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將大家召集到這里開會,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討論一下,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以及我們稿家日後的發展。」兩個弟弟,兩個姐姐,一個妹妹都到齊了,稿學林開門見山的說道。
稿學林已經知道,在稿季的背後是陳大少,而且非常的可靠,這對稿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崛起的大好機會。
自從封塵中帶著各大家族的人,給稿季磕頭道歉之後,搞的整個稿家都是人心惶惶,如臨大敵。
今天,稿學林招大家來,雖然不能透露有關陳青帝的事情,但卻也可以安慰他們,讓他們不用太過的擔心。
這便是稿學林開會的目的。
而稿季則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所以,他才必須到場。
即便是到場了,在家庭會議上也沒有稿季的位置,稿季也只能站在稿學林的身後。
「稿季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好討論的?」稿季的二叔,高學金,冷聲說道︰「封家,季家,朱家……一次就好幾個家族,哪一個是我們能夠得罪起的?」
「事情搞大了,你背後的人呢?除了裴語嫣之外,還有什麼人?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如果稿季背後的人,撒手不管了,我們稿家必死無疑。」稿季的三叔,稿學銀一臉冷色,「稿家未來的發展?這種情況,有發展嗎?唯有死。」
「稿季,你是威風了,你在威風之前。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我們稿家將會陷入什麼樣的境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如何收場,如何保住稿家。」
「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將稿季趕出稿家,這樣才能夠保住我們稿家。」
「對,將稿季趕出稿家,還一定要快,一旦那幾大家族動手。報復我們,我們稿家連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一個裴語嫣,只是一個戲子,戲子最為無情,能幫上什麼忙?人家封家,季家,帥家等家族,能夠暫時給裴語嫣一個面子,還會永遠都給嗎?」
「……」
稿學林只是說了一句話,稿季的叔叔。姑姑,都七嘴八舌說個不停。不滿之意,沒有任何的掩飾。
不僅如此,更是要將稿季趕出稿家。
「區區一個裴語嫣,算個什麼東西?能有什麼用?再說了,就算是裴語嫣替你出了一次頭,還會繼續嗎?」
「威風是威風了,而威風的代價,就是將我們整個稿家都葬送了。現在這社會,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價的。」
「就是,因為你想要威風,就將我們稿家往火坑里推。」
很顯然,稿季的叔叔,姑姑,都已經多少知道了一些內幕,知道,當初是裴語嫣替稿季出頭的。
國際全能巨星,裴語嫣,名氣的確很響亮,但是,封家,季家,朱家,帥家……等,幾大家族,誰會將一個裴語嫣放在眼里?
封塵中帶著幾大家族的小輩,給稿季磕頭道歉。
為什麼?
憑什麼?
一個裴語嫣,哪里需要讓他們如此做?
想了很久,稿季的叔叔和姑姑,都得到了一個結論,那便是,裴語嫣利用她的身份,請求別人幫忙了。
作為國際全能巨星,裴語嫣怎麼也能夠接觸到,認識到不少有實力的人。
肯定是這樣。
唯有這樣,人家封塵中才會讓幾大家族的小輩,給稿季道歉。
道歉了,但裴語嫣同樣也是借助的外力,欠下的是人情。什麼債都好還,唯有人情債最難了。
你稿季跟人家裴語嫣是什麼關系,人家裴語嫣會為了幫你,而不斷的欠下人情債?
再說了,很多人情債,也只能夠欠一次,第二次,就沒有那麼好使了。人家裴語嫣,也不會願意欠第二次。
裴語嫣撒手不管,稿家得罪了幾大家族,任何一個都不是稿家能夠得罪起的啊。
「往火坑里推?」稿季沉吟一聲,說道︰「幾大家族雖然厲害,但經過此事,他們根本就不敢報復我們稿家。再說了,他們還沒有報復,你們怕什麼?」
「不敢?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說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賬話?」稿學金冷哼一聲,說道︰「現在他們是沒有報復我們稿家,但是,他們一旦報復,我們稿家已經完了,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看你這樣子,很期待封家等幾大家族報復我們稿家是吧?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稿家的人。」
「我們稿家因為你和朱紫彤訂婚,讓我們淪落到了這份田地,難道,你還想再坑我們一次?不見我們稿家死,你不死心是不?你到底還是不是稿家的種?」
「現在說什麼,都是假的,唯有將稿季趕出稿家,然後我們一起去封家等幾家賠禮道歉,這樣我們稿家,或許還有存活下去的機會。」
「得罪封家等幾家的是稿季,跟我們稿家有什麼關系?只是將稿季趕出去,人家封家幾大家族,也不一定會放過我們。直接帶著稿季,到幾大家族面前宣布,稿季再也不是我們稿家的人。至于稿季的死活,我們稿家不會過問,任由封家等家族處理。這樣,才能夠保住我們稿家。」
狠毒!
真他麼的狠毒。
不僅要將稿季趕出稿家,更是想讓稿季死。
他們是什麼人?
是稿季的叔叔,是稿季的姑姑,無一例外,全都是稿季除了父母之外,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擁有著,濃濃血緣關系的親人啊,竟然能夠趕出來這樣的事情,說出來這樣的話。
殘忍。
親情何在?
