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澀染小妻 052 妖精般的笑

作者 ︰ 雨落含冰

「小堇,這麼回去我還是覺得不妥當,求你了,幫幫我吧。」到底只是個女人,凌雅徹底慌亂了,緊緊握住柴堇的手,眼淚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好,我幫你。」柴堇答應了凌雅,但這個答應只是答應暫時不讓她回國,至于孩子,等她情緒穩定了,冷靜了,再說吧。畢竟,那也是一條小生命,是她和蔣寒的第一個孩子。如果真的拿掉了,以後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也許孩子以後還會有,但是都不會是這一個了。

柴堇讓凌雅一個人坐在房間里靜一靜,整理一下情緒再下樓,獨自一人下了樓。

樓下客廳里……

「蔣寒,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柴堇坐到明鐸旁邊,不自然的捋了捋頭發,臉上的表情倒是假裝的很自然。

柴堇在不好意思的時候或者說謊的時候就習慣性的捋頭發,這件事別人不知道,但是明鐸可是一清二楚。甚至,他都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老婆接下來要說的話,但是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觀其變。他老婆的意見,他必須尊重。

況且,像柴堇這種性格的人,即使再好的關系也不會幫朋友做任何決定,之所以柴堇說了,應該就是凌雅自己的意思。不過,明鐸多少也為自己的兄弟覺得可惜。

「說吧,只要是不和我搶老婆,能幫的我一定幫。」蔣寒到是義氣,雖然平時他和柴堇並沒有過多交集。

呃……搶老婆?好吧,這也算是暫時霸佔他老婆一會兒。

「我覺得很舍不得小雅走,她也覺得沒和我呆夠,所以我希望你能同意讓她在M國多呆一陣子。」柴堇想了想,還是閉著眼楮硬著頭皮說了出來。

「那怎麼行?」蔣寒皺著眉頭就直接把柴堇給否定了。其實也不是蔣寒佔有欲極強,只是這段時間他們的感情正處于動蕩脆弱時期,他真心怕出個什麼意外讓凌雅離他而去。

「寒,你什麼時候這麼小氣了?你老婆在我們家還能丟啊?放心吧,我給你看住了。」明鐸不忍心自己的老婆踫一鼻子灰,才開了口。

明鐸都開口了,蔣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想想也是,凌雅在明鐸家里應該是安全的,他爸媽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追到M國來。想到這里,緊湊的眉毛才稍微松了松。

蔣寒沒再說話,算是默允了。

柴堇滿臉感激的看了明鐸一眼。明鐸也沒客氣,挑著眉,高昂著下巴也回給了柴堇一個眼神,這意思就是︰就沒有你老公我搞不定的事兒,學著點兒吧。

想到馬上就有一段時間看不見自己的老婆,蔣寒就覺得不舒服。在機場死死抱了凌雅好一會兒才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安檢。

回到家里,凌雅不可抑制的在客房抱著柴堇失聲痛哭,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好像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哭個干淨。

其實凌雅也是不想和蔣寒分開的,熱戀中的情侶有幾對不是在一起多長時間都嫌短的?看著這個傻男人那麼舍不得自己,凌雅如果說沒有心軟那都是騙人的。但是她並不能確定蔣寒會不會要這個孩子,所以就允許她自私一次。

自己肚子里的那個小生命,是她和蔣寒的第一個孩子。她不忍心就這麼拿掉他,但是又不能保證孩子的未來,更不能確定他的出生是否受到大家的尊重。凌雅真的亂了。

晚上,柴堇好不容易把凌雅哄到睡覺,回到房里就看到明鐸正倚在床頭一臉哀怨的看著自己,像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孩子。

「怎麼了?」柴堇走過去掀開被子躺下。

「因為凌雅,你都好久沒關心過我了。」明鐸躺下一把把柴堇撈在了懷里。

「你睡的比誰都好,吃的比豬還多,需要什麼關心?」柴堇輕輕捶打著明鐸的胸膛。

「那我也需要關心。」明鐸的下巴輕輕踫了一下柴堇的頭頂。

「好好好,關心你。」因為凌雅的事,柴堇已經覺得很累了,想的也很多。這一刻在明鐸溫暖舒適的懷抱里,她只想沉沉的睡去。

「老婆,你們真的不打算告訴寒凌雅已經懷孕的事麼?」明鐸的話猶如清幽的旋律飄進柴堇的耳朵里。

「你怎麼知道的?」本來已經困倦的柴堇因為明鐸的一句話徹底醒盹了。

「你們放在洗手間的驗孕棒我看見了。」明鐸剛才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無疑看見了那個凌雅用完忘了丟掉,還依然靜靜躺在盥洗台上的驗孕棒,也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推斷。

