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15
「通、通、通、通」四聲幾乎不分先後的沉悶的撞擊聲在安靜地洞穴中響起。
「哼、哼、哼、哼」同時四聲痛苦低沉的壓抑聲音傳來,「砰、砰、砰、砰」緊接著又是四聲落地的響聲。
蕭雨四人被血色巨爪狠狠摔在堅硬的洞穴牆壁之上,凹凸不平的牆壁格的三人後背發麻,因為巨力四人更是被撞得差點直接散架。
「撲」一口鮮血從瀟瀟口中噴射出來,也不知是否染紅了地面。蕭雨三人也不好受,只是比起瀟瀟他們三人更加的堅韌硬生生忍住了從月復中涌出的腥味,咬緊牙關硬是咽了下去。
蕭雨可以想來此時聖獸虛影肯定無比憤怒,幾個如同螞蟻一樣的武者,在竊取他的骸骨,惹怒自己之後,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如何能容忍。
要知道他可是聖獸,就算是已經死了,但是就光是這個虛影也有著不弱于武聖初期的修為,一個武聖強者被四個武王耍了,放在誰身上都會大怒,更何況這還是一只曾經的聖獸王者。
蕭雨再也不能淡定,他沒有想到自己使用飛行符逃跑,竟然失敗了,看來眼前的聖獸虛影並不像是血月魔狼的召喚出來的那個血色巨影。
很明顯這個聖獸虛影一開始是沒有意識的,等幾人離開後,他才恢復了生前的某些記憶,接著才想起自己可以破開空間,于是就將四人抓了回來。正如蕭雨所想的那樣,此時的虛影很憤怒,雖然他只恢復了一點記憶,但是生前的豐功偉績還是有一點印象,在他零星的記憶中,他依稀記得他曾經殺死過無數只四階魔獸,數千只五階魔獸,幾百只六階魔獸。
就算是這個森林的真正的王者,現在這個大陸最頂端的七階魔獸,在惹了他之後,暴怒中的他,也是虐殺過三四只,要不是為了維護五大森里的聖獸均衡,他會殺的更多,就算是如此也足以令所有武者跟魔獸膽寒。
但是就是這樣威風八面的聖獸王者,今天照舊被這四個人類耍了一次,所以他不會放過他們,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手,是正在考慮怎樣殺死他們才算殘忍,不這樣難以消滅他心中的憤怒。
看到在地上痛苦申吟的四人,他的眼中露出了一股快意。突然之間他的心中一動,武者不都是一群最懦弱,狡猾無恥,見利忘義的的家伙嗎?
那麼今天就要狠狠折磨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他的心中已經想好了折磨四人的方法,那就是不讓他們立刻死去,而是自己一下一下摔死他們。
想到這里聖獸虛影心中一陣快意,他就是看這些無恥的武者在他的面前哀嚎,哭喊求饒。不過就算是他們喊破了喉嚨,跪下來嗎求他,他也不會饒恕他們,直到他們硬生生的疼死過去。
「人類,你們惹怒了我」這是蕭雨第一次听魔獸說話,蕭雨相信這也是另外三人第一听魔獸說話。若是外人知道一定會激動,因為任誰都知道,能夠說話的魔獸已經最少是一只六界巔峰的魔獸,也就是魔獸修煉到了武帝巔峰的魔獸才可以口吐人言。
但是蕭雨四人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對于別人來說這或許是一場莫大的機緣,但是對于他們四人來說很可能是一場滅頂的災難,也可能這一句話就是四人這一生最後听到的一句話。
想到這里蕭雨心中一片冰涼,既然飛行符失敗了,那麼就意味著八卦陰陽令也失去了作用,兩個道具是一樣的功能,只是傳送地點有所不同,飛行符是定向傳送,可以傳到一個你想去的地方,只要你說出那個地方的名字,大概的位置他便可以傳送;相比起來,八卦陰陽令就有了限制,他只能傳送到你曾經去過的地方,而且必須是在上面記錄過的地方,不滿足這兩點你根本無法傳送。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這兩個道具原理一樣,以蕭雨二十一世的思維來說,都是破開空間,從空間裂縫中行走,最後到達某個目的地,但是現在聖獸虛影恢復了生前的記憶,能夠破開空間,使用飛行符他們被抓了回來,就算是使用八卦陰陽令估計結果也是一樣,蕭雨越想心中越是冰涼,難道今天就要死在這?
