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龍立軒帶著人去了五里處等候他們,過了半個時辰之後,張詠翰帶著數百人疾馳而來。張詠翰等人靠近之後,才發現龍立軒才帶著數十人,心里不得不佩服他的膽子。
兩方人相距聲數十步,互相對峙。龍立軒哈哈笑道︰「你還真敢來?」張詠翰道︰「我為何不敢來。」龍立軒道︰「你就不怕我抓了你?」張詠翰道︰「我帶了這麼多人,你認為可以抓住我嗎?」龍立軒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你帶來的士兵或許都是精兵,但是我若是想擒殺你,即使你躲在千軍萬馬之中也沒有用。」
張詠翰身後的一位士兵喝道︰「大言不慚。」雙腳一踏馬鐙,頓時飛身而起,拔刀出鞘,還沒有在他揮動的時候,龍立軒卻是虛空一抓,一股強橫的吸力從手掌而出,那士兵的身體頓時就被龍立軒吸收了過來,落在他的手掌心。說道︰「將軍帶來的人看來武功還沒有練到家呀?」
張詠翰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而就在這時,從張詠翰的左右兩畔飛出兩人,朝著龍立軒拍出兩掌,「休得猖狂!」
龍立軒左手連續拍出,與他二人對了兩掌,兩人的身體頓時就被震退,落了回來,站在軍馬上,然而突然兩匹軍馬四分五裂而亡。兩人嗖嗖的兩聲就落到了張詠翰的身前,其中一人道︰「哈哈,果然內力深厚,不過我兄弟一起上不相信不是你的對手。」
龍立軒朝著兩人望去,這兩人都是六十七歲上下,眉毛很白長達三寸,胡須更是有六寸之長,之前龍立軒就已經知道注意到了這兩個人,因為這兩個人是所有人之中武功最為高強者,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肯定是血魔教的人。
龍立軒道︰「想必你們就是血魔教的人,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
站在左畔的那老者道︰「不錯,我們就是血魔教的左右護法。小子,你雖然武功奇高,但是你剛才中了我們的血魔神掌,過了一會兒就是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那老者說完就哈哈大笑。
「是嗎?」龍立軒朝著自己左手掌望去,果然見到在手掌心有一團黑氣,這團黑氣正在逐漸的擴散。但是龍立軒卻是沒有恐懼之色,淡淡的說道︰「血魔神掌不過如此。」
朝著地面打出一掌,轟隆一聲,地面被轟出一個小坑,在坑里正盤旋著一小團黑氣。
那血魔教的左右護法見龍立軒竟然如此簡單的將毒氣逼出來,有點不敢置信就要出手,然而就在這時,張詠翰阻止了他們,說道︰「鄙人早就听聞太子武功高強,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龍立軒將右手的那個士兵扔在了地上,並沒有取走他的性命,那士兵立刻就要回去,但是還沒有走兩步,那兩個血魔教的護法都朝他打出一掌,他的身體頓時爆裂開來,而張詠翰帶來的那些人竟然熟視無睹。
看來對于這樣血腥的場面,他們並不少見,而且對于自己的同伴之死,也是漠不關心。他們比龍立軒想象中要冷血的多,不過做大事那就必須要冷血,不然如何能成就大事。
然而,那人並沒有過錯,而且還應該是血魔教的屬下,可是就是這樣被自己人殘忍的殺死,看來他們以為是此人給他們血魔教臉上抹黑,故此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勉強一笑,驅除腦海里不該有的憐憫,反正死的是敵軍的人,自己又何必同情,死了也就死了,對方多死幾個高手不是最好。
龍立軒眉毛挑了挑,問道︰「他該死嗎?」
張詠翰道︰「我的兵不該死,但是血魔教的教規他該死。」
龍立軒道︰「我懂了,張副帥,你這次帶來二十萬大軍是來捉我的,這我知道。不過你想攻下我臨安城必然要付出重大代價,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張詠翰臉色一動,問道︰「什麼交易?」之所以來這里,他就是好奇敵國太子約自己想說些什麼,早攻晚攻其實都是一樣子的,因此他並沒有那麼著急。
龍立軒道︰「這次來邊境的可不止我一人,我將此人交給你們,換取你們退兵如何?你們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得到他,可以說是立下了巨大的功勞,貴國皇帝肯定會重賞你的。」
張詠翰聞言凝神一想,登時明白龍立軒口中的那個人是誰,得到他的確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然而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這次是皇帝下了旨意要我抓拿你回去,所以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這仗還是要打的。」