「明先生,這件事你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蔣寒?這也是小雅的意思。」柴堇水汪汪的大眼楮略帶請求的看著明鐸。

「凌雅真的打算不要這個孩子麼?你真的決定要幫她隱瞞麼?」明鐸修長的手穿梭在柴堇細密的發絲間,輕輕按摩著她的頭皮,試著為她緩解疲勞。

明鐸知道,凌雅現在是這種狀況,柴堇的心里肯定好受不到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先讓小雅靜一靜,再考慮的孩子的事。我覺得,現在的她只是一時的沖動。」柴堇是真的覺得孩子是無辜的。

「萬一寒的父母會因為孩子而接受凌雅呢?」明鐸倒是覺得孩子很有肯能成為這件事的轉機。

「這個我也想過,但是萬一不呢?不是更麻煩麼?只要孩子不要大人的戲碼我見的太多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小雅一定會瘋掉的。」柴堇也仔細的分析著這件,秀眉蹙起。這種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明太太,如果你哪天懷孕了,一定要告訴我,不準自作主張不要孩子。」明鐸不想和蔣寒一樣連知情權都沒有。他是現在不打算要孩子,但是卻不是不喜歡孩子,如果柴堇真的有了他們的寶寶,他一定會要的。

「知道啦!我也舍不得。如果你敢不要,我就不要你了。」柴堇半睡半醒的回答了一句,像是囈語。從對凌雅懷孕的事情看來,柴堇就覺得如果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一定舍不得拿掉孩子。

這夜,兩人相擁而眠,即使什麼都沒有做,也覺得是幸福的,都睡得很沉很踏實。

至少對于現在的蔣寒和凌雅,他們真的是幸福的。

這段時間,蔣寒自從回國就一天三個奪命連環call,催的凌雅只想扔掉手機。這個手機就像電子狗鏈一樣,即使她遠在M國,蔣寒對她的一舉一動仍然了如指掌。偶爾她煩躁的直接按了關機鍵的時候,明鐸的手機馬上就會響起來。

昨天,在柴堇苦口婆心勸說無果的情況下,凌雅還是執意去了醫院。但是醫生說不到胎兒三個月不能做人流,而且凌雅現在才兩個月左右。听了醫生的話,柴堇才暫時松了一口氣。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大家就一起在客廳看著喜劇碟片。

正當看到最搞笑的時候,明鐸的手機響了起來。現在蔣寒學聰明了,都不打凌雅的手機了,而是直接打到明鐸的手機上。

「給你,你自己接,別讓蔣寒再騷擾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明鐸的聲音雖然沒有溫度,但是對于凌雅好歹也不至于到零下。

明鐸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機遞到凌雅面前。

「你干嘛啊?」柴堇用手肘拄了一下明鐸的胳膊,不悅的小聲斥責。

本來凌雅的情緒就不穩定,他就不能不火上澆油了麼?她自己都沒有這個語氣和凌雅說話,所有她當然要為自己的好朋友出口氣。

「這個寒也太黏人了,這一天三個電話我都替凌雅煩了。老婆,你覺得呢?」明鐸一臉討好的看著柴堇,轉移了柴堇的注意力。

凌雅每次接蔣寒的電話,都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因為她實在不好意思讓柴堇和明鐸听見蔣寒在電話里說的能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甜言蜜語。

凌雅快步回到房間,關好房門,才結束了一直在嗡嗡作響的手機鈴聲。

「喂?」凌雅拇指按下通話鍵,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老婆,你想我沒有啊?」不知是否是錯覺,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有些疲憊的沙啞,但依然是痞里痞氣。

「吃飯了麼?」拋開平時的打鬧不說,凌雅是很關心蔣寒的。尤其是在听到他這麼疲憊的嗓音之後,擔心就更明顯了。

凌雅近距離接觸了這個頂著光環的男人之後,才知道,其實他的孩子氣很重,也很需要人照顧。只要不是飯擺在手邊,蔣寒是不會離開辦公室去吃飯的,有時候哪怕飯就在手邊,他也顧不得吃,再加上咖啡一直伴隨左右,所以他嘗嘗一到半夜就胃疼的厲害。雖然他以前玩世不恭,但是對待工作一直都是一絲不苟,兢兢業業,從沒有半點兒馬虎。認真的男人最讓人著迷,也讓人心疼。