可是蕭家還等著自己去爭奪大將軍職位,父親蕭戰還等著他的醫治,莫柔那個她深愛的女子還在另一個世界翹首以望痴痴地等著他的到來,他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他們會為我失望的,他們會為我傷心的。
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想辦法活下來,我又問道系統,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逆天系統,一定還有辦法,一定還有辦法,只是我還沒有想到,蕭雨在心中對自己默默的說。
聖獸虛影眼中露出無限的殘忍,伸出巨爪向四人而來,血色巨爪似乎可以穿透空間,前一秒鐘還在數百米之外,後一秒鐘在四人驚駭的眼神之中來到了四人眼前。
身體不受控制,收到了一種無法抵抗的吸引,向著血色巨爪之中飄去。蕭雨四人忍著劇痛,試圖去擺月兌這種控制,可是無論四人怎樣的想要移動身體半分都不能夠成功,血色巨爪的吸引之中像是可以禁錮空間,四人的身體像是被繩子捆住,怎樣掙扎都不能掙月兌這種看不見的束縛。
就像是在空中漂浮的浮萍,場面十分詭異,四個人類,在空中緩緩的飄向那個巨大無比的血色巨爪之中,聖獸虛影仿佛已經看到了死人的慘樣,嘴角勾勒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四人在空中飄蕩了十幾秒鐘之後,進入到血色巨爪的掌心位置,血色巨爪輕輕一握,四人頓時之間面色煞白,難道聖獸虛影準備這樣直接用他的巨爪,蹂躪死四人。
這種死法有點憋屈,被人捏死,準確的說,是被一只聖獸捏死,四人感到這是一只羞辱,他們以為聖獸虛影為了顯示它的強大,同時為了侮辱四人的弱小,選擇了一種屈辱的方式讓四人死去。
但是他們錯了,聖獸虛影並沒有讓他們死得這麼快,或者說聖獸虛影不會讓他們這樣簡單的死去。他還沒有听到這四個武者的哀嚎,沒有看到這四個武者跪在地上心神恐懼,無比懦弱的向他求饒,還沒有感受足夠的疼痛,怎麼能這樣輕易的死去。
「咯咯 」一陣清脆的響聲在安靜地洞穴中響起,要是有人听見肯定會以為這時有人在倒豆子,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那一陣咯咯 的響聲是血色巨爪把蕭雨四人放在手中,不斷揉、搓時,四人骨骼斷裂時發出的響聲。
痛,難以用言語描述的疼痛,蕭雨敢肯定這時他一輩子最痛苦的一次,身體被像是豆子一樣捏在手中,體內的骨骼在這股巨大的力量面前,如此的不堪一擊,先是肩膀雙臂,再是雙腿,然後是整個身體的骨架。
蕭雨感到自己就要被揉碎了,骨骼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全部都斷成了一寸寸一截截,經脈、皮膚還是神經已經分不清是那里傳來的疼痛,他想暈過去,可是每一次他疼暈之後又會被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弄醒。
大地在旋轉,滿天都是星星,他仿佛看見了神鳳城,他仿佛看見了蕭家的府宅,仿佛看見了坐在窗前等待自己歸來母親,仿佛看見了另一個時空之中坐在大海邊上,喃喃自語的那個少女。
意識開始漸漸的越來越模糊,腦中的想法越來越少,他感到混沌在侵蝕自己的靈魂,記憶中的那座城沒了,接著那個人又慢慢消失了,那群人正在離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