龍立軒唉聲嘆氣道︰「這麼說臨安城你們是非攻不可嗎?」
張詠翰肯定道︰「當然。」
龍立軒道︰「看來我們是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
張詠翰道︰「是啊,的確是沒有必要了。」又道︰「回去。」掉馬而回,龍立軒並沒有攔截,而是放他們回去。他早就知道他們不會同意,到嘴的肉誰會傻了吧唧的將之吐了出來。
反正龍立軒不會。
龍立軒亦掉馬而回,當來到城門下,黑玫瑰立刻吩咐打開城門,進入城門立刻上了城樓,黑玫瑰急著問道︰「他答應了嗎?」只要張詠翰答應,他就會立刻去抓靖海王回來,估計也沒有能抵擋得住她。現在的黑玫瑰內力已經完全轉化,而且更是服用了龍立軒的丹藥,武功比之前要厲害的多。
龍立軒道︰「他沒有。」
黑玫瑰道︰「意料之中的事情。」又道︰「他們會什麼時候攻城。」
龍立軒道︰「應該是晌午。」
到了晌午,敵軍派來前鋒營來攻城,放眼過去,攻城的人數只有區區的三萬,不知道是敵軍想要以三萬人數拿下臨安城,還是瞧不起龍立軒。不過龍立軒準備的也算充足,他們一直攻城到了半夜,這才退去,兩軍都有一定的傷亡,總體來說是敵軍的傷亡是龍立軒的三倍左右。
歷來攻城都是要損失不少士卒,張詠翰作為領軍將領不應該不知道,這時他若是想抓住自己,就應該立刻全軍壓上,而不是只是派這三萬人,難道他是在故意放自己一馬?不過不太可能,自己與他非親非故,他又背負皇恩,應該不會這麼做,除非是敵軍內部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敵軍營帳內,此時的張詠翰卻是坐在地面上,而在床榻上卻是斜躺著一個人。那人道︰「你說我會殺你嗎?」
張詠翰連忙搖頭道︰「不會,不會。」
張詠翰現在心里悔恨死了,也不知道如何就招惹了此人,剛剛回到營帳還沒有布置任務,就被此人制住,更加悲哀的是自己根本看不到他的相貌,只是知道他的聲音很好听,而且從他身上也並沒有感覺殺氣。身上只是穴道被點,故此他可以說話和點頭,但是他並不敢呼救,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出聲立刻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自己的軍帳可是在大軍之中,然而此人可以在毫無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就進來,那便說明了問題。張詠翰知道要想活命,那就只有听此人的吩咐,所以他才傳令先鋒將軍讓他先帶領三萬大軍攻城。
張詠翰本身出自貧民,從底層爬到現在,雖然經歷了無數大仗,但是在朝廷里為官久了,難免就和其他官員一樣貪生怕死,很簡單,他不甘心自己一輩子的努力就這麼付水東流。
那人道︰「你知道就好,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就不會殺你。明天你繼續派三萬大軍繼續攻打臨安城,一直就這樣,一旦傳錯了命令,你的腦袋也許就會在泥土里生根發芽了。哈哈」
張詠翰嘴里連忙說不敢,心中卻是在苦思月兌身之計。
次日,到了晌午,還是三萬大軍在攻城,龍立軒坐鎮城樓,親自指揮,由于事前做好了統戰工作,因此敵軍依然沒有破城,回去之後,奇怪的是副帥並不責罰。就這樣連續三天,敵軍一直是三萬大軍來攻。這日,有士兵給張詠翰送來飯菜之後就離開,士兵是將飯菜放到營帳門口的,之後再由那人拿進去。
張詠翰望著那些食物,卻是不能先吃,極為心痛。那人吃了兩口,突然感覺了異樣,身體一動,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抓著他的喉嚨將之提了起來,說道︰「你敢下毒?」
張詠翰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大俠,大俠,我的確沒有。」
那人道︰「那這飯菜怎麼會有毒?」
張詠翰登時懵了,說道︰「姑女乃女乃,我都在你的監視之下,哪有時間給你下毒啊,而且若是有毒的話,我也逃月兌不了被毒殺的呀。」
那人卻是一個女人。
那人一想也是,她和張詠翰都不明白為何飯菜會有毒,說道︰「難道你的手下有人發現了我?還是他們想毒殺你?」
張詠翰心中也的確是郁悶異常,要說這兩天自己怪異的行為肯定會有人覺得異常,但是要是知道自己被劫,他們不會用下毒這招,而是直接帶兵將大帳包圍起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