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來之手?可惜我不是猴子,怎會輕輕讓你們鎮壓!」
秦朗心頭一聲冷笑,知道這巨大如同山岳般的手掌並非某一個人發出,而是顯宗一群高手聯手施展的,這一掌實際上是顯宗諸多高手意志凝聚而成,因此幾乎可以無視空間差距,在葬神禪師的元陽有危險的時候立即施以救援,這應該是顯宗用來保全超級高手的一種秘法了。
不過恐怕也只有超級高手,才有如此這般的待遇。顯宗武聖之下的門徒,恐怕是不能受到這樣嚴密的保護,因為能夠施展這種秘法的,必然都是顯宗的超級高手,他們不可能為武聖之下的門徒服務的。只有武聖層次之上的顯宗門徒,才有保護的價值,同樣這秘法對他們自身也是一種保護,因為他們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有同等層級的高手出手救援。
秦朗不得不佩服顯宗的底蘊果然是非常地深厚,單單是這救援秘法恐怕就不是普通的宗門能夠創立的了,而且就算是創立,恐怕也是無法施展的,因為這需要諸多武聖級高手聯手才能施展出來的,只是一個武聖層次的高手,怕是也無法突破空間限制的。
葬神禪師的元陽顯現出了求生的強大渴望,他自然是感知到了救援的降臨,甚至他覺得這一下應該可以將秦朗的精神世界粉碎,甚至將這小子徹底擊殺,如果是那樣的話,葬神禪師可不介意在頃刻間奪走秦朗的肉身,就算是葬神禪師看來,秦朗的這一具肉身也是極好的。
但正如秦朗所說,他可不是這些人眼中的「猴子」,縱然這些顯宗高手的意念聯合成為如來之手,卻也休想將秦朗壓制住,因為秦朗不僅僅是武力強橫,他更有聖胎領域和聖人之道。
聖人之道,寧直不屈。
真正的儒教聖徒,何曾會向邪魔外道屈服?儒教在朝堂之上,統領風搔數千年,任何宗教勢力都撼動不得,靠的就是這一股浩然正氣和聖人之道。
儒教教化人道之功,的確是大功,也是大聖之道。
此刻面對顯宗眾多高手意念形成的如來之手,秦朗不退、不避,而是全力出手,生死關頭,這一次秦朗連魔種、地獄封印都給打開了,以前秦朗還有所顧忌,擔心被地獄封印和魔宗反噬,但如今秦朗的聖胎是結合了聖人之道形成了的獨特的聖胎領域,自然是不用擔心被強大的力量反噬了。
不擔心反噬,自然也就百無忌憚了。
「破盡萬法!」
秦朗大喝一聲,再度一拳擊出。
看到秦朗這一拳,葬神禪師的元陽顯得前所未有地驚恐,因為他這才意識到秦朗這廝剛才居然沒有出全力,此刻恐怕才顯現出了真正的實力,但是他這真正的實力可就太恐怖了!
魔道!地獄道!聖人之道!……甚至還帶著一些佛道的氣息。
秦朗這一拳,因為攜帶著諸多流派的「武道」精髓,甚至還融入了非武道範疇的儒教聖人之道,因為融入萬法,所以破盡萬法。
一拳!洞穿虛空!
如來之手,粉碎!
啪嚓!
四周天地之間,似乎響起了一種詭異的天地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落在眾人耳朵之中,只覺得好像是天地破碎,自身的世界似乎也好像有一種崩塌的跡象,這種感覺讓人十分難受。
不過,四周的觀戰之人,立即意識到葬神禪師的元陽沒有了!
顯然不是逃走了,而是被秦朗直接粉碎了!
觀戰的人無不驚慌失措。
「全都殺了!」
而此時,秦朗一聲大喝,這是下令給毒宗旗下的毒奴和魔奴準備將顯宗、術宗和藥宗的這些人全部屠殺了。
顯宗、術宗和藥宗的人,頓時如同驚弓之鳥,紛紛逃竄。
哇!~
秦朗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顯宗「禪靜庭」高手聯手施展的如來之手,雖然相隔千里,但是這一擊也不是秦朗可以完全消受的,雖然擋住了這一擊,但是秦朗的五髒六腑都險些被震得粉碎了。如果不是秦朗的身軀被他淬煉得異常地強悍了,恐怕這一擊就會要了他的命。
顯宗,佛宗,這千年萬年的底蘊,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動彈的。
不過,秦朗總算是擊殺了葬神禪師,算是給顯宗,也給其他的江湖勢力一個嚴厲地警告︰以後誰要敢跳出來跟毒宗作對,就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只是,這些人大約不知道,這時候秦朗身受重傷,已經是最虛弱的時候,剛才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如果不是因為身負重傷,秦朗恐怕將葬神禪師的元陽給擒住了,而不是直接粉碎掉。直接粉碎其元陽,秦朗只不過是能吸納到一些元氣而已,對他堪破下一個境界卻沒多少幫助。
但是,眼下除了養傷,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保命!
剛才這一擊,秦朗雖然擊退了顯宗眾多高手的意念,但是以這些老家伙的精明,恐怕已經推測出秦朗已經受傷了,此刻秦朗已經是顯宗的眼中釘了,而且殺了葬神禪師,那和顯宗、葬渡禪師已經結下了死仇,他們自然會不惜一切代價地擊殺秦朗了。
現在秦朗受傷,這自然就是最好的機會。
「看來,我得找個幫手才行了。」秦朗抽出一張靈符,在自己嘴角抹了抹,涂抹上一些鮮血,自言自語地說,「都是老子的精血,那就不浪費了……」
隨後,只見這靈符「嗖」地一聲,化為一道黃光,如同光箭一樣向著東方激射而去。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秦朗看著那一道黃光,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就感應到四周有強大的氣息包抄圍了過來,大部分都是元罡境之上的修為,但有少數已經達到了武聖層次。
「來得真快啊!」
秦朗不禁感嘆了一聲,這顯宗的本事和效率果然不簡單呢,這短短時間內就調集了如此多的高手,這是準備不惜代價地將秦朗留在這里了。
但秦朗屹立在原地,卻哪有逃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