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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樂極生悲
南粵省一直走在中國改革開放的最前沿,素有國之門戶的美譽,除去幾個直轄市之外,唯有它的一號首長可以入列政.治.局委員,可想而知它地位的舉足輕重。
如果上海是九十六萬平方公里的經濟中心,那麼南粵就是這片大地上一顆璀璨明珠,更是天子驕子,正是一位老人從這里啟程,把中國帶上真正意義上的富強之路,從此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南粵省委大院7號樓第七層最右邊的一個辦公室,省委書記項啟人正埋頭批閱文件,突然秘書推門進來道︰「項書記,項老爺子打來電話,叫你晚上無論如何回家吃個飯。」
項啟人連頭都沒抬一下,只是敷衍了一句,「我知道了?」
眼力勁極高的秘記大人的態度很不放心,又壓著聲音道︰「項書記,項老爺子這次可放了狠話,說是你今天再不回去就要上門來拆招牌。」
南粵省委書記這才抬頭瞥了一眼如驚弓之鳥一般的秘書,笑了笑道︰「放心吧,就算天上掉磚塊我也回家。」
秘書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地把門帶上後離去,走到門口他拍了拍胸口,對剛才電話里的項百川仍心有余悸,老爺子雖然九十歲的高齡,這暴脾氣可一點都沒丟,上次就因為項書記犯了錯誤直接在省委大院里把他給收拾了,當著眾人的面就啪啪三記耳光,比當年在朝鮮戰場上砍黃毛鬼子的腦袋還要來的利索。
等秘書離去之後,項啟人放下手中的筆把文件夾合上,然後從抽屜里模出一張黑白照片,用衣袖擦了擦本就一塵不染的記憶。
照片中項老爺子還很年輕,項家三兄弟,最小的項啟豐才大約三四歲的模樣,照片中的他正一臉懵懂地在老爺子腳下打滾。
而那一年,項啟人也只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身的青澀。
跟老爺子並肩而立的是大哥項啟明,眉宇間的神態跟某位同志有幾份相似,一襲中山裝的他非常精神,初露鋒芒,他也是三兄弟中老爺子最被寄予厚望的一個。
如今,項啟人走到了南粵省的頂端,項啟豐身處國外,落了個自由自在,而大哥項啟明卻早已化為一縷塵煙。
項啟人望著照片的項啟明,揉了揉泛紅的眼眶,無限溫情地道︰「哥,今天是你三十五周年的忌日,在下面要照顧好自己。」
說罷,項啟人小心翼翼地把相片放回抽屜,當他再次抬起頭時,眼神變得鋒利無比,如一把滴血的刺刀,不經意間還閃過一絲陰狠,接著冰冷地吐出兩個字︰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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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綠陽,于天縱慵懶地鑽出被窩,只套一條褲衩的他走到窗台前拉開窗簾,外面景色果真一片大好。
眼皮底下,一襲酒店風的李琳正抱著膀子對幾十個清一色的水靈妹紙和一幫大老爺們訓話,算是做最後的準備。自從舉辦‘水蜜桃節’的方案被通過後,綠蔭賓館上上下下就開始著手準備接待工作,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于天縱瞥了一眼後很得意,自他入了綠陽之後,確實給這座名不見經傳的小縣城帶了勃勃生機,雖然還沒有徹底上改觀這多年積累的窘態局面,但總的來說交出答卷還算比較滿意,就算將來兩腿一伸再跟汪一水照上面時,心里也不至于完全沒有底氣。
下樓時,在樓梯口遇見了李琳,這小妮子自從上次被于天縱借酒揩油之後,一直不太熱絡,有幾次在走廊擦身的時候,像防狼一樣快步移動雙腳隨時準備逃離虎口。
每次遇上這樣的情況,于天縱總情不自禁想起游鴻明那首幽怨無比的歌,《樓下的女人》。
「李經理,怎麼見了我像遇見了鬼。」
于天縱一把拉住準備低頭不語的李琳,萬惡的眼楮卻盯住對方白皙的脖頸不放,隨時準備一口吞下這小妮子。
李琳甩開于天縱的手,四下張望一番後,緊張兮兮地道︰「于縣長,這大白天別耍流氓,對你影響不好。」
恬不知恥的于天縱嘿嘿笑道︰「啥影響?我就一潑皮無賴,要是正被紀委的幾茬貨色給擼了,大不了拍拍走人,回頭照樣一條橫行街頭的好漢。」
李琳一听這話,差點偷笑出聲,但還是強忍住,故作嚴肅地道︰「于縣長,再不走上班就要遲到了。」
于天縱低頭看了看表,輕佻地道︰「遲到就遲到唄,若能博紅顏一笑,別說遲到幾分鐘就算不干這縣長咱也願意。」
李琳臉上閃現出一抹紅暈,只見她抿著嘴羞羞答答,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女,很漂亮,很容易勾起埋藏在男人心底最深處的原始欲.望。
沉默幾秒後,李琳似乎拿出了莫大的勇氣,直視著于天縱道︰「于縣長,我是有家的女人,別胡思亂想了。」
于天縱嗤之以鼻,滿不在乎,赤果果地道︰「有家怎麼了,李經理可以包養我啊。」
李琳說了一句胡扯便要離去,不料被于天縱一把拉住,然而對方再怎麼使力,也掙月兌不開那一雙萬惡的婬.爪。
李琳一著急,漂亮的臉蛋鼓著氣卻不說話,于天縱順勢一攬,小妮子柔軟的身體立馬如一片隨波逐流的落葉被卷入厚實的臂彎,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很熟悉、也很需要,在**與靈魂的空前博弈中,女人往往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矛盾體。
沒等對方有反應,于天縱用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李琳抱到一個樓梯口的轉角處,正好是一個攝像頭的死角,看來是蓄謀已久。于天縱再次用山雨欲來壓頂之勢,嘴封住了嘴,狂轟濫炸一通撫模之後,粗糙渾厚的舌頭很自然地撬開了李琳的貝齒。
「于縣長,不要!」
李琳一遍呢喃不息的掙扎,如囈語,一遍卻很給力的迎合,如膠似漆,在防線最後被沖垮之前,憑著僅存的理智狠狠地將粗暴的男人推開,然後倉皇逃離。
于天縱伸出舌頭舌忝舌忝了嘴角邊李琳殘留的口汁,意猶未盡地嘖嘖回味一番,然後哼著小調調一步一步走下樓梯去。
「順利過關成書童,一切盡在掌控中,步步接近了小妮子,今天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于天縱春風得意,一路桃花!
「啊!」
突然,一聲拔毛般的尖叫在從樓梯的回里廊傳來,余音繚繞,只見狼狽不堪的于縣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揉了揉差點被摔開了花的嬌.臀,破口大罵道︰「是誰他娘的這麼沒素質啊!隨地亂丟香蕉皮,要是摔壞了龍體誰負責啊。」
樓梯口,探出半個腦袋的琳琳瞥了一眼氣呼呼的于天縱,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