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愛妃,你當時用的那招是什麼?好神奇,是逍遙門的招數嗎?若是世間有如此厲害的招數,朕還真的得把這逍遙門清一清。留著這樣一個不能為所用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秦玉思量著。
我當時突然想起了掌門對我說的話。「若是有一日出山,千萬不要說是師承逍遙門。這琴技是你自己學的……」
我趕緊打斷了秦玉的話,「你別亂想了,不是的。那招數是我自己學的。從古卷上偷學來的。別人不會。我不是和你說了麼,我學藝不精。」
秦玉揉了揉我的頭發說︰「唉,朕一直覺得我的愛妃是挺聰明的一個孩子。怎麼著到了他們那里就學藝不精了呢……一定是你那個師父不靠譜。肯定和你沒有關系的,不要難過。以後好好學,彈給朕听。」
這才是最讓我頭疼的事兒吧。我彈琴是真的要命的。我敢彈,你敢听嗎?
再者,秦玉這般的改變還真的讓我不忍心對他下手了。
作為一個皇帝,我想沒有什麼能讓秦玉親力親為。可是給我喂藥,喂飯的工作卻被他一力攬下了。
雖然秦玉疼我,但是越是寵愛就越是會引起妒忌。
幸好我救過秦玉的命,算是有那麼個讓秦玉待我好的說法。不然還真不知道會背負怎樣的罵名。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生死都不重要了,那些閑言碎語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日我睡著的時候,秦玉偷偷地吻了我。當時我就醒了。「陛下,你好生沒有規矩,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呢?」
秦玉輕手撫模著我的臉頰說︰「朕已經想趁人之危很久了。」
這哪還有點當君主的樣子。
秦玉的眼楮像是一汪洪泉一般看著我。看得我羞紅了臉頰。
「不許看了。」我扭過頭。
「不許看什麼?」秦玉故意地靠近了些。看到我害羞的樣子。笑了起來,開心得像是個孩子。
我轉過頭看了看桌子上羅成山高的奏折。
「這麼多奏折?」雖然說我在飄渺峰也是有許多書要看,可是那都不是硬性的。而秦玉的這些奏折卻是硬性地,每天非處理完不可。
「多嗎?我都習慣了。而且還你有陪著我,我覺得一點也不多。」秦玉整理著我的頭發,然後又俯身在我唇邊烙上一個吻。
「陛下。您太放肆了。」
「其實……這樣放肆的感覺挺好的。」秦玉回到了案幾旁邊繼續埋頭于他的奏折。
「裳兒。以後你可以天天這樣陪著我批閱奏折嗎?」秦玉問我。
「天天嗎?」
「對,天天陪我。其實一個人面對這樣大的江山挺無趣的。但是有你在的時候,就多了一份歸屬感。你知道嗎?每天朕想到你,都會不由自主地笑起來。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其實也挺好的。」秦玉一邊批閱奏折一邊說。
我沒有言語。因為我不可能做到,又怎麼答應他呢?
「你有特別想做的事情嗎,或者願望?」我問秦玉。
其實我是想著。如果我取了他的心,那麼至少可以幫他完成他想做沒有做的事情。
秦玉看了看天空,說︰「朕最想做的事情。是回去看一眼我的父母。只可惜,這個願望是無法達成的。只有我不見他們,他們才能平安。如今更是連他們的居住之處都不知道。我被抓進宮里的那天,有一個人救了他們。那個人就是朕救過的那個叫花子,你記得嗎?那天我救了他,他又救了我的父母。是他幫助我父母逃走的。可是他說必須有一個人給朝廷一個說法,不然朝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我留了下來。說來也奇怪。這個先皇長得和我的父親竟是像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
我知道,秦玉今日能和我說這些。是因為我真的走進了他的心里。可是越是這樣,到了那一天,他應該越是會傷心吧。
皇宮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心知肚明。每個人都提著腦袋過活。我今日之所以能在這里臥于高枕,都是因為秦玉替我支撐起了一片天空。
兩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我感覺得到他也在一點一點地走進我的心里。自責越來越多。他卻成為了我最不想傷害的一個人。
這幾天,我做著同樣的一個夢。三道轟天雷劈向了那個白色衣服的神仙哥哥。我的心里特別難過。總是覺得這件事情會和我有關。可為何承受一切的是他呢?
