩根木樁並立,上面懸著個木桶。繩索纏繞,很明顯,這根桶正是用來從下方的井里打水用的。原來這雪狼竟是在這地方方便了。
雪狼看到烈過來,挪個了地方,往剛才那邊刨了刨土。然後一臉無辜地坐在旁邊。用柔弱的眼神看著烈,唔嗷了兩聲。
烈看著生氣,便踢了一腳。「你無辜什麼無辜,我都看見了,就是你。」
烈對著上方喊道︰「前輩,對不起。在下管教無方,前輩海涵。我這就清理。」
「不必喊了」前面走來了一位老者,白發垂髫,連眉毛都是渾然一體的白色。「你看看這畜生。我這清修之地,都讓它給糟蹋了。」
雪狼憤憤不平地呲了呲牙。
烈上去又是一腳。
「前輩,你看,別跟它一般見識,它還……不懂事兒,不懂事兒。」
這老人,須長兩尺,發過膝,神態祥和,雖然是有些生氣了,但也還是給人祥和的感覺。「什麼不懂事兒,我看它懂得很。」
「你還敢跟老前輩呲牙,等我回去收拾你。」烈又踢了一腳。
那雪狼這回可是老實了,無辜地趴在地上,看著旁邊的糞糞,有些神傷。
「先生,請問您知道這里住著的獨孤家在哪兒嗎?」烈躬身一問。
老人捋了捋須。
「這江湖鮮有人知的事情,這小子是如何得知的呢?」老人心下有疑,掐指一算,竟是算出此人以後將成為魔界中人。既然是被魔界看上的,肯定是身上有什麼是魔界想要的。這人轉為魔豈是那麼容易的?肯花這樣的工夫,當然也不會為了一般的事情。這老者一想,如果不告訴他,怕是他成魔之後會秋後算賬。
「我瀲灩湖的人早已絕跡江湖。江湖上的事兒,再與我們無關。恕我不能告訴你獨孤家的事情。你也本不是該到瀲灩湖來的人。既然你來了,有什麼想說的,你可以告知于我。我替你傳達一聲便可。」
烈一听這話,馬上跪了下來。「求先生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