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誘妻成癮 多麼痛的諷刺

作者 ︰ 雪落微揚

誰都知道雷應琛眼里的那股子狠勁是多麼的陰厲了,就連他的死黨兄弟看到都忍不住心口一悸。

這回甄烈也無法淡定了,朝御卓唐使了個眼色後,兩人快速的沖上前去,硬是將雷應琛給拉開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連醫院的院長都來了,帶來一排的保安,當下就在病房里呵斥了一句,「不是病人家屬的都給我出去!」

寧茵淚眼婆娑的坐在床上,看著雷應琛,知道他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她何嘗不是這樣,而雷峻听到院長的話,卻發狂一般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一笑完,他的臉色陡然一沉,直接走到雷應琛面前,語氣譏諷的問,「听到了嗎?只有她老公才有資格留在這里,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留在這里?騭」

「雷峻,你別太過分!」雷應琛緊抿著唇角,硬生生的迸出了幾個字。

雷峻笑,盡管脖子上還有紅色印記,但他還是靠近雷應琛,諷刺的笑了起來,「如果你想告訴所有人,你就是她孩子的爸爸,但是我又是她的丈夫的話,我可是不會介意的!」

也不知道他們二人在說著什麼,寧茵急了,正欲下床,卻被護士給扶住了昴。

「還不出去,是要我報警嗎?」院長又來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直愣愣的全部落在了雷應琛的身上,似乎對他這個強行闖入的肇事者都表示著強烈的不滿。

而雷應琛的嘴角則是抽了抽,站在那,望著寧茵的目光里,卻多了一絲哀涼。

「應琛,我們先出去吧!」甄烈按住了他的肩膀,低聲提醒他。

雷應琛還是沒有挪動步子,只是就站在那里,定定的盯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人兒。

寧茵眼里大顆的淚珠兒滾落下來,她咬著唇瓣,發出微弱的嗚咽聲,「應琛……別走……別……」

她死死的抓著床單,以至于指甲都深深的掐進了掌心內,她咬著唇瓣,目光緊隨著雷應琛,那麼不舍得他出去,那麼不舍得他離開,可是,在這些人的目光里,她卻沒有勇氣叫住自己愛的男人。

諷刺,是真的諷刺,時至這一刻,雷應琛才明白,他這雙大手,看上去是那麼的有力量,可在這一刻,卻是這麼的無力,他這副高大的身板,明明可以抵擋住所有的黑暗,可在這一刻,卻依舊無法給自己最愛的女人一個堅硬溫暖的肩膀。

他算什麼,算什麼?

猛地一拳,他哀嚎著,硬生生的就那樣砸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啊——」

「啊——」

他不停的捶打著牆面,開始發泄著自己心內那股子無法宣泄出來的痛楚,站在他身邊的甄烈和御卓唐雙雙對視了一眼,都沒有上前,各自離開了,將這獨處的時間,給了雷應琛自己。

院長離開了,保安也撤了,護士們安撫好寧茵後也替她關上了房間的門。

躺在病床上的寧茵,似乎都可以感覺到門外那痛苦的抽泣聲,是她的應琛咯,此時的他,一定是充滿了悔意,一定是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就算她不曾開口問他,她都會這樣的了解他。

知道病房內還有人在,那就是雷峻。

定定的望著天花板,寧茵硬是將自己眼眶里的熱淚給逼了回去,她一開口,嗓子就痛,聲音也隨之變得粗噶了一些。

「雷峻,說吧,要怎麼樣才可以離婚?」

她冷冷的問著,頭突然轉了過來,一雙清冷的眸子淒厲的盯著雷峻。

這是雷峻第一次看到她這樣的目光,冷漠得近乎陌生。

這一刻,他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婚姻,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再回到從前了,甚至是,他們只是被一紙婚事拉扯著的兩個仇人。

嘴角一勾,他邪笑起來,「還是這麼想離婚嗎?也不是沒有機會啊?」

寧茵清冷的眸子終于閃爍出一抹亮光,她啞聲艱澀的問,「那是你有什麼條件!」

她再也不會愚蠢到雷峻會這樣好心的放過自己,她知道,他留著完全沒有感情的自己在他身邊,一定是抱有某種目的的,盡管她現在這顆小腦袋瓜子還想不出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她還是希望他開口,不管是什麼條件,只要能給她自由,她都可以忍受。

「學乖了嘛!」雷峻笑,言語間似乎還有幾分贊賞。

這樣一鬧騰,寧茵身體早已累得不行了,她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給他打嘴皮子仗,懨懨的皺起眉頭,她啞聲道,「不要再這麼多廢話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直接說出來吧!」

