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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趙家小妹
趙洋尚未定罪宣判，陳青玉紅杏出了牆，其中的內疚不言而喻，在回來的路上她一直低頭不語。于天縱裝作專心開車，也沒有刻意挑話題，畢竟逾越了那最後一道紅線，兩人的關系潛移默化中變得微妙。
在車駛入越城地界的時候，于天縱接到了陸為民打來的電話說是由于工作的需要，省科技廳那邊讓他提前動身。于天縱掛斷電話後沒有耽擱直奔市委大院。
光禿禿的幾茬梧桐枝丫下，身型消瘦的陸為民緊緊握著常務副市長徐志輝的手，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這麼多年配合形成的默契，一個眼神足以表明了一切。
市府辦的所有同仁全部到場送行，幾個女同志更是泫然若泣，陸為民一一與他們握手告別，魏.建國站在窗台前眺望這一幕卻沒有了初戰告捷時的歡呼雀躍，反而顯得有幾絲落寞。
「怎麼說也是個老爺們，別傷感的像個娘們。」陸為民轉過身來對著一直埋頭抽煙的于天縱道。
于天縱將煙頭丟掉，勉強擠出一絲苦笑道︰「都是革命戰線上的老同志，老陸，咱抱一個吧。」
陸為民笑了，兩個男人結結實實的抱在一起，足足有十分鐘。
情緒低落的于天縱回到住處，連午飯也沒吃就倒頭睡覺。黃昏時分，于天縱被一陣淒厲的哭聲吵醒，是趙洋的母親從華陽趕了過來。听聲音一同前來的還有趙洋的妹妹趙敏。于天縱跟趙家人相熟，本想上去安慰幾句，但一想到昨晚那茬也就沒了直面她們的勇氣。
到了晚飯點的時候，市局經偵大隊的葉少文打來電話簡單扼要說了一下趙洋的案子，說是取證工作基本完成，就在這兩天檢查院就會提起訴訟，叫于天縱趕緊打點打點。
還有兩天時間就要走馬上任，于天縱開始收拾行李，即將離開這個生活了五年的小院別墅，心情沉重復雜。看見桌上于保國的照片，于天縱才想起已經有整整一年沒有去老頭子的墳前說說話了。
在離開浦陽縣城之後，除了一年一度的春節會回去給老爺子點幾根煙之外，于天縱幾乎很少回去那個小村莊，一是工作忙，二是害怕勾起一些回憶。
于天縱隨便將就著吃完晚飯就去小院散步，發現趙洋的妹妹趙敏正坐在台階上發呆，看樣子情緒不高。于天縱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後，準備跟她玩一出蒙眼猜猜我是誰的無聊把戲，不料剛一伸手還來不及偷襲就被趙敏結結實實摔了個背包。
躺在雪地里的于天縱揉了揉生疼的痛苦道︰「小敏，我是你小縱哥。」
「我知道啊。」趙敏是省公安高等專科學校的學生，別看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在全國警察學院搏擊大賽中拿過冠軍，身手異常了得。
于天縱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的雪道︰「知道是我，你還下重手。」
「誰叫你這麼無聊啊。」趙敏白了一眼有些狼狽的于天縱淡然道。
趙敏繼承老趙家的優良基因，長的亭亭玉立，屬于極品一類，好在還是個在校的學生，不是輕-熟女控于天縱的禍害對象。要不然于天縱會小姑子連著小嫂子一同給‘雙管齊下’了，這不剛糟蹋人家的老婆又計較著糟蹋的人家的妹妹，這種作風可要不得。
于天縱盯著趙敏從小學就開始傲嬌的胸脯道︰「小敏，以後下手稍微悠著點，女孩子家的最不能缺失的就是溫柔。」
「迂腐。」趙敏對于天縱的觀點非常唾棄。
于天縱爭辯道︰「怎麼迂腐了啊？女人得有女人的樣啊。」
「別拿你那套封建思想來腐蝕我，我可是二十一世紀新時代女性。你也不看這世界在翻天覆地發生著變化。」趙敏不以為然的道。
于天縱問道︰「什麼變化？再變你也不可能變成一個老爺們吧。」
「想不到小縱哥你年紀輕輕這麼迂腐啊。」趙敏感慨後問道︰「你上街去好好看看啊，這女性同胞是不是裙子越穿越短了。回頭再看看你們男人啊，還有沒有光著上身招搖過市的？」
「這就是變化。」沒等于天縱開口，趙敏一語蓋棺下了結論。
于天縱沖著趙敏豎了豎大拇指揶揄道︰「歪理邪說都能講的如此義正言辭，趙家小刁嘴的名號果真名副其實。」
「滾！」趙敏俏皮地罵了個滾子後，轉過話題正經道︰「小縱哥，我哥的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你哥的犯罪事實很明確，證據也很清楚，想要完全逃月兌法律的制裁是沒有可能的。我問過檢察院的朋友，說介于你哥和你嫂子積極補償的表現，法院在量刑時一定會酌情衡量，最大限度的從寬處理。」回到正題時，于天縱習慣性的模出一根點上，有故作高深的嫌疑。
趙敏點了點頭道︰「犯罪既成事實，就一定要伏法。」
于天縱走過去拍了拍趙敏的肩膀調侃道︰「不愧是公檢法戰線上的同志啊，說話就是正氣凜然啊。」
「這不還沒畢業呢，以後會不會走上公安這條路也是個未知數啊。」趙敏莞爾一笑道。
于天縱故意擺起官腔道︰「國家和黨培養你這麼多年，難道你想辜負人民群眾不成。」
趙敏一拳砸在于天縱的肩頭罵了個滾字後道︰「听嫂子說你後天要去綠陽當縣長了，這官可是越做越大，等我明年畢業了，我這工作你可得關心一下。」
「只要哥到時候有那個能力，別說工作就連男人都一同給你安排了。」于天縱大笑道。
趙敏沖著于天縱打了個鄙視的手勢道︰「你先安排好你自己再說吧，都三十的人了，還孤零零的活著，我都嫌你丟臉。」
「操！我那是不稀罕結婚，真想要結婚的話，隨便揮一揮手，就有一大堆的好姑娘前赴後繼往我懷里貼呢。」于天縱道。
趙敏非常不屑地道︰「那你倒是揮一個給我看看，光說不練假把式。」
于天縱頓時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