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之十︰公園里打拳的沒有年輕人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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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薩克*拉克，語言工程專業的初級學員，詳細資料在這里。」龔安居取出一份電子文檔夾，「他其實是個女的，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幫我獲取她變裝瞬間的影像資料合約就算完成。已經幫你安排了身份，」龔安居又取出了一份電子文檔夾，遞給沙發那邊，一邊查看資料一邊仔細听著的女孩兒，文檔內容正是薇薇安寫給林遵的郵件，「人類文明歷史專業1301班的學員，可以通過接近他身邊的廢柴原住民接近目標。」
仔細察看了資料，沒發覺什麼問題，女孩兒抬起頭微笑道︰
「看樣子不會是什麼困難的合約，請您靜候佳音。」說完身形一陣扭曲，漸漸透明，就這麼消失了。
「……沒想到魂影旅團的正式成員也會出現在學校里，信譽雖然沒得說，但都是很危險的家伙們啊……尤其是那個叫做羅庫庫*西魯西的，黑色天然卷額上十字傷的團長……」
一邊想著，龔安居戴上了听筒，打開了監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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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0，林遵買了豆漿回來（就算文明在怎樣發達，早上還是喝杯豆漿舒服啊），艾克還在呼嚕大睡。
昨夜醒來後，林遵發現時間只不過過去短短數秒，艾克依舊全身貫注地看著終端，屏幕里，摘下墨鏡的小蘿莉瞪著圓溜溜的眼楮看著鏡頭，仿佛在玩「誰先眨眼誰就輸了」。
扳過艾克的腦袋，林遵說了一遍剛才詭異的情形，又在艾克懷疑的目光下開放了魂波。
「林！你的魂波！那個空白的透明方磚變成2x2的魔方了，而且魔方表面上還有幾道銘文的痕跡！」
林遵︰「只是這樣嘛？我還以為已經變成了林楓或者龍傲天了……」
「那是誰啊？」
「一些正經嚴肅的精英文學作品里實力非常強大的角色。」
「林，急功近利可不行！」
林遵一想也是，最後那兩個萬後不知所蹤的時候，自己的魂威已經從原來的小樹苗變成半人高了，看個可愛版貞子的dvd就能這麼成長應該知足的。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是明天鄭輝妹妹上課的時候直接問她好了。那麼艾克，魂威要怎樣才能成長呢？」
「關于這一點有很多不同的說法，畢竟各個種族的情況非常不一樣。從人類的角度來說，不斷對身體和意志進行鍛煉，魂威就會成長，即使如此，每個人的鍛煉方法都不一樣，很難有參考意義。你必須找到自己的路。」
艾克走到陽台，拿了一坨眼熟的金屬翔進來。
「……這不是流|氓老師的金屬翔嗎？那時候你還沒走就是去撿它了吧？撿來干什麼啊？」
「林，我的魂威，在不斷地鍛煉銘文技術的時候成長得最快！這一點我在家鄉的時候就知道了。但是，現在我們能夠構築的銘文系統，它們所需的載體材料至少也要是這種等級的精鋼啊！」艾克把玩著手里的翔，擔憂地說，「除去作為教學道具下發的材料以外，很難獲得額外的載體材料進行練習，因為價格實在太貴了。」
「有多貴？」
「一個腎只能買五塊。」
你是阿斯蘭……阿斯塔*謝蘭嗎？！為什麼你會知道腎的價格啊？！時間回到早上，林遵放了豆漿在桌上，又拿出神印金融銀行的銀行卡。
「查看余額。」
卡片讀取了他的指紋和聲紋，在卡片上方投影出「58cp」的字樣。
林遵嘆了口氣︰早知道就把3000塊軟妹幣兌成日元再來學校。
因為文明等級差太多了，地球上的所有貨幣兌成聯邦通用的信用點cp的比率統一為50:1。雖然日常生活應是什麼的還是地球文明的水準，但是誰看到自己銀行卡里只有兩位數還能開心呢？
信用點什麼的設定雖然狗血，但是改變不了林遵真的窮得需要賣腎來買練習構築銘文系統所需的載體材料這一事實。
留下字條告訴艾克早飯在鍋里，林遵就下樓跑步到湖邊打拳去了。他打算試試父親教的健體拳有沒有幫助魂威成長的效果。
說起來，21世紀鍛煉的時候去打拳已經很需要圍觀了，到了星際時代的學校里還打拳听上去就更像里的橋段。
人家一炮你就玩完兒的時代，拳法還能做什麼？
四十式健體拳是林父自創的，有很多其他拳法的影子，被林父刪去枝節僅留了精要連貫起來，似乎還加了很多其他的動作。小時候林遵和林認認真真練習，連五招都打不全就累的要死要活，現在林遵也只能勉強打完整套而已，距離林父詭異的「倒過來再打一遍」「招式任接」的要求差得很遠。
06:40，林遵來到n7體育館的湖邊。
初秋早晨，湖邊空氣清新。銘湖周圍除了必要的碼頭之外，沒有多做修飾，都保留著一直以來的萋萋芳草和低矮樹林。從這里眺望清晨薄霧中的湖心島，或者是南邊更遠處的幾座高樓，很有些飄然的味道。
林遵拉起架勢，臉上浮起認真的神色，打出了一個起手式。
「喝——！」
拳風微響……
