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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人生就是一出戲
「于縣長,听說縣委書記方國忠似有異動。」
把著方向盤的張哲宇謹慎的道,還順勢瞄了一眼副駕駛座位正閉目養神的于天縱,刺探一下他的表情。
火急火燎趕往越城的于天縱心里只想著趙洋的案子,似乎對于綠陽現在的局勢漠不關心,這讓一心想要八卦一下的秘書頗為失望,繼續危言聳听道︰「于縣長,方國忠可能會狗急跳牆。」
于天縱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楮,淡淡地問道︰「你是從哪里听來的八卦消息,沒有根據就滿城風雨到處亂說,這無事生非的精神做秘書的可要不來。」
听了這話,張哲宇臉上掛不住,但還是硬著頭皮辯解道︰「嘴巴向內耳朵向外啊,這不都是你說的嗎?」
于天縱裝模作樣的捏了捏下巴,故作深沉地點了點頭,咋看倒確實有幾分官場辣手的味道。
張哲宇努了努嘴道︰「方小姜是我高中時的哥們,前幾天跟他喝酒時,因為多喝了幾杯酒沒能管住這嘴巴,就扯著嗓子說了一大方書記的破事堆,這事情的導火索好像是章琴副市長。」
說到這里,張哲宇沒有繼續,又偷偷地瞥了一眼于天縱臉上的表情,發現于縣長正眉頭緊鎖,一副低頭沉思的思想者風範。
「然後呢?」
于天縱果然被吊起了胃口,張哲宇心里一樂,卻故意打起了彎子指著路邊一處綠油油的水田,興致闌珊地道︰「今年的雨水就是比往年要足,看著青苗的長勢想必是一片大好。」
好字余音拖沓未完,張哲宇後腦便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記,只見于天縱鐵著個臉罵道︰「娘的犢子,還跟老子饒彎子,小心我一腳把你踹田里去,干脆點,把屁全給我放干淨了,也不嫌憋的慌。」
張哲宇揉了揉後腦勺,嘻嘻笑道︰「我也是听那哥們說的,至于是否真實,我也不得而知,要是最後真出現什麼紕漏,于縣長你可不能怪我啊。」
于天縱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道︰「少他媽的磨嘰。」
張哲宇繼續道︰「這章琴副縣長原來是吳志成安插在方書記身邊的一粒棋子,最初的打算是來一個里應外合,上演一出無間道的好戲。但最後不知咋滴,這姓方的居然爬上了章縣長的繡床,這樣一來二去,隨著兩人的‘私交’越來越頻繁,姓章的娘們居然背離最初的信念,反出了朝歌,投入到方書記的麾下。」
「這就說明方書記還是有一定能力的。」
于天縱故意把能力二字尾音托的很長,難免讓人聯想翩翩,至于你理解的能力是不是筆者說的能力,那在下不得而知。
「姓章的娘們這不見方胖大勢已去,立馬調轉槍頭又想重新回到吳縣長的麾下,可人家方書記不干了,說是在背地里跟紀委的朱書記商量著要整一整章縣長。」張哲宇搖了搖頭道。
好一出空城計!
這姜果然是老的辣,于天縱料定這是方國忠故意叫秘書放出的風聲,他這麼做無疑就是想穩住章琴,畢竟對方知道了自己太多見不得光的灰色秘密,恩斷義絕的女人往往比毒蛇還要可怕,尤其是像章琴這樣為了權力可以拋棄一切尊嚴和**的女人,唯有把她給真正抹平才能高枕無憂,所以方國忠必須先下手為強,趁對方尚未有實質性的動作先來個殺雞儆猴。
于天縱突然拿出手機沖著張哲宇晃了晃,透著一股陰險的笑容道︰「張哥,就你剛才說的那番話我全給你錄下了,等回頭哪天你急了咬我一口,我也好有跟你斡旋的資本啊。」
說完于天縱還大笑三聲,氣的張哲宇咬牙切齒,真想一踩油門直接撞電線桿上去,但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張哲宇皺了皺眉道︰「于天縱你個犢子,跟老子玩陰,你就不怕我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鬼地方咬死你啊。」
于天縱嘿嘿一笑,大言不慚地道︰「張哥,你沒那個殺人滅口的霸氣,只要你一心向我,啥事都好說,還能保你吃香喝辣,回頭夜夜有折騰不完的騷娘們。」
張哲宇罵了句滾犢子,然後沉臉道︰「跟你混,好處一點都沒撈到,還被你擺了一刀,這秘書干的真不值,還不如窩在報社勤勤懇懇碼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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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趙洋的私自挪用公款包養情婦的案子在越城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正式開庭,于天縱作為旁听者入席,一起入席的還有陳青玉和趙敏,而趙洋的母親怕受刺激,沒有到場旁听。
在趙洋戴著手銬出庭的那一刻,趙家小妹和陳青玉最終沒能控制住情緒,在法庭當場抱頭痛哭,于天縱望著曾經意氣風發風流倜儻如今卻是一副邋遢小老頭子形象的趙洋,加上對其老婆多次趁火打劫的內疚,心里難免隱隱作痛,甚至不敢直視面對。
趙洋的案子很明確,證據確鑿,挪用公款數額巨大,但礙于在法律規定的範圍三個月內,連著本息一並全部償還,公訴方和辯方律師進行唇槍舌劍一番交鋒後,法院最終做出酌情量刑的判決,有期徒刑十一年。
這個結果在于天縱的預料之中,所以也沒什麼大起大落,做好最壞打算的陳青玉在听到這個判決結果時,還是閃過一絲欣慰,倒是趙敏似乎很難接受,哭的一塌糊涂,而趙洋這個罪魁禍首自始至終都很冷靜,在宣判完之後也表示不再上訴。
走完整整六個小時的程序,在走出法庭的陳青玉一言不發,不知道麻木還是真正做到了心如止水。在來時琢磨著翻雲覆雨一番的于天縱最終沒有向陳青玉提非分之想,畢竟傷口還在滴血時,就逼著對方苟且偷換那無異于在傷口上撒一把鹽。
于天縱帶著陳青玉和趙敏在越城的金府大酒店吃晚飯,兩人興致都不高,一頓飯吃的很尷尬,一心想要烘托氣氛的張哲宇連續遭到打擊後也不再做聲,顧自己扒飯吃菜。
收拾完晚飯,于天縱叫張哲宇開車把這倆娘們送回華陽,而自己留在了越城。
走在夜幕下這個熟悉的城市,于天縱百感交集,這是他人生真正意義上的第一站,也就是從這里開始,他一個被沐家人視作一輩子碌碌無為的小人物,走到了今天能在綠陽撐起半邊天的副縣長,或許這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