「吃過了,老婆,我想你了。」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不對,凌雅隱約感覺到了他若有似無的嘆息。

「老公,你怎麼了?」凌雅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有什麼事,一著急就站了起來。

「老婆,我們結婚吧。」蔣寒覺得事情一定不能再拖了,這個決定他已經思考了好久了。只要一天不決定,他就會多一分失去她的風險。

「什……什麼?」凌雅錯愕的睜大雙眼,手機差點掉到地上。

凌雅只覺得蔣寒在電話里只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甜言蜜語,完全沒有想到他的這通電話是來求婚的。

和蔣寒在一起這麼久,雖然他一直在為她和家里冷戰,但是卻絕口不提結婚的事,也是這樣才讓本來就患得患失的凌雅沒有安全感,不打算要孩子。與其從蔣寒嘴里說出不要這個孩子,那還不如自己早作決定。至少,不要這個孩子不是從蔣寒嘴里說出來的,她不至于會那麼傷心。

如果蔣寒能看到此刻凌雅驚喜的表情,一定會一掃這些日子以來心情的陰霾。這個女人的笑,就是蔣寒一生的追求所在。

「我們結婚吧,我已經訂好了機票,一會兒我就去機場,我們在M國注冊結婚。」蔣寒又重復了一遍,並且說出了自己的打算,語氣異常堅定。

「你說的……是……是真的麼?」凌雅激動的熱淚盈眶,精致的小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就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感覺到疼,才終于確定,這是真的。

天知道她這段時間是有多糾結。想要打掉這個孩子,但是是真的舍不得,那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自己身上的肉。如果不打掉,這個孩子就很有可能要背負私生子的罵名,不被世人尊重。

在她快要被現實的困境逼瘋的時候,蔣寒說他們結婚吧。

凌雅突然特別慶幸,還好這個孩子還不到三個月。如果蔣寒的這個決定再晚說十幾天,也許,他們這個孩子就不在了。凌雅覺得,如果孩子真的沒有了,她一定會恨自己一輩子。

「傻瓜,當然是真的,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了,但是怕你因為我父母的原因不願意嫁給我,我就一直在猶豫。」

原來,他不是不想娶她,他只是在為她考慮,不想委屈了她。原來,她一直都誤會了他。自己還真是傻,如果他不想娶自己,何必為了她從家里搬出來呢?戀愛中女人的智商果然值得考究。

其實,在凌雅心里,只要能嫁給他,受點委屈又算什麼呢?如果注定他們愛情的這條路不好走,那麼她就堅定再堅定自己的信念,好好陪他一起走下去。這個男人,還真是傻……

「我還以為你不想娶我……嗚……」凌雅的哭聲再也止不住,在听到他叫她「傻瓜」的時候她的淚腺就徹底崩潰了。

「傻媳婦兒,等著我,再過幾個小時我們就能見面了。別哭了,再哭我就心疼了。我不在你身邊,誰給你擦眼淚,別哭了,乖。」男人最見不得自己女人掉眼淚,即使只是听到哭聲,心里也會抑制不住的抽痛。

「嗯,我……不哭了……」凌雅的大腦漸漸消化了這個消息以後,才慢慢地停止了哭泣,哽咽的回答著蔣寒。

柴堇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凌雅站在落地窗旁邊雙手抹著自己還在不斷涌出的眼淚。他們的這幢別墅不像中國的,並不是那麼隔音,隔音程度只是一般。柴堇听到凌雅的哭聲越來越大,怕是出了什麼事,就趕快跑上來看看。

此時的凌雅,已經掛斷了電話,只是一心盼望著蔣寒的到來。

「小雅,怎麼了?」柴堇小跑過去,雙手輕扶凌雅的肩膀。

「小堇,嗚……嗚……」看見柴堇,凌雅馬上撲進她的懷里,剛要止住的眼淚,再度開了閘。

「到底發生了什麼?蔣寒和你說了什麼?」柴堇小心翼翼的扶著凌雅坐到床邊,著急的看著她。畢竟她現在懷著孩子,情緒不能有太大的起伏。柴堇也可以斷定,凌雅現在這樣,一定和蔣寒有關。難道,蔣寒知道了凌雅懷孕這件事?不能吧,明鐸既然答應了他,就不會告訴蔣寒的。柴堇的大腦在飛速的旋轉著。

