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了一筆令周天師滿意的費用後,凡靈也隨即說出了自己的心中的不安之事。
一天一夜後,面色有些蒼白的周天師終于是卜卦結束。不過看其臉色陰沉不定的樣子,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事似的。
看到周天師的神情,凡靈心中頓時一緊,忍不住開口問道,「天師,不知卜算結果……」
「凡靈,你別問了,有些事知道總比不知道要好。不過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反抗,順其自然!」還不待凡靈說完,周天師馬上開口說道。而後,略一沉吟的他,卻是一招手,一個儲物袋丟給了凡靈,「這是你所給的報酬,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好了,你可以走了!」說完,也不管凡靈心中怎麼想,馬上是一揮衣袖,一陣光芒閃過後,凡靈便是被請出了小木屋。
有些莫名其妙的凡靈,當他听完周天師的話時,他發現自己已經是身在千里之外。看來是一種極為強大的傳送陣的緣故。
「不要反抗,順其自然?」想著周天師的話,凡靈心中的疑惑卻是更為的濃郁,「看來真的是有大劫難降身了,只是可惜的是,我卻是不知劫難來自何方?唉……」
小木屋中,隨著凡靈的離去,臉色蒼白的周天師,在略一調息後,雙目卻是猛然大睜,不過,下一刻,臉上卻是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兩位老友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啊!」
「哈哈,周老頭的鼻子還是那麼靈。」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伴隨的卻是兩道身影在木屋中顯現而出。
說話的正是一名滿臉胡子,形象有點猥瑣的大漢。而另一名則是頭戴紫金冠,一身皇氣流轉的中年儒士。
此兩人赫然正是當初凡靈口中的兩名無上仙帝。
「呵呵,蒼兄還是一副猥瑣的模樣啊,還是我們的軒轅兄比較正派啊,一身皇氣繚繞。」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周天師並沒有責問他們為什麼沒經過自己允許便是到了木屋來,反而滿臉的笑容,似乎是非常開心的樣子。
「哈哈,你們不是一直叫我蒼猥瑣麼,嘿,我挺喜歡的。」大漢絲毫不在意被周天師的口損。
「呵呵,那是,你能不喜歡麼,想當年,這綽號那還是逆天那小子給你起的呢。」周天師接口道。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又說道,「哦,兩位兄弟,說到逆天這小子,我還真是有些事要和你們談談了。」
「哦?看來周兄也有所覺察了。嗯,其實我們這次也是為他而來的。」一直沒開口的儒士此時也說話了。
足足七天七夜,大漢和儒士才終于離開小木屋,化作兩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木屋中,周天師有些苦笑的嘆了口氣,搖搖頭,自語道,「逆天小子啊,這次我們還是不能出手,看來一切你還得靠自己啊。」
…………
凡靈界,通天神碑!
在蒼穹界魂老人的相助下,蕭雲終于是找到了通天神碑的核心所在,並且在經過兩個多月的「天都神焰」煉化後,此核心終于是開始漸漸的融化了。
「九九歸一!八十一天了,想必今天是收獲的時刻了。」看著那已經是化為一團黑色液體的核心物,蕭雲心中特別的興奮。
這八十一天來,一直站在一旁的蒼穹界魂老人,此時也是滿臉激動之色。看來,即使是活了不知多少萬年,心思是何等深沉的他,在面對即將獲得自由,心中也難隱興奮之意。
至于流星與光頭青年,兩人神色各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時間在四人各有所思中漸漸的消逝,當大概一頓飯工夫後,正操控著「天都神焰」的蕭雲,臉色卻是猛然狂喜不已,而後只見他隨手收起天都神焰,下一刻,雙手法印快速的變換,口中更是突然一聲低喝。
「收!」
嗡!
黑色的液體一顫下,化為了手指般大小的迷你通天神碑,一閃下,落入了蕭雲的手中,轉眼沒入皮膚消失不見。
宇宙天,一個神秘無比的地方,這里,無數的星球在旋轉著,隱約間,一股股荒古的氣息在其間流竄。
突然間,一個看似和其他沒有兩樣的星球,卻是毫無征兆的猛然爆發出一片刺目光芒,而後更是詭異的狂顫不已,狂暴強悍的氣息更是「轟」的一聲,肆孽而開,直逼的附近數十個星球,唰唰的一陣倒射。
嗡嗡嗡!
無數星球上,一個個的界魂浮現而出,看著眼前這一切,卻是滿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那個應該是‘凡靈界天’吧,是凡靈的世界!」
「嗯,應該是的,只是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嘿,依我看,這世界要爆炸了吧,看其肆孽的狂暴氣息。」
「噓,別說了,凡靈那老家伙的界魂出現了,這小子凶狠的很,要是不小心惹到他,我們麻煩很大的呢。」一個白發蒼蒼,小孩面貌的界魂輕聲提醒道。
「不錯不錯,這位仁兄說得對,我們還是別說了。」
凡靈界天表皮上,一道身影在一陣光芒流轉後顯現而出,正是這些界魂口中的凡靈界天的界魂。
此界魂出現後,便是一陣暴退,看著這寄身世界狂暴不安的模樣,他的臉色頓時一陣陰沉不定起來。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狀況?還有,難道主人沒發現這里的異樣?他怎麼還沒有趕來。」界魂呢喃一聲,略一猶豫,卻是一掐訣,把這里的一切告訴了凡靈。
而此時的凡靈,卻是在他的洞府中,正來回踱步著,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
「我到底要不要出手?」看著界魂傳回來的信息,凡靈心中更為煩躁。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出手,這一輩子的心血,很可能就這麼完蛋了。
不過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雖然他此時終于是知道,這些天來心中的不安正是來自凡靈界,並且還是來自一個叫做「蕭雲」的人。但他卻是知道,這蕭雲那可是宇宙天兩位至高無上仙帝點名要保的人,他又如何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