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新傳 第五十二章 夜襲

作者 ︰ 裕瑋

上海派遣軍直轄︰第5戰車聯隊、第10重炮聯隊,司令官松井石根,

第3師團︰步兵第5旅團(步兵第6、68聯隊)、步兵第29旅團(步兵第18、34聯隊)及野炮兵第3聯隊等,師團長藤田進

第11師團︰步兵第10旅團(步兵第12、22聯隊)、步兵第22旅團(步兵第43、44聯隊)及山炮兵第11聯隊等,師團長山室宗武

7月18日,夕陽西下,張治中、林蔚和我又沮喪的聚在一起看日落,不久周志柔也參加進來,「炮12團還可以說來不及調動,可8、9大隊不出動實在可惜了。浪客中文網」

我也嘆著氣︰「沒有陸基航空兵支持,沒有浦東登陸掩護,日軍就這麼沖進黃浦江直接在浦西登陸,而且大半天只佔了那麼點地盤,多好的機會啊!唉……」

林蔚安慰著︰「幾位也不用這樣麼,至少我們說動委員長投入1、2、6大隊等空軍、炮8、10、17團等陸軍已經足夠打個大勝仗了!」

「8、9大隊載彈量合計30噸!1、2、6大隊再加幾個中隊一起上也不過30多噸!差一半啊!」周志柔說。

「勝仗是肯定的,但戰機啊、戰機!」

下午6時45分,從地面上看陽光即將逝去時分。上午分別登陸吳淞鎮、張華濱的第3、第11師團已經把登陸區擴展到連接起來,北面第29旅團及一部分炮兵、工兵已經登陸展開,南面第10旅團及炮、工單位也已部署完成,但登陸進度已經大為延遲,使黃浦江下游擠滿了日軍上百艘各種軍艦和運輸船,導致歐美列強一片責罵,連日本的盟友德意也在其中,弄的日本外交人員焦頭爛額到處‘救火’。

火災很快就成真了,隨著最後一批日本艦載機返回停泊在長江口的航空母艦;就在暗淡的暮色中,中國空軍集中起來的80多各式輕型轟炸機飛臨日軍上空,頃刻之間,1、2、6大隊等十余個中隊的諾斯羅普、道格拉斯、菲亞特等型轟炸機就把30多噸復仇的炸彈扔到猝不及防的日本陸軍和海軍頭上,幾架還在低空盤旋的日本海軍90式水上偵察機奮不顧身向大群轟炸機沖去,但很快就被彈雨掃落;等轟炸機群基本投彈完畢,日陸海軍的高射炮和高射機槍才開始對空射擊,而被命中的滿載彈藥的軍火船和登陸區內的彈藥儲存區已經開始‘轟隆隆’的爆炸。十幾分鐘後,當太陽終于完全落下去時,吳淞至張華濱沿岸連同背後的黃浦江里已經是一片火海,到處是軍火和油料的殉爆和爆燃,夾雜著無數人馬的慘叫聲。

日軍的災難還沒有結束,就在日軍奮力搶救之時,遠處第8、第10、第17炮兵團的德制和日制150榴彈炮群開火了(不要奇怪,當時**的確有一些日本進口的150榴彈炮,東北軍、晉軍、中央軍都有),一排排炮彈如雨點般掃過日軍佔據的地面和水面,將登陸的日軍徹底打入深淵!幾分鐘後,日軍第10重炮聯隊用剛登陸的幾門同口徑重炮勉力還擊,黃浦江上還有戰斗力的輕重巡洋艦也不顧四處冒煙乃至冒火紛紛用140、203主炮開火。日巡洋艦有裝甲、**重炮也有剛建成的掩蔽射擊陣地,只不過後者的目標並不是前者,日軍重炮把**重炮陣地附近犁了一遍有一遍,**重炮也把登陸區掃了一次又不一次,雙方都不惜損失、雙方你來我往直打到半夜炮管發紅才漸漸停息。

這一仗雙方都損失慘重,中方空軍有4架轟炸機未能返航,10多架受傷;陸軍有11門重炮被擊毀,30余門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連同附近的步兵部隊共損失800余人。日軍?暫時還無法統計,並且損失還在增加。凌晨2時30分,轟隆一聲,緊接著又是幾聲爆炸中黃浦江中傳來,2艘幸運的躲過炸彈又避過炮彈的日軍運輸船被摧毀,挨了不少炸彈和炮彈的妙高號重型巡洋艦被開了兩個大洞,直接坐沉江底,這是中方水下特攻隊的戰果。