「蔣寒說……他說……」凌雅哽咽著支支吾吾,身體因為過分激動顫抖的厲害。

「他說什麼了?」柴堇秀眉緊蹙,但是耐心的輕拍著凌雅的後背,給她順著氣。

「他說要來和我結婚……小堇,我終于等到了,我還以為他不想娶我。嗚……」凌雅趴在柴堇的肩膀上,幸福的眼淚浸濕了柴堇的衣襟。

「真的?」柴堇驚喜的程度不亞于凌雅。柴堇清楚的知道,這個消息就像是明燈一樣指引了凌雅的後半生。

「真的……真的是真的……小堇,我幸福的快要死掉了。」凌雅還沉浸在幸福中,即使眼角噙淚,嘴角也是上揚的。好像這些日子的煎熬,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

這一晚上,柴堇陪著凌雅說了好多。回憶大學時的經歷,她們還正值花季,如今,一個已經嫁做人妻,一個將要身為人婦。時間沖掉了一切不該殘留的,沉澱了一切值得珍惜的。她們都有了歸宿,但是柴堇知道,凌雅將要面對的還有很多,她的父母,蔣寒的父母,一關比一關還要難攻克。

而柴堇目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回國除去自己的心病,讓那些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凌雅熟睡之後,柴堇就回到房間手舞足蹈的把一切都告訴了明鐸,足可看出柴堇的興奮程度。

但是明鐸听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特別驚訝的表情,只是特別淡定深沉的說了一句︰「我的朋友即使沒有我這麼優秀,但是也不會比我差到哪兒去的,這叫近朱者赤。」

「明先生,不要這麼自戀,我覺得蔣寒和你在一起沒有近墨者黑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要不我還真是替小雅下半輩子的生活擔憂呢。」柴堇依偎在明鐸的懷里,仰起頭調皮的眨巴眨巴著大眼楮,濃密上翹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像是兩把扇子。

「擔憂她?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天天跟我在一起,我這就讓你近墨者黑。」明鐸的角度,恰好看見柴堇的睡衣沒有遮擋好的胸前,一時起了色心,一個翻身把柴堇壓在了身下。微涼的薄唇沒有給柴堇說話的機會,直接封上了她的紅唇。

柴堇在自己心里不知道暗罵了自己多少次,每到這個時候,她都會對明鐸都會徹底失去抵抗力,以致于連同要緊的事情也忘記說了。難道她本身就是個?

被記仇的男人折騰了一晚上,她都忘了一共幾次了,現在只覺得身子快要散了架,渾身酸疼,慵懶的眯著眼躺在床上怎麼也不肯起床。陽光透過窗簾的的縫隙照射進來,柴堇微微顫動的睫毛投影在白皙的面龐。

這個男人今天又是早早的就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他是驅車去機場接蔣寒了。柴堇昨天晚上一直想問他,是不是他把凌雅懷孕的事情偷偷地告訴了蔣寒,但是因為他的撩撥而使柴堇被拋在九霄雲外的理智怎麼拉也拉不回來。

「小堇,你起沒起來啊?我進去了啊。」一大早,凌雅就早早的過來了,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興奮的睡不著了。

本來還想再小憩一會兒的柴堇,知道自己肯定是睡不了了。听到凌雅這麼歡快的聲音,她突然覺得哭笑不得。這丫頭,一定激動壞了吧。多少天了,她都沒有見過凌雅開懷的笑過了,這一切,原來只是蔣寒的一個決定就能解決的。

「起來了,進來吧。」柴堇對著門的方向說了一聲,掀開被子,赤著腳下了床去找換的衣物。

伴隨著一聲「 嚓」,門把手擰動的聲音,柴堇知道凌雅已經進來了,頭也沒抬,還在找著衣服︰「小雅,你怎麼起這麼早?開心壞了吧?懷著孩子也不多睡會兒。」

「大小姐,都已經十點了,這可不早了。」看樣子,凌雅真的又恢復開朗了。

「十點了?!都這麼晚了。」柴堇拿著選好的衣服,抬手撫額,轉身對著凌雅說。顯然,她沒以為會這麼晚,覺得最多也就八點多吧,因為平時她都是七點左右就起床了。

「小堇,你的身上……」凌雅伸手指指柴堇,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欲言又止。

「怎麼……」柴堇順著凌雅手指的方向看著自己的身子,要說出的後半句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

柴堇看著自己在外白皙的皮膚上青紫色的斑斑點點,「了」字被硬生生噎回了肚子。暗自月復誹著這個男人,真是個餓狼!