湖邊穿著運動衫的少年，一招一式地打起套路，呼喝聲驚走了水中的游魚，劃開了靜謐的晨光，驅散了妖嬈的霧靄。
……
四十式的拳法招式林遵爛熟于心，僅僅不到十分鐘，他便汗出如漿地打到了最後一招。
第三十九式馬步雙撐︰林遵吸了口氣，將雙手回收，全身回轉成馬步同時下壓蓄勁，吸氣滿時身體急轉，馬步微起再次踏地，吐氣開聲，
「喝啊——！」
左右手灌注氣力，以掌勢向前後猛然打出！
一直飄搖在身邊的霧氣再次被打開了去。
林遵收起架勢站了片刻，然後再也撐不住似的，雙手扶膝，大口喘息起來。
「哈啊……哈啊……，單獨……一招練多久都沒關系，為什麼……連起來打一套就累成這樣？」
話而且這麼喝啊喝啊地吐氣出聲，被人看見了頗不好意思啊。
林遵用意識查看了魂威，好像長了點又好像沒有……喂喂，不快點長大的話趕不上聖誕節了哦……
身體在休息，腦子里就一直回想著昨天關于覺醒者的信息︰魂威……魂波……魂力……為什麼只有覺醒者才有魂力呢？魂威的成長是漸進的，為什麼魂力卻是在成為覺醒者的一瞬間產生的？不太可能吧？
想到這里，林遵平復了身體，走到一棵大腿粗的柳樹前，再次拉開架勢。他用意識引導魂威，就像之前練習構築臨時性的銘文系統時用魂威推動發音一樣，他這次想嘗試用魂威推動自己的拳招。
隨著意識沉浸下去，一股奇妙的力量從身體深處蔓延開來，林遵反應過來之前，一招馬步雙撐就打了出去。
「蓬」地一聲巨響，向前打出的右掌，足足陷進樹干有一厘米之深。樹干的另一側，正對著林遵出掌的位置，大量的破碎木屑爆裂開來，噴到了三米開外。
我勒個去！
林遵只來得及這麼感慨了句，就利索地昏了過去。
各種族對成為覺醒者的相關研究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所有的結果都表明魂力確實伴隨著魂威的成長而積累，但只有成為覺醒者之後，一個人的魂力才得以以異能的形式外放。成為覺醒者之前也有使用魂力的方法，但是使用不能外放且未成型的魂力，會對魂威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害，而且效果也難以評估。所以各文明都放棄了對這種無異于飲鴆止渴的使用方法的研究。
林遵這次算是自找苦吃，如果他現在是醒的，就能發現自己的魂威已經變成盆栽般大小了。
在林遵的身體深處，某個不知名的骯髒角落，一個扭扭薯條……兩個扭扭……兩個金色的萬字慢慢地飄了出來，開始緩緩旋轉。
——————時間割——————
「你……你別再說了！」少女發怒的聲音驚醒了林遵。
迷茫地眨巴了下眼楮，他迅速地爬起來。不遠處，一個熟悉的白色身影正對著通訊器，口氣激烈地說著什麼。
「東方*閃電？」林遵有一種撞破別人私密的尷尬感覺，縮到一棵樹後躲了起來。
「什麼叫我別說了？！」通訊器里，另一個女孩兒也在大喊，她們爭吵得厲害，聲音都有些嘶啞了，「你現在待在地球那一域！那邊的原住民只怕听都沒听過基督的見證人，你又怎麼做出成績，向教會證明自己啊？！」
「我……我在努力！我會想辦法的！」東方*閃電聲音顫抖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反駁。
「但是你是個笨蛋啊。」雖然這麼說，另一個女孩兒听上去並無惡意，「運氣又那麼糟，別人做一次就成功的事情你總做不到！你這只笨鳥！」
「……嗚……」東方*閃電有些把持不住，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起伏的胸口，「辛西婭，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是個笨蛋聖女嗎？咳咳……你以為我不知道很多事情，莫名奇妙地我總是學不會做不到？你以為我不知道就在地球這一域的教區，都有很多人一直在看我的笑話？咳……你以為我不知道，從來沒有人真正人通過我嗎？我都知道啊……可是……嗚……嗚……」她似乎強忍著眼淚，倔強地不讓他們掉下來，「我都知道啊！可就是因為我知道，我就更不能走！」
林遵躲在樹後，有些被她語氣里滿滿的無奈和傷心觸動了。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于地球？！難道有些東西只有這里才能得到嗎？」辛西婭又是不解又是心痛。「而且你的身體……」
「我只要回去，就會變得一無所獲！咳……即使……即使是只笨鳥，我也要選擇自己棲息的樹，想飛就飛！我的身體……咳咳……沒事……咳……嗚……」
東方*閃電劇烈地咳嗽起來，咳了好一會兒，似乎難以止住！突然地，她又如同一只失去了失去了嗓音的歌鳥，發不出任何聲音！
林遵看見她用手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指縫間噴射出了大股鮮紅的血液！！東方*閃電無力地摔倒下去。
「喂！東方！喂！來人啊——！！」辛西婭透過通訊器，聲嘶力竭地喊道！
真的假的？！顧不上尷尬，林遵從樹後跑出來，一把抱起東方*閃電。
「她是什麼病？！我馬上叫救護車和醫療班！」林遵沖通訊器吼道。
「你是誰？！哎呀，不管了，趕緊把她弄醒！」辛西婭急得在通訊器里跳起來。「她身上有帶藥的！通常放在裙子右邊的口袋里，喂她吃兩枚，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