身子好些的時候,秦玉總是會時不時地讓我靠在他的懷里。他一面拿著奏折,一面給我講一些治理國家的玄機。這樣親昵的動作我很是排斥,可是他堅持說總躺著不好。他的懷里很暖,這樣靠著能感覺到他的溫度和心跳。有時,他竟然會不規矩地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這秦玉著實是學壞了,我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卻看到他得逞之後笑得燦爛。
我累了就會在他的懷里睡去。而他有時候會抱著我入眠。
那個循環往復的夢有時候會讓我哭醒。在夢里有一片青山,那片青山讓人覺得無比懷念,好像曾經在那里住過。還有一個山洞。洞里,那位白衣的神仙哥哥昏迷不醒……
秦玉用手幫我拭去了眼淚。
「裳兒,你究竟受過怎樣的苦?為何在夢里都會哭呢?」
我睡得很實,不知道當時月光灑下來,照射在他臉龐上映出的柔情。
從那天開始,每晚秦玉都一定堅持要和我同睡。
「不行,不行。」我堅決不同意這件事兒。
「有什麼不行的?你是我的妃子,我抱你都不行嗎?」秦玉有些情急地說。
「不行,就是不行。」
「那你給我講講為什麼不行?咱們是夫妻。這一點從你進宮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宮里的不管哪個女人,只要朕想要,那就是朕的。你也一樣。」秦玉有些不高興了。就拿出帝王的範兒壓人。這麼久,他就會這招。
「你有那麼多女人,抱哪個不是抱啊?整日膩在我這兒多不好?」我本是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算了。
結果,秦玉一听這話,不但氣消了,但倒很是開心。「愛妃。莫不是生氣了?女孩子吃醋難道就是這樣子的?你放心。朕只喜歡你一個。真的。你還記得嗎?咱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天定的。那玉佩上就是那麼寫的。朕可特別相信這事兒。」
「玉佩?!」不得不說,每次想到玉佩我都兩眼放光。
「那你把玉佩給我。」只要拿到玉佩就可以下手了吧。
「好,等你好起來,冊封那天。我就把這塊玉佩送給你。好不好?但是娘子,你要乖啊,哪有不讓夫君抱的。朕保證什麼也不做。就抱著你還不成嗎?」
「娘子?」最近秦玉總是說一些月兌線的話。
「對呀,民間都叫娘子。爹哄娘親的時候也那麼叫過。難道你的父親沒那麼喊過你娘親嗎?」秦玉笑著問。
他不知道我小時候經歷的那些事情。
爹哄過娘親嗎?
呵呵,听起來都覺得好笑。我除了看爹對娘親的橫眉冷對以外。從不曾看到什麼半點柔情。所以我既沒有听到過「娘子」,也不知道什麼「相公」。
正在想的空當,我就被秦玉打橫抱在了懷里。
「輕點,傷口疼。」那傷口被他一踫,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他緊皺眉頭,滿眼的擔心。「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
他輕輕地抱著我,坐在床邊。用被子把我蓋好,「裳兒。此刻,朕覺得很幸福。」
秦玉用頭抵在我的頭上。好像很累的樣子。半晌,有十分有精神的把我放下,批閱奏折去了。他的肩上壓著一個江山。
一個月後,我可以下床了。他便日日攙扶著我去庭院或者去御花園轉悠。周圍的奴才,侍衛跟了幾十個,讓人覺得甚為無聊,但秦玉堅持說「安全至上」。
也許做皇帝的都那麼怕死。
在一片石林里,我又看到了那個小毛頭。他是叫秦峰吧。他躲在一塊石頭後面,正虎頭虎腦地向這面張望。
我推開秦玉,對他說︰「你在這里等等我。」
「怎麼了?」秦玉一臉關心的問。
「看到了個孩子。我過去看看。你就在這里等我吧,省的嚇壞了他。」我打算一個人過去。
「喂,怎麼說你相公呢,有那麼嚇人嗎?朕可是有史以來最美的皇帝。」秦玉一臉不滿的樣子。
「是啦,是啦,你一點都不嚇人。但是你是皇帝啊,皇帝總是會不怒自威的。人家可是個小孩兒,你就這麼貿貿然過去,肯定是要害怕的。你就在這里等等我。」我對秦玉說。
「可是……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呢。萬一摔倒了什麼的可怎麼辦?」
「沒關系,不會的。我自己注意。說兩句話就回來。」我說完,便緩步向那邊走去。
秦玉雖然沒跟著,可是卻一擺手,讓蘇公公跟在後面。
我也沒有理會他們,徑直地往那個叫秦峰的孩子那面走去。
「怎麼,找我有事情嗎?」我問他。
秦峰小聲地對我說︰「噓,娘娘,我是偷偷地跑過來的。听說你受傷了。我這里有瓶跌打損傷的藥。這個我送給你,就當是報答你們對我的照顧。可別告訴別人我來過啊。」
我點點頭。然後小秦峰便匍匐著從石林里溜了出去。
「什麼東西?」我回來後,秦玉一臉不滿地問道。
「沒什麼,人家孩子看我人品好,給我了一瓶跌打藥。」我對秦玉說。
「你把這個先交給御醫。讓御醫鑒定過,若是沒有毒你再用。」秦玉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你看你把人都想成什麼樣子。那可是個孩子啊!~」我不滿地說。
「孩子更容易受人利用。在這宮里就沒有那麼多純真的事兒。」秦玉把那瓶子搶了過去,握在手心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