「我的目的很簡單,我要你給我生個孩子,你可以做得到嗎?」雷峻已經走了過來,俯身,他笑容復雜的望著寧茵。

一听又是因為孩子,寧茵隨即打了個冷戰,「不可能,我不會給你生孩子,這是我的底線!」

「倒是幾天沒有見,你這性子變得倔了很多嘛!」雷峻似笑非笑的捏著寧茵的下巴,似乎對這樣的她感到有幾分驚訝。

寧茵別過頭去,目光不看他,那還掛著濕潤淚珠的長睫忍不住顫了顫,她最後才說,「既然現在我們談不攏的話,麻煩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OK!我可以先出去,因為今天我莫名其妙的覺得很開心!」雷峻的聲音的確變得愉悅起來。

關上了病房房門的那一刻,雷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在走廊里吹了一聲口哨,眼楮的余光似乎也眯到了躲在黑暗角落里的那抹高大的身影。

知道見不得光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嗎?就像是垃圾,被人輕賤,哈哈哈,雷峻在心里發出一陣冷笑。

夜,靜得似乎連針尖落地的聲音都可以听得見。

病房里,斷斷續續傳來嚶嚶的抽泣聲,當雷應琛推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的眼眶再次濕潤了,滾落下了熱淚。

微涼的大手輕輕按住那顫抖著的雙肩時,正沉浸在悲傷中的寧茵突然發出一聲粗噶的低吼聲,「滾開啊——」

雷應琛的唇抽了抽,哽聲答,「茵茵,是我——」

寧茵的哭聲立即就止住了,雙眼紅腫的回過頭來,當真是看到雷應琛站在自己面前,她突然就像個孩子一樣,抬起手肘遮住自己的雙眼,哭得傷心欲絕。雷應琛俯子,將她的頭緩緩的按在自己的胸口處,滾燙的熱淚緩緩落下,似乎正無聲的訴說著,他內心那無法言說的悲痛和無助。

「應琛,是我沒有用,我沒有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撲在雷應琛懷里的寧茵終于忍不住,哽聲哭了起來。

那麼愧疚,如果不是她這麼沒用,她的孩子怎麼會這麼早早的就離開了他們?

「傻瓜,別這樣……」

雷應琛緩緩蹲體,雙手輕捧著她的臉,他的唇角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還是那麼迷人,但是,寧茵還是看到了那其中的苦澀。

「好好的養好身體,我們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親吻著她臉上的淚痕,他啞聲鼓勵道,寧茵听著,眼淚卻流得更凶了,「我們還有以後嗎?還會有以後嗎?」

「怎麼會沒有?難道你忘記了嗎?在美國的時候,你說我們要做打不死的小強,不管生活多麼難,我們都要越挫越勇,你忘記了?」

「我那是騙你的,我沒有那麼堅強,我很沒有用!」

寧茵哭泣著,猛地推開了他,如果不是她這麼軟弱的性子,如果不是她處處被雷峻控制著,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悲劇發生?

都怪她,當初愛一個人愛得太沒有尊嚴了,如果可以像她的姐姐一樣,總是那麼瀟灑的看淡著感情的一切,不那麼泥足深陷,今天,或許,看到的就不是這樣沉重的風景了。

她自責著,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永遠無法原諒這樣的自己!

甚至,她開始討厭起這樣的自己來。

雷應琛就那麼目光深邃的凝視著她,看她哭,看她又傻傻的笑,看她像個孩子一般的蜷縮在床上,抱著自己的雙膝,將自己的臉埋在里面,他一直沒有再開口,只是,只是安靜的就這樣陪著她。

一直到寧茵自己哭累了,倒在床上,就這樣睡著了,他這才輕輕捏著她的小手,擱在唇邊,和著自己的淚水用力的親吻著。

***************

「烈,我們走吧,看來今晚應琛是不會離開了!」走廊的倆抹黑影正並肩站在一起,御卓唐聲音低沉的開口,知道這個時候,能給應琛的,就是不打擾。

甄烈點了點頭,但他卻一直眉頭緊鎖著,像是有很多的心事一樣。

「我看你剛才去了婦產科,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取車的時候,御卓唐突然開口問。

「沒……沒有……」

甄烈矢口否認,冷酷的五官依舊看不出有多大的情緒變化。

「嗯,那就這樣吧,你明天安心的去G市,應琛這麼的情況,我再給你電話!」

御卓唐上了車後,便叮囑著甄烈,甄烈了然的點頭,兩人各自開著車,快速的離開了醫院。

當甄烈回到自己的公寓下時,停好車,抬頭一看,公寓里還亮有燈光。

開門一看,甘羽心正坐在沙發上听著音樂敷面膜,甄烈走過去,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她面前,直到她終于從沙發上發出了一聲尖叫。

「甄烈,你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嚇死我了!」

甘羽心扯下臉上的面膜,一張素淨的臉還是水潤潤的,卻布滿了可疑的紅潮,將甄烈訓斥了一句後,她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服,快速的想要逃。」站住——「

