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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殺了我吧
整整一周的水蜜桃推廣會順利落下帷幕,十二萬噸的水蜜桃交易量為這次推廣會劃下圓滿的句號,綠陽的那幫種植戶們初償甜頭,觀念上也有所轉變,不約而同的紛紛加入到合作社之中,以水蜜桃為基礎的生態農業經濟正在逐步朝著好的勢頭發展。
省委省政府和越城市委市政府多級領導單位都打來電話表示祝賀,對綠陽班子為經濟發展做出的努力一再表示肯定,綠陽這座小縣城同樣掀起了一陣空前的發展熱潮,從上自下每個人熱情都很高。
以吳志成唯馬首是瞻的一幫狗腿子在霧峰山莊大擺慶功宴,唯獨缺席了常務副縣長孟廣才和促成這個大好局面的頭號功臣于天縱。
鳳凰山公墓,雨水淒冷。
孟廣才在汪一水墳前點了一根煙後,跟于天縱並排站立,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蒼茫冷雨下,倆人敬慕而悲壯。
在回來的路上,于天縱接到了楊家秘書老李的電話,說是方國忠調離綠陽的事情已安排妥當,如果不出意外就在這個月底,這對于急需要一個和諧局面的綠陽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
在最後,秘書老李也提到了于天縱下浦陽的事,說是直接繞開了越城市委市政府,而是由省委副書記鄭萬義親自主刀,這對于于天縱來說算不得什麼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浦陽算是越城下面六個縣中唯一一個兩套班子和諧相處的縣,加上它的經濟和發展基礎非常良好,想必于天縱下去會有一個非常安逸小日子。
和孟廣才分手之後,于天縱給秘書張哲宇打了個電話,後者足足花了一個小時才懶懶散散地抵達綠蔭賓館。
身為保姆兼秘書的張哲宇第一次涉足直屬領導的私人場所,起初還有一些顫顫巍巍,不過就抽了一根煙的功夫立馬露出猴子本色,翹著二郎腿靠在床頭,高高在上地道︰「于縣長,我身為秘書有三個原則,一不端茶遞水,二不洗衣疊被,三不貢獻菊花。」
正在抬頭喝水的于天縱听了這話,立馬噴了對方一個狗血淋頭,不屑地道︰「就你這笨手笨腳的狗熊樣,除了會四處打探點小道消息之外,別的啥都不會啊,至于您的菊花還是留給你自己的大拇指吧。」
張哲宇彈了彈煙灰,表情冷淡地問道︰「那于縣長這次召見本大秘書到底所謂何事?」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于天縱早適應了張哲宇反客為主的態度,所以見怪不怪,畢竟自己在干秘書的時候跟他差不多一個模樣,于是翻了翻白眼故作感慨道︰「張哥,您可真是個一等一的偽裝高手,當初咱倆第一次見面,你一副大閨女初次上轎的害羞樣,想不到沒幾個月就篡位了,哎!,你可是完完全全欺騙了我的善良啊!」
張哲宇嘿嘿一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當年汪縣長一掌把我打入冷宮,讓我飽受人間疾苦,這不得多留一個心眼,畢竟也算給自己多留條後路。」
于天縱擺了擺手道︰「看來老汪把你發配到報社還真沒有做錯,要換做是我也絕不手軟,說不好比他下手還要狠。」
張哲宇一听這話,立刻坐直身子,緊張的問道︰「于縣長,你不會是想要把我打回原形吧?」
哎!