羞紅了臉的柴堇,一時竟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就這麼低著頭默默地看著自己身上的青青紫紫,目光自然也沒有放過自己那兩條修長的美腿,明鐸就連它們都沒有放過。這還是露在外面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還不知道多麼慘不忍睹了。

這樣一幕被自己的好朋友撞見,柴堇真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簡直是無地自容了。這下,形象全沒了,連個影子恐怕都找不到了。

「嘖嘖嘖~真沒想到,咱們總裁也有這麼如狼似虎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說你怎麼這麼晚還不起床呢。」凌雅坐在床上一臉曖昧的看著低著頭的柴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自從凌雅認識柴堇,就知道她是個內斂的女孩。包括她當時和顧辰在一起的時候,在大家面前也就僅僅只是牽手而已,甚至是擁抱都沒見過。

「不理你了!」埋首半天的柴堇,實在是站不住在這*果的讓人觀賞了,就留下這麼一句蒼白無力的話,進了浴室去換衣服。應該真的是羞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吧。

凌雅當然知道她現在的羞愧程度,但是她們的是好朋友,也都是成年人了,只是想逗逗她。

凌雅覺得,原來的柴堇太過隱忍了,所以才會被人算計。她的小堇一定要學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才能不讓別人把她的善良當做是理所應當。

「小堇,害什麼羞啊,大家都是成年人。」凌雅沖著柴堇走去的方向說著,聲音尾隨在柴堇的身後。

柴堇進了浴室就趕緊關上了門,連同凌雅的聲音一起關在了門外。

浴室內,氤氳的光線,柴堇站在鏡子面前檢查著自己的身上,看看這個男人到底留下了多少「罪證」。越看越覺得羞愧,暗自發誓晚上一定要找這個男人算賬!本身柴堇的皮膚太過白皙,有時候輕輕地磕踫都能淤青,更何況是這樣。

柴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凌雅已經出去了,大概是怕柴堇難為情吧。

正當柴堇打開房門欲要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了剛要開門進來的明鐸。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柴堇也不知道是哪兒來那麼大的力氣,一把把門口的男人拉了進來,「 」的一聲關上了門。

男人倚靠著門板,女人面對著男人,兩人的身體緊靠著。

明鐸不知道柴堇為什麼會這樣,有一瞬間的錯愕,但是馬上痞痞的開口︰「怎麼了?老婆,昨天沒吃飽麼?」

「我、要、和、你、談、判!」女人現在也沒功夫理會男人的不正經,早就習以為常了。她仰著頭目不轉楮的盯著他,一字一頓。

「哦?談什麼?」男人挑著眉,薄唇一勾,習慣性的兩條胳膊纏上女人的腰身,讓她更靠近自己。

「你以後能不能不在我身上留下痕跡,讓別人看了多難為情。」柴堇雙手抵著明鐸胸口,試圖掙月兌他的桎梏。

「誰看見了?」明鐸非但沒有如了柴堇的願,雙手一用力,反而挨得更緊了。

「小雅……」柴堇的聲音低低的,想到剛才那一幕,她就覺得沒臉見人。

「我還以為是家里進了偷窺狂呢,要是個男人我一定戳瞎他的雙眼。」明鐸的俊臉一點一點的逼近柴堇,宣示著他的獨佔權。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答應我,以後就不許踫我。」柴堇固執起來誰也沒辦法,尤其還是如此寵愛她的明鐸。

「答應啊,沒說不答應。那我現在是不是就可以踫你了?」明鐸在柴堇的耳邊輕輕吹氣,弄得柴堇一陣不自然的顫栗。

「不行!樓下還有人呢。」柴堇想也沒想就果斷的拒絕。

「好吧,那就晚上。」明鐸本來也沒打算來真的,只是想逗逗自己的老婆,他做事向來分時間場合。很多在床上很「禽獸」的男人,往往在他人面前一本正經。這也是凌雅在看到柴堇一身青紫的時候驚訝的原因。

說到樓下還有人,柴堇就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沒來得及問出的話︰「明先生,你是不是告訴蔣寒小雅懷孕的事了?」

