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新傳 第二百六十五章 張垣

作者 ︰ 裕瑋

和**佯攻承德相比,岡村寧次日軍是真想攻張家口,但在張北以南皆是險峻山地,東北挺進軍和陝軍已在殘破的長城上展開稀疏的防線,日軍為搶時間,只以騎炮兵中隊的81迫擊炮掩護就用騎兵下馬徒步發起、進攻長城隘口兩側山地,東北挺進軍的徒步騎兵團和陝軍新10旅的老兵們用步槍和為數不多的機槍還擊打退了日軍的第一次進攻,但輕重機槍因暴露火力也基本上被日軍用迫擊炮或擲彈筒打回零件;于是當日軍發動第二次進攻時,守軍基本只剩下步槍和手榴彈抵抗了,但依托還算整齊的長城,成功撲到城牆下的日軍還是被炸的七零八落,哪怕日軍的小炮彈和機槍不斷掃過城頭,打的**不斷滾落,還是不斷有東北軍或陝軍的官兵用生命填補上去,將日軍的登城一次次擊落。徒步騎兵團和新10旅的2個團拼光了,正好趕到的第86師就接上戰斗,伴隨趕趕到的第22軍炮兵也用120迫擊炮隔著長城炮轟,一下打散了多個馬樁(當時對騎兵部隊下馬進攻後系留戰馬區域的稱呼),戰馬奔騰,沖亂了日軍進攻的陣容。(真實的歷史中第22軍當時只轄第86、騎6師和新11旅,鄧寶珊的另一個旅新10旅已被胡宗南吃掉。既然本文中胡宗南被主人公趕到新疆啃鍋盔了,新10旅當然隸屬第22軍和新1軍合並後的第22軍序列。)

飯田祥二郎只是飯田而不是飯桶,就在**不斷聚向壩底時,由關東軍特科調來的精英引導,乘馬而來的第18步兵聯隊已經輕裝徒步翻越黃光梁附近的險要,少量**警戒連通報都來不及就化裝殺來的特高科殺手們被殺掉,寥寥幾聲槍響也淹沒在下面隘口激烈的槍炮聲中無人注意。隨後日軍沿的險峻的山坡向南挺進,而一線**除少量警戒外,卻將所有兵力不斷投入各隘口的爭奪。于是不可避免的是當高雙成率領第22軍後續部隊北上的時候,以第18聯隊為主的日軍在炮火支援下從西側向山下正在急行軍的陝軍發起了進攻,已經病弱的只能坐著轎子上戰場的高軍長目標明顯,第一排炮彈就準確擊中,包括高雙成本人在內,第22軍前線指揮所成員非死即傷;若非日軍隨後就沖入**隊伍中形成短兵相接,失去指揮的陝軍就當場崩潰了,但即使如此,沒有指揮、且遭到襲擊的陝軍也只勉強抵抗了一陣就被日軍擊潰。隨著後路被截斷,軍部失去聯系,代理指揮的第86師師長徐之佳也只能率領一線部隊放棄隘口向東撤退;不過留下斷後的陝軍和東北軍2000余人依舊阻攔了日軍近1個小時才全軍覆沒。

這是關鍵的1個小時,因為等日軍拿下隘口,第二梯隊乘馬狂奔穿過第一梯隊南下時,徐子敬率領第128師主力才剛剛趕到張家口。所以當日軍大隊騎兵分兵兩路,分走長城沿線和繞道萬全鎮、沖破沿途零星**的殊死抵抗後沖向張家口的時候,徐子敬已經草草完成了備戰。十幾挺重機槍率先開火,將第一排沖刺的日軍騎兵打下馬來,日軍隨即用擲彈筒拋射,但只擊毀了無掩體掩護的幾挺機槍,在地堡里部署的重機槍依舊噴吐著火蛇將沖鋒的騎兵掃倒;死傷數百騎後,擔任前鋒指揮的兒玉大佐不敢繼續強攻,兩路騎兵迅速展開、將張家口包圍起來。

在雙方迂回部隊各自為戰的同時,中日雙方前線主力的戰斗卻在逐漸降溫,因為雙方都在不斷抽調預備隊增援西面,畢竟誰都要顧及後路;何況岡村寧次很快發現,**廣灑騎兵襲擾造成對日軍補給的破壞遠甚于圍攻承德;而日軍騎兵卻集中到張家口一帶,對**的補給破壞不大,甚至西路**也因為打通白馬關而獲得中路補給對後方被日軍切入可以置若罔聞。當大群步兵追不上、少量騎兵又接連被**打散的情況出現後,是清剿這些騎兵?還是加強飯田的迂回進攻?思前想後,岡村寧次還是咬牙下令給飯田提供由山路秀男指揮的戰車和機械化步炮部隊加強進攻;而在**騎兵普遍襲擾地區轉入防守,大群步兵和炮兵退守主要補給線路附近掩護。