于天縱長嘆一聲,滿眸幽怨地道︰「要是能換秘書咱早就換了,現在生米都煮成熟飯了,老子只能乖乖認命。」
嚇了一跳的張哲宇拍了拍小心肝,長輸一口氣,又重新保持原來的安逸姿勢,道︰「瞧你把我嚇的,本秘書還以為你要過河拆橋呢?」
于天縱瞥了一眼沒個秘書樣的張哲宇,試探著問道︰「張哥,你就沒打算要回浦陽?」
張哲宇收斂起輕浮的表情,抱怨道︰「綠陽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誰他娘的不想走,何況在浦陽家中還有一嬌妻在獨守空房,要不是因為編制問題,老子早拍拍溜人了。」
于天縱不痛不癢地道︰「命苦不能怨政府,關鍵得靠自己。」
張哲宇冷哼一聲道︰「于縣長,你別站著不嫌腰疼啊,咱一個仕途中顛沛流離的小卒子,沒背景又沒錢上下打點,就算插一對翅膀也未必飛的出綠陽這一畝三分地。」
于天縱模出一根點上,悠悠地抽了幾口道︰「我倒是有一個機會能讓你很體面的回浦陽,只是…….?」
于天縱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刻意賣起了關子。
張哲宇听出了話外有音,立刻換上一副無比諂媚的嘴臉,樂樂呵呵地替于天縱倒了一杯水,還親力親為的雙手奉上問道︰「于縣長,這話怎麼說?」
坐在椅子上的于天縱撇了撇嘴,沒有去接張哲宇遞過來的水,不屑地道︰「就你這犢子樣,憑啥給你攤這檔子好事。」
張哲宇把杯子安放到桌上後,畢恭畢敬地直挺挺站在一旁,嘻嘻地笑道︰「于縣長,有話好說,只要你把我送回浦陽,我們老張家八輩子祖宗都感謝你啊。」
于天縱抬頭掃了一眼狗腿樣兒十足的張哲宇,故意冷冷地道︰「少跟我玩苦肉計,別在我面前裝孫子,老子不吃這一套。」
張哲宇見討好沒有得逞,立刻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裝的像個被**了的小娘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哭啼啼地道︰「于縣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就等著我回浦陽團聚,你就看在我們祖祖輩輩面上,救救我這一回吧,要是真能把我調到浦陽,我下輩子給你做牛做馬。」
于天縱一腳將跪在面前的秘書給踹倒,冷冷地掃了一眼道︰「張哥你果真是個能屈能伸的真爺們啊,只是這演技也忒差勁了點,要是真能擠出幾滴眼淚,我說不定這心就軟了。」
張哲宇一听,立馬站起身來恐嚇道︰「你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一頭撞死在牆上啊。」
于天縱舉手投降,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咱不扯了,說正兒八經的事。」
剛剛還尋死覓活的張哲宇听了這話後,立刻乖乖在于天縱的對面做好嘿嘿笑道︰「到底還是于縣長知道心疼人啊。」
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地于天縱道︰「用不了多久,綠陽的班子就會有一個調動,我可能會被調去浦陽,如果可以的話也想把你帶過去。」
于天縱故意用了‘可能’和‘如果’兩個假設,事情沒攤上桌面絕對不能輕易拍胸脯保證,畢竟這中途的變故誰也說不準。
張哲宇一听有戲,模出一根煙遞給于天縱還幫著點上,嚴肅地問道︰「你下到綠陽才半年時間,怎麼這麼快就要挪窩。」
于天縱抽了一口煙,故作高深道︰「有這個動向,只是目前還沒有完全下定論。」
張哲宇點了點頭,心想這三十歲的毛孩縣長的實力還真不容小覷,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這風從哪里吹來?」
于天縱敲打道︰「耳朵向外,嘴巴向內,這可是做秘書的首要法則啊,不是你知道的事最好別打听啊,到時候落個雞飛蛋打,張哥,別說小弟沒提醒過你。」
張哲宇嗯了一聲表示理解,沒有在這個問題深度剖析,而是折回原點,一臉哀求道︰「于縣長,如果這事真成行了,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啊,到時候你張哥孤零零一個人留在綠陽,很可憐的。」
于天縱笑了笑道︰「張哥,機會就在眼前,就看你會不會把握。」
張哲宇追問道︰「要怎麼把握?」
于天縱將煙頭掐滅後,指了指亂如繞麻的床道︰「只要你願意替我端茶遞水洗衣疊被,外加捶腿捏腰,這事指定沒問題。」
張哲宇一拍大腿道︰「小的就算肝腦涂地也一定把您老人家給伺候舒坦。」
于天縱一個飛撲悶頭倒在了床上,大聲吆喝道︰「小二,給爺來個全套。」
張哲宇嘻嘻笑道︰「那小的先去洗個菊花,再讓你完爆。」
于天縱又一腳踹在張哲宇的翹臀,口吐白沫道︰「還是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