「二妹,你說的不錯,我贊同。並且全力支持。」
「二姐。我支持你。」
「二妹說的不錯。就這麼做。」
「……」
無一例外,全都表示同意。
「砰!」
一聲悶響,臉色無比難看陰沉的稿學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用著冷厲的目光,掃視他的兩個弟弟,三個妹妹。
「你們要記住,這個家。是誰當家做主?誰才是家主。」稿學林冷聲說道︰「訂婚的時候,稿季才多大?他知道什麼?以後,我不想再听到,誰拿訂婚的事情說是。否則,不管是誰,就給我滾出稿家。」
「我還是稿季的家主,還有這個權利。」稿學林怒了,他是真的怒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兄弟姐妹,竟然會如此的無情。
本來。叫他們來,是想要讓他們安心。不用那麼擔心的,這還沒等他說話,一個個都開始逼宮。
不僅要將稿季趕出稿家,更是想要置稿季于死地。
血脈親人啊。
見到稿學林發飆,一個個安靜了下來,片刻後,稿季的二叔,稿學金開口了。
「稿學林,就暫且不提訂婚的事情,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怎麼解決?真的想讓稿家死不成?」稿學金盯著稿學林,冷聲說道︰「難道,你真的想等到了,封家等家族來報復稿家嗎?」
「如果封家等家族報復稿家,就算是卜家全力幫忙,也于事無補。到時候,稿家保不住,卜家也會很慘。」稿季的三叔,稿學銀冷聲說道︰「稿學林,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老二,稿學金,老三稿學銀,對稿家的家主之位,已經垂簾已久了,早就想自己來坐坐了。
至于稿季的三個姑姑,雖然也想,但終究是嫁出去的人,是不可能坐上家主之位的。
逼宮!
稿學金和稿學銀,這就是在逼宮。
至于稿季的三個姑姑,則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要知道,每一年,她們都能夠從稿家,分上不少好處的。
利益,對有些人來說,永遠都是第一位。
為了利益,親情算什麼?
屁都不算是一個。
有的人為了利益,連自己的父母,妻女都不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還少嗎?
說實話,如果稿家能夠崛起,他們倒也不會在乎什麼。稿學林做家主,能夠讓他們得到的更多,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如果稿家無法崛起,稿學金和稿學銀,還真的很想讓封家等幾大家族報復稿家。
這是機會。
對于稿學金和稿學銀來說,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讓他們將稿學林趕下台,成為新一代稿家家主的機會。
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稿季,到時候,只要將稿季趕出稿家,或者做的更絕一些,將稿季綁上,送去任由封家等家族處置……
然後,稿家再向封家幾大家族示好,大不了效忠于他們就是了。
稿家依然能夠存活下來。
更重要的是,稿學金或者是稿學銀想要坐上家主之位的目的,也緊跟著達到了。
稿季搞出來的事情,連累了稿家,作為稿季的老子,稿學林當然也不能好過,不能繼續做稿家的家主了。
家主,則就要從稿學金和稿學銀之中選擇了。
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當初定親的事情,是我的錯嗎?」沒等稿學林開口,站在稿學林身後的稿季,冷聲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清楚的知道,這些都不是我的錯。」
「再說了,錯,也不在于定親上。朱家之所以有可乘之機,是為了什麼?」稿季的目光冷峻,看著他的兩個叔叔和三個姑姑,「稿家管理上,除了嚴重的問題,問題出在那些人的身上?我的兩個叔叔,三個姑姑,你們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廢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不是因為定親,能夠引狼入室嗎?」頓時,稿季的兩個叔叔和三個姑姑的臉色,都變得無比的難看。
定親,只不過是一個由頭,一個合作的開始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稿家的管理層出現了問題,稿家怎麼會敗,朱家又怎麼會因此而崛起?
稿季的兩個叔叔和三個姑姑,那可都是稿家的管理層。以前,稿季小,不知道,現在他很清楚,稿家淪落如此境地,全都是因為這兩個叔叔和三個姑姑。
他們只有利益,不听的往自己的口袋里裝錢,根本就不管稿家的死活,才造成了如今的後果。
他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是與非,我想你們應該有定論,我也不會多說。」稿季冷笑不已,說道︰「稿家落敗,如果不是因為卜家,稿家早就已經消失了。卜家,為什麼會幫我們稿家?憑什麼幫我們稿家?」
「卜家的家主,是我爸爸的兄弟,如同穿著一條褲子的兄弟。」稿季的臉上,充滿了不屑,「這些,你們不會不懂吧?而你們的?卻為了家主之位,不惜將我趕出稿家,更是想要讓我去死。」
「真正想要讓封家等家族報復的,是你們吧?」稿季的目光,落在了稿學金和稿學銀的身上,「二叔,三叔,你說,我所說的對嗎?」
「放屁。」稿學金和稿學銀,齊齊怒喝。
「稿家為什麼會如此?還不是因為你的定親?你爸爸是稿家的家主,而這些錯誤都是因為你,才造就的。你爸爸不求卜家幫忙,難道讓我們負責嗎?」稿學金冷聲說道︰「這不是什麼功勞,是你爸爸應該做的。」
「真是笑話,你們的臉皮,可不可以再厚一些?」稿季冷笑,「是與非,我並不想說太多,你們自己很清楚,我想,在偌大的上海,對于稿家為什麼落敗,有資格知道的人,有不知道的嗎?還他麼的以為,我是小孩子,什麼都不知道?」
「稿季,你不用多說了。」稿學林揉了揉眉頭,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不是想要交代嗎?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交代。」
稿家敗了,跟稿季的定親有一定的關系,但是,最重要還是稿學林的兄弟姐妹,太過的自私自利所造成的。
但是,因為是一女乃同胞,所以,稿學林並不想把話說的太明了。
只是稿學林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如此的絕情,如此的不講道理。
卜家幫助稿家,是稿學林應該做的,應該求的,是稿學林在負責?
什麼狗屁道理?
人家稿學林,是在為你們犯下的錯,而做努力好不好?
稿學林對自己的兄弟姐妹,徹底的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