他冷喝了一聲,語氣霸道得要死。

甘羽心被驚了一把,這才回過頭來,無辜的望著他。

甄烈這才發現,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自己的白襯衫,長長的襯衫剛好到她的大腿根處,上半身更是連胸衣都沒有穿,兩顆凸出的紅櫻桃就這樣曖昧的在他眼前晃動著。

在他冷厲的目光下,甘羽心緊張得連遮都不好意思遮,只能緊繃著身體含著胸站在他面前。

看著他大步走向自己,那冷厲的目光似乎可以將她看穿似的,甘羽心一顆心宛若小鹿一般的亂跳著,一緊張,她就連忙退了一步。」看著我!「甄烈一開口,語氣威嚴,不讓人拒絕,還透著一股子冷意。

「看……看你……」

「你有什麼好看的!」甘羽心紅著臉,朝他吐了吐舌頭。

和他目光相撞,雖然甘羽心跟個刺蝟一樣的抵抗著他,但是還是無法抗拒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懾人的氣息,甚至,在和他的注視中,她沒出息的臉紅了。

明天就要走了,今晚他們……

一個桃色的念頭突然串出自己的腦袋,將甘羽心嚇了一跳。

哪知道正在她YY時,甄烈冷不防聲音一揚,語氣毫無溫度的質問了一句,」你最近都在搞什麼名堂?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誤?「

"犯……犯錯?」甘羽心一臉無辜的望著他。

「還給我裝?寧茵懷孕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甄烈語氣越來越冷了。

甘羽心眼珠子轉了轉,試探的問他,「什麼懷孕的事情,你在胡說什麼呢?」

「甘羽心,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總是擺出你的那些小聰明,你知道這樣的你,真的很讓我感到厭惡……」

甄烈火氣也大,一句話說出來,已經將一顆柔弱的芳心傷得七零八落了,甘羽心當下眼里就噙滿了委屈的淚水,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是這樣的。

忍住眼淚,甘羽心不甘示弱的吼他,「你什麼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一點,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耍過小聰明了!」

「寧茵懷孕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道,你還不要告訴我,她的產檢,根本不是你做的!」甄烈火了,語氣低吼著,那噴火的眸子,只差沒將甘羽心給四分五裂了。

「你……你說這個干什麼?」甘羽心被他那駭人的模樣給嚇到了,脾氣也軟了一些,只好悶聲問。

「這是一件事,寧茵失蹤十來天,應該也和你有關吧!「」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問來問去的,問得人心里發慌!「」你還知道發慌了?就是因為你這麼愚蠢的自以為是,自以為可以替你的好姐妹出注意,自以為你可以幫你的好姐妹,可因為你這樣的無知,你卻害慘了她!「」她……寧茵怎麼樣了?「甘羽心一听是寧茵出事了,當下就嚇呆在那里了。」她的孩子流產了!「甄烈煩躁的點燃一支煙,不管不顧的抽了起來。

甘羽心一听,傻掉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她著急的朝後跑去,換了衣服再出來時,她就準備出門。」你瘋了,大半夜的這是干什麼?「甄烈拽著她,很用力。」你放手啊,我要去看寧茵!「」你還嫌寧茵那里不夠亂嗎?甘羽心,你可不可以給我收斂一點,今天,寧茵的孩子掉了,應琛很傷心,如果你能幫著寧茵積極的面對這件事,勸她將這件事告訴應琛的話,或許今天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甄烈還在那義正言辭的數落著她,甘羽心听著,心里像是被蜂窩蟄過一般,全是火辣辣的痛。

她本來就很害怕,又被甄烈教訓得一無是處,當下她也火了,沖著他吼了起來,「臭男人,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我愛怎麼幫我的姐妹我就要怎麼幫我的姐妹,輪不到你來操心,別以為我嫁給了你,你就可以侮辱我,別以為我嫁給了你,你就可以肆意妄為的教育我,訓斥我,我不是你的下屬,我討厭你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她像只被激怒了的小母獅子一樣,鼓著紅彤彤的腮幫子就這樣抵抗的瞪著甄烈。

甄烈覺得一陣莫名其妙,還真沒見過這樣無理取鬧的女人,難道他剛才說的話是錯誤的?

猛地,他心里煩躁的又喝了一句,「隨便你,以後你最好離我遠遠的,看到你這樣的女人,我就心里覺得煩!」

「甄烈,你滾才是,你明天給我滾去G市了,你就不要再回來了!」

「我要離婚!!!」

「離婚————」

快步將自己關進書房的甄烈,煩悶的扯開自己的衣領,剛將衣服給月兌下,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箱正整整齊齊的放在書桌旁邊,他眸光閃了閃,蹲體按開一看,里面都是他的衣服和一些日常用品,已經被那個女人收拾得妥妥當當的放在里面。

門外似乎還隱隱傳來甘羽心委屈的哭聲,甄烈一陣心煩意亂,只好低低的咒了一句,」多事的女人,只會越來越讓人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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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哦,今天熬夜終于提親更了,嗚嗚,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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