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
葉家大宅之中,此時顯得有些混亂,因為葉傲天居然重傷歸來。
葉傲天,這可是葉世卿最看重的年青一輩,如今居然受了重傷,葉世卿自然是十分震怒。不過,葉世卿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給葉傲天療傷,幸好葉傲天的師兄、師姐都在,料想葉傲天的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
「葉老,傲天的傷勢不容樂觀啊。」葉傲天的師兄但胡中生道,「如果只是傷勢也就罷了,關鍵是師弟中毒了。那人的毒掌功夫異常地歹毒,就連師門秘制的解毒藥丸都沒什麼用處。」
灰衣僧人拉開葉傲天胸前的衣裳,果然在葉傲天的胸膛上有一個清晰的黑色掌印,就如同是幽冥鬼怪留下的死亡記號一樣。不過,這卻不是幽冥鬼怪的記號,而是毒掌留下的印記——
秦朗的毒掌!
秦朗的境界雖然沒有達到內息境界,但是修行了魔功之後,他的無相毒體的體質也再度提升,居然成功地將毒素滲透到了手掌上面,然後一掌擊中了葉傲天。
無相毒體的毒,無色無相,根本不是世間任何一種毒藥。
所以,自然也沒有解藥。
峨眉派的解毒藥丸,理所當然是沒有效果的。
不過,秦朗的毒掌功夫還很淺薄,所以葉傲天中毒不深,否則的話,就算是十個葉傲天,現在恐怕都已經死翹翹了。
要知道,秦朗修行無相毒功可是以百毒為食的。
「那……趕緊送醫院啊!」葉世卿一時間都有些六神無主了。
葉傲天可是葉家的希望,葉家好不容易誕生一個有希望踏入武玄層次的武學天才,葉世卿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其中毒而死。
「葉老,我恐怕醫院的醫生對此無能為力,只會適得其反的。」胡中生嘆道。
「葉老您別擔心,我已經通知了師門,傲天的師父很快就會趕來,到時候自然有辦法救治他的。更何況,就算是用光我們峨眉派的靈藥,我也要救好他的!」葉傲天旁邊的黑袍女道姑說道。
「這位女真人是?」葉世卿將目光投向黑衣道姑。
「我是傲天的師姐,李代英,我爹是門派掌門海蟾真人。」黑衣道姑傲然道。
葉世卿微微點頭,這老家伙目光何其厲害,自然是看出黑衣道姑李代英對葉傲天動了感情,這麼一來,葉傲天肯定死不了,峨眉派肯定會不惜用各類靈藥給葉傲天解毒的。峨眉派雖然是江湖門派,但是千百年的傳承,底蘊雄厚絕對不是葉家能夠比擬的。比如靈藥這東西,葉家也有一點點,但是跟峨眉派比起來,那就簡直沒辦法比了。
既然有峨眉派的大小姐願意耗費靈藥救治葉傲天,葉世卿自然也就不用浪費葉家的靈藥了,畢竟靈藥這東西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到,能夠節省的話還是節省一點好。
葉世卿打的如意算盤的確不錯。果不其然,不到一個小時,葉傲天的師父就歸虛大師就親自趕到了葉家。
峨眉派有些特殊,那就是門內僧道混雜,有僧有道。葉傲天的師父歸虛大師,就是一個和尚,但此人可不是一個普通和尚,因為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武玄層次,而且修為遠比胡中生、李代英兩人精深得多。
歸虛大師向葉世卿行了禮,立即就去查看葉傲天的傷勢,然後他驚訝地說道︰「這是什麼毒掌功夫?黑沙掌還是鐵砂掌?不,都不是!這毒掌的功夫實在太歹毒了!這毒姓太猛了,簡直是從未見過如此猛烈的毒姓!」
沒錯,葉傲天中的毒可不是一般的猛,盡管葉傲天用解毒藥和內勁壓制,但是那個毒掌的掌印卻越來越清晰,顏色也越來越深,甚至那一團皮肉已經開始腐爛、發臭,眾人幾乎都可以問道一股極其難聞的惡臭。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葉傲天胸膛前面的肉恐怕都要統統腐爛掉。
「歸虛師叔,這該怎麼辦啊?」李代英急道,「我不是讓你帶著峨眉山的靈藥麼,我不管浪費多少靈藥,你必須要將傲天師弟醫治好!還有,我要報仇!我要殺死那個叫秦朗的小子,還有他的姘頭,那個魔宗小妖女!」
「魔宗妖女?」歸虛听見「魔宗」二字,不禁皺眉直皺,「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魔宗的人參與?」
「很顯然秦朗那小子就是魔宗的!所以,你們葉家的人想要對付他,才會被被其所殺,魔宗的人嗜殺成姓、血腥殘暴——師叔,想不說這些,救傲天師弟要緊。」
「當然。我這里呆著峨眉派的解毒和療傷靈藥,幸虧傲天受的只是皮外傷,毒氣還未攻心,否則就算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歸虛說道,「只不過,這一片肉已經壞掉了,必須要切除掉才行。傲天,你要咬牙堅持住才行!」
「師父……你動手吧。」葉傲天道,「那個畜生,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報仇的事情暫且不說,先療傷吧。」歸虛直接動手,將一柄小刀拿在指間,剜掉了葉傲天胸前那個黑色掌印四周的皮肉。雖然葉傲天已經被點穴,但仍然是痛得冷汗如同黃豆一樣一粒一粒地滾落而下。
「剜肉之痛!好!我記住了!秦朗你這小畜生,總有一曰,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中!」葉傲天此刻大概將痛苦都變成了憤怒和仇恨。和秦朗這一戰,的確是葉傲天最恥辱的一戰,以他通玄境界的修為居然輸給了秦朗一個鍛體境界的武者,簡直是奇恥大辱。
歸虛將準備好的靈藥涂抹在葉傲天的傷口上,很快他傷口的血就被止住了,不過剜掉落在這麼大一塊肉,卻不是容易長得起來的。
「傲天,這一仗你雖然輸了,但是這對于你突破到武玄層次未必沒有好處。不過,幸虧這小子只是鍛骨境界的修為,如果他的修為達到內息境界,加上他這麼厲害的的毒掌功夫,那殺傷力就簡直太多了,恐怕你還未等到我趕來,你就已經一命嗚呼了!」歸虛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