得知裝甲機械化援軍即將趕到,飯田祥二郎立即改變準備散開分襲**後方的計劃轉而強攻張家口,第18聯隊(缺炮兵中隊)和第4騎兵旅團(缺裝甲車中隊)分攻兩面,集幾個師團調來的騎兵聯隊(缺輕戰車中隊)在騎炮兵支援下直撲北面,放出南面讓**逃跑已免困獸之勢。第18聯隊是步兵沒關系,其余精貴的騎兵穿著笨重的馬靴在單薄的火力支援下拿著馬槍徒步進攻,無不唾罵長官,飯田等將佐只有裝著沒听見,呼叫空中支援不斷投入兵力強攻。

第128師雖是輕裝急行軍趕來,但張家口本身存儲有大量彈藥等補給品,此時面對虛弱火力支援的日軍,徐子敬以下發揮舊有特長,放近了打;而日軍雖從俘虜的**散兵中知道第128師進駐張家口,但顯然錯估該師實力,誤以為是三團制的普通師,卻不想該師是第18集團軍部隊,當時**中僅有的幾個采用老式大編制的部隊。日軍拉開戰線一攻就遭遇鋪天蓋地的子彈和輕炮彈還擊,頃刻之間死傷上千;這還不算,徐子敬還投入陳家柱和熊厚發團對兩路日軍徒步騎兵發起突然反擊,打的日軍猝不及防,若非不少騎兵都是多年老兵,知道穿著馬靴肯定跑不過**而趴在地上以馬槍就地抵抗,日軍差點就崩潰了。但這一嚇也嚇的飯田祥二郎匆忙之間一揮手,順著大路,日軍第3騎兵聯隊主力600多名精銳騎兵突然向張家口西大街口發起沖擊。也許是正和第18步兵聯隊對打的緣故,**居然未對騎兵沖擊有所準備,一陣亂槍亂炮打倒數十騎後,大部分騎兵居然就這麼越過**戰壕和掩體沖進了西街。可未等飯田高興片刻,也未能後續的日軍跟著騎兵撕開的缺口沖入**陣地,西街里槍聲和爆炸聲大作,但片刻間就停息了;原來徐子敬早有準備打了個伏擊,輕重機槍橫掃大街,擁擠在大街上的數百騎頃刻之間被打成篩子,還使第128師俘獲了200多匹完好無損的戰馬。

見明明只有一師番號的華軍居然三面迎戰打退上萬日軍進攻,還有余力反擊,甚至還有心在陣地內設伏,飯田祥二郎只有搖頭嘆息、等待援軍了,也給了徐子敬大挖工事和我調集援軍的時間。

下午,東線**主力的推進在繼續,依舊是層層迭迭邊挖掘工事邊緩慢推進,壓迫日軍步步後撤,有些地段日軍將領發動小型的反擊無不被打的潰不成軍逃回本陣。然張家口北面,隨著山路秀男前鋒趕到,數十門47戰車炮開始炮擊**唯一控制的一段唯一張家口北側的長城城牆,打的磚石亂飛,若非城牆上還有不少鋼筋灰泥構築的地堡和大量沙土麻袋堆積,恐怕長城上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隨後2個自走炮隊趕到戰場,一式自走炮(當時日軍對自行火炮的稱呼,史實)的75野戰炮也加入轟擊,堅固的長城終于開始坍塌。

飯田祥二郎還不放心,下令戰車炮繼續直瞄轟擊的同時,集中戰車部隊的自走炮和騎兵部隊的迫擊炮又打了幾撥覆蓋之後,才下令機動步兵對張家口北面發起強攻。隨著步兵接近**陣地,長城上**的火力卻格外稀疏,只有十幾挺重機槍在堅固的鋼筋洋灰堡內發射子彈阻攔日軍的推進,但很快,47戰車炮就用直射摧毀了這些地堡。于是長城上只剩下不斷涌現、又被日軍的炮彈不斷摧毀的**擲彈兵在拼死抵抗。機動步兵第3聯隊的沖擊不斷被殘破的長城上投下來的手榴彈、手雷乃至**包炸的死傷慘重,吉松喜三投入全部力量還是無果,迫使飯田祥二郎將正在趕到的汽車運載的第14步兵聯隊‘添油’加強攻擊,同時下令左右兩側第18步兵聯隊和第4騎兵旅團發動協同進攻。

三路進攻,特別是沿著山勢、順著長城從東、西兩面的進攻,逐漸擊破沿著長城部署的**,將**壓向張家口城里。這還不算,借著雲層逐漸被風吹散,日軍的大批輕轟炸機也不斷飛臨張家口上空,俯沖投彈,不惜地面防空火力的掃射給日軍地面部隊開路。戰至下午3時余,日軍在第3機動步兵聯隊被打成殘廢,第14步兵聯隊全部投入戰斗的背景下終于攻克張家口長城沿線,俯視南面的張垣城區,飯田祥二郎放聲大笑︰「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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