天蒙蒙亮,不顧我們勸阻,得到懊悔不及的老蔣許可,歐陽格下令黎玉璽率領電雷大隊再次襲擊黃浦江口外之日本艦隊(這次‘襲擊’更應該稱為攻擊)。魚雷快艇還未進入全速始發區就遭遇1艘擔任警戒的日軍驅逐艦,齊鴻章率岳飛中隊3艘德制中型魚雷快艇迎敵,162噸(3艘54噸魚雷艇)對1300噸,3門20炮(每艇艇首有一門)對4門120炮,不過岳隊還有6枚德制533魚雷(每艇2枚)對日艦上的6枚威力巨大卻不大可能命中小艇的610魚雷;德制魚雷艇不斷的扭轉彎曲著呈s形航線向驅逐艦逼近,驅逐艦也變換著航向以避免遭受魚雷攻擊,不斷用主炮、副炮射擊。突然,一發120主炮炮彈直接命中岳371號,轟隆一聲把快艇炸的四分五裂;岳22號和岳253號不顧一切沖到離敵艦不足700碼才發射魚雷,可惜還是被靈活的驅逐艦躲閃過去無一命中,岳22號折返時還被驅逐艦擊中首部,勉強滑行了一陣終于翻沉在長江中。

岳隊的犧牲沒有白費,史可法、文天祥、顏杲卿三個中隊終于接近日軍大艦隊,外層的日軍驅逐艦立即用120、127主炮事實攔截射擊,內層的大艦也用重炮支援,尤其是新型的高平兩用127炮以高射速連續命中遠距離沖鋒的魚雷快艇,史隊首當其沖,史102號和34號相繼沉沒;望著敵軍密集的炮彈撲面而來,黎玉璽只能在遠距離上就下達齊射命令,目標是幾艘視線內最大的日艦;就在各艇射出魚雷的一剎那,‘轟’的一聲,史181號被一發重彈命中成為一團火球!但16條英制457魚雷(還有2條發射故障)已經如離弦之箭射向大群的、大部分還未啟動的日艦!9條快艇全速轉身,日軍驅逐艦又是一波急速射,兩條快艇當即爆炸,剩下的7條全速撤退,背後是日軍驅逐艦瘋狂的追趕,或者說是趕緊逃離這魚雷密集之地。但日軍中也有忠烈之輩,另兩艘驅逐艦勇敢的橫過來以自身攔截魚雷,「轟隆隆」,幾枚射向加賀號和龍驤號航空母艦的魚雷擊中驅逐艦提前爆炸了!但射向日軍旗艦金剛號戰列艦的魚雷卻沒有人攔截,1分50秒後2枚魚雷命中還未啟動的金剛號右舷中部,可惜只是較小的457口徑魚雷,雖擊破裝甲帶但破口不大;北上號巡洋艦艦首也被1雷擊中,爆炸把薄弱的艦首整個撕裂;1枚‘漏網之魚’劃過日軍艦隊奇跡般的命中靠內側停泊的運兵船,一聲爆炸在船舷開了個大洞,40分鐘後翻沉,可惜只是卸下部隊後的空船。

天終于大亮了,黃浦江口處已經是滿目瘡痍,二十幾艘運輸船和大量小艇小船橫七豎八翻沉在渾濁的江水中,江面上勉強支持下來的巡洋艦和驅逐艦、和一些走運的運輸船中大部分還冒著煙;昨晚等待登陸的68、44聯隊一半已經不存在了(還有一半呈落湯雞狀爬上了岸),還未上岸的野炮3、山炮11、重炮10聯隊的大部分大炮和炮彈一起沉到了江底;從吳淞至張華濱的登陸場上,到處是日軍第3、第11師團的殘兵敗將和被毀的武器裝備,幸運的躲過炸彈、炮彈等各種災難的、完整的剛被任命為登陸部隊指揮官的藤田進正木然坐在一個燒黑的木箱上望著這一切。

「報告師團長,11師團剛剛找到山室師團長閣下,已經……已經」一個參謀畏縮的跑過來報告。

「他怎麼了?」

「已經殉國了!沒有外傷,死因正在調查。」

「參謀長呢?」

「負傷,正在治療!」

「第10旅團旅團長呢?」

「還在尋找!」

藤田進連罵人都沒有心情了,憂郁的听著參謀們的匯報︰「18聯隊損失近半,34聯隊損失三成,68聯隊人員損失過半、裝備基本損失,野炮第3聯隊還剩6門大炮、人員損失七成……11師團方面損失比我們還大……第10重炮聯隊損失和野炮聯隊相當,我們控制區內還有1000多名海軍及海員……據前沿觀察,我們分析華軍在8點左右就會發動大規模反攻。」

「哈哈哈哈!」一直不作聲的藤田進突然大笑起來,參謀們嚇的趕緊退後幾步,都以為師團長瘋了。

「我沒有瘋!」藤田進笑著說︰「你們不要以為華軍現在進攻是壞事!其實是好事!我軍雖然看上去損失不小,也的確暫時喪失了進攻能力,但地面部隊還有近一半戰力;江面上海軍雖然看上去破爛,可還保留有一半以上的火力;何況我們還有優勢的空中掩護、長江里還有無畏戰艦和兩個步兵聯隊可以進來支援;我們根本不怕華軍來攻!他們的攻擊只會損傷他們未來的防御能力!……幸好華軍不擅夜戰,又有雷區阻隔,後半夜沒有來進攻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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