「沒有啊。」明鐸一臉的無辜,晃了晃腦袋。

「那你怎麼昨天知道他們要結婚都沒有反應?」柴堇依然不信,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听到凌雅和蔣寒要結婚的事一點也不激動,柴堇就覺得他可疑,最有嫌疑。

其實,就算是明鐸告訴了蔣寒,柴堇也不會生氣的,畢竟這麼做是幫了他們一把。柴堇只是想知道而已,純屬好奇心作祟。

「要什麼反應?他們要結婚是早晚的事情,雖說寒以前是玩世不恭,但是我看的出來他這次是用了心了。」明鐸耐心的解釋著柴堇心中的疑問。不錯,自從那次和蔣寒談完,明鐸就更加確定了,他們早晚會結婚的。

明鐸也暗自為自己這個兄弟捏了一把汗,還好他這個決定做的及時啊,不然連自己當爹的權利都被沒收了。

只不過,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蔣寒和凌雅要面對的問題很多。

柴堇倒也覺得明鐸的解釋合理,畢竟他和蔣寒朋友那麼多年,應該是了解的,也沒再追問。

與此同時的樓下,凌雅看見蔣寒就跑過去撲到了他溫暖的懷里。所以,明鐸才躲開了電燈泡的身份,上了樓。

「老婆,你瘦了,抱著都沒感覺了。」蔣寒用一手拿著鑽戒,一手拿著玫瑰花的兩條胳膊把凌雅死死地禁錮在自己的大衣里,貪戀的呼吸著她的味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

「老公,我好想你。」凌雅的眼淚再次涌出。

終于,他們的未來不再渺茫。終于,他們走到了這一步。

凌雅鑽出蔣寒的懷抱,一雙白皙的手細細的摩挲著蔣寒的臉龐。

他的胡子該刮了,眼窩也深陷了。這還是她深愛的男人麼?一向最注重外表的他怎麼會變得如此狼狽?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樣?

凌雅追問著,但蔣寒只是說工作太忙了,太想她了。

蔣寒攬著凌雅坐到沙發上,親手給她左手的無名指戴上自己精心挑選的鑽戒。這枚鑽戒雖然沒有柴堇那個價值五百二十一萬的星淚珍貴,但是在凌雅心里,這就是最好的。只要是蔣寒送給她的,都是她最珍貴的。

這一切,只不過是因為,凌雅相信,蔣寒就是她的天堂。

當凌雅說出自己已經懷孕還有這段時間的一切的時候,蔣寒的心里就像是在坐過山車。知道凌雅懷孕了,他激動的不能自已,抱著凌雅就轉起圈來,原本黯淡的眼神也在瞬間有了光澤。

但是,在听了凌雅之前決定要把孩子打掉及其理由時,他又心疼的報著她不知道說什麼。是不是自己不提出結婚,這個女人就要獨自承受一切?包括失去孩子的痛苦。還好,他慶幸自己這個決定做的及時,挽回了一切。

當天,倆人就在M國登記了。至于婚禮,雙方父母都不在,也就等著回國再辦。

柴堇和張阿姨忙忙碌碌一下午,做出了一桌子精致的菜,只為慶祝凌雅和蔣寒新婚快樂。而明鐸,則是載著凌雅和蔣寒去了M國的結婚登記處。回來的時候,凌雅執意要去廚房幫忙。

「小堇,阿姨,我來幫你們。」凌雅或許是覺得這段時間真的麻煩柴堇了,心里有點過意不去。關系再好的朋友,也是要相互付出,盡管付出並不需要平衡。

「你一個孕婦能幫上什麼忙啊?要是覺得對不起我了,那就以後過的幸福點,也不白費了我這段時間的操心。」柴堇怎麼會不明白凌雅那點小心思。

「是啊,凌小姐,你現在得多休息。」張阿姨也跟著附和,這小兩口終于修成正果了,也真心替他們覺得開心。

客廳里……

「鐸,我老婆需要休產假。」蔣寒翹起二郎腿,倚靠在沙發上,整個一副大爺的樣子。

「沒問題,我們公司規定里都有,到時候會準假的。」明鐸答應的也爽快。

「我說的是從現在就開始,兩年。」蔣寒伸出一只手比劃了一個二。

自從登記回來,蔣寒就容光煥發,完全沒了剛下飛機時那憔悴的樣子。看來,容顏和心情還真的很有關系。

「你老婆懷的是哪吒還是金蛋啊?至于麼?你干脆讓她辭職完了,咱們副局還養不起一個老婆?」明鐸斜睨著蔣寒,陰陽怪掉的調侃。至不至于這樣啊?休假就休假,還兩年?

「我以前就提過讓她辭職,但是她死活不干。我有什麼辦法?」蔣寒攤攤手,表示很無奈。

凌雅從小自食其力慣了,不喜歡像寄生蟲一樣的生活,所以堅持工作。

對此,明鐸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凌雅在公司一直表現很好,也很出色,但是他不準假柴堇肯定也不會放過他的。也罷,準假就準假,臨時找個人接替就是了。

目前的一切都很順利,一桌子的人都歡歡喜喜,每個人的面容都被笑容澆灌著,張阿姨也由衷的為兩對有情人感到高興。

明鐸和柴堇的房間里,燈火通明,兩個人依偎在一起。

「明先生,小雅他們過兩天就要回國了。」柴堇縴細的手把玩著明鐸睡衣上的扣子。

「嗯,還是舍不得麼?」明鐸以為柴堇是舍不得自己的好朋友走。

「嗯。」柴堇並不否認,但是她的目的不是要說這個,因此再度開口︰「爸的身體也好多了,不然咱們也一起回去吧?前幾天我和醫生談過,醫生說只要回國堅持做復健,爸就會好起來的,治療的已經差不多了。」

柴堇這幾天左想右想,都覺得是時候回去了。來到M國將近半年了,她看不得那些人再張狂哪怕一天,他們一定要遭到報應,柴堇才會出了這口惡氣。

「這個問題,我這幾天也在想。只是,你準備好了麼?」明鐸擔憂的看了柴堇一眼,怕她回去會觸景生情。

其實明鐸早就開始準備了,並且已經暗地里告訴明堯用不同的賬戶收購金融市場上閑散的顧氏股份了。明鐸最先是不想驚動雲翼集團的,但MJ的閑散資金還不夠用來周轉。

之所以最先下手的是顧氏,因為它距離慕容集團還有一段差距。日後,如果慕容集團失去了顧氏的志願,也就相當于少了左膀右臂。這樣,不知不覺,各個擊破,才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當時柴堇只是告訴明鐸她還沒有那麼喜歡他,所以明鐸也擔心顧辰再一次出現柴堇的表現。這份愛,明鐸一直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同時,他也絕不容許任何人破壞屬于他的幸福。

「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柴堇模索到明鐸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一句「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足以表現了柴堇對明鐸的信賴和依賴,也讓明鐸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屬于自己的。

「嗯,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下來有我呢,你只管被我寵著就好。」明鐸在柴堇的額頭印下一吻︰「明天去家里看看,辭個行。然後就去醫院給爸辦理出院手續,我們後天就走。」

第二天,天公作美,風和日麗,似乎是在為他們踐行。春節過去已經幾個月了,天氣也漸漸回暖了。

馬上就要回國了,柴堇的內心無疑是澎湃的,一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覺。一是因為她和明鐸商討了好久的計劃快要實行了,而是因為她馬上就要回到故鄉了。

上一次回國,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故鄉的溫暖,上天就讓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陷入了冰窟。這次回去,她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久違的故鄉的風采。這一次回去,應該就再也不會離開了吧。

明鐸和蔣寒交代了一聲,早早的,就帶著柴堇去了明家。

周末,恰好大家都在,倒是省了一一相告了。本來明鐸就也只是來打個招呼,告訴他們一聲,也沒想著大家會有什麼出乎意料的反應。

明鐸以後都會在中國發展,明家上下無人不知,所以大家在表現了不舍之後也沒有挽留。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家都知道但卻誰也不願意去提及的,那就是明鐸的母親葬在國內明家的墓園中。也許,這是明鐸作為兒子,能為母親盡得最後一點孝心,這也一直是明鐸心里無法愈合的傷口。

明威提出要讓明鐸和柴堇中午留下來吃中午飯。這也是常理之中,兒子兒媳這麼一走,再見就沒有確定日子了,到底是舍不得的。其實明威是很想要挽留的,只是又覺得徒勞,最終也只是說出讓他們留下吃個飯。

這幾年,明鐸偶爾也會來M國,只是他們父子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更不要說懇談了。他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明鐸對他的躲避。

雖然明威在大家眼里是一個威嚴的人,和柴堇也沒有很多正面接觸,但是柴堇是真的尊重明威的,也體會到了一個做父親的心。當年她執意出國,柴俊明又何嘗舍得?就算他當年是如何的對不起明鐸的母親,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明鐸的愛是無人能及的。

現在的柴堇,已經懂得如何保護一個長輩的心。也不顧明鐸是怎樣的不情願,率先的答應了明威的要求。這也換來了明威感激的一瞥,和略有深意的點點頭。

飯桌上,大家心思各異的扒拉著碗里的米飯。

「大哥大嫂,你們真的要回國麼?我舍不得大嫂走呢,我好喜歡和大嫂在一起呢。」明子妍閑著的時候總去明鐸家里,和柴堇很是投緣。

明子妍的單純就在于,她還不太懂人情世故。夸著柴堇這個大嫂,在別人眼里無疑就是控訴安妮這個朝夕相處的二嫂不太好相處。事實上,明子妍真的沒有這個意思,但是說者無意,听者有心。

听到這句話,安妮拿著筷子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同時也把這句話深深的記在了心里。

「嗯,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明鐸咽下嘴里的飯菜,開口回答。

對于這個妹妹,盡管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感情卻並不比有血緣關系的差,甚至更好,好歹也是從小跟在他身後長起來的。

「子妍放假了可以回國找我們啊。」柴堇笑容誠摯而溫暖,言談舉止,大方得體。

「真的麼?」明子妍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交握,滿臉的期待。

「當然是真的,大哥家怎麼還不能去,隨便去。到時候讓你嫂子帶著你到處轉轉,回憶回憶童年。」明鐸說話間看了一眼身邊的柴堇,眼底的暖意大範圍的擴散開來。

「太好了,那我今年暑假就過去。」明子妍開心的像個十五六歲的孩子。

這也是柴堇願意和她相處的原因。明子妍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能讓所有和她接觸過的人獲得一時的輕松快樂。也難怪,明威這麼寵愛這個掌上明珠。

只要明子妍不再開口,飯桌上馬上陷入了沉寂,除了明子妍,也沒有願意去打破。

坐在柴堇對面的安妮,更是一直沉默不語。也許是女人天生敏感,柴堇不由自主的就偷偷的關注了一下她。不可否認,柴堇很想知道這個深愛著自己老公的女人在知道他們要離開時會是什麼反應。

整個席間,安妮都心不在焉,就連明堯偶爾貼心的給她布菜,她也像是嚇了一跳般身體微微顫動。柴堇也沒有放過明堯眼里閃過的那一瞬間的落寞,看來,安妮和明堯相處的並不是很樂觀。至少,在愛情方面沒有任何進展,柴堇敢斷定。

吃過午飯,因為還要去給柴俊明辦理出院手續,明鐸和柴堇並沒有作過多停留,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明家的豪宅。

在偌大的明家,雖然家庭成員並不算少,但是除了用餐時間,客廳都是空蕩蕩的冷清。

明威幾乎只要在家就要在書房呆上大半天,除了明堯偶爾去頂層專門設置的健身房健身,其他人都是在自己的房間消磨時間。

說起明堯和安妮的相處,也算和睦,但凡在家人面前都是一副恩愛有加的樣子。兩個人獨處的時間,偶爾也會談些工作之外的話,相敬如賓。

只是,在今天明鐸說出要回國的消息的時候,安妮有略微的不正常。而這點不正常,明堯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如果一個人真的深愛另外一個人了,那麼ta的一舉一動你都會觀察的細致入微。

沒有矛盾,沒有爭吵,也沒有愛情。

午飯之後,明堯隨著明威進了書房,安妮也趁這個時候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喂,媽,我爸呢?」這會兒才剛吃完午飯,安妮猜就算她爸再忙,這是時間也應該在家。

「……」

「爸,事情有進展了麼?」Carey(安妮父親的名字)剛一接起電話,安妮就迫不及待的問出了自己惦念了好幾天的問題。現在她意識到自己沒有時間可以等了,必須馬上知道事情的結果。

「……」

「那柴堇的事呢?」電話那頭的回答似乎讓安妮長舒了一口氣,馬上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

「那好,我明天早上回家一趟。」

「……」

「爸,拜拜。」

掛了電話的安妮,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的花園,唇角